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嫁》赫连春水

2、第二章 择路而行

　　孟飞扬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走在一个巨大的湖面上，远远的，湖的周围是青翠的森林，每棵树都巨大无比，笔直的向着天空张开无数的枝桠，地面，则姹紫嫣红，开满了迷人的花朵，数不清的蝴蝶正在其中翩翩起舞。风在轻柔的吹着，一个涟漪晕开，就晕起无数的细碎的水珠，然后迎着金黄的阳光，迅速裂开，开成一朵晶莹剔透的水晶一样的小花，然后掉入水面，化成点点碎光消失不见。
　　孟飞扬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忍不住俯下身去看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这一看，就看到自己身上插着数十支长翎箭矢，身上四处是伤口，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自己的嘴角不停的流着血。脚下，一片刺目惊心的殷红。
　　“啊——”孟飞扬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倏的想撑起沉重的身子，然而身上一点力气都被掏空了似的，巴的又趴回了湿湿的混着青草香味和浓浓血腥味的地面。身上被扯得一阵巨痛，就像被火和冰一块在煎熬着，寒和热在体内相互冲撞，孟飞扬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自己还没死，正趴在某个黑乎乎看不清的湖岸边。
　　孟飞扬就这么趴着，回想事情的前后点滴，身上的痛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家里人的担心，想起小师父师兄背着他叹气的模样，想起走的时候，大家强忍的悲伤，小师父师兄很温柔的把三个锦囊悄悄塞到自己手里时的无言……
　　我会死吗？我会死在这里吗？
　　孟飞扬心里一阵清凉，眼前一片黑，看不清半点儿东西，只能这么趴着，半天，突然扯开喉咙吼上一嗓子，谁知道根本没力气，声音在喉咙里根本没发出来，还扯得自己一阵晕眩。
　　好半天，才很艰难的说出一句：“小师父……师兄……我……我……会活着……回去见……你……的……”
　　随着这句话，孟飞扬咬得牙齿嘎嘎作响，手因为用力，额头的筋都爆胀了起来，然后一点儿，一点儿，真的慢慢的撑起了身子。
　　花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孟飞扬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身上被冰冷的衣裳包裹着，好不容易脱下了军靴倒水，里面竟然还有一两条小鱼小虾。全身痛得要死，孟飞扬一边觉得自己胸腔内像大火在烧，一边觉得骨子里都在冒寒气，而自己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牵动了身上的伤处。尤其是坐好后一检查，竟然发现身上插了六七只箭，还好，都避过了要害，但也足以让孟飞扬的血放得更多。更别提身上的伤经这湖水一泡，发炎化脓败血的机会是一等一。
　　孟飞扬在裤子两侧的袋子里费力一摸，还好，小师父师兄给的三道锦囊还在，没有丢。口袋里还有个防水防风的ZIPPO，孟飞扬估计这是自己上次抽烟给留袋子里忘了拿出来的。这让孟飞扬松了口气，仿佛在这黑暗里看到了希望，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锦囊来一个一个用打火机看。
