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要好好的》an好

35、只为那一见2

　　5:00，夜雨准时出现在酒吧里开始他新一天的工作。吧台里，迎接他的是另一个服务生诡异的笑脸。夜雨也说不出他的笑到底怪在何处，只要觉得这笑比平时多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容，傻了一刹那之后，回了他一个礼节性的笑。
　　那人上前，神秘地对他说：“你应该笑的再开心点，大笑，狂笑！”
　　他这样一说，夜雨倒是一点都笑不起来了，郁闷地问：“为什么？”
　　“因为美女耶！”
　　“什么美女？”
　　依然不知所云。
　　那人很想敲开夜雨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身在这样一个声色犬马的花花世界里，刚来没几天就抢了这里所有工作人员的风头，对他有所好感暗送秋波眉来眼去的美人那么多，羡煞了其他哥们，他却无动于衷。­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又有一个凑上来：“今天这个来找你的，可是一个真正的美女。”­
　　又是那一群想找他搭讪的人，夜雨一摆手：“别乱说，都是我们店的顾客而已。”­
　　那两个人摊摊手，一耸肩：“我怎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碰到那样的顾客呢？”­
　　夜雨看着两人阴阳怪气的样子，说：“好了，好了。该上班了！表演到此结束！”说着，就径直干活去了。­
　　人一忙起来，可以忘掉很多事情，夜雨想。­
　　阿方今天在莫筝的小区附近转了一圈又一圈，几条街都被他转遍了。想想莫筝，又想想帅帅气气的夜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怎么样的一个心态去面对莫筝，以怎样的方式来处理这份悬在半空中的感情。要么上升，要么掉下摔得粉碎。从来没这么纠结过。­
　　天色已晚，他的伤该换药了。­
　　算了，不要再犹豫，不要在徘徊了，阿方，你什么时候做事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他叩响莫筝的门铃，莫筝打开房门，看到他，半关心半责怪地说：“你总算来换药了！受伤的前几天要特别注意伤口，现在是夏天，更要注意卫生、透气。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要是你这点小伤在我手里再治不好，叫我颜面何存啊？”­
　　听她训话也很舒服，阿方笑着：“那，是不是要让我进去之后再接受你的教诲呢。”­
　　说的对啊，莫筝的脸微微一红，闪过身，让他进来。­
　　“我不是在教诲，是在提醒。”­
　　故儿手捧着一精美的礼品盒在恒祥酒吧门口徘徊，门前车来车往，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她瞅瞅里面夜雨忙碌的身影，又看看里面宾朋满座，很怕夜雨会当众拒绝她，那会令她十分难堪。络绎不绝的人，从恒祥酒吧里进了出，出了又进，故儿的身影在酒吧门口来了回，回了又来。好不容易混进一拨人里若无其事地走进去了，可往吧台的方向走了几步，她感觉自己脆弱的心脏似乎快要承受不住自己的心跳了。一眼瞟到傍晚找她搭话的那个服务生意味深长的目光，她赶紧又怯怯地退了出来。­
　　酒吧的旁边的旁边是一家卖冷饮店，一个孩子眼馋地盯着大大的玻璃窗上贴的巨幅的各式各样的冰淇淋图案，故儿灵机一动。­
　　她快步走过去，问：“小弟弟，想吃冰淇淋吗？”­
　　男孩瞪着警惕的大眼看着故儿，没有回答。孩子还是很单纯的，虽然警惕却没掩饰自己眼中的渴望。­
　　故儿一笑，男孩防范她的样子很可爱，她说：“别怕，姐姐帮你买一个。”­
　　她向卖冰淇淋的喊道：“师傅，麻烦给我来一支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筒。”­
　　师傅一边忙不迭地答应着“好咧”，一边手脚麻利地拿了一支给她。­
　　故儿接过，付了帐，一手举着冰淇淋一手拿着礼品盒，弯下腰，如瀑的秀发顺势从她的肩头滑下来。­
　　“你帮姐姐把这个送给一位大哥哥，这个是给你的报酬。送好之后，姐姐再来给你买一个冰淇淋作为奖励好吗？”­
　　故儿柔声细语地哄着男孩，男孩翻着亮晶晶的眼睛问：“哪个哥哥。”­
　　故儿一指前面的恒祥酒吧：“就是在那里上班的一位哥哥。”­
　　男孩点点头，故儿笑了，把冰淇淋筒塞进他手里，轻柔地牵起他的另一只小手来到酒吧门口，探头探脑地指着正在给顾客调酒的夜雨说：“就是那位哥哥。他是个聪明能干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帅哥，姐姐相信你不会送错的。”­
　　男孩进去了，故儿在背后悄悄看他走到了夜雨面前，自己忙找了个能看到酒吧门口的角落躲了起来。­
　　男孩走近夜雨，踮起脚尖，把礼物托到吧台上，嘴里甜甜叫道：“哥哥，哥哥，有人给你的东西。”­
　　夜雨一愣，停下调酒的动作：“你是在喊我？”­
　　男孩吃着冰淇淋，认真地点点头。­
　　旁边已有人来打趣了，向那男孩问道：“是不是一位漂亮姐姐？”­
　　男孩再次咬了口冰淇淋，用力点点头，模样乖巧可爱。­
　　会是谁呢？看到礼品盒外面粘贴的小卡片上娟秀的“古夜雨（收）”四个小字，他知道这不是莫筝送过来的。那个没心没肺的莫筝，自己忙的两天没去找她，她也不知道来慰问慰问自己，不知道这丫头在干什么。
　　夜雨还在想莫筝，旁边有人在起哄：“打开看看。”­
　　回神过来的夜雨不理会他的话，赶紧问男孩：“那她在什么地方？” ­
　　男孩回身小手一指门口：“她就在门外等我。”­
　　不顾别人的调笑，夜雨匆匆离开吧台，他想看看送东西来的人到底是谁。­
　　男孩也跟在他后面出来了，站在门口，东张张，西望望。­
　　“咦，姐姐不见了！”­
　　躲在一边的故儿满目柔情地看着夜雨，没想到他会出来。夜雨向四周看了一圈，目光触及她躲藏的角落，她忙往后缩了缩。其实根本就看不见，看见了又怎样？他也不会想到会是她送的礼物，只会认为她是路人甲或路人乙。­
　　夜雨丧气地回到吧台，把礼物随手放到一边，继续工作。­
　　故儿从角落里出来，在背后轻轻拍了拍男孩的小肩膀，男孩转过身看是她，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
　　她笑道：“走，姐姐再奖励你一支冰淇淋。”­

