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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情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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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话音未落,杨义臣已推门进来。宇文拓正欲起身,杨义臣已摇手示意他不必动,自至榻边向小雪望了一下,见她裹着棉被睡得正好,方回头向宇文拓轻声道:“小雪怎样了?”
宇文拓会意,道:“灵力未有何变化。”杨义臣略思索,疑道:“奇怪……照理来看你神力觉醒,小雪力量也该有所呼应,怎会丝毫不见端倪?”宇文拓却道:“如此这般……也未尝不是好事。”杨义臣微微颔首,道:“也对,日后所需,自有机缘。不过……拓儿,你现今意下如何?”两人因怕吵醒小雪,故而声音都压得极低。宇文拓虽知其所问何事,只未料他这厢又提起,当日自己拒绝之辞言犹在耳,此时却无论如何出不了口,只默不作声,目光也艰难转开,不愿与杨义臣对视。杨义臣知他从未谈及儿女情长之事,一时间难以开口,便笑道:“若你不反对,我便当你是同意了。待我上京时,便在陛下面前为我的关门弟子向当朝太师求亲,也算一同了却我两桩心事。”宇文拓并不应声,只回头给小雪掖了掖被子。
小雪似有所感,略略翻身,手也探出被外,想是睡得有些热了。但见她睡梦中手里也紧捏着一块手帕,仅露出一角。宇文拓心中一震,探手欲从她手中将手帕取下,不料她捏得极紧,轻扯了两下也未扯出。宇文拓不欲扰她好梦,只好先握住她手,她果然松开手与之相握,手帕便落了下来。宇文拓一手握着她小手,另一手将手帕拾起,竟是自己从前常用的手帕,不知何时到了她身上,难怪如此眼熟。忽忆起自己与小雪初见时曾递给她手帕拭泪,想来是从那时起一直被她随身带着,在自己病中时便取出为己拭汗,一时心中百味杂陈,难以言述。杨义臣见此,微笑不语,悄悄起身离去。
许是感觉到宇文拓目光,小雪睫毛轻颤几下,便即醒来,睁眼却见宇文拓正在榻边看着她,一时眼神迷茫,待宇文拓轻唤道“小雪”时方才想起自己身在宇文拓房中,身子欲起,才发现宇文拓正握着自己的手,连忙抽回,宇文拓却紧握住不放。小雪挣了两下未果,只得抬眼怯怯道:“宇文大哥,你……”宇文拓不答话,只抬起另一手在小雪面前摊开,手中正是那块被小雪收起的手帕,小雪霎时羞怯得不敢抬眼,道:“宇文大哥,我,我……对不起……”宇文拓此时才放开小雪的手,轻轻抬起她小脸,微笑道:“小雪,年后可愿随我回洛阳么?”小雪仰脸看着宇文拓阴阳妖瞳中露出温柔之色,面上火烧,低低地道:“可,可是师父……”宇文拓柔声道:“不必担心,若我们回去,义父他老人家也必同行。现下我只问你,可愿随我回洛阳么?”小雪两手绞在一起,手心都沁出汗来,心怦怦地跳,半晌才声如蚊蚋般道:“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