　　三个锦囊大小不一，有一个是鼓鼓的，一个像是没放什么东西在里面，还有一个则放了一个小东西的样子。孟飞扬一一用手摸了，然后打开来看，鼓鼓的那个是最大的，里面放了一个小小的像女生用的那种眼影盒，打开，里面分成了四格，分别装着黑色的、白色的、绿色的和黄玉一样的膏药，盒子一打开，就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是他闻了十六年的小师父师兄才会有的药香。仔细把火湊近了看，每个小格都分别写着蝇头大的秀隽小字，分别说明那个格子里的药是使伤口快速无痕愈合的明香，还是内伤内服的百草露，或是止血消炎的黑玉软香膏，以及淡黄的百毒玉髓。
　　孟飞扬鼻子一阵酸，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这些药都是大师父宝贝得很的药材，专门只给小师父师兄用的，每一种几乎都集天下奇珍异宝而且一擦即效，因此每一种都只有一点点，珍贵得很，可是这小师父师兄却分了大半出来给自己……
　　哭了一会子，呛得胸口很痛的喷了两大口血，孟飞扬把小盒子放好了，赶紧先服了百草露。一指甲的东西一沾舌，就是一阵说不出的清凉带着淡淡的甘香在孟飞扬嘴里化开，然后一路直奔全身，所经之处无不舒畅异常。孟飞扬不敢怠慢，又赶紧把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忍着巨痛把身上的箭给拔了。
　　箭头全是细小的黑色黝铁倒勾，一扯之下便挂着肉一路扯出来，把个小小的箭口硬扯成了又深又大的血口子。因为手上力道不够，有些简箭又在背上，因此孟飞扬扯这些箭几乎痛得把一口牙给咬碎，才硬忍下了晕过去的念头，死憋着一口气感觉死过了好几回后，终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箭全给拔出来了。
　　颤抖着手小心沾了黑就软香膏把伤口抹均匀。
　　药甫一沾到伤口，那火烧似的痛就蓦地消失了。孟飞扬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感叹，大师父对小师父师兄的好，这么珍贵的药材全都只给得小师父师兄用，别人连见都不会见过。不过，小师父师兄对自己更好，这么珍贵的药，竟然会分出大半来给自己。
　　眼看着血被止了，孟飞扬趴在湖边拿水就着微弱的火光，把身上的血清理了一下，然后小心再给红肿化脓的伤口上了药，接着再敷上一层明香，然后把杂念抛开，专心打坐理气调理自己的内伤。
　　那男子的掌力十分霸道，虽然孟飞扬用上了隔山打牛自己做了那个山，再借力打力，化解了他掌上八成掌力，但其余两成还是给自己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心肺都稍有移位。更别提经脉里的气如杂蛇乱窜，被打断了不少。孟飞扬苦笑数下，这下看来，自己只能比常人厉害一些啦。若要恢复功力，说不定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了。唯一庆幸的是自己的真神元气都被大师父给禁锢了，而且怕被别人发觉对自己不利，那元神也从泥丸宫移到了玄丹宫。脑内九个宫穴，这玄丹正居中，刚好是最能保护好自己元神的地方了。
　　孟飞扬一个感激后又恶寒加愤怒，书里头别人都穿越，不是重新做人，就是成了某某某然后混得人模要样的，再差点的，当猫当狗都比自己强上好百倍，自己只怕是头一个穿越穿到了人的洞房里，然后还造成了不可避免的血案。造成血案也就算了，竟然压死个皇帝的老婆！被人追着杀也就算了，但差点变成一只刺猬死去就天理不容了。
　　想来想去，孟飞扬越来越肯定这是大师父给自己下的黑绊子，当时那个阵法不就是他给启动的吗？自己也不过就叫着小师父的名字打了回手枪，竟然这样报复！
　　靠你奶奶的一个熊，此仇不报我不信孟！！！！！！
　　孟飞扬踉跄的站起身，对着开始变蓝的天空比着中指，然后用破喉咙在这个未知的世界立下了毒誓。
　　然后，这小子又打开了其他锦囊，一个，里面装着一只小小的玉扳指，里面一张纸条，小师父师兄写着：须弥介。另外一个，则是一滩涂小小的果冻一样的水，正是自己和小师父师兄一起做过的易容用的千机变，取这名的时候，是因为在看千机变。这东西极好，水火不化，却只能用于人体皮肤。只要一抹在脸上，便是连毛孔都清楚的弄出来，只稍稍皱一下眼，整个脸形就变了。
