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同人之对你的心情要传达》辰淼

17、离开并意味着背叛

　　“我会等你七天，隆尼斯。”
　　拿着手里的报纸，我陷入了沉默。
　　赤犬，你一直都在等着我吗？
　　距离离开的日子，我已经有一年十个月没见到您了，以为只要不在一起，羁绊就会渐渐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始终存在过的痕迹无法消灭，我，从报纸上看到您给出的暗号，心里就已经如此动摇，想要去见您，不能去见您……
　　我已经是海贼，不该再与您有任何纠葛，即便我不是海贼，我也不能再沉溺于与您的回忆里，尽管您一直都像父亲那样照顾着我，疼爱着我，但是仍不能够允许，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既然这样，现在就应该狠心地割断关系，不要让思念浓烈得止不住对您的幻想，我要止住乱飞的思绪，硬下心肠。
　　可是，随着一天一天地过去，我快要无法说服自己，想要去见您的冲动几乎要主宰我的行动，不顾一切地都要去隆尼斯，即使只是见一次，仅仅一次，我想要见您。
　　之前的离开，没能告诉您，您是否很生气，您是否能够好好地休息，想着您好多好多，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今天已经是第五天，而要去您那里，必须要三天的时间，是啊，没有时间了……
　　……
　　我，要去！
　　做出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
　　再次回到海军，这对于红发海贼团来说，是背叛，或许会认为我在红发海贼团上搜刮了什么关键信息，带回海军，是作为间谍，所以这次离开，我就没有能够回来的权利，被冠上叛徒的名称，我会成为红发的敌人，永远。
　　在黑夜里，我走得悄无声息，拉着辛妮的手，不敢回头，不敢多想，走出去的脚步，强迫着无法收回。
　　我，总是这样，太过卑鄙了！
　　当初在伽罗比亚，允许我留下，我应该感到感激，如今，我却让大家都失望，我是个无耻的家伙，总是说不要别人添麻烦，我却总是这样，待过，不敢跟任何人靠太近，却被心里那小小的期盼，扰弄心神，回答你的问题，提出自己的要求，接过你递来的甜点，一切一切，如今我却转身离开，没有给予任何的声音，我就这样走了，我实在是太卑鄙了！
　　玩弄别人的感情，这才是最应该被仇恨的行为！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没有在那场大战救下艾斯的力量，想着撒古斯会拯救艾斯的命运，我才来到了这里，但是，我却走了，为了要去见赤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早知道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为何现在要走出这么错误的一步，我应该留在红发海贼团，但是为什么我会被赤犬那条留言扰乱心神，可是，已经离开了整整一天，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再也没有退路，眼前是没有路的围墙，蔓延开来将我团团围住，我找不到出口，只能一头地往那墙上撞去，即使是头破血流，我也毫无办法。
　　隆尼斯，海军基地，我没有被拦截，就这样被带到你的面前，即使已经过去约定一天，你像是早于看到了这样的结果，仅是坐在椅子上，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便扬手让带路的海军退下去。
　　是啊，你可是大将赤犬！有什么事情，你是看不穿，我待在您的身边，为了就是要变强，我对你毫无感情，你不知道吗？你没看穿我是在利用你，从一开始就是，却为何，你还要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我，对我说：“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你，心里呐喊着，想要对你倾诉一切，却无法开口，说不出一句话。
　　我能说出的唯一一句话，仅仅是：“我，无法留下，你应该知道的！”
　　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很多，你正在试图压抑怒火，但是面对我一脸的淡然，你忍不住对我说：“你难道想要成为我的敌人吗？”
　　这样的一句话，很熟悉，似乎在遇到你的时候，我也问过自己，我是不是要成为你的敌人，艾斯？
　　“是的！我会成为海贼的！”当我像是理所当然地张嘴，心里喊出来的却是截然相反，但你听不到，而且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如果是个误会，让你我反目成仇，那就这样吧，你怨恨我，愤恨我，什么都不用再被纠缠，什么都不用被留下了。
