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兮烟华》画夜华

4、第 4 章

　　我被憋的厉害，可盏汐却是抵死缠绵，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身后来回游走，我更是感觉一阵一阵的眩晕。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盏汐终于放开了我，我一被放开便急忙大口大口的喘气，待好不容易恢复一点了，抬头却看见盏汐又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站在那里，我顿时觉得好不尴尬，根本不曾经过大脑思考，伸手便向盏汐挥去，眼看这掌就要打到盏汐脸上，他却仍是呆呆站着，不见躲闪，我身子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手就停在了盏汐脸旁。我们两个就这样站着，只静静地看着彼此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盏汐忽然握了我的手，眨了眨眼对我说：“碧儿，我若要了你，你会怎样？会不会恨我？”我手本已被他握住，又听见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吃了一惊，只觉得脸上又烧了起来，急忙低下头咬紧牙关，一味地只想要把手抽出来。可是任我如何用力，盏汐却都不肯放手，他把我的手放到他唇边吻了吻，半晌叹了口气道：“碧儿，我怎么会舍得对你做什么……”盏汐的这句话说的极是淡然，我却听出了异样，脑中不知怎的忽然浮现出这两百多年来他陪我度过的日日夜夜，我鼻头一酸，顺势扑到盏汐身上大哭起来，盏汐轻抚着我的背，只是悠悠说道：“碧儿，你若想哭，我便让你靠着哭，你只是切莫再这样折磨自己。想来这天下间，除了你我也没什么可珍视的，只要你觉得开心，我便是怎样做都是无怨的。”
　　听了这话，我止了哭声，哽咽地看着盏汐，定心想了片刻，对他说：“你不要没头没脑地说这些。其实说来这天下间，我澄碧从来是谁都不欠的，却只有你，我还不起，也给不起。你不必为我做什么，我也不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好好活着，像现在这样陪在我身边，我便是快乐的。”
　　听完我的话，盏汐却不知怎么的就笑了，右手里也不只是从何处又取回了扇子。他用扇子在我头上轻敲了一下，笑道：“碧儿，你今天可是一点也不温婉了。”听了这话，我心里倍觉尴尬，随手夺过他手里的扇子顺势敲到他的头上，回他道：“你今日可是一点也不淡定了。”盏汐听了我的话，笑意却是更浓了，我不服气的对他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盏汐笑着看了我一会儿，回道：“果然是我的碧儿，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可能是话说多了，我只觉得口渴的厉害，夭夭不在，我挣开盏汐自去倒茶。盏汐在我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右手拿着扇子悠闲地敲着左手的掌心，静静看着我倒茶，我被看得怪不好意思的，便找话说：“明日，我回如意宫去吧。这么多天，早歇够了，现在想来还蛮想念月老和紫萧她们的。”我话音刚落，扇子的敲打声便猛地停了，我放下茶壶，扭头看向盏汐，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却又瞬间平息，我只当是我看花了眼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是过了好一会却也听不到盏汐答复，我便有些急了，却也不知他又想怎样，无奈之下只好端起茶杯来猛喝了一口。一口茶下肚，只听那边盏汐道：“也好，你总这么闲着，免得还是要乱想的，做些事情也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