　　把须弥介和打火机小心的收好，军靴是不能穿了，出去的话很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拆了靴带再绑了石头走到湖边齐腰的地方在湖底的泥里挖了个坑给埋了，然后呆坐着等到天淡蓝了，孟飞扬就着水里的倒影把千机变均匀抹在脸上，然后左右稍捏了捏，等干掉再看水里，原本秀俊的模样就变成了一个长相略看得过去的少年，只有眼，还是弯弯的，像两弯月亮。觉着满意了，孟飞扬这才略微辩了辩方向，一拐一拐的像头老牛似的往那个方向走去。

　　孟飞扬掉落的这个地方，确实是个大湖，几十里的水面，周围则是参天大树，走在里面密实得根本看不见阳光，只有偶尔动风了，吹开了树叶树枝，才有一丝阳光掉落进来。
　　这片林子里，有是有活物，可孟飞扬走了三天，就只看到过一蝴蝶人，翅膀极长，展开好像两米长的样子，上面是黑色与金色的水波花纹，一见到孟飞扬，竟然啊的一声扑楞在了半空。孟飞扬看得也是一呆一傻的，那蝴蝶，长着人的头也就算了，竟然连比自己小了一倍的身体也是人类的。不过挺漂亮的。孟飞扬吹了声口哨，感叹自己的小小艳遇。
　　这个蝴蝶人，很明显的是个女性，赤祼的身子很白晳，一头金色的像波浪一样垂到脚踝的头发，飞起来的时候，身子格外的柔软，就像专门练体操的，可惜的是翅膀一扇，就飚出了百来米远，然后再一扇，就不见了。
　　孟飞扬本来灰心的心里开始有了希望，觉得自己应该就会遇上个什么东西可以下肚给自己增加些体力或者来场艳遇一夜情什么的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灵魂与□□，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直到七天后走出这片林子，竟然什么都没遇到，只能一路靠吃草裹腹。也不是没果子，可是种类极少，很多都是已经黄掉出籽的那种了，而且都是些孟飞扬从未见过的，第一天摘着吃时，拉了半天的稀。第二天换一种时，吐得黄胆水都出来了。第三天，孟飞扬吃怕了，只好选择吃草根，这天什么事都没有，这让孟飞扬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姜太公的坐骑四不象了。可人家是被逼吃草，自己是自愿的哎~
　　走出这片林子时，在孟飞扬以为自己差不多要死的时候。就在这踏出林子的一刻，孟飞扬感动得流下了泪，无他，只因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小茶棚，一面大大的布旗上写着大大的茶字。
　　小师父师兄，道爷爷，你们果然是保佑我的~！孟飞扬感动得痛哭流涕，直奔茶棚而去。
　　直到面前了，孟飞扬才发现茶棚的后侧系着几匹神骏的高头大马。马的蹄子那里，竟然长着像火焰一样的东西，并且一动一跳的，活脱脱就是正在燃烧的火焰。
　　心里暗暗称奇，孟飞扬马上就抛去一边，自己饿得实在不行，虽然小师父师兄给的药已经让身上的伤除了经脉的受损外，好了七成，但这体力光靠草根是补不上来的，因此当务之急是吃饱再说。还好那林子里草是深，但却极为柔软，孟飞扬一双脚板才没受什么伤，只不过是草和泥沾满了就是。
　　“伙计，有没有吃的，快给弄上来。”
　　孟飞扬一阵风似的冲进棚子里就奔个空桌坐下大喝，其他桌子的人全都被他吓了一跳，本来说话的声音都全没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就在他个人身上。
　　一个身着短襟肩上搭了块白布脚上穿了双黑面布鞋的小二模样的人也呆了呆然后赶紧把隔桌的菜放下了，走过来却又立马皱着鼻子小心的退后了一步问孟飞扬：“客官……要吃些啥？”
　　“只要能饱肚子的就行。”
　　“那……馒头，老酒，牛肉，客官各需要多少？”
　　孟飞扬一甩乱七八糟的头发，歪着头想了想，说：“就来十个馒头两斤牛肉，嗯，酒嘛，来一斤。哪，钱你放心，保证不少你的就是。”
　　这丫的还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有多难看。身上的衣因为受伤已经破烂了，然后这些天又在林子里挂得更破，十来天没洗脸没洗澡没梳头，身上都有了股子臭味，头发乱得像鸡窝，还好年纪小，也就点儿毛根根，粗毛胡子倒还没看到。因此给人印象，整一个就是长得还马虎的小乞丐。
