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她是谁的霓裳》左***香

1、花魁选举

　　乾隆十一年，江南几点红绿，一片繁华。
　　“林中两蝶斗，水上一鸥游”的图画，勾勒了每个人脸上满足的幸福。
　　空气，清新。
　　阳光，温暖。
　　长街中断的“春风渡”大门前搭了一个一米长一米宽的红台，横标着“第三届江南花魁选美大赛”。台前，早已挤满了人群，比肩接踵。就连对面、侧面的酒馆和客栈的窗户上都没有了一丝空隙。
　　翘首，等待着半柱香后花魁选举。
　　美，如此诱惑。
　　“咚咚咚”
　　春风渡的二楼上，柳妈妈焦急地敲着房门，“我的小祖宗，准备好了吗？”
　　门内，好似有一些脚步的声音，却又好似没有。这时，门开了。白皙的脸颊，柳叶弯眉，薄薄的嘴唇上粉红色在闪烁，嘴角扬着一抹微笑，如此摄人心魄。
　　“我们走吧，妈妈。”
　　“哎哟，瞧瞧，瞧瞧，我家霓裳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柳妈妈兴奋地在霓裳身边转悠着，前后打量了个遍，啧着嘴，“要我说吧，霓裳，要是你早听妈妈的话接客你的金子都可以堆成山了.........”
　　“妈妈，”霓裳脸上的笑意有些明显了，清澈的双眸里如水般荡漾着，“您还想我去参加花魁大会吗？”
　　柳妈妈见霓裳脸上的笑意如此之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收了嘴笑盈盈地拉着霓裳的手往楼下走。看着霓裳脸上永远不变的微笑，柳妈妈心里有些憋堵。
　　这样的笑，第一次见的时候觉得像阳光般温暖，但是见多了，便觉得像冬日的寒冰。她，一定是有故事的人。以她的谈吐举止，绝对不是穷人家的女孩。当时她自己要求来春风渡的时候，也没有说理由，只问“要还是不要”…………..
　　呵呵，算了，管她有什么样的故事呢！像春风渡这样的烟花之地，最喜欢的就是这样有故事的美人儿，因为有故事伤过心死过心的人才会安心帮自己挣钱，恰好这样有个性又绝美的女子更吸引男人。这么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柳妈妈和霓裳来到了春风渡的大门口，还未踏出步子便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是霓裳！！你看，是霓裳！！”
　　“霓裳，我们支持你！！”
　　“霓裳，你就是我心里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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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些不同的男子面孔却流露着同样的颜色，霓裳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转瞬轻轻地张开了朱唇，微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大家，小女子汗颜了。”
　　只这几个字，好似整个长街都沸腾了。听到的，看到的，感觉到的，都是霓裳的名字。
　　“哼，这些男人真是让人受不了，”站在红台后方候选之一的潇潇冷冷地哼了句嘟嚷着。
　　“搞什么比赛啊，就像是专为她准备的表演一样！！”菱月瞪了一眼霓裳也大吐了一句。
　　“好了好了，”洛冰走到潇潇和菱月的中间，勾着她们俩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咱们比的是实力，我相信评委们的眼睛是可以看到的。所以呢，我们还是好好准备待会的比赛吧。我们四个人本就是四间青楼的代表，就算为了本家的姐妹们我们都得全力以赴，对吧？”
　　潇潇和菱月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脸上泛着耀眼光芒的洛冰，俩人都心生一丝敬畏。
　　洛冰，她没有绝美的面容，却头脑聪慧、冷静果断。好似有一种可以看穿人心思的直觉，她知道怎样套住男人的心。每一位在她手里经过的恩客，都不会再去第二个女人那里。
　　“各位，我们的花魁大赛现在正式开始！！现在请四位参赛选手洛冰、潇潇、霓裳、菱月到评委那里进行抽签，由抽到的顺序号依次上台表演。”
　　话音刚落，潇潇和菱月便正争先着跑到了抽签台前。霓裳浅笑着，这样的争斗确实无谓的吧。或许原本早就知道，先来的，不一定是幸运。有些东西，是不会有“先来后到”的秩序。
　　“好了，顺序已经出来了。一号，菱月；二号，洛冰；三号，潇潇；四号，霓裳。现在请一号选手菱月上到一米红台，带来你准备的表演。”
　　菱月细步踱上台，嘴角微微上扬着，对着评委轻眨了下右眼，抱起琵琶斜坐在红台边上。如玉的大腿从绿色的薄纱里露了出来，台下的男人们起哄着。
　　琵琶声，开始缓缓响起。
　　乐声，如此低沉、哀伤。但是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到底少了什么，众人也说不上来。
　　“公子，你觉得这位姑娘的弹得如何？”
　　人群里，身着棕灰色缎子的书童小声问道。
