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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一次穿越引发的血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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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总之一句话,月黑风高的晚上,就是作奸犯科的最佳时机。
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孟飞扬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
睁开眼张开了算不上樱桃的嘴,像害羞害到了极点的大姑娘初会情人,涨红了脸……然而又突然脸苍白的大喝一声——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抽烟太凶而嘶哑的嗓音在金黄华丽的四处飘着喜庆的红色纱幔的殿堂里回响,破了个大洞的高高的顶穹里不时掉下些灰砾。
孟飞扬为什么会红了脸又白着脸这样道歉?
这原因和他的十六年人生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因此,切实的了解一下这小子过去的德行对我们深刻理解这小子的可耻行为是很有必要的。
首行,我们来看看孟飞扬的家庭背景。
我们的孟飞扬小同志,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按理说,是根正苗红,出身还算不错。只是,这真的就算不错了?
他老爹孟得胜,五十二岁,身高才一米七。肩杠三毛二(两杠三星),不过,是三金的那种,实实在在的是个将军,将军哪!带兵打仗,尤其混蛋,凶狠恶戾不说,最喜欢搞间谍、刺杀之类的小动作,因此在各个集团军里名声响当当。被人称作:对阵演习里的让人头痛的地痞流氓头头。
孟飞扬的娘,名字倒是好听得很,叫花曲,四十七岁,还风韵犹存,是他爹集团军所在的后勤医院里的护士长。为人很和气,性格也很温柔,总是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不过如果你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或是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那么你只要感个小冒或犯个阑尾什么的,犯到她手里,屁股就会变得像个马蜂窝一样。让她给扎的。所以很多人,包括孟飞扬都在背后叫他妈:笑里藏刀。
孟飞扬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当时还没提倡计划生育,后来就是提倡了,他妈也还是知法犯法的生了他。
孟大哥叫孟子龙,时年二十九岁,在新疆那边的部队上当参谋也在新疆成了家。一般当参谋的家伙,都是脑袋里装电脑,思考像蜘蛛结网一样密实的阴险下三滥。依照这个惯例,孟子龙也自然就是这类人物了。
二哥叫孟广文,特战部的。长年不在家,有消息的时候,也是因伤住院部队上给打的电话通知。二十八岁的孟广文,脸倒很斯文,有股书生味,可眼睛却像狼,又不怎么说话,好几次孟飞扬想搞个偷袭什么的,不是让他给卸了膀子就是给折了腿。不亏是特战出身的,就是不一样。
姐姐比孟飞扬大七岁,叫孟花溪。出门身上全是名牌,接送都是高级小车。可到了家,只要一开自己的房门,孟飞扬就会笑:什么衣柜,整一个叫花婆垃圾堆。杂乱的衣物堆得像小山,就连电脑桌前都乱得根本没地方下屁股。这样的孟花溪一面气,一面又怕皱脸会长皱纹,只好把脸板得铁青。是国安局的特助,二十三岁,未婚。人生座右铭是:有钱不花是傻瓜,有男人的钱不花更是傻瓜。
在这样的环境里,孟飞扬想要苗子正,自然是有些困难了。
接着,我们再来看看孟飞扬小同志的出生,看看他是如何才出生就被当成歪苗扶养的。
孟飞扬的外婆家,是个很有些封建的家庭。就是破四旧时也没能破掉的根深蒂固成了精的那种。据说,在外婆家的老宅里,是住了个先辈的。没人知道这人长啥样,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有多大年纪,只知道族里有事了,都会先给个信来。
到花曲怀上孟飞扬的时候,这个先辈只说:这龙胎与花家有些缘,就留下吧。然后花家老太硬是逼着女儿没去流产,把孟飞扬给生了下来。
