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陆小凤同人）》一无

44、四十三、落魄

　　四十三、落魄
　　这是陆小凤十七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时候陆小凤和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他既没有那么多的朋友，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在那个时候这个陆小凤不过是无名小卒，这个天下没有几个人知道有他这样一个人存在，他也只有一个好朋友好兄弟，他的运气更是差到无法形容。不过那时候他却已经是一个浪子。
　　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陆小凤深刻的知道什么叫身败名裂，走投无路，生无可恋，追悔莫及。因为这些在他过去的一年中都经历了一番。其实陆小凤想死已经好几天了，可是他身上连买一个馒头的钱都没有，而他又不想做一个饿死鬼。也就这么一直拖着。而老天爷对他也并不算太绝情在他三天都没吃到东西的时候，吃了一顿霸王餐倒也不至于做个饿死鬼，吃饱之后他走到郊外的桥上，看着桥下的河水没有太多的犹豫纵身跳下。
　　可是陆小凤忘记了一件事他水性很好，还没学会走到他就已经学会游水了，所以他这一跳也最多是溅起了比较漂亮的水花而已。陆小凤冒出水面干咳两声，抱怨着自己运气怎么就差到这个地步了想死也死不了。就这这时候陆小凤很动听的歌声，少女轻轻的柔柔的美妙歌声。
　　顺着歌声望过去，在上游一点的地方一个姑娘正坐在河岸上洗澡，白白的皮肤，软软的身子都让陆小凤觉的很热。陆小凤突然不想死了至少不能就这样子死。既然没有一个人当他是好人，他又何必要什么坏事也没做那么清清白白的去死呢？
　　决定破罐子破摔的陆小凤悄悄地游向那个姑娘。不过陆小凤的运气从来都没有好过，心想事成对于他来说从来都只是梦想。所以陆小凤这采花贼也不会那么容易成功。就在附近还有一个人，一个和现在的陆小凤完全相反的人。
　　这个人比陆小凤还小一岁可是他却已经在江湖上成名一年，江湖上怕是没有几个没听过他的大名。跟走了十几年霉运的陆小凤不一样他的运气出乎意料的好。
　　他和陆小凤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他们都没几个朋友。这样的两个人本应该是毫无交集的，即便遇到了也不会注意到对方。可是那一声尖叫却改变了一切。也正因为这个人陆小凤没做成采花贼，改变了他的一生。

　　少女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一边护住自己的身子，一边大叫着。
　　陆小凤样貌并不差，反而很多女人都愿意多看他两眼，那是放在以往，现在的陆小凤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洗澡了，身上都是臭的，满脸的胡渣子也有好几天没有剃过了。怎么看都不是少女们愿意亲近的那种男人。
　　听着少女的尖叫，看着少女吓的苍白的脸色，陆小凤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可是他还是靠近少女，牡丹花下死或许是他陆小凤能想到的最舒服的死法。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道人影闪过，陆小凤发现少女不在他眼前了，而他竟被人点了穴道，一动都不能动。
　　陆小凤听到从他身后传来了说书人口中常说的英雄救美后的对话。
　　“你……你没有事情吧。”
　　“多谢恩公及时相救。”
　　“你赶快回家去吧，这个人我会处置的。”
　　“……”
　　随着少女脚步声的远去，一个人站在了陆小凤面前。看着这个人让陆小凤觉得很吃惊。这个‘英雄’未免年轻的有些过头了。年龄看上去与他相仿，身形却比他还要瘦小的多。
　　“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你好呢？”少年说道。
　　“你不打算送我去衙门吗？”
　　“你这混蛋突然冒出来的，坏了我的好事。送你去衙门不是便宜你了。”
　　“……”听他这么说，陆小凤吃惊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小爷我是贼，我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了，好不容易让我找到一个机会下手结果还让你小子给搅了。”
　　“你想怎么？”
　　“小爷我最看不惯的就是盗墓贼，山贼，还有采花贼。”
　　“你自己还不是一个贼。”
　　“我是贼可是我只求财，不像你这个混蛋欺负人家姑娘。”拿着匕首在陆小凤眼前晃晃。“你说我是先割了你的舌头好呢还是剁了你的手。”
　　“……”看着眼前的刀子陆小凤反而笑了。“何必那么麻烦，你直接在我脖子上面来一刀不是更干脆。”
　　“你不怕死……”听他这么说拿刀子的人反而呆住了。
　　“我本来是想跳河的寻死的，谁知道我水性好就是死不了，正好看到姑娘在洗澡我就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陆小凤说道。“你好人做到底帮我一下。”
　　“你为什么想死？”看着陆小凤浑身上下都是湿透的也不像是说谎。
　　“我伤害了一个人，毁了他的一生。要是我死的话他或许会更开心一些。而且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是死了比较痛快。”
　　“你父母呢，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我父母早就死了，你就当做做好事帮我们一家团圆。”陆小凤说道。
　　“你很想死是吧，好小爷我成全你。”少年说着掏出一根黑色的绳子将他的手绑住，跟着把陆小凤拖到刚刚他寻死的桥上。
　　不等陆小凤再开口一把将他推到水里面。
　　“咳咳……”过了一会陆小凤又被拖出水面。
　　“怎样死了没有。……看来是还没死。”还不等陆小凤在说什么再把手中的绳子松开。
　　就这样子陆小凤被来来回回扔了快十次。可每次都还不到陆小凤的极限就被拉了出来。
　　“……”陆小凤弓起身子看着桥上面的人。陆小凤知道自己运气差，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想死也这么难。而且他好像看到绳子有要断掉的迹象。果然下一瞬间绑着陆小凤的绳子突然断了。
　　少年一把拉住那断掉的绳子，可是他要比陆小凤瘦小的多，不但没救成人反而被陆小凤也拉下了水。

