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艳阳天》林媛

24、第十章（1）

　　“哈哈……”风月华突然大笑起来，如同一个疯子。“因为你，如果你不出现那该多好呀。”她丢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明白了。”很快地向雨会意过来。“你是在怨我吗？我从来就没有束缚过你，也没阻止你做任何事。我早就说过，大家都是自由体，你有自己的社交，我有我的生活，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所有的恩怨就一次了结吧，拖得太久，大家都会疯狂的。
　　“笨蛋。”□□说，阴阳怪气地看着向雨，眼里露出恨又爱的目光。

　　“你听到了。”这句话更加刺激风月华。“就是因为你什么也没做，他才会如此甘愿地呆在你的身边，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每时每刻都在哭泣，若你做了什么，我的心就不会这样难受了。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都得不到？为什么呀？你告诉我答案呀。”风月华歇斯底里地反问。
　　“你给我冷静点。”向雨大吼。
　　“你叫我怎么冷静得下来？”风月华毫不畏惧地回道。
　　可在接触到向雨凌利的眼神，她忍不住地缩了下。

　　“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要事事都理想化，我与你最多只能是好姐妹，别把荒谬的想法念头套在我身上。”
　　“别理那个疯女人，我们之间要有个了断。”
　　“我知道。为什么要恶意打击我？击垮我对你没有好处吧。”念他过去是“战友”的份上，她可以考虑饶他一死。
　　她没欠他什么，相反，他的命是她的。
　　现在他来找她的麻烦是嫌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吗？
　　“只有这样，你才会回来。”□□笑了笑。他应该恨她的，当年如果不是她，他唯一的弟弟也不会惨死街头，他恨她的残忍，心中又一直放不下她。

　　□□和向雨自小就认识，因为他爱她，一直以来都把她捧在手心里，不管她要做什么事，他都跑到前面，直至向晴出事变痴，他弟弟横死。他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他得知这事跑去质问她，向雨没有任何犹豫就承认了。那时候他有机会报仇，但他没有，只因为他下不了手。再后来，向雨毫不留念的离开她一手建起的帮派，他的愤恨终于达到极点，但那时的向雨已不再是往昔没有能力的女人，她已拥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若我回去，就不可能有你站的位置，你该知道我的行事作风，我绝不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对我不利的人。”向雨拉了张椅子坐下，双手环胸。

　　向雨对□□心中仍是有一点愧疚，只怪当年她做事太狠，从一无所有到成为高高在上的帮主，她不择手段，利用□□对她的爱慕之心，使得□□的弟弟由此心生不满，因此被当时的对手利用，捉走向雨，致使向晴在那场斗争中受伤。□□的弟弟本来不用死的，当时他为了救向晴已经受了重伤，向晴也不能幸免的陷入昏迷，向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走了理智，才下了狠手。
　　向晴的命虽然保住了，可是她的智力已经难以恢复，她为此寻遍名医，已成事实她已经的理智回来了，不管怎么样，最终□□弟弟都救了向晴一命，面对□□的伤心，她无法回报，她对他有愧疚，只好来个眼不见为净，带着向晴离开，只好把那个大帮派留给□□，算是她对他的补偿。独自下海经商，创建凤凰居。

　　“十多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那个无知小子吗？没有一定把握我不会做，现在组织里大半的人都听命于我，你很难调动他们。”
　　“是吗？” 向雨忽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是女神，可以呼风唤雨，只要我想组织里连你站的位置都没有。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你可不要笨得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向雨自信满满地说。
　　那些恩那些怨都已是前尘往事，向雨不想再去纠缠，对于□□，她不想下狠手，他为她做得太多了。

　　听着向雨和那名陌生男子的对话，欧阳杰就觉得心惊。杀手？组织？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在一起已经两年了，他对她的过去还是一无所知，她不想让他知道吗？还是她的心不曾有他的存在？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要把他摒除于外？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心头，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七百多个日子的陪伴，真心的付出却换得除了无知还有什么？他的心在颤抖，冷冽的寒风无情地刮打着他，好想抓住一缕阳光。
　　“怎么了？”向雨注意到他不自然的脸色，关心地问。
　　“我没事。”

