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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章十二 ...


  •   章十二

      一夜过去,果然毫无所获,莫家地方不小,尚有白事,所以夜里灯火通明,要找什么的话就比较麻烦,因此一进去就兵分三路,各自寻地去了。

      按常理——小说话本野史之类的描述,暗室不是在主人房地下就是书房密道,再不然是庭院的假山内,当然这是指普通一般情况,但若是把暗道修在其它比较偏僻的厢房内,那就更加头痛了,要找起来也更不容易。

      看了看方位,又想起当日白玉堂说过那位小厮是在书房里偷东西,便转过去瞄瞄,虽然小白说他查过,但没有异样的话,那小厮干嘛会选在如此特殊时间去偷一个砚台呢?

      事出有异,必有因。

      进去找了半日,居然还真的发现一个密道,窘了下,不知道该说是我幸运还是情况变得更加诡异了,更为奇诡的事还在里头,当我小心翼翼摸进去时,居然看到里头有三个人——咳咳,他们在看书——正是中午时分侧厅里的某几位。

      武功有限,不敢打草惊蛇,屏息静气看了会,尤其在那些翻开的书籍上盯了会,悄然离开。

      回至客栈,展白二人还没回来,因为有些倦意,便没等,洗漱之后先上床睡了,他们何时回来的并不清楚,第二日早上才把这事告诉他们。

      如常般先练了趟拳,调息一会,走出大堂便看到两个坐在窗边老位子上喝着粥,于是打了招呼,说了昨晚之事,白玉堂脸色一沉,凤目半眯,冷冽如冷电。我理解我理解,其实说什么我也不相信一群江湖人跑到人家地下室看论语!!可偏偏那书上写的都是什么子曰之类,当场就囧了好久。

      白玉堂喝了口茶,才开口,“爷昨夜也在莫家大少爷的床下发现一个密道,而猫儿则在佛堂发现一间暗室,还有半山亭外的假山里也有一条密道。”

      那是鼹鼠家族吗?怎么一个家里也有这么多地道的,正常普通的家庭会把脚下挖几个大洞吗?真想知道他们家是否被挖空了,一脚下来不小心是不是会陷下去——陷空洞??那不是白玉堂的家吗?

      展昭面沉如水,点点头,“不仅如此,里头还有不少违禁品,莫家果然不简单。”不知道他在那里发现了什么,脸色竟如此难看,不过,即便不清楚也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一个总是温和浅笑的人不会有这样锐利的眼神。

      但见他这样,实在不好多问。低头默默吃起早餐——为什么我要低头……抬眼瞄瞄眼前两个,算,继续低头吃。

      快速吃完,回房间里继续翻看账本,即使做得再精致的账面总会那么一丝半毫的瑕疵,因为假的比真的更难做!

      展昭则去了杭州衙门,调查莫府的过往人口资料,白玉堂说他另外找人找地查些事,也走开了。他是江宁的地头蛇,在杭州自然也有一定势力,从其它管道查起事来的确比我们都要便利。

      这一次就没特意叫我一起去查东西了——也好。

      有些事,若离得太近,反而不好。

      可惜,我不是会计班出身,所以对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实在是有些头痛,整日看下来,最多只看出账面很干净——这点基本上有些数字概念的人不到一个小时也看得出——其它就复杂多了,资金出入不对,流去方向太过清晰——跟假的没两样,日常开支更是控制得整整齐齐,一年到头基本天天一致——每天都吃喝用玩同样东西??

      换句话说,整本账面都是假的,可做得跟真的没两样,但因为内容实在过于诡异点,所以你拿到手上也等于白拿。当不了证据。

      正有些郁闷头晕脑痛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看我——在只有我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一个视线,那肯定非友是敌!不经意的转个身,伸了个懒腰,顺势四处一瞥,什么也看不到,难道是错觉?

      不,那个人还在看,我起身的时候他好像有些紧张了,新手?内息比较稳,轻功不错,我信步在房间里走了走,很好,就是这个方位,骤然破窗而出,屋檐下倒挂金钩吊了个蒙面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黑布包着,只有一双眼微亮,一个照面,飞身倒跃上屋顶,

      不假思索,从屋内摸出来的茶杯甩过去,他身影一动,移身躲开,我扔茶杯是用了巧劲,所以几滴茶渍还是落到他衣服上,他似乎没察觉,三转两腾,落地,从弯弯绕绕曲曲折折的小巷中消失了。

      因为轻身功夫不错,比我差不了多少,而内劲又比我强,看眼睛应该不超过三四十岁,但看身手起码有二三十年的沉浸,所以只能紧紧缀在其后,无法跟上。他对杭州城大小巷子倒是熟啊,有好几次差点就抓到了,偏偏被他躲了过去。

