《海贼同人之对你的心情要传达》辰淼

18、对你说出心情

　　“你看到了，她是不会跟你走的！”赤犬的声音，很沉，即使我俩的距离不近，但是一字一句地撞击着我的心弦，在那一瞬间，蹲在地上裹成一团的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艾斯。
　　我不能留在这里，正如我不应该接受撒古斯的邀请，但是，即使进退两难，我该做出选择，我要跟撒古斯走，即使不应该，不允许，不情愿，我太害怕自己陷得太深就抽身不了，但是，我并不是为了不让自己痛苦所以才活着，我是为了让艾斯活着而必须让自己痛苦。
　　“对不起……”还在打颤的手，摸着墙根，我站了起来，轻轻的声音，这一次，我无法不给你留下我对你想要说的话，呼喊着辛妮，砍断我手上的枷锁，我被辛妮抱着闪到了撒古斯的身边，但是即使我选择了，我却还不能面对，面对周围的目光，面对你的微笑，以及，面对背后的你，父亲！
　　我知道赤犬在看我，目光至始至终未曾离开，可是我不能回头，我害怕，回头的一瞬间，我就止不住泪水，想要挣脱这样的命运，我不要痛苦，我想要幸福，我想要成为公主，我想要被众人呵护，而不是在一路走来，狰狞的黑暗将我折磨得连微笑的机会都不能拥有，可是，不可以的，我只能抬起头，迎接大家的目光，单调的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说着：“谢谢你们来救我，我很感激！”
　　直至离开，赤犬一直没做声，我也一直低着头，视线没有撞在一起，就像是陌路上的路人，你与我擦肩而过，如此的偶遇，却不会意识到留下对方一个眼神，只因我们注定了没有缘分，没有着深厚的牵引。
　　在回程，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提起这件事情，我依然坐在离人群最远的位置，只是我没有太多的干劲来锻炼自己，总是，没能坚持多久，我就觉得很累很累，趴在船边上，将视线放到闪烁的海面，倾听着总是这个韵律的浪涛声，我不知该想什么，该做什么。
　　艾斯，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还不出现？
　　我想要见你……
　　比利斯图亚的影子，从一个小黑点，渐渐放大，直至这片冰天雪地再次映入眼前，我一层一层地给辛妮裹好棉衣，眼角不禁触及那镜子里面的自己，发尾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过肩，如今搭落在背后，从我这个角度看着，我想起了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只是脸上失去了表情而已。
　　不想去考虑太多，我穿好衣服推门出去，踩着甲板上不知何时已经铺满的薄薄一层雪地，倾听着船下似乎有点吵闹的声音，我不想去倾听，盘算着在雪地里，任由寒风刮走我那烦恼的思绪，沿着那总是结冰的河道一路往前走去。
　　只是，刚走下船，撒古斯突然喊了我一声，回过头看他，他似乎想要对我说什么，但是吞吐了很久，他也没说出什么，像是泄气地低了低头，尽管我也有点好奇他想对我说的话是什么，但是我现在没什么心情，转过身想要继续往外走去，但在此时，贝克曼突然爆了一下霸气，摄得我不禁收了脚步，视线往他那放了过去。
　　“船长！我想要知道，为什么要去把蒂洛古找回来！”贝克曼的目光也锁在我身上，盯着我看的眼神有点吓人，我站在原地，思索着他这话的意思，是否仍然质疑我的身份，也许，把我带回来并不是因为伙伴，是因为想要亲自惩罚叛徒吗？
　　视线，被挡住了。
　　撒古斯站在我与贝克曼之间，看着你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所有的担心似乎都淡忘了，我能够安心地站在你的身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蒂洛古是我们的伙伴！”你想要替我辩白，只是，为什么，尽管大家平时与你嘻哈取笑，却并不会质疑你船长的身份，但是如今，大家看着你的眼神，像是无法信服，像是无法取信，你，其实，不需要为了我这样做！
　　“不是的！”我想要站出来，无论是什么，我也不需要你来替我承担，但是贝克们突然放过来的霸气，阻碍了我的步伐，晚了一步的我，只能听着他沉着声说：“并不是因为伙伴！因为，蒂洛古根本就没有想要成为我们的伙伴，你也知道的！”
　　撒古斯，知道我的想法？不是，是从一开始，大家都知道我的想法，只是谁都没说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会让我留下，为了什么要去救我？
　　“没错，船长！”鲁也从船上走下来，一直盯着撒古斯，似乎是想要逼迫他，必须对此给出个答案，既然你是船长，更应该为这样的举动做出解释，个人的意志不应该主宰全船的命运，并不是有了船长就有了红发海贼船，而是因为有了大家聚在这里，才有了红发海贼团。
　　既然我们不是伙伴，为什么，你会来找我，撒古斯？
　　我也有着这样的问题，想要得到答案，可是我不能，在心里似乎在暗涌的惧意迫使我无法开口，想要伸出手，去拦阻大家质问你的态度，你却转了过来，那双黑色的眼珠子，直直地撞入我的视线里，看着我，你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我，对我说：“因为，我喜欢你，蒂洛古！”
　　……
　　听错了？
　　喜欢我，撒古斯喜欢我？
　　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喜欢，因为我们不可能会有交集，至始至终就没有机会，怎么可能会喜欢上！
　　我会消失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像一阵风地吹走，所剩无余，也许连我曾经在这里走过的痕迹，都会像踩在沙滩上的小脚丫，海浪翻滚着爬上来，就被掩埋得失去了倒下的影子，我没活着，我没存在着，我只是根本不应该出现的角色，当我逝去，一切都会回归原点。
　　所以，根本不可能会被喜欢上的，我只是一个在等待着时间将我带走的傀儡，挣扎着变强，拯救着未来，等待着死去，就这样，我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因为那样会因为有着羁绊，有着感情，而让我无法至始至终朝着一个目标往前扑去，太多的阻碍，会碍事。
　　我不强，太过弱小，过于渺小，所以我才一直抗拒任何人的靠近，正因为我不敢有着太多的牵扯，我害怕，怕只要对除了艾斯以外的人有了执着，我就不能为了艾斯拼尽一切，我无法清除你路上前进的障碍，那我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或者让我在你死去的尸体上踩上一脚？
　　我只是个，工具！
　　工具不需要感情，不需要对除了主人以外的人产生丝毫的感情，只要眼里看着唯一的身影，就足够了，不要贪心，不要多虑。
　　“我，想要一个人去走走！”视线，将你的身影抹开，我转过身，看着冰天雪地，什么都没有，仅余一地的白色，我把脚踩在上面，期盼着我也能会变成这白茫中的一点，而不用被你如此注视着，我不想要你那样看我的目光，过于温柔，过于执着，就像我对艾斯那般。
　　“蒂洛古！”
　　“请允许我一个人待着，船长！”
　　挣脱你的手，我不知道我看你的眼神到底如何冰冷，我只是想要离开，远远地离开你的附近，最好永远都看不到你的身影，你，让我好害怕，好难受，好痛苦……
　　走了好久，走了好远，湛蓝的海水阻挡了我的路，我毫无办法，只得坐下，坐在雪地里，不知道想什么，脑海里好空白，想要追忆艾斯，但是那个熟悉的模样却像吹散的云，无法捕捉，这是怎么样的我，竟然想不起你的样子，我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