孟飞扬后来问过无数次,关于自己的出生是不是有什么仙鹤呈祥,有凤来鸣之类的吉兆,结果千遍一律的答复都是:屁都没有,就是雨下得大了点,还有某地闹洪水了死人了。
靠,明明整一背时货。
然而孟飞扬的出生还是有特别的地方的。就是他刚出生,就有个据说长得很猥琐,穿着灰不溜秋打了一层又一层的补丁的道袍的老鼠胡道士竟然突然出现在病房里,对一屋子人说:就是这个了。好好好,总算能把这人情给还了。于是乎,孟飞扬眼还没睁呢,就有了个师父——青松。
这假道士虽然收了孟飞扬做徒弟,却是很不负责任的收了花老太的大红包,然后闪得没了人影。
一直到孟飞扬两岁那天,就连花老太都怀疑自己上了当受了骗,在屋里吃着孟飞扬的生日蛋糕却还在心虚的坚持着先辈说小孟的师父马上就要来了时,有人来敲门了。
两个男子。
前面那个,个子不太高,长相很清秀,像是十八九岁的样子。笑得很温和,尤其一双眼睛,乍看,只觉得里面什么都有,世界,甚至宇宙都在那对眼里面似的,神秘。再看,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自己就是整个世界的奇异诱人感觉。
很奇特很有种吸引人的魅力的男生。
后面那个个子比较高,二十八九三十的年纪。脸的轮廓很刚硬,像郑板桥画竹那样,一笔就把风韵画出来,一气呵成,很是流利。长相很英俊,比时下的什么什么明星不知道要明星强上多少。只是站在那里,带着点儿微笑,却很让人有种高高在上不敢逼视,却偏偏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同时,还有种不卑不亢的文雅气质。
前面那个年纪小的也不出声,眼睛先把屋里各人看到,然后目光落在孟飞扬身上时,亮了亮。才开口:“我是伍三思,是孟飞扬的师兄。师父叫我来接他。”
顿时孟家像是开了锅。孟子龙和难得回来的孟广文一脸警戒加怀疑的看着这个自称是小孟师兄的男生,孟得胜则一脸吃惊。而孟花溪则很花痴的直冲着后面那个没出声的高大男人抛媚眼放电。花老太则喜极而泣,拉着女儿的手一直摇:“你看,阿曲啊,你看,先辈和妈没骗人吧?是来接小孟了吧?”
孟子龙到底是人精,立马就把几个女人很技巧的挤到身后,假笑着问对方来历,如何进到有警卫的小区里的,而孟广文则开始向电话靠拢。
后面的男人很有趣似的笑了起来,然后抬手勾了勾手指,孟飞扬白胖的身子就浮在半空慢慢飘到他手里拎住了。
孟家人再也没谁说得出话,只能把眼和嘴张到超越极限的快要裂爆似的大。前面那个叫伍三思的男生搔着头,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我师父说了要我快点把他带回去。你们放心,我们不是人口贩子,每年我们会让他回来看你们一次。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师父会跟你们解释的。”
然后,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抱着孟飞扬,突然就消失了。半天,军小区别墅的上空,只听到孟家几口人的高声尖叫久久不能散去。
瞧瞧这过程,经历了非人的拜师,孟飞扬原本可能比平常小孩要富贵许多的日子就这样没了,他甚至没来及得反抗一下下,连捍卫自己人权的机会都不知道,就手里抓着油涕涕的蛋糕走上了艰辛的、被世人当笑话的修道之路。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是?
最后,我们就来看看孟小同志的艰难的人生成长过程吧。
事实上,孟飞扬根本就没能跟他所谓的老杂毛道士学什么东西,自己学的全是师兄教的。而那个霸着师兄不放的男人更是厚颜无耻的在他当时还纯洁得像张白纸上的心灵上牢牢的给自己安了个身份:大师父。
而师兄,则成了自己的小师父。
小师父师兄其实不太知道怎么教东西,从孟飞扬懂事起,就只记得自己跟着他去做法事,打坐到全身散架的坐,背让脑袋慢慢变浆糊的咒术,收自己一点也搞不定的妖、精、鬼、怪。
然后大师父教的则是晚上去挖别人家十八代祖宗的坟,说是练胆。然后进行尸体解剖及配药把脉诊病,还有什么轻功以及最简要最务实让对方翘翘的本事。当然,有时候不小心还挖出来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大师父也全不客气的收了,教育小孟同志曰:这是老天送给我们的。
更让小孟同志比其他小孩早熟的地方,则是他有的时候会不小心听到大师父欺负小师父师兄的声音。后来更看到了几次自己的小师父师兄被大师父两个人脱得光光的压在身下动来动去的现场实况。
还小的时候,孟飞扬很坚定的帮小师父师兄打大师父坏人,然而大了,在大师父的耐心教育下,慢慢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到后来,年纪十四,就很有冲动的偷上了妓院失了身。