　　陆小凤带着少年游上岸。少年因为呛到水不停地咳嗽，他想不到少年既然不会游水。
　　“你不会游泳，做什么不放手。”
　　“咳咳……那你死你的就好了什么还要救我。”
　　“我运气差不想活而已，总不能拖累其他人。”
　　“你想死个头。你要是这真的想死的话，怎么死不好啊……你还没清醒啊白痴。”直接在陆小凤头上打了两下。大声的骂道。“你能有多倒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死人才会什么都没有。”
　　“……”
　　“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小爷我不像你小子没事做，你想死就死远一点别让小爷我看到。”站起来就走。
　　陆小凤一个人在河岸边做了一会，笑了也站起来向着少年离开的方向跟上去。

　　破庙里面
　　少年搭好了柴火堆，用树枝架好了湿透的衣服。还顺便抓了一只山鸡当晚餐。可是这火却半天也烧不起来。
　　“阿嚏……”揉揉鼻子，少年用力的甩着火折子，刚刚落到水中火折子进了水怎么也烧不起来。
　　就在这时候陆小凤走了进来，也脱下衣服用树枝搭好，捡起两块石头用力一打，就打出很多火花，火一下子就着了起来。
　　“你跟来干什么，不是让你死远点吗？”看着陆小凤没好气的说道。
　　“你说的对，或许我真的不想死。”陆小凤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来。
　　“这就对了，干什么非要寻死活着多好。”
　　“真看不出来你这个贼，倒是有一副好心肠。”陆小凤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我好心了？”少年惊讶的看着陆小凤。
　　“你既然会在乎我这个陌生人的死活。”
　　“这你就错了，小爷我才不在乎你的死活呢。你不是说小爷我帮你死是做好事吗。”少年看着陆小凤很认真的说道。“小爷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做好人，办好事。”
　　“……看来我的运气真的不怎么好。既然碰上你这么一个贼。”陆小凤说道。
　　“说起来你的运气能有多差啊，既然想去死。”
　　“很差。差到我无论做什么都一定会碰壁，想什么没什么。”陆小凤说道。“到现在是身无一物，一点有意思的事情都没有，还……。”
　　“呆子，没有有趣的事情不会找啊！你不是还有一副好身体吗？只有死人才会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办法改变……能活着就要好好珍惜。”少年说着。
　　“……”陆小凤看这眼前这个少年。容貌算不上俊秀，可是一双眼睛却很漂亮，好似天上的星辰一样让人看不透。
　　“那一看你就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等我忙完了这笔生意好好带你……你的衣服。”正说着就看到陆小凤的衣服突然烧了起来。
　　连忙把衣服扔在地上把火扑灭。
　　“……”看着自己的衣服烧破了一个大洞，陆小凤无奈的叹气。
　　“你的运气真的很差啊！算了你那衣服脏的不像样了，明天买新的好了。”看陆小凤那囊中羞涩的表情又说道。“算我遇到你这个倒霉蛋，我借你钱好了，不过要还的。”
　　“多谢，都忘记说了我叫陆小凤！你呢？”
　　“陆小凤？没听过。司空摘星，天下第一神偷就是我了。”指着自己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信我啊。”
　　“不是早就听过神偷的名号，只是想不到你年纪这么小。”
　　“有什么好奇怪的，小爷我十岁开始跑江湖，十五岁成名。就快十七岁了。”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已经十七了。”陆小凤笑着说道。他陆小凤也是年少成名的，不过他的大名知道最多的人不是江湖人士而是各地的捕快。
　　而现在离开了他一直生活的地方，这个江湖没有人认识一个叫陆小凤的人，这对于他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新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