　　已经帮阿方换好药了。­
　　阿方小心往下捋着衣袖：“谢谢你。”­
　　莫筝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你早已谢过了。”­
　　“礼多人不怪嘛！”­
　　“多到让人烦就怪了。”­
　　莫筝把医药箱整理好，依旧放回卧室，重新折回大厅，阿方装作不经意地说：“昨天，我到恒祥酒吧了，我看见他了。”­
　　他？莫筝想了一下，说：“你是说夜雨吗？他在参加大学生暑期社会实践。”又想到了什么，不满地对阿方说：“你去酒吧？！你有伤怎么能喝酒！”­
　　“我没有喝酒，我是陪朋友去的。”阿方顿了一下，“他很不错，你没有选错人。”­
　　莫筝的脸在阿方柔柔的含笑的目光中有点发热，带点幸福又有点小甜蜜地说：“我，我和夜雨从小就认识，他一直都像个大哥哥一样地照顾我帮我。”­
　　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阿方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这句话，想问却又不敢。­
　　“那你对他的感觉呢？”­
　　“我对他？”
　　莫筝脸上的表情沉默了，心中在纠结。若是以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像哥哥”。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夜雨，心里分明是有另一种情绪在悄悄酝酿，让她静如止水的心泛起一圈圈涟漪。阿方的目光还在追问，莫筝避开他的目光一下，又看向他答：“像，哥哥。”­
　　阿方觉得自己不能完全相信莫筝的话，但他更不希望莫筝说的是假话。或许，她和夜雨之间的关系是这样，对他来说也是有利的。所以，不再追问，换了个话题。­
　　“莫筝，我可以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吗？”­
　　“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多个朋友多条路。”­
　　“那，你想是帅哥还是美女？”­
　　“美女行，帅哥，更行！”莫筝笑着打趣。­
　　阿方也笑起来：“没看出来，你还挺好色！”­
　　“不过，你很幸运！长得很安全，我是不会色你的。”莫筝看着阿方帅得一踏糊涂的脸，嬉笑着说。­
　　“可是，你就没我这么幸运了！再顺便告诉你，我也很好色的！” ­
　　“啊，真是这样的话，我希望你是个gay！”­
　　阿方额上冒冷汗，他可是个正常的，怎么能把他扯成个gay！他顺着莫筝的话继续往下说。­
　　“没见到你之前是，见到你就不是了。”­
　　莫筝额上开始冒出惊叹号：“真的？！”­
　　反应这么大，倒把阿方吓住了：“什么真的？”­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的第一句。” ­
　　阿方摆起苦瓜脸，你怎么不问刚才那句话的第二句？­
　　“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希望是真的？”­
　　两人谁也分不出对方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再扯下去就没完没了了，相互笑着望了一会儿，阿方提议：“出去走走吧。”莫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