而另一方面,孟飞扬在师父这里接受的是很有仙道的东西,而回家探亲时,学到的则是怎么吃喝玩乐,上网聊天。
因此,在这样的教育下,孟同志,不管是人格还是灵魂都被很严重的扭曲了。而且综上所述,这小屁孩明明就已经死了脸死了血,可为什么还会脸红哩?想当然,这是有终极原因的。
这个原因就是,小孟同志虽然天资聪颖,但年龄越长,修行都开始慢慢止步不前。更让人费解的是,身体自从到了十五岁,就突然出现假死现象。老杂毛道士的一番话,给他家里人解开了谜团。
这小孟同志,天生的胚子,是个龙胎。可是,却并非这里的龙,而是不知何原因魂魄离了正体竟然投到了花家来。命出了岔,自然这人就不能平安的活下去了。如果不早点魂归正位,便只有死路一条。更甚者,他越大,自身龙气开始散发,年小时在道家尚能压住,但现在已经压不住了,这天下,本来便有真龙,一个地方只能有一个真龙,他年幼龙气尚才成形,自敌不过这里的真龙,身体不好,也正是龙气被克杀的缘故。
家里人本来不信这个,可自从第一次发作,慢慢的每个月都会出现这情况,全靠了他师父和大师父及师兄用自身真气给他保着,从开始那个月睁眼三十天慢慢变成了后来这个月的睁眼十天。人就像得了绝症一样,很快的瘦完了。这下子,家里人也不得不信了,虽然哭得黑天惨地的,可也没办法,与其让这孩子死了,不如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着,只好请了他师父们帮忙,把他送回他命里的地方去。据说,只要寻回他在那个地方的正身,孟飞扬就能平安健康的活下去了。当然,这话,自然是他那个老杂毛道士师父拍着胸脯再三给他一票家里人做下的保证。那态度,就连孟飞扬自己都开始相信自己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了。事实上,孟飞扬一点也不想死。谁会想十六岁的花季都没过就一命呜呼呢?
就在整理行装的晚上,孟飞扬没多大难过,只不过躺在床上很伤感的想着要和自己的小师父师兄分别,想到自己以后很难见到他的伤感中不期然的想起小师父师兄被大师父压在身下时的表情,就来了冲动。
有冲动当然得解决。不过夜深了去镇上的妓院找人消火太远了些,于是孟飞扬决定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也就算了,偏偏不该在解决的时候孟飞扬叫了小师父师兄的名字,更偏偏不该的是让那个无耻阴险恐怖的大师父听到,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大师父给自己下了禁术作饯行。
这是种元神禁锢术,按大师父那个阴险分子的说法,就是,因为他身体开始不行,因此使用元神道术只会加速肉身衰老死亡罢了。把元神一锢,便能为他多争取一些时间找到自己真身。就是没找到,至少也可以让他多活几天逍遥一下再投胎。
孟飞扬站在八卦阴阳阵图里,也不知道自己原来应该出生的地方是哪是个什么样儿,因此什么也没带,只穿了一身黑色的卫衣,带了小师父师兄给的三道锦符,为了保险起见,还塞了一张VISA,脖子上戴了一根老粗的任何世界都通用的黄金项链,脚蹬了一双黑色特战靴,里面暗别了把小型□□,还想跟小师父师兄来个深情告别的说,结果这大师父一下了禁术就马上发动了阵法。
然后孟飞扬一阵身体被扭曲分割重装后,就发现自己背朝下正快速的穿过阴暗的云层向下掉去。
孟飞扬狂骂着操大师父祖宗十八代的话一边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响在想大师父应该是存心让自己摔死以泄他心头恨。
然后就是背上巨痛,就听到一声巨响,孟飞扬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从天而降,穿越了。
不但穿越了时空,还穿越了人家的新房房顶。然后要死不死的正好重重的掉在了那个美丽的新娘身上。
还好这对新人用的是背后骑乘式。孟飞扬后来是这样想的,要不然,肯定得把两个人都压成肉酱,而不会只是新娘一个人了。事实上,孟飞扬格外的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把两个人都压成肉酱了呢?这样,自己就不会下场凄凉了。
那个新郎显然在新婚的亢奋中还保持着一定的机警与敏捷,因此在孟飞扬破开房顶掉进来的同时,感受到了危险的迫近,因而及时的抽出了身向后一退,刚刚避开了极速的孟飞扬,只可怜他新婚的如花美娘,没来得及伸手拉过一把,被孟飞扬压得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就是咔咔的几声骨头脆响,和巨大的喜床被压垮的声音,接着就血溅破烂喜床和漂亮的花岗岩地板了。
这种情形,孟飞扬如何不道歉?
