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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萍踪侠影非良缘 ...

  •   耿景云百无聊赖地在宫里晃来晃去,实在无聊得很,又不能成天地练剑,与那些个成日盼着皇帝宠幸的妃子又完全不合路,她现在最怀念的就是成日跟着爹爹牧马塞外的日子。只可惜她此时在这牢笼中出去不得。
      突然她看见一个男子的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心下一想,这后宫怎么会让男子随便入内,心下怕着男子意图不轨,于是立即抓了剑出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芙蓉斋,”说话时,已经拿出剑指着那男子。
      那男子吓了一跳,立即回头,道:“耿姐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发现了呢。”
      耿景云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皇甫兰,急忙收回剑,插入剑鞘中,才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这副打扮。”
      皇甫兰大剌剌地走进殿中,才道:“这儿没别人吧?”她之所以这般问是因为,这芙蓉斋并不是耿景云一个人在住,这次进宫的秀女,没受封的全都住在这。
      耿景云放下剑,给她倒了杯茶,道:“没有啦。她们都去学习去了。”这后宫里这后宫里的规矩是凡是新入宫的秀女都要学一些女儿家应该学会的技艺,因此这些个秀女有的去学琴艺,有的去学厨艺,还有人去学棋艺了,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借此得到皇帝的垂幸。只有耿景云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敢兴趣,也自认为自己根本学不好这些东西,因此一个人在宫里面无聊着。
      “这样才好,”皇甫兰十分庆幸,“还好她们都不在,要不然我又要被皇帝哥哥抓回去了。”
      耿景云这才想起来,她应该还在禁足中,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穿成这样。“公主,你怎么这副打扮,皇上不是让你在宫里面面壁思过吗?”
      说起皇甫靖,皇甫兰不由得生气地嘟起了小嘴,有些生气地道:“他才该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呢。对了,耿姐姐,我今天特地来找你一起出宫去玩。”
      “出宫?”耿景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后宫里的人没向皇帝请旨,谁敢随便出宫,别说后妃,即使是公主,那也是不行的。“那可不成,要受罚的。”
      皇甫兰拉着她,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诱骗道:“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会知道,没人知道怎么会受罚呢”
      “还是不行,就我们这样,怎么出去,可能还没走出宫门就已经给抓回来了。”耿景云还是一脸不赞同。
      “没事的,我以前常溜出去,从来没被发现过,你就放心吧。”皇甫兰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她这样子让耿景云有些心动了,毕竟呆在这皇宫里实在无聊得很,看见耿景云的态度有些松动,皇甫兰抓住时机道:“我给你准备了一套男人的衣服,换上之后,绝对没人能认出来。”
      耿景云这才注意到,原来皇甫兰还随身带了一个包袱。皇甫兰打开包袱,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套男人的衣服。
      耿景云吃惊不已,道:“你从哪儿弄来这样的衣服的?”
      皇甫兰得意洋洋地道:“以前跟皇兄偷溜出去时,悄悄带进来的,连皇兄都不知道哦。”
      听她这样说,耿景云有些难以想象,皇帝会同她一起偷溜出宫,不由得觉得皇帝不似平日见到地那般威严了。“只是咱们这样出去,要是守门的人问起来,我们该怎么回答?”
      皇甫兰更加得意了,道;“我早就想好了,他们要是问,我就告诉他们,我们是公主派出宫买东西的小太监,穿成这样是为了好办事。他们才不敢招惹公主呢,铁定就放咱们出去了。”
      耿景云这才完全放心了,于是两个人一起偷偷摸摸地出宫了。
      果然如皇甫兰所说,她们果然很轻易地就出了宫,二人刚走出宫门,两人都是兴奋得不得了。皇甫兰夸张地乐道:“我真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耿景云也是觉得这宫外的空气都要清新得多,皇甫兰夸张地伸了伸懒腰道:“走吧!”
      耿景云不由得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皇甫兰回头对她俏皮地扮了个鬼脸道:“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出宫了,当然想去哪就去哪?”