　　小小的房间，气氛沉重得让人难受，你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而扑过来在我脸上揍上一拳，你撑在桌子上，努力压抑着情绪，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再火上加油肯定会导致出更多的误会，但是我不能，碰上你的眼神，我被太多的不愿牵扯着，仅能安静地站着，思绪混乱得难受。
　　“如果，你是海贼，就必须被关到海底监狱，你应该很清楚！”
　　“我，不会改变主意！”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父亲……
　　你从抽屉里拿出了海楼石的枷锁，无法止住你对我的怒意，你将它丢到了我的手里，几乎是吼着叫出了声：“那你就自己戴上它！”
　　对不起啊，父亲……
　　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字眼，我想要哭喊，想要大叫，想要质问为什么让我总是不能拥有，我不想让你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我不想，但是我到底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无法做到，因为我会离开的，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或许就在这一秒，或许就在我想要拥抱你的一刻，我就会烟消云散，连痕迹都留不下。
　　这样的我，连存在，连活着都不能保证，我怎么能高兴地勾着你的脖子，亲昵地跟你说：“父亲，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这不是童话故事，不会有完美的结局，也许连结局都等不到，我这个无法记载的人物就已经被抹去。
　　冷得彻骨的枷锁，铿锵地响着，我将手腕贴上这一份寒意，心里仅存的一份期盼就已经无法找回了。
　　事实，你并没有将我丢到海底监狱，你只是将我关在房间里，安排太多的看守，我独坐在房间里，遥望着窗外那一片蓝，倾听耳边的波涛，如果真的被丢到海底监狱，也没关系的，路飞回来劫狱，没关系的，我不会被关上一辈子，没关系的，那个时候也不算太晚，没关系的……
　　我，到底算是什么啊……
　　即使要外出任务，你并没有放心留下我，将我带到军舰上，听着漫天飞翔的海鸥喧嚣不停，看着已经无法将视线落在我身上的你，我能说什么，坐在椅子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乘着船，出海，身边站着的都是伙伴，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趴在桌子上，看着杯子里面的水来回地滚着，永无休止，这样的日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到头？
　　“看看书！”你，在桌子上放了一本书，转过身的动作很快，快得我都没能看到你脸上的表情，是否还是带着忧伤，无法舒展开来？
　　“大将！正前方出现海贼船！”我才刚翻开书，船舷上的瞭望员就大吼大叫地嚷了起来，我没有在意太多，让注意力放到书上，但是心里却不禁想着，父亲现在脾气正不好，到底是哪个海贼这么不会挑时候呢？
　　“大将，是红发海贼团！”
　　听错了？还是，他喊错了？
　　无法止住，视线追随了出去，看着那熟悉的海贼旗，已经靠近过来，那一头的红发，我根本不能忽视，以及你看过来的双眼，触及我的视线时，你笑开的样子。
　　为什么，会来？
　　你不应该会来的，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你的永久指针的指向，但是，为什么你就是出现了！
　　为了谁，为了谁，你要来这里！
　　“当然，是来接我们的伙伴！”面对赤犬的质问，你回答得一脸坦然，如此理所当然，但是为什么要看着我，看着我，对我说：“蒂洛古，我们来接你了！”
　　不对！不会是我！不应该是我！
　　我们不会是伙伴！
　　不是的！
　　为什么，总让我这么害怕！无论我怎么勒着双臂，用力地勒紧，也不能让颤抖褪去，这种恐惧到底是什么，我到底在畏惧什么，为什么要害怕，我，看着你，看着你们，眼里没有任何的猜忌，没有任何的怀疑，对我伸出的手，悬在空中，我不要，不能接受这样的感情，脚步，自主地想要退后，我撞在墙上，死死地贴着墙根，可是这点距离还不够，我想要逃，逃离得远远，不要看到，不要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