　　“形似，但神不似。”书童身前的白衫公子嘴角上浮了45°，眼神掠过菱月那露在外边的大腿，收了手中的大折扇，笑道，“若只有那层绿色薄纱的神秘感，会好得多。”
　　“公子，我看你是嫌人家长得不够美吧！”
　　“呵呵，美？”白衫公子将折扇轻敲在书童的头上，笑了笑，“傻砚子，真正的美不是用眼睛看的。”
　　书童嘟嚷着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又开始拽文了，哼。”
　　“哇！！是洛冰！”
　　“洛冰，我们等你的琴声等很久了！快点快点。”
　　洛冰的才刚坐下，台下，便不少的男子开始拍手支持。琴声，如流水般缓动。台下，安静了下来。
　　时而轻柔，时而湍急。闭上眼，仿佛此刻就置身于青山中，看着溪水在脚边流过。心，舒畅着。
　　曲罢，众人似乎还未回过神来。半晌后，才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公子，你看这又如何？”
　　白衫公子看了看洛冰，手中的折扇轻轻地在额头上蹭了蹭，说道，“不错。”
　　“各位评委好，各位恩客好，嗨，刘官人！哟，周官人、吴官人你们也来了，一定要支持我哟，哈哈，是来支持我的吧！”
　　洛冰还没有走下台，潇潇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上了台去，张着双手朝着那些光顾过她的恩客挥舞着。台下的众人朝向那些被点名的男子，嬉笑着。
　　虽然潇潇看似神经大条、张牙舞爪，但是左手绘画的功夫可不一般。只见她凝神，似一口气般挥着五米长五斤重的大毛笔在白纸上挥动着，脸上，不见一点吃力。
　　半柱香功夫，一幅青松苍柏图便呈现在了大家面前。若不是潇潇眼睛一直朝着台下不停放电，估计那些个男人手里的掌声会更加响亮。这些个男人们本就是对自个儿老婆连哄带骗才能来这里看花魁选举，若是自己不再收敛一点恐怕回去后就再也出不了门了。因为他们可是明白的，他们的老婆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呢！
　　这啊，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
　　偷吃什么的还是一个技术活。
　　“霓裳，霓裳！！”
　　霓裳还没有上台，台下便是一阵雀跃。看来霓裳的分量远远把那些个男人心底对自个老婆的恐惧压在了地底。
　　霓裳轻扬起双手，在春风渡四个护卫拉成直线的粉色纱布上匀速顺滑。就如仙女下凡般轻逸，嘴角扬起的浅浅微笑，似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台下所有的人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脚还未落实红台，霓裳左手里的翠绿箫管便放在了嘴边，随着似有似无的箫声慢慢扬起。同一时间，霓裳的右手一甩，一十米长的水袖随风摇摆。
　　箫萧天籁，舞姿顺畅而又让人看不清她到底舞动了什么样的姿态。这就是霓裳自创的“萧声舞霓裳”。以前只有手执千金的富家老爷公子才得一见，今日里让杭州里的老爷们可饱足了眼福。即使是见过这舞曲的人，亦觉得是第一次见，因为霓裳的舞姿与箫声的和谐确实让人觉得每秒钟都在变换。
　　“呸，你看那些男人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真恶心！！”菱月往地上大吐了一口口水说道。
　　身边的洛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好了妹妹，就别自个儿给自个儿找气了。我相信上天是有定数的，一个人的命运该是怎样就会是怎样，就别抱怨了！”
　　菱月看了看洛冰，眼眶里一些崇拜的东西在不住涌动，不知道为什么，洛冰的话总可以有道理的让她不得不信服。
　　洛冰的眼角瞟了一下舞台，嘴角慢慢地向右上扬着，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敏捷的一弹———一颗铁珠子就那么飞了出去，直直地打在了霓裳的箫管上。
　　顿时，萧断成了两半。
　　“这是怎么回事？”
　　台下一阵骚乱。自然的，除洛冰和霓裳外根本没有人知道箫管断裂是别人所为，台下的人只当那是霓裳的问题，或是技术或是运气，总之现在霓裳一个人晾在了台子上被千万人所碎语。
　　就在此时，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箫声从台下响了起来。熟悉，是因为此箫声竟与刚才霓裳所吹的曲子神形俱合；陌生，是因为大家的眼神循着箫声望去，一位白衣翩公子，高个子，五官清晰俊朗，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嘴角的笑容总是只到45°，深邃而又清澈的双眸里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和这箫声一起飘送。
　　也许，只有霓裳懂得。
　　霓裳轻轻地笑了笑，十米的水袖在七彩的阳光里灿烂着，夺目。他的箫声似乎就是为了她的舞姿而悠扬，而她的舞姿似乎也是为了他的箫声而柔媚。
　　他的萧，她的舞，在这一刻融为了一体。他们的心，也在箫声舞姿的契合里得到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