      于是在凤来酒楼里,就多了两名俊俏的公子。
      “云姐姐,那个姑娘的曲子唱得真好。”皇甫兰一边吃着两人点的菜,一边打着拍子合着酒楼中心台子上美丽女子的美妙歌声。
      耿景云也觉得唱曲的那个姑娘年若十七、八岁,盈盈然的端坐在大厅中,怀抱一把琵琶,已经唱完了一曲,正在调弦试音,预备唱第二曲。在姑娘身边,是个拉胡琴的老者。
      那姑娘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柳叶,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好漂亮的一个姑娘!
      只听她轻轻唱道:“风姿绰约小天仙。
      美目流盼,灵秀天成。
      红妆浅笑人未识。
      孤芳自赏,对镜垂怜。

      惊鸿一暼清流溪。
      一抹华云,一曲清柔。
      明媚娇艳众人怜。
      芙蓉花开,紫气东来。

      芙蓉落入红尘梦,坠粉飘香,
      锦色年华梦。
      罗袜生尘轻莲步,脉脉含情语难尽。

      轻颦浅笑香一缕,艳妆丛里,
      香气渐迷魂。
      花自倾国人自怜,红嫣清淳任凝眸。”
      那姑娘的歌声清脆,一串串歌词,从喉中源源涌出,像溪流缓缓流过山石,潺潺的,轻柔的。也像细雨轻敲在屋瓦上,叮叮咚咚,是首优美的小诗。至于那歌词,有些儿幽怨,有些儿缠绵……像春蚕吐出的丝,一缕缕,一丝丝,会将人的心,紧紧缠住。
      耿景云虽然自小喜欢舞刀弄枪,但这姑娘曲子中的哀怨与浓愁,她仍是感受得那样的深切。
      皇甫兰见那老人起身,手拿一个托盘,在席间讨赏。而客人纷纷打赏,于是也学着样子,递了一锭银子,足有五十两。那老人蓦的一惊,慌忙抬头,赶紧谢道:“谢谢这位爷的打赏。”
      皇甫兰急忙道:“不用。”
      这时,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鲁莽的、嚣张的一路嚷过来,耿景云和皇甫兰回头去看,那人已大踏步跨过来,一见到那小姑娘,就眉开眼笑,立即伸手往那老汉的盘子里扔了一锭银子:“让你闺女晚上到我府上去唱他两句!”说着那人的手下已经上台去拉那小姑娘了。
      耿景云和皇甫兰都是十分生气,皇甫兰仔细一瞧那人才认出他是魏国侯的儿子赵云天,她以前在宫里的宴会上见过几次。那小姑娘十分害怕,躲到老汉身后,老汉护着她,向赵云天道歉道:“这位大爷,您要听曲子,我们就在这儿侍候!”
      “什么话!”赵云天掀眉瞪眼的。“请你到侯爷府上去唱,是看得起你女儿,你别给脸不要脸。”说着使眼色让他的随从将那小姑娘带走。
      皇甫兰早已看不下去了,挡在赵云天面前道:“赵云天,你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你也敢这样放肆。”
      赵云天没想到有人敢这样直呼他的名字,他仔仔细细地瞧了瞧皇甫兰和耿景云,心下寻思不认识这两个人,世家子弟里面也没见过这两个人。于是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本侯爷的名讳,你是哪家的奴才?”
      皇甫兰刚想报出自己的名字,吓吓他。耿景云及时阻止了她,毕竟她们两个是私自出宫,被皇帝和太后知道了要受重罚的。皇甫兰立即会意,灵机一动,想到了皇甫昭,于是道:“我家主子就是成王爷,你敢拿我们怎样?”
      赵云天一听是皇甫昭的人,也不敢再放肆,皇甫昭一向好打抱不平,这两个人说是他的人,极有可能是真的。于是道:“既然王爷也喜欢这个小妞,那我就成人之美。”说着,又回头对他的仆人道:“我们走!”才悻悻不平地离去了。
      赵云天走了之后,那姑娘的老父领了那姑娘给皇甫兰和耿景云跪下道:“老汉徐汉林,小女徐清清,多谢二位爷的救命大恩!”