　　这小二迟疑着应了好回去叫厨房给切肉拿馒头，不消片刻就把酒肉馒头给孟飞扬摆在了桌上。
　　孟飞扬拿着筷子狼一样的两眼放光，先就一大口牛肉塞进嘴，然后海碗的酒就闷了一大口。
　　一直没出声的茶棚里突然响起一个低哑的声音：“大家莫看了，快吃，咱们还要加紧赶路。”
　　孟飞扬听到这话，眼一瞟，看清这发话的人那桌都是着了一身鳞子甲，几把大刀别在腰间，正各自收回眼低下头去大口吃馒头。
　　孟飞扬想起了那天涌进来的那些官兵。自己到了个什么地方自己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过从那蝴蝶人来看，估计是个奇怪的却又有着中国类似的习俗的世界。反正一切要小心，尤其是言行，可千万不能让人看出什么破绽来，说不定那个大泥鳅在到处找自己来着。
　　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估计是对孟飞扬的好奇过去了，临桌的几个像是商旅模样的人看着那些官兵打扮的人，压低了声音在交谈。
　　“是鳞军啊，咱们西离与东晋要开战可见是真的了？”
　　“不错啊，太平了三十年，乱世刚平，战火又起，听说上位的神主离世前的最后神喻就说三十年后灾星天降临世，必会给咱们四国带来动荡，唉~！可惜，听说这四位新君全都不信这神喻，才导致今天这局面啊。”
　　“如此说来，听说那灾星一降世，就杀了咱们离国的新妃，然后勤王也在那时突然起兵作乱，果然是神喻正准。”
　　“这个且在一边，新妃不是南汜水国南帝最疼爱的小公主吗？新婚当天竟然被灾星所杀，南帝气极，听说已经病倒，两国形势亦因此极为紧张。”
　　“北武竟然联合了东晋此时来犯我们西离，唉，内乱加外敌，我们西晋前途堪忧啊。”
　　“说起来，全都怨那灾星，别国不降竟然偏偏在我们国家降临！唉——罢罢罢，眼下还是安心自家事情安置罢，若真到不敌那时，我们再弃商从军誓保家园罢。”
　　孟飞扬听得那个叫心里吐血啊，自己明明是真龙天子命相来的，怎么到这竟然就是个传说中的扫把星了这？
　　别人穿越不是做王爷就是做皇帝，靠他奶奶一个熊，那些穿越的小说真他妈误导大众啊，穿越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孟飞扬下意识的把头低一些，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易了容，不怕别人给认出。至少，他对自己和小师父师兄弄出来的东西还是信心爆棚的。先前饿得慌的感觉也在这时没感觉了，只好闷气的大口喝酒，等酒见了底了，孟飞扬把碗乒的大力掷在桌上，喝道：“小二，结帐！”
　　那小二才说“客官，一起一两三钱银。”孟飞扬伸手就扯下了脖子上的足金链子，然后叫小二拿了刀来卸了一个扣的份量丢到小二手里。
　　小二大惊，直说：“客官，用不着这么多。”
　　孟飞扬头也不回的丢下句：“我身上就这个了，多不多你就拿着吧。”然后快步随便选了个方向大步流星离去。
　　走了约百来米，到了个拐弯，就听到身后有轻急的马蹄声正在向自己逼近。
　　孟飞扬心念一转，估计是那些茶棚里的官兵，当下默不出声的走到路边。
　　那些马速度极快，到了孟飞扬身边也不待叫就齐齐的收住了去势，然后几个官兵跳下马来，其中那个茶棚里出声的显见是领头的人一抱拳，对孟飞扬道：“这位小兄弟，适才茶棚里见你痛饮，想必是豪气壮士罢。不知要往何处去？”
　　“自然是去向要去之处了。”
　　孟飞扬随口乱编，心里却念头急转：这官兵显见是追着自己而来，莫不是刚才那金子显了财，让他们动了念？或是起了疑心？自己一抵一可能还有胜算，可受伤在前，若动起手来，只是吃亏的相。当下只不动声色且看他们下步如何。
　　那为首的微微一笑，面上三缕美须一抚，道：“适才小兄弟离开茶棚，步行如飞，下盘虽摇但却坚实，可见身手极是不错，身上略带稀世药香，想必不久前受过重伤。”
