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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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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难得的实战机会,没有比这里更混乱的战场了,如果你们能在这里打出水平来,才能称为是一个合格的武士和水军将领。”
“老师曾说过,战争也可以成为一门艺术,我们就是这战场上唯九的艺术家。”
我、藤崎助、小河章、石井介之、长谷九兵卫、多目铃子、小岛杰三郎、高桥骏,我们八人各据一舰。至于负责第九条船舰的是我的父亲平岩守钢,这无疑是对我最大的首肯和支持。
我的九条战舰首尾呼应,结成最坚实的圆弧防御阵型。之所以说圆弧阵型是最坚实的防御阵型就在于,它将九条战舰结为了一体,隐藏起最为薄弱易被攻击的船尾,同时只需顾及一侧船舷的敌人即可,而另一侧永远是自己的战友,这就大大加强了它的安全性,在这种混战胶着的战场上最适合不过。
此外,我们的战舰上虽没有神原霹雳弹,但有床子弩,这种从马场道雪那里偷来的技术,装置在船上一样的威力巨大。较小型的,船体较薄弱的战船,可以直接用床子弩将它撞出千疮百孔,而且弩箭头上如果缠上火棉,也一样能将敌人的船点燃,看起来虽没神原霹雳弹那种火球乱飞的威势,但准头要好得多,射敌船容易燃烧的船帆和桅杆尤赞。
另外,我的数条补给小船也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它们被大船围绕在中间,不时接应受损的大船退回圈中,进行灭火、抢修,以及武器补给、伤员救治等等。
于是,在我平岩久治控制的这战场一隅中,战事进行的忙碌却有条不紊,反观整个战局却远不是这般了。
倭国的战舰从数量上到单兵作战能力上,原本是胜中原水师一筹的,但奈何神原鹿之介中计将一半船舰装置上了神原霹雳弹,伤敌不足反而害己,等他明白过来时,已是损失不少。此外隶属于各家族的船舰之间协调不好,混战开始后就进入了各自为战的混乱局面,神原鹿之介再难掌控全局。这些船相互之间非但不能互助,反而屡屡被敌军所乘。敌军常常是占领一艘我方船舰,然后借着我方不查,混进来一通乱杀。因此上,到后来人心惶惶之时,往往不分是敌是友,只要有船靠上前来,就是毫不留情的乱杀一气,造成了很多误伤。
此消彼长之下,倭国舰队便毫无优势可言了。
就这样,这场乱而无序的海战持续了一个多月,在敌军所余的战舰扬长而去后,神原鹿之介对着海上的一片残骸狼藉和尸骨累累,宣布我们完胜了,彻底消灭了中原的水师力量。
带着‘完胜’的‘喜悦’各个家族收拾残存的人手,甚至无力打捞尸体和进行善后,跌跌撞撞的回归各自的领地。
我的九条船舰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鏖战,却无一损失,反俘获了敌军七条船,以比来时更加浩大的阵容,打道回府。
但向神原鹿之介辞别的时候,他破格要召见我。
“在他神原府中三年,他除了刚到那里时,赏了我回面子,就再未得一见,他今日又要见我,你猜是为了什么?”我对帮我更衣的藤崎助说道。
“要么想杀掉您,要么想拉拢您。”藤崎助答道。
“废话,等于没说。”我用手中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
藤崎助为我系衣带的手,向上摸了摸我的脸,“这些日子来,瘦了许多,也黑了。”
“还说我,瞧你那张脸吧。”藤崎助的脸毁了,一大片伤疤差不多盖住了他半边脸。
他闻言低下头去,神色很是黯然。
“行了。”我一拉他的手,“我又没嫌弃你。”
藤崎助闻言,立时又开心了起来,拿出把梳子开始给我梳头发。
我的头发很多、很长,垂落了满地,藤崎助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给我梳理,这么多年来他每天都是这样做的,但今天我看着他那撅起来的屁股却很是心动,也难怪,连续打了一个多月的仗,没有发泄过了。
伸手摸了摸他的屁股,“让神原鹿之介先等会儿吧。”
“好,让他多等会儿吧。”藤崎助善解人意的用手拨开我散乱的发,轻轻舔吻着我的脖颈。
他的柔柔的亲吻,湿漉漉的气息,落在脖颈、耳鬓,带起的麻麻痒痒的感觉,很快取悦了我,让我因连续征战而疲惫到接近麻木的神经亢奋了起来。“我喜欢,再多一点。”
他进一步将我抱紧在怀中,开始亲吻我的脸颊,我的唇,然后在我的唇上辗转不放,越来越炽烈,越来越狂肆。我被这绵长得好似没有尽头的一吻,弄得几乎窒息。
我生气了,一脚把他踢开,“够了。”撩起衣襟下摆,“直接给我吹这里。”
藤崎助乖乖的匍匐过来含住我的……
我舒服的躺在地板上,缓缓抚摸着藤崎助的头发,已经舒解了两次,但是依然贪恋他口腔中的温暖和柔软,不愿意放开,“我心中深爱着老师,但身体却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
“助的心中和身体都只爱着主人。”藤崎助抬起头来说道。
“一辈子都爱我好吗?只爱我一个人。”我或许是自私的吧,我的宠物不希望有一天成了别人的。
“好,助永远永远都只爱主人一个。”藤崎助郑重的承诺道。
看着他嘴角还挂着我的分泌物,脸上却一派庄重的神色,样子十分的好笑,摸摸他的下身,早已经是湿漉漉一片了,就更觉的好笑。
“那今天要奖励奖励永远爱我的宠物了。”笑着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吻住了他的唇,同时伸手探进他的衣袍下,安抚他的……
练武之人的手上有许多老茧,这个地方又是人体最娇嫩的所在,所以我从来不会让人用手给我做这个事的,想想也知道会很不舒服,但藤崎助的脸上却很是满足,“谢谢主人,助是天下最幸福的宠物。”
面对如此容易满足的藤崎助,我的心里突然觉得很柔软,虽然藤崎助的体魄强壮的好似一头牛,但他的感觉绝不会比别人来的迟钝,他的幸福来自于他对爱的执着。
“傻瓜阿助呀。”我叹息一声,低下头用嘴含住了他的娇嫩。