　　“你也坐一下吧。”
　　“嗯。”
　　向雨从椅子上站起来和欧阳杰走另一边的沙发上去坐。
　　“你变了许多，变得更有人情味了。”□□不可思议地说，可是她的柔情更令他感到愤怒。
　　冷、狠、绝才是向雨的生存本色，不会因人而异，也因她的无情才会让她在短时间里成为□□领袖，只可惜她没多久就毅然离开，没人知道她离开的原因，除了他。
　　“不变也不会坐在这里。”若换作是过去，此刻他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任她宰割，哪能安然如山地站在那。

　　弱肉强食是生存法则，做不到只能怪自己没用，惹怒她只有死路一条，冷面罗刹绝非喊假。生与死在她眼里算不了什么，也从不在乎自己这条贱命能苟喘到何时。
　　对于这个昔日的战友，除了那点愧疚，已经没有多少感情。
　　“他到底是谁？”欧阳杰问。他给他很大的威胁感，让他不得不去在意他的存在。
　　“一个昔日同伴，没什么重要的。”她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敷衍着。
　　“的确不重要。”

　　“想怎样了结，枪、刀、武力任你选。”她是不可能不追究的，毕竟他害她白发早生好几条。
　　“武力。”他选择最后一个。
　　若真要和她比枪法的话，他恐怕连枪都还没拿出来就已躺在地上了；刀不是他的专长，因此他选择一对一的打法。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
　　“赤手空拳？”
　　“是的。”
　　“我先声明，无论结果怎样都不许你来找我，否则你就等着接追杀令。虽然我不在道上混已经很久了，但你应该知道我的能耐。若我输了的话，我会退出商界，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度过余生。”
　　“不行，输了你就得跟我走。”

　　“不可能，别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耐我何。十多年了你还是没变，太过于倔强对自己没有好处，做人就要识相点。老大这个位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为什么还要一个随时威胁你的人呆在身边呢？算了，开始吧，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她冷冷地瞥了一眼风月华，至于她，回去再慢慢和她算。
　　□□脱下外套，扔到一旁。向雨也跟着站起来，但被欧阳杰拉住。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她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不要可以吗？”
　　“这是必然，没有退路。”

　　“小心点。”拉下她的头深深地给她一吻。
　　“可以了没？”看到他们的亲热，一股不甘涌上心头，他凭什么得到她的注意力，凭什么得到她的爱？他怨恨地瞪着他，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两人面对面地站着上，谁也没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朝她出手，向雨立刻反攻。
　　隔了那么久没打架，骨头都有点疏散，但很快地，她就进入状况。原本处于挨打的她一下子就抓住他的弱点。一来一往激烈的打斗着，一些家具的破裂声也时不时地传出。
　　望着他们的打斗，欧阳杰急躁地站起来，一颗心提到嗓子上，时高时低，很着急但又无可耐何。

　　风月华看到他们毫不留情的打法，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整张小脸写满了担忧。
　　忽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但焦急的欧阳杰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整颗心都在向雨身上。
　　“电话。”风月华提醒他。
　　“你最好就有要紧事，不然别想我放过你。”心爱的女人在上面和人斯杀，现在还来电话打扰他，是不是想去阎王那报到？
　　对方似乎没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声音，顿了一下。
　　“有屁快放。”他很没耐性的吼道。

　　听完那边的话，欧阳杰的脸一下变了色。“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响遍每个角落，且带着些许的颤抖。
　　“向雨，小晴出事了。”他焦急地朝着打斗的男女喊道。
　　闻言，向雨的心一慌没来得及躲闪，被男子一掌打到胸口，后退了几步。痛楚在身上漫延。
　　“下次再继续，我必须离开。”向雨镇定地说。
　　“嗯。”男子点点头同意。他知道小晴是她生命的弱点，如果他够卑鄙，就该从小晴那里下手得到他想要的，可是他却不想这么做，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强悍，活了三十几年，她是唯一一个能打败他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消息，恐怕再过支撑个十几分钟他就会倒下。她还是很残酷，下手一点也不含糊，不过他喜欢这样的她。
　　他微微地勾起嘴角。
　　“你没事吧？痛不痛？”欧阳杰快速地冲到向雨身边，关心地问。
　　向雨觉得鼻子酸酸的。“这点小伤不碍事，我们快走吧。”她扯出一个微弱的笑容，却没有多少笑意。
　　“好。”两人迅速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