      皇甫兰和耿景云急忙扶起二人,皇甫兰见别人这般感激自己,心下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位大叔,你们不要这样见外,我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二人却还是千恩万谢,皇甫兰和耿景云也是千千万万地推辞,二人后来好不容易才告别了那对父女。
      一走出凤来酒楼,皇甫兰却正好看见了皇甫昭王府的管事,她心知那林管事认得自己,急忙拉了耿景云多了开来。这一幕恰好被一直还没离开的赵云天看在了眼中,心中猜度,这两个人根本不是皇甫昭的人,见了王府的管事都要躲开,于是变得有恃无恐,命令随从去将那姓徐的小姑娘抢进府中。
      皇甫兰和耿景云是傍晚才知道消息的,本来二人预备回宫时去看看一看那徐氏父女,到了凤来酒楼才知道,她们刚离开那个小姑娘就被赵云天抢了去,那徐老爹也被打伤了。
      两人一听,心中十分愤怒,皇甫兰一急,就要去魏国侯府要人,皇甫兰急忙拦住她,道:“赵云天绝对不敢把徐姑娘带回侯府,魏国侯一向最注重门风,他不敢这么干。你这样去侯府要人,要是到时候他来个矢口否认,怎么办?”
      皇甫兰一听不由得急了,道:“那怎么办?我们必须赶快去救徐姑娘,去晚了赵云天肯定会欺负她的。”
      耿景云也不由得十分为难,心下正不知道怎么办,突然皇甫兰兴奋地叫道:“对了,我们找三哥去,他一定有办法。”
      景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也就顾不得二人偷偷出宫的事被成王知道了。于是跟着皇甫兰急忙赶去了成王府。
      二人赶到成王府,刚好皇甫昭在府中,皇甫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皇甫昭讲了,皇甫昭本也是正义感极强的人,当即气得不得了,道:“赵云天太胡作非为了,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心下也立即打定主意,回头对皇甫兰和耿景云道:“这件事交给我了,你们两立即回宫去,要不然太后和皇上知道了又得被罚了。”
      皇甫兰自是不依,道:“我不回去,我一定要亲眼看见徐姑娘平平安安的才放心。”
      皇甫昭自是不同意,坚决地说道:“不行,你们必须在宫门下匙之前赶回去,要不然铁定会被重罚的。”
      皇甫兰不依不饶,道:“晚上你送我们回去,就说我们是来拜访你的,我们就不会被罚了。”
      耿景云见两个人争持不下,心里正替那徐姑娘担心着,于是道:“王爷和公主,你们还是别争了,我们还是救人要紧。我看王爷我们带几个人出去寻徐姑娘,公主呆在府上等消息。至于宫里,我们出来时已经安排好了,即使今晚回不去,也不会轻易被发现的。”
      皇甫昭有些惊奇地看着耿景云,不由得有些佩服她的冷静和沉着,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心下很是赞赏。也觉得说服这个刁钻的妹妹有些困难,这样下去只会耽误救人,于是道:“就这样办吧。兰儿你留在府上,我和耿小姐出去寻人。”又吩咐几个近侍同他一起出去寻人。
      皇甫昭知道魏国侯在京城有几处房产,而赵云天这些世家子弟一般又瞒着家里在外面私设房产,幸好皇兄一直让他留意京中大族的动向,因此他已经摸清了赵云天的那几处私宅。他吩咐近侍分散查访,一有消息就立即闯进去救人。而自己带了耿景预备到了赵云天最有可能藏人的一处宅邸,这时皇甫昭的一个很机灵的随从,道:“王爷,赵云天应该把那位姑娘藏在了城东的别院里,今天下午,小的在吉祥楼,碰巧碰见赵云天的管事请叶怀玉去赵云天的别院喝酒。”
      皇甫昭听了,也不迟疑,立即带了人过去,耿景云自是也跟着他。到了那边,皇甫昭却吩咐随从留在庄外,自己先进去探探虚实,耿景云坚持跟着,于是二人一前一后从院墙跃进庄内。他们是从后面进入庄内的,黑灯瞎火,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夜已深沉,夏日的热气早被吹散,阵阵凉风拂面,让耿景云不禁打了个寒噤,她不自觉地向皇甫昭的方向靠了靠。
      皇甫昭若无其事地道:“怎么了?”目光却极为柔和,指尖无意间触到了她的掌心,只觉冰凉柔滑,心中一惊,而耿景云也是心中一怔。
      耿景云忙不迭地缩回手,面上微微发烫,“没,没事。”
      皇甫昭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他运足真气,提足便走。耿景云紧跟在他后面。两人姿态潇洒优雅,落地无声,动作迅捷,转瞬间已寻到花园处。
      正是盛夏,花园内枝繁叶茂,翠竹遍布,假山流水,亭台楼阁。赵云天又会把徐姑娘藏在哪里呢?