　　孟飞扬心里一凛，面上却也微笑道：“正是，前天遇着家里的对头，见我一人落单，便群起攻之，还好，侥幸逃得一命。”
　　“哦？”
　　“这位官爷莫是不信？反正小子身上衣也破烂，请您代劳给看看罢，也不知这背上的伤好些了否？”
　　“这，在下失礼了。”
　　几个官兵上前来把孟飞扬身上的破布条给扒开仔细看了他身上的伤。孟飞扬用的是圣药，伤口早就已经去了疤，肌理回复了光滑平整，这些人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出。若不是对大师父这药信心十足，孟飞扬也不敢这么压一把赌一赌。
　　仔细看完了孟飞扬的身子，那美须官兵一抱拳，道：“小兄弟果然好神药，身上这伤，竟是不见得了。”
　　“哪里，这是我师父见我单身出来游历，这才赠了我些许其我能以防不测，倒不成想，竟真派上了用场。”
　　“不知小兄弟家在何处？可懂医理？”
　　“我出来游历只我师父师父支持，家人因太反对，我便未告之他们，他们定还当我在师父那里学本事罢，因此家世便不方便告之官爷了，不过这医理，倒还略懂一二。”
　　那官兵听到后面一句，眼前一亮，上下再细细看了孟飞扬一遍，点头道：“谈吐从容，进退有度。我西离与东亚北武战事已在眉睫，各方人才紧缺得很，不知小兄弟可有意来我军中任医师一职？战场可是个真正让人成长的地方啊。”
　　孟飞扬一呆，想不到对方竟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当下心里念如电闪，最终倒是思定了，只怕是身上那药香让他起了招贤之心罢。眼下自己犯了事，说不定那大泥鳅西离皇帝正在四处找着自己呢，倒不如混进这军队，到时趁乱离开这西离去其他国家看看有何线索找回自己真身罢。更何况这言语之意，只怕心里对自己还有疑心，不如牵制在眼皮子下罢，若发现不对便立即斩杀。若自己推了，眼下不会怎样，但必会暗里跟着，然后使绊子，倒不如，应了他，看看哪个的本事更通天，反正自己现下也是他人嘴里传说的灾星扫把星，怕啥呀。
　　如此一想，便点头道好。那美须官兵眼里一亮，道：“我乃西离神武候帐下鳞军剑千锋，官拜军中校司一职。看小兄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我已七十有二，你便叫我剑校司即可。我唤你一声小兄弟可否？”
　　孟飞扬自是点头，心里倒是有些骇然，想不到这七十有二的人，竟然气息沉稳，举手投足稳如磐石，面容更只得三十左右。当下只先点头应付再说，待日后弄清所在便一切疑问水落石出了。当下也报了自家姓名，年岁。
　　这剑千锋极为利落的翻身上马并叫孟飞扬与他共乘一骑，一行人策马转头向茶棚那边路上飞驰而去。
　　有道是：
　　身是少年貌，心如细发缜。
　　慎择入世途，前程无所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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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今天，龙嫁开坑了，我便抓紧时间多写一章更新罢。以后，会尽量下午更新的，以方便各位看文。
　　而这里，也要向大家说明一下，龙嫁的行文方式，会有三思的风格再加上武侠的风格，同时，虽然我的汉语很差，但会依旧武侠的方式，在每章后把全章大概用一个诗总结一下。当然，大家就不要挑我的平仄和压韵是否到位了，我承认我的水平太差的缘故。但这么写，只是希望大家还记得咱们中国的文学，为大家多理解它的魅力尽一点心意。
　　再次申明，请千万别跟我急诗的韵律啊，因为我真的水平次。纯属个人搬弄罢了。
　　也谢谢人淡如菊送给我的香包，我现在放在枕头下压着呢，天天闻它的药香，非常谢谢。
　　还有落，谢谢你的徽章，我很小心的和香包放在一块。非常谢谢。
　　另外也谢谢我酷故我在，今天的波萝蜜干是我写这个文的最大动力。一下午啊，我全部吃完，呵呵谢谢，也非常谢谢咖啡。很不错，让我熬过了精彩的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