尽管选择降落地点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但是!这世上,会有几个人傻得穿到人家新婚洞房里去?还选在人家办事的地点???
虽然被禁锢了元神,但孟飞扬这些年被变态的大师父操练得一身好武功,痛得两眼直发黑,但还是下意识知道在落在别人身上时,自己使了个劲滚了一下,因此只吐了一口血,然后摸着身下软呼呼的,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就看到自己下面是具白花花的温滑的手感极佳的女性胴体。
不用说,孟飞扬也知道自己造祸了。
谁都知道天上突然砸下个东西会砸死人,更何况孟飞扬一百七十三公分,体重一百零八斤?
迅速的一扫眼,孟飞扬已经打量清楚了身处的环境。四处是金黄的高贵摆设,大红的喜烛,红色的纱幔,床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床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戏珠,只可惜已经因为孟飞扬的巨大冲力碎成了一堆破木板了。掉在一边的被是红底金丝所绣的鸳鸯戏水,墙上饰放着的,是拳头大小的泛着柔和白光的珠子。再缓缓转过头,床尾不远的地方,一个身材修长,肌理精悍的很英俊的男人正赤祼着身子,脸上身上溅了好些血的半跪着盯着孟飞扬不动。
孟飞扬再慢慢撑起还有点嘎嘎作响痛得慌的身体,看看救了自己一命的可怜女子。
美丽而小巧的脸上有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惊讶,然后是巨大的痛楚,嘴和眼都流出了大量的血,曾经美丽的胴体已经变形得说不出的可怕,有几根肋骨甚至刺破了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更可怜的是从身下,被好些尖锐的床破裂时的板块给硬生生从胸前戳穿到胸后。
孟飞扬伸手一摸自己左肩处和右腿,那里已经被扎了几个大口子,血在泊泊的往外冒。
这样的情况下,孟飞扬不知道除了说不是故意的,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来帮自己开脱了。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段。
那个男人听到孟飞扬的话,眯起了鲜红色的眼睛,俊朗得像是CG画面里的唯美的脸孔没有表情,男人很慢的站起了身,一站起来,个头极高,浑身崩紧的肌肉下散发出的是随时要把孟飞扬撕成碎片的漫天杀气。起身的同时,这个男人竟然看也不看的扯了一块破掉的金黄绣龙幡动作自然优雅的很慢的在自己腰间系上。
孟飞扬知道要糟,很小心的挪动身体,然后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打量着四周有无出路然后慢慢往一扇看起来关着的木雕花门那里挪动。
人还没动,就听到外面惊天动地的叫声:“陛下,怎么了?快来人,保护陛下!”
然后那个明显是门的门被从外打开了,明晃晃的火把,哗哗作响的被火把映得光芒大作的铠甲,和晃得刺眼的刀枪剑。
孟飞扬呆住了,那些看起来是戏里的官兵的人群看到室内这个现场也呆住了。
然后孟飞扬就听到一阵风声,一个冰冷的带着让人心里发寒的威严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把刺客给朕拿下!”
那些官兵一呆,然后齐刷刷的猛冲上前来。孟飞扬这才回过神,运起气向后一个蜻蜓点水,不想脚还未沾地,便听得一道凌厉的掌风直取自己后脑。当下只得硬生生中途改招,再来个鹞子侧翻身,顺手去摸靴子里暗藏的廓尔喀。手一碰到那冰凉的刀柄,孟飞扬心中一喜,还好这宝贝还在,心里顿时安定了些,行云流水一样的带出刀对着那掌风一划,自己也堪堪落了地。
就听得一声冷哼,那道掌风和官兵们明晃晃的刀枪如附骨之蛆又迅速逼过来。几个看样子身手极高的家伙已经抢上前来,强大的罡气逼得孟飞扬心里气血翻涌。
孟飞扬不敢大意,虽然身体受了不重的伤,但血一直流只会让自己越来越流失体力,当然,孟飞扬也更不想就这么束手就擒,拼命运足十成真气,在围攻自己的三人刀剑砍到身上前,一招一鹤冲天再来个蜻蜓点水点在那些刀剑尖上,借着这些人从剑尖上传来的强大内力身形急速向房顶冲去,嘴里还大叫:“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靠,想非法迫害我这未成年?”