      耿景云低声问道:“三王爷,这别院如此大,我们该如何寻找徐姑娘?”
      皇甫昭略微沉思了一下,道:“赵云天今天约了叶怀玉这些人喝酒,应该是要炫耀他抢到了徐姑娘这样一位美人,这会儿徐姑娘应该被迫在大厅陪着他们喝酒。呆会儿我们先上屋顶,确定徐姑娘果真在这里后,你在继续盯着,我下去拜访,直接跟赵云天讨人。”
      他这般足智多谋,让景云不由得心生敬佩,他这般年轻,却是如此的年少有为。
      “有人来了。”耿景云正自恍惚,冷不防被皇甫昭重重拉了一把,重心不稳,整个人倒进皇甫昭怀里。耿景云嘴张了张,又被皇甫昭急忙用手指抵住,“嘘,别出声。”他的手上有粗糙的茧子,想是平时辛苦练功留下的。
      两个庄内的小厮从他们躲的假山前缓慢经过,一个说:“大少爷这次带回来的这个姑娘真漂亮。”另一个也道:“是啊。还没见过这样美丽的人儿。”皇甫昭怕被人发现,只得将耿景云搂得更紧。这样一来,二人贴得更近了。相距不过半尺,他只觉得她吐气如兰,鼻尖充斥着她发间身上淡淡的馨香,荡人心魄。她的肌肤白皙透明、吹弹可破,他登时心猿意马,心跳急速加剧。
      耿景云被皇甫昭强有力的臂膀紧紧搂在怀中,又羞又急,头再不敢抬起。从小到大,虽然自小跟着爹爹驻守边疆,跟着一群男人打交道,却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一个男人。
      待两人过去,皇甫昭才放开耿景云。景云桃红色抹遍双颊,衬着柔和的月色,更显娇美绝伦,美丽不可方物。皇甫昭心头怦然一动,脸上勾勒出平缓的笑意,眼中划过一抹浓到化不开的温柔,但只一会儿,所有的情绪皆消失不见,快得叫人怀疑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气氛突然陷入一种莫名的沉寂中,两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皇甫昭微掀薄唇,语声艰涩喑哑,“耿姑娘,方才事发突然,唐突了,实在对不住。”心下却是一种莫名的失落,她是皇兄的秀女,迟早都是皇兄的妃子,自己的嫂嫂,自己不应该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的。
      耿景云的声音低如蚊吟,道:“不打紧。”
      景云的心还是跳得厉害,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景云回眸偷偷瞥了眼皇甫昭,却发现他的幽深黑眸也盯着自己,就这样四目相对,双方都忙不迭地转开视线。景云脸上火热,而皇甫昭却是心中懊悔。
      皇甫昭突然道:“我们赶快过去吧。”
      于是皇甫昭真气一提,一跃上了屋顶,景云也不迟疑,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大厅这边的屋顶上,刚好可以将屋里的一切看个清清楚楚。
      赵云天正和叶怀玉,周天德,冯世爻,李明启几个世家子弟喝着酒,而徐姑娘抱着琵琶,远远地躲在一边。只听见,赵云天道:“给大爷我唱一曲助兴,没见大爷在招呼客人吗?”
