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3.长夜漫漫（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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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催文了呜呜呜……我坚定地表示我能怎么拖我就怎么拖，我……我……我现在就关闭WORD吃饭去！
——by兴高采烈吃火锅的某君
楚鹃站着，表面很严肃，其实心不知道已经飞到哪里去了。她蹂躏着莔莔的脑袋和爪子，目不斜视，看着天边悠悠拂过的云，长长呼了口气。她觉得很无聊，真的很无聊。这两个老人也不说话，就干坐着，偶尔喝一口茶，看上去也挺……无聊的。
她强忍住想再打一个哈欠的冲动，然后小心翼翼瞟了一眼寂桐。寂桐这时候倒有点像（人家本来就是）公主的样子了，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坐姿还是颇有气势的。
你们够了吧混蛋，我想回房间滚床单啊喂……！
正当楚鹃继续想神游天外的时候，寂桐的头抬了起来，眼神柔和的看着她：“姑娘，你知道我们的事。”她用的祈使句不是问句，像是已经肯定了一样。不过这样也理所应当，因为尹千觞找她本来就是楚鹃的意思。
悭臾闻言亦是回头看楚鹃，把闷骚的姑娘吓得打了个机灵，又是下意识的站了一个军姿：“是！”
寂桐很慈祥的笑了。她拍拍身边的凳子，示意楚鹃过来坐下。楚鹃当然还是小心地看了一眼悭臾，见老龙没反应才坐了1/4的凳子，还是挺胸收腹的标准坐姿。她看了看四周，襄铃早就出去修炼了，这时候院子里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寂桐摇摇头，轻声叹息。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姑娘你……与少恭乃是敌人。我明明知道少恭不是好人，心里却总想着他能改过。后来尹千觞来找我，我才知道你和少恭，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她掩着嘴，又咳嗽了几声。“我不求其他，少恭自作自受，你找他寻仇我并不想阻止。可我仍有一个不情之请，你去的时候……也请带上巽芳。”
巽芳。这是寂桐第一次真正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个名字从她口里说出来，似乎重有千斤。明明只有两个字，寂桐却像是花尽了所有的力气。
楚鹃听她这么说，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毕竟原剧到最后他们前往蓬莱的时候，巽芳也对主角众做出了这样的请求。她虽然很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可是对剧情走向的发展还是很乐见其成的：“那您这几天还是好好休养吧，我们去找欧阳少恭的时候一定叫上您。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别想太多，事情未必就不能解决了。”最后一句显然是空话，可是楚鹃还是这么说了。就算她对欧阳少恭这个人没什么观感，可楚蝉、韩云溪的仇怨放在那儿，她一个直系血亲绝对不可能置身事外。
还有，对地界的承诺……
寂桐伸出手，轻轻点了点那个瓷瓶：“这是……雪颜丹。少恭一次炼丹的失败之作，效果却是十分特殊。服下它后，可以让人重返青春。我到时候，就……”
“可是不是有毒么？用了它，你也会死啊？！”楚鹃一呆，虽然这还是符合剧情走向的，可是真正看到NPC主动要求吃毒药这件事，还是有点震撼。好吧，女为悦己者容，这实在太……
寂桐苦涩地笑了笑：“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只是，我实在不想让他发现，他曾经深爱的巽芳，和这个又老又丑的寂桐是一个人……他只要记住当年在蓬莱为他跳舞的巽芳公主就行了，我究竟是谁……并不重要……”
悭臾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这时候也不免有些动容。
楚鹃请它出山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说过，欧阳少恭（太子长琴）非死不可。他的魂魄之力早已用尽，他要想活命，就必须害死另一个年轻人，还要害更多的人。昔日的谪仙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也许正是因为太子长琴经历了一场又一场渡魂的关系吧。这样错误的轮回，由它见证终结的那一刻……也算不错。
可就是这样面目全非的太子长琴，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对他情深意重的妻子。巽芳也好，寂桐也罢，看这样情形，却像是铁心要生死相随的了。这样的情谊，不说凡人，就是仙神间都实在罕见。
……楚鹃请它见证的，也许并不止是太子长琴的死，也许还有其他更多。
且不论寂桐、悭臾和楚鹃又谈了什么，襄铃一个人提着干粮出了门，在山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就开始了一天修炼。
曼嫣教她的并不太多，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接触到任何的武器。她也开始渐渐一贯了用手爪和牙齿混合着九尾天赋的魅惑天赋来攻击——正如曼嫣说的那样，妖兽是兽而不是人，真正能保命的只有自己，依靠武器是没有办法变强的。
她回忆起上一次曼嫣示范的动作，对着一棵一人合抱粗的树扬起了爪子，狠狠一抓。小姑娘的力气似乎不太大，爪子也不太尖，这手刚探进去就卡在了树干里，拔不出来了。她大急，另一只手也迅速化成了手爪，似乎是想从另一边破开这棵树。
……结果也卡在了树干里面。
小狐狸开始各种焦虑，可她想尽了各种方法手还是死死地卡在树干里面动也动不了，用蛮力的后果就是，她全身蹭得脏兮兮的，露出来的手臂上也出现了各色划痕——可手还是卡在里面。
她撅撅嘴，眼睛终于红了。
曼嫣平时对她教导很严格，哭是绝对不行的。虽然现在她只有一个人，可还是不敢掉眼泪。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小兽的呻吟。
她面对着那棵树，也看不到身后的场景，却冷不防听见枯枝被踩断的声音。想扭过头去，冷不防又把卡住的手弄得更疼。
有个温润的男声带着笑意在她身后说：“真是个傻孩子。你是狐妖，化兽不就能出来了？这么挣扎，也不觉得痛。呵呵……”
襄铃依言而行。
小小的金毛狐狸从半空中跳下，蹦跶了几步，有些不满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它水润乌亮的眼睛看着那个出言提醒她的大哥哥，然后被那人的装束弄得一愣。
和曼曼姐姐好像！
男人也是一头银发，穿着白色的长袍，眼睛用白色绷带厚厚缠了几圈。他的表情像是春风一般柔缓，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笑意。有些不同的，就是他脸上有两道对称的金色图腾。
他蹲下身，把小狐狸抱在怀里，用了个法术把它的伤治好。
“你就是曼嫣出来找的那个妹妹？好孩子，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43.长夜漫漫（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