      如按打斗功夫的话,不知是他强还是我强呢?怎么会一直避而不战。

      不知跟了多久,只能感觉到越走越是灯火通明,黑衣人早就换了身葛褐色,夜色中依旧沉凝,但不打眼,这人挺聪明的,想着,绕过一座精致的花园,那人居然不见了。顿时一惊,明明看到他往这边走的,怎么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有些疑惑间,瞄见月牙门后隐隐绰绰有人影闪过,进去了,想了想,走进去,刚一踏入院子,还不及看清里头的布局,屋内便有人哼声,然后一个身影伴随凌厉的剑气逼了过去,不得已退开,同时反击一掌。

      “……”我囧。

      “……”白玉堂惊大了一双凤眼。

      “是你。”门后徐徐走来几个人,不知到底是谁微微一叹,除了展白外,都很有默契的同时看了我一眼,拱手告辞,留下我们三个大眼看小眼。看了看白玉堂那沉得能拧出水的黑脸,三下五除二我简单的把今晚的事说出来,“有人在屋外偷窥,我一路跟踪过来,你们一直在这里?”

      白玉堂的声音听来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爷与猫儿方过来一刻钟,与那群家伙说不上几句,你就闯了过来。”

      那就是说我把人跟丢了,可是为什么那人要把我引过来呢?一刻钟啊,居然还有人能清楚知道我们三人的行踪,这点倒让人不得不防了。

      展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玉堂,轻皱了下眉,“夜色已深,我们回去再说吧,今日——如此便罢。”

      其实我也明白,这事肯定是我们被人坑了,但找不到理由与证据,所以也没有办法做什么,但没想到的是,这事居然有一就有二,有二还有三,当我连续几次都能在某个地方看到展白二人后,脸有些发白。

      好吧,连续被人算计的确是我失误,但这也太过频繁偶遇了吧,这是哪个白痴想出来的制造无聊隔阂计划。

      白痴是白痴的点,不过简单,也挺好用。看着眼前白玉堂面罩如霜眼神冷厉,不由缩了缩脖子,半晌他才开口,“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三天里大家明明都是分散行动,可总总晚上时候都在外面相遇——要说没半点古怪,连三岁小儿都不信。

      “我收到一封信,让我过来这边。”说着把信递过去,“是下午时分一个乞儿送过来的。”耸肩,我其实也很是无奈啊。

      所谓阳谋,就是明知是某人的计划,你也不得不乖乖走进去。信件内容很简单,只是说莫家的事某人知道,但他不敢明说,就约我过来商量。因为事关隐私,所以最好只有我一个人去,不得带外人,否则他不相见。

      这种投书寄笺方式,比起之前偷窥反追踪不成,帮哭泣小孩寻找某种药草之类的事要正常多了,起码跟目前我们做的事勉强扯得起一点关系。

      白玉堂看完信,信手一捏,信纸化为粉末,果然还是不爽——也是,不论是谁,自己的行踪被人如此掌握,心里自然不会高兴到哪里去,尤其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只是,隐在里头的人到底想干嘛呢?

      想要告诉我们他掌握了我们行踪吗?如真是如此,要下手的话不是比这样的隐形威胁更有效,绕一个大圈到底想干嘛。这几日都没对我们有什么骚扰行动,为了验证,我故意天天都窝在房间里看账本,展白两个就不受影响的继续做自己的事,即使这样,他也太容易掌握我们消息了吧。

      还是说杭州的事比我所想的要复杂?

      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轻松,光是跟踪不能满足某人的心愿,看看脚下那面带微笑,嘴角沁出一丝血痕的女孩,头痛啊,一双白皙的手甚至还紧紧拽住我的裤子,五指惨白带青,指甲扣得死死的在我裤脚中,从膝盖至脚踝拉出一道衣痕,深刻可见。

      最让我头痛的是,临死前,她说的那句话,“不要,你……”声音不大,缓慢清晰,恐惧而惊骇,而且还是在一群突然从假山后走出来武林人士面前。

      于是,眼下情况是,我蹲在莫府的某个庭院中,脚下躺着一个中了嗜心蛊的莫府侍女,另一边站在脸色各异但绝对称不上友善的十来名武林人士,站在最前面的是展昭与白玉堂及莫府大少爷。

      这还真是一个说不清辨不明的情况啊……

      如果,咳咳,如果我依旧是说这事跟我无关,纯粹巧合,站在人群中的猫鼠两位又是否还会相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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