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玺》雨中飞了

5、第四章 暗箭难防

　　瘦者道，“其实嘉靖年间海寇已平，赋闲在军中的戚继光并无太大作为，但是张居正独到的眼光再次使这位‘一剑横空星斗寒’的名将之星从此复生。戚继光调任蓟州总兵后，明者，重整军备，厉兵秣马，以应付日益复苏的蒙古铁骑和白山黑水间的新生势力——大清；暗者，张居正还让戚继光做另外一件事。”

　　胖者笑道：“呵呵，这暗地里做的事，才是张居正真正想为万历帝所作之事。”

　　瘦者笑道：“兄本佳人！”

　　瘦者为胖者斟满了酒，二人对饮。

　　瘦者接着道：“贤兄可听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听过，且当如何？”

　　瘦者道：“在对付蒙古人和女真人时，张居正和戚继光厉兵秣马的目的并非想如前人般‘一将功成万骨枯’，让辛苦培养起来明军遭到重创，养精蓄锐，储存实力才是正道，因为大明国力再盛，争战太多却也并非好事。”

　　胖者道：“那他们如何应付蒙古人的铁骑？”

　　瘦者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与蒙古铁骑血拼，倒不如暗杀其王公政要以怯其心，示之以铁狼之师以泄其气，交之以金银财帛以短其志，而张居正要戚继光做的便正是训练一只令敌闻风丧胆，黑夜之中无声无息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暗杀组织——“暗箭”。”

　　胖者道：“暗箭？这个名字取的好，取的真好，我真的想不出能有比这个名字更加贴切的了。”

　　瘦者道：“戚继光治军甚严，相传倭乱初年，戚继光招募新军，新军练好并等待支持自己的上级胡宗宪检阅的那天，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胡宗宪坐着蒙着油布的大轿赶到校场。只见偌大的校场中央，一排排盔甲鲜明的将士，笔直地站在瓢泼大雨之中，尤如雕塑般一动不动。而前面正中站着一位银盔银甲的将军，正是年方三十四岁的戚继光。总督胡完宪站在检阅台上开始检阅，只见在戚继光的率领下，队伍一个分队一个分队地从台前走过。雨越下越大，道道水柱从将士们的头盔、战袍上淌下来，但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步伐整齐，号声响亮，虽然只有三千人，但校场内却像卷过了千军万马，气贯天地。”

　　胖者道：“自古兵贵精而不贵多，岳家军抗金时仅有两万余人，而荡平东海的戚家军竟然不过六千人。其军纪之严明，战术之精湛，作战之勇猛，为本朝其他军队所未有。”

　　瘦者道：“千金易买，一将难求！”

　　胖者道：“戚家军已经如此厉害，那么由戚继光全权负责组织训练的”暗箭”肯定是以一挡百之辈！”

　　瘦者道：“所有暗箭准成员是由明军全军内择最优以最苛刻的条件秘密选送，经过数十轮的筛选，仅余三百余人。这三百余人由戚继光亲自负责训练，经历无数惨无人道的折磨，最终选出一十三人。”

　　胖者道：“只有十三个人？”

　　瘦者道：“没错，这十二个人别说以一当百，就算以一挡千，也绝非难事。所有暗箭成员均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按资质排序，暗一、暗二、暗三、暗四、暗五、暗六、暗七、暗八、暗九、暗十、暗十一、暗十二、暗十三。”
　　瘦者一口气念了十三个代号，胖者只觉得这些代号未免太过抽象，有些好笑，但看瘦者严肃的神情，又觉得有些凉意。

　　瘦者又道：“暗箭成员没年排一次代号，暗箭成员无残、障、老、死，一旦战斗力受到损害，都会被其他成员消灭，候补暗箭成员必须经剩余的暗箭成员的残酷考验方能真正加入“暗箭”。”

　　胖者道：“如此，暗箭的战斗能力才能长盛不衰。”

　　瘦者道：“戚继光训练完暗箭之后，将暗箭呈给张居正，张居正则毫无保留的进献给了万历帝，由万历帝直接统帅。万历帝龙颜大喜，拥有暗箭，等于拥有一招杀手锏，比东西二厂之合力还要厉害的杀手锏”

　　胖者道：“暗箭一直存在着，直至今日？”

　　瘦者道：“没错，天启帝临终之时就令暗箭保护幼太子。”

　　胖者道：“我想我知道有谁是暗箭了，至少他们两中的一个是暗箭。”

　　瘦者道：“贤兄不妨与小弟把这两个人的名字用酒水写在左手手心，让小弟猜测一下贤兄认为的暗箭？”

　　胖者称妙，二人将名字写在手心，同时摊开。

　　烛光下，只见两只左手心里写着一样的四个字“王左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