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前传之镜石传奇》倾天

15、切磋

　　大业十年七月，隋帝御驾出兵，三征高句丽。太师宇文拓奉皇命镇守中原，因恐西域不稳，由洛阳西去大兴。十月，高句丽降，隋帝班师回朝，宣宇文拓赴洛阳面圣。
　　时小雪正于北方杨义臣府中学艺。她进境极快，不到半年，竟可与杨硕相抗衡。杨义臣颇为高兴，杨硕却心下失落。杨义臣看在眼里，劝解道：“硕儿，小雪生带异象，绝非常人，你不必挂怀。”杨硕虽不以为然，但对小雪仍颇为看顾，时常与她交手切磋。

　　期间宇文拓曾数次与杨义臣杨硕书信往来，信中所谈大都为天下局势时事波折，时而顺带问及小雪近况。不料在杨义臣回信中夹着一张短笺，却是小雪所书，虽止寥寥数语，向他问安，望其勿太过辛劳，言及自身时又道已学会宇文拓临走时指点她之法术诀窍。宇文拓此前从未收到过此等稚拙信件，颇觉有趣，因而在回信时特意单书一封于她。其后果然又在杨义臣书信中夹带小雪手书。如此往来，渐渐成了习惯。小雪笔迹稚嫩，却也颇有几分娟秀，信中内容也由起初的只言片语渐渐增长，甚至还笑谈道杨硕送她一只皮毛雪白双眼异色的波斯猫，请宇文拓为之命名。宇文拓阅至此，不觉会心微笑，回信时亦玩笑命名之为“雪儿”。

　　十二月时，宇文拓终于得以由政务中脱身，北上前往代州。他抵达杨府时，恰巧碰到小雪与杨硕切磋法术，便与杨义臣在旁观战，并未惊动场中二人。只见小雪法术修为已颇为不弱，她修习的乃是土系法术，杨硕仅靠自己修习木系法术，五行相克，才略胜小雪一筹。
　　一时两人收手，杨硕笑道：“小雪，你修行又精进了。”小雪脸一红，道：“杨大哥，你又让着我了。”此时杨义臣方出声道：“硕儿，小雪，你们看谁来了？”小雪回身一看，见宇文拓正在场边微笑看她，不觉脸上更红，上前见礼道：“见过义父，见过宇文大人。”宇文拓挥手示意侍卫送上一个包裹，拿过来亲手递给小雪。小雪打开看时，却是一个透明宝环，材质非金非石，环身红光明灭不定，更隐有八卦图案游走其上，一望可知必是异宝。小雪当下紧张道：“大人，这，这太贵重了……”宇文拓微笑道：“这环叫做‘潋滟千波（注）’，相传是以千年玄冰矿灌注以道家无上真法炼制而成，你拿着作武器罢。”小雪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行礼道：“多谢，多谢宇文大人。”宇文拓道：“不必如此客气，你也叫我宇文大哥罢。”小雪一愣，随即道：“好的，宇文大哥……那您也直接叫我小雪罢。”
　　杨义臣捋须笑道：“拓儿，你也下场与小雪练练罢。”宇文拓颇觉意外，倒也未说什么便下至场中。小雪不知所措地看着杨义臣，只听他道：“小雪，你宇文大哥修习的乃是金系法术，你可全力施为，以火系法术克制他。”小雪捏紧手中武器，点点头，心下十分慌乱。她往日将宇文拓看作神人一般，从未想过自己也可与他交手切磋，一时紧张得手心沁出冷汗。宇文拓却不以为意，道：“小雪，你先出手罢。”小雪点点头，施出一道火系法术。
　　这潋滟千波果然是异宝，这道火焰比以往所施威力大得多了。宇文拓却只略抬手便挡下，示意她继续进招。一时间只见小雪出招，宇文拓赤手抵挡，只守不攻，显是想看她修为到底如何。小雪起初还甚为畏缩，但见宇文拓鼓励之意，渐渐放开手脚。她所习火系法术不多，很快用磬，随即施出较擅长的土系法术。二人在场中周旋半晌，宇文拓始终未曾出手。小雪最后施出一招土系法术，随即收手道：“宇文大哥，我只学得这些了。”宇文拓微笑道：“你仅修习半年便有这份实力，相当难得。”便见杨义臣笑道：“累了这半晌，咱们可一同去给拓儿接风罢。”

作者有话说

　　注：“潋滟千波”是我在某网游中最喜欢的武器，形貌极美，原为法器中的宝轮，此处借用，改为宝环，材质来历是我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