      徐姑娘想是受了惊吓,十分害怕,战战兢兢地开始挑着琵琶,唱出来的曲子却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赵云天一听像是十分生气,将手中的酒杯就被向徐姑娘砸了过去,幸而没有砸中,而徐姑娘早已吓得跪下了,哀哀戚戚地道:“大爷你放我回家吧。大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求求你……”
      耿景云见状,早已有些忍不住了,她将右手伸向左手中的剑,预备杀出去就徐姑娘,皇甫昭急忙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却悄悄地离开了屋顶,留下了耿景云一个人。
      幸而屋里的叶怀玉见状,不忍美人再被凌虐,于是劝阻道:“赵世兄别吓坏了佳人,这样美丽的人,真是招人怜爱。”
      周天德也是一脸垂涎,道:“这样的美人,赵兄怎么舍得打骂,要是我一定好好宠着,女人就是拿来宠的嘛。”说着起身靠近徐姑娘,要去拉她起来,徐清清见周天德也是一脸奸邪,怕得不得了,急忙躲了开去。
      冯世爻笑道:“周兄,我看还是算了吧,美人不领你的情,我看这个美人到有些意思。”
      正说着,赵云天的一个仆役,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道:“大少爷,三王爷来了。”
      赵云天一听大惊,急忙道:“快把她带下去。”
      然而皇甫昭已经进了大厅,赵云天要藏人已是来不及了,赵云天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三王爷,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下官不知三王爷驾到,有失原迎,恕罪恕罪!”
      皇甫昭道:“哟,真是不巧,你们几个也在这儿?今儿,你是遇上什么喜事了还是怎么,居然在这请客,也不请我?”
      赵云天看皇甫昭的神色,背上冷汗直冒,急忙道歉道:“只是平日里,几个朋友闲时聚一聚,三王爷一向公务繁忙,下官等不敢叨扰。”其他三人平常也十分忌惮皇甫昭,都是不敢说话。
      皇甫昭看了一眼徐清清,只见她楚楚可怜地跪在那里,一脸的梨花带雨,本来也生的十分美丽,更是惹人怜爱。他走过去,拉起徐清清,转过头对赵云天道:“我的家仆说,你请她妹妹来府里唱曲子,就是唱得不如意,也不用把人吓成这样。”徐清清听他这么说,料想是白天遇见的那两位贵人口中的成王爷,于是她急忙跪下去,道:“王爷救我!民女不要在这里唱曲。”
      赵云天早已吓得面色大变,立即道:“王爷,微臣只是请她到这里唱曲,别的什么都没干。”
      皇甫昭拉徐清清起身,转身冷冷地对赵云天道:“别的什么都没做?你打伤了人家的爹,砸了凤来酒楼的桌椅,这叫‘请’?本王要是没来的话,你是不是还有占了人家的身子?”
      赵云天急忙跪下求饶道:“臣不敢!”
      皇甫昭更加生气,道:“你不敢,还有你赵云天不敢的事吗?去年你打伤刘老汉抢了人家的地,我就警告过你,要是再作奸犯科,我绝不求饶。你倒是越发长进了,居然敢强抢民女了,这次我一定要严惩你,即使老侯爷求情,也不行!明天我就将此事禀明皇上,请皇上定夺。”
      赵云天早已吓得跪在地上,拉着皇甫昭的袍摆,求饶道:“王爷就饶了微臣这一次吧,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千万不要禀报皇上。”
      他的那几个酒肉朋友也急忙跪下替他求情道:“王爷,你就饶了赵兄这一次吧。”
      皇甫昭一脚踢开他,道:“自作孽不可活!”说着拉着徐清清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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