见众人重重包围下,孟飞扬竟然想从房顶的破洞处逃跑,那个男人突然怒吼一声,也不见脚下用力,竟然像道红与黑交织的闪电一样直冲天空直取孟飞扬。
孟飞扬大吃一惊,还好身子已经到了破洞边,也顾不得手上被那洞边不齐的口子给划烂了手,赶紧抓住了就往外翻身手里的廓尔喀看也不看的往那个男人那里十分真力掷去。
那男人显然功夫极高,竟然一摆头,避过了当头而下的廓尔喀,一甩手就在这时追上了孟飞扬,半身探出破洞时一双手便前推急取孟飞扬背后。
听到脑后劲风急来,孟飞扬情知自己是躲不掉了,身子只来得及一弓,然后背上像是被几百度的高温灼伤一样,五脏六腑都翻江捣海要被那巨大的劲气冲撞得从身体破壳而出般,当下眼前一黑,嘴里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然而还是抓住了这瞬间,打起了精神借着男人这要把自己拍成粉末的内劲轻飘飘但却像闪电一样说不出优雅美丽的向前飘出。
那男人吃惊的咦了一声,料不到这电光火石之间孟飞扬竟然想出借着自己内力逃命的办法,而且这法子竟然在自己眼皮下一用再用。
男人气得血红的双眼突然红光大作,墨黑及膝的头发无风自动,然后一声清肃长啸,人往天空一冲竟然身子手脚极速拉长,全身长出了黑色泛着蓝光的鳞甲,整个儿看上去像条变种的受过核污染的泥鳅,四足亦伸长变成了五指的锋利的鳞爪,蛇一样的嘴张开来,露出锋利的两排巨刀一样的牙向半空中的孟飞扬一扬头扑去。
孟飞扬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场面,饶是他自小与死人打交道,胆大得很,也禁不住此时心里发寒,更听到下面有咻咻的劲风正向自己追来,低头一看,地面上诺大的广场里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官兵,竟然一轮架着一轮对着半空,漫天的箭矢像蝗虫一样向自己取来。
我命休矣!
孟飞扬看着离自己不足三尺的巨大泥鳅头,直直的看着对方的血红的像在燃烧的眼睛,说了一句自己也没想到的话:“大泥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然后孟飞扬闭上了眼睛。
亏了师父和小师父师兄耗费心神想要保得自己这条小命,可自己还是只有死路一条罢。想到这,眼前就浮现出小师父师兄,老杂毛道士,大师父和父母以及哥哥姐姐们的一张张脸来。那么生动,还有对自己说话,孟飞扬鼻子一酸。已经感觉那怪物嘴里喷出的气在自己脸上了,突然听到远远的天空里,传来了一声长吟。
孟飞扬刚张开眼,便听见巨大的海啸一样的气浪从刚才发出长吟的方向那边向自己涌来,然后那泥鳅的嘴迅速扭转了一边向着那气浪张开了大嘴,喷出了同样强劲的气。
突然来袭的是股青气,而这怪物喷出的是股黑气。两股气撞在一起,就像原子弹爆炸涌起的冲击波和光团一样,孟飞扬只觉得自己已经不存在了,只留下一点儿思维,然后身上接连的闷响巨痛,被好些尖利的细长的东西给钉住了,整个人呼啸着飞了出去然后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掉下半空的时候,震得要炸掉的脑袋却很清楚的听到一个声音突然奔进了底下的广场里,嘴里不停大叫:“勤王谋反了,快保护陛下!”然后便是一阵人马嘶鸣,远处及近一片刀剑交戈的不绝声,及惨叫声。接着,孟飞扬听到扑通一声巨响,自己被连心都要冻住的刺骨寒水包围住,再也没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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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家催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决心把这个文放上来。
嘿嘿,想必大家要问,上次的龙嫁里有个帅哥速,怎么不让他出场?大家放心,速仍是要出来的,不过在后面一点而已,而且打算在这个文里,把速这个名字改一改,改成东方化的名字了。
故事的情节也有很大变动,嘿嘿,具体的,目前没有,还是和三思一样,看大家脚印一边写了。另外,这个文,我会争取一章写上五到七千字左右,想来,这样大家就不会对更新有意见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