“主人。”藤崎助震惊得一下子跳起来,用手捧着我的脸,“主人不要。”
我亲了亲他的唇,“乖,躺下,现在想着我不是你的主人,只是你的爱人。”
藤崎助躺了下来,整个过程他都在抽泣着,嘴中喃喃的念着,“我的爱人,我的爱人,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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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原鹿之介对于我的姗姗来迟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愤怒,事实上,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疲惫,远没有我第一次见他时,觉得的那么威武和高不可攀。
“将军大人。”我行礼后坐在他身前,这个曾经让我觉的是尊荣无比的位置上,平静的看着他。
“水晶娃娃,你干得很漂亮。”神原鹿之介打量我半晌之后开口道。
“谢将军大人夸奖。”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我该赏赐你的,什么是你想要的?”神原鹿之介问道,他居然对我笑了笑,表现的好像个慈爱的长者一般。
我也笑了笑,“我想让将军大人记住我的名字。”我一字一顿,“我的名字叫平岩久治,飞鹰就是我的标志。”
神原鹿之介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放在膝盖上的手不易察觉的紧了紧,“好,不错,果然是个有前途的孩子。”
“多承将军大人的提携,当年要不是将军大人将久治带到京都历练,也不会有久治的今天。”这倒也算是心里话。
“哈哈。”神原鹿之介哈哈一笑,但却掩不住目光中的阴沉。
“父亲大人。”这时神原信长的声音从拉门外响起,“我和久治许久未见,望父亲大人能恩准我们叙谈叙谈。”
神原鹿之介转瞬压下心头火气,“也好,久治和我儿信长一起长大,正该好好叙叙旧。”
我从神原鹿之介那里退出来,随着神原信长上了他的船。
“喝一杯怎么样?”一路走着,一路神原信长都沉默着,直到此时相对坐定,他才开口说道。
“好。”我此时也确实想喝一杯。
神原信长挥手招来随从,不久就摆上了两瓶酒和几个菜。
神原信长抬手为我斟酒,我发现他的右臂似乎不太灵活,从袖口中隐隐看到上面绑着绷带。这一战连神原信长都受了伤,可见其惨烈。
见我看着他的右臂,神原信长放下伤臂,改用左手给自己也斟上一杯,然后对我举起酒杯,“为这一战唯一的胜者。”
我也端起酒杯,但却没有喝,“算不得唯一,你也胜了。少将军阁下。”
在整个战场上我想不留意神原信长都不行,如果说我的船是防御式打法,那么神原信长带领的船队就是猎杀式的打法,他找准敌人薄弱的地方主动出击,而且他那几条船之间的相互配合也很是到位,他是这一战中歼敌最多的,反观神原昌直在大战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逃跑了,因此这一战下来,不管神原昌直是不是正牌夫人所生,他都失去了问鼎将军之位的资格。
但神原信长脸上却疏无喜色,缓缓将一杯酒倒入口中,一口吞下,“我的目光太短浅了,以前就光看到这些,而忽略了真正重要的东西。”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举起杯,也缓缓将杯中酒饮尽。
神原信长又拿起酒瓶给我满上一杯,“久治有什么好办法吗?”
“真正的好办法已被你们拱手送人了。”我不无嘲讽的道。
神原信长执斟酒的手一顿,“倭国将要面临的是一盘死局,你以为自己还能像这次这样脱身?”
“我只是这死局中的一枚死棋而已,你指望我能做些什么?”我伸手端起第二杯酒。
神原信长放下酒瓶,握住我拿杯的手,“你我连手,从死局中走出生路来。”
我看着他握住我的手,摇了摇头道:“我要是你就赶快把各大家族召集到一起,把他们手里的粮食都收集起来,日后统筹分派,也许还能维持得久一些。”
“集中粮食,统筹分派。”神原信长喃喃着,低头寻思了起来。
我借机把手从他的手里脱了出来,取过酒瓶给他也满上一杯,“下次再能这样好好喝酒,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来,干杯。”
一杯酒一饮而尽,神原信长放下杯子,“无论如何,未来局势都会很混乱,你留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吧。”
我看着他笑了笑,“许多年前你就说过要保护我,可你何曾真的护住了我。”
神原信长也不恼,只挑了挑眉毛,“现在不一样了,这次的海战中你应该看到了我的实力,这些年的努力,我早已今非昔比。”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毛,“可我早已经学会了,将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说罢,放下酒杯,“父亲那里还在等待着我起程,后会有期。”起身,向外走去。
“久治。”神原信长从背后抱住我,“久治别走,那晚我们多么快乐呀,留在我身边好吗,以后的天下就是我们两个的。”他说着忘情的吻上我的脖颈。
我没有动,只笔直的站在那里,但神原信长的动作却僵住了,然后缓缓放开了环住我腰身的手臂,“你,你……”
我反手摸了摸脖子上藤崎助留下的吻痕,笑了笑,继续向外走去。
“久治。”神原信长再次叫住了我,“久治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吗?”
“我只站在强者一边。”
大步走出神原信长的地盘,跨上自己的船,我头也不回的一声冷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妄自尊大,果然是目光太短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