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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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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一枝梅三人终于解决了江南科举案,将密函寄给了海大人。(某鸽子:瓦是飞信~~~)。
依旧,官道上,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了几天路的三人,在路旁的一颗树下休息。
“呸,娘娘腔,你这李子怎么买的?那么酸~”柴胡一甩手将小梅跟路边农户买的李子扔了。
“没啊,我觉得很好。”像个小松鼠一样攒坐在树下,抱着李子啃的小梅不以为然。
“喏,歌哥,给。”
小梅递给离歌笑一个李子。
“酸不?”
离歌笑看都没看小梅这边就顺手接过李子来了一大口。
“不酸。”
“你看。”洋洋得意的梅一仰头看向柴胡。
“切。”柴胡一撇嘴,又拿起一个李子递给离歌笑,“老离,给,馒头。快吃。吃完赶路。”
依旧看也不看的接过来就是一大口。
“怎么样?”柴胡问。
“好。”某歌哥一边啃一边点头。
“哼。”柴胡不屑的冲着小梅一哼。
……&%&*……
“啊?”小梅咧嘴,“歌哥啊,你没救了……”
就这样,三人终于(活着)回到了醉生梦死。
小梅美美颠颠的跑进院子里。
“三娘,我们回……”
说时迟那时快,醉生梦死原来禁闭的门忽然打开,一股强风伴随着浑厚的内力迎着小梅就打过来。
一个黄色的身影夺门而出,快得让人来不及反正,小梅就那样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几乎同一时间,身后的离歌笑一个闪身挡到小梅的身前,毫不防备的,硬生生接下黄衫人,无垢师太的凌厉一掌。
无垢师太从未想过,会有人不闪不避,甚至是自己找打。虽然盛怒,但是却从未想过真的伤人,至少不会伤一个毫无防备的人。因为没想到,所以用了十足十的内力,而这十足十的一掌就全打在了离歌笑的身上。
“咳……”一口鲜血喷出,离歌笑的身子偏了偏,又勉力站住。然后,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向无垢师太一抱拳。
“师太。”
“你……”为什么不躲?本来是想问,可是又觉得……这男的活该。
“这一掌是离某该受的。”离歌笑略带微笑的看向无垢师太,仿佛刚才那一掌无关痛痒。
“哼,你也知道。”无垢师太冷笑。
“虽然离某做事有欠妥帖,但是离某既已娶了三娘,就定会一生珍惜,不离不弃。”
“什么叫既然已经娶了?难道三娘还没人要不成?难道就要这么没皮没脸的缠着你负责不成?你还以为是施了什么恩了?”无垢师太一双比掌风的更厉害的眼睛剑一样的射向离歌笑。
看得……后面的柴胡和贺小梅而身腿有点软。
“那个啥……娘娘腔啊。俺先进去洗个澡啊。一会儿小嫣来。”
“胡哥,要走一起走。”小梅拉着看形势不对走为上策的柴胡。
“你留守。”柴胡相当、毫无义气的甩开贺小梅的手。“要是老离给打死了怎么办。”
“歌哥吐血吐惯了,他的身体构造和咱们不同,没事的,没事的。师太不会让三娘当寡妇的。”
小梅说服柴胡,顺便……说服了一下自己薄弱的良心。良心多了,果然伤身。
那一边,不负责任的二人组迅速撤退,留下这边对峙的——女婿和丈母娘。
“离某从未觉得是施恩于三娘,相反的,是三娘施恩于我。若没有三娘,恐怕离某只能浪迹于江湖、漂泊于湖海之上。”
“哼,怎么……三娘是你那个什么前妻如忆的替代品么?”一派之长,本该是宽厚待人,但是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
以前,太过忽视三娘,太过执着于自己的过去,等到发现的时候,竟然已经深深的伤害的自己的孩子,使得自己与三娘之间有了无可挽回的隔阂。所以,这一次,她要弥补,她要把绝对的爱给三娘,绝不让她的孩子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个离歌笑……有太多的过去,太多的曾经,太过复杂,太过沧桑。虽然知道他是个好人,是个仁侠。但是,绝对不是能够将自己的孩子放心托付给他的人。如果能选择,她一定不会让三娘嫁给这个人。如果是个普通人,老实一点,远离江湖,远离朝廷那就好了。
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着平凡的幸福生活,是一个母亲内心最深处的愿望。
所以,才对离歌笑这么的苛刻。既然不能改变事实,至少要要求一个绝对的诺言。就当是,满足一下母亲卑微的私心。
“三娘是三娘,如忆是如忆。离歌笑从未将她们混同。在离歌笑有生之年绝不可能忘记如忆。但是……三娘”好像忽然失去了语言,好像突然忘记了怎么形容。离歌笑在最不恰当的地方停下来。
忽然有细微的哽咽,眼睛略略湿润。但是……嘴角却翘起了最舒心的弧度。又像笑又像哭的表情,却是……最返璞归真的感情流露。好像穿过千丝万缕的复杂感情,所有情感的本源,这个表情,这份心。
语言,一瞬间显得鄙陋了。
“歌笑……”门口传来轻轻的,熟悉而温暖的声音。那份最诚挚情感的实体化倚门而立。
仿佛是蛾天性般寻求光亮,男人的眼睛几乎是本能的扫向靠在门边的那抹身影,然后无意识的一笑。而那抹倩影,也回以一笑。
“你……们……”一股大势已去的感觉不详的笼罩在了无垢师太的头顶。
“哼!离歌笑,别以为你装个样子就能算了事。”无垢师太一甩袖子,瞪向离歌笑。唉,这不争气的女儿。
“离某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师太想怎样,离某悉听尊便便是。”
“要我同意你们也可以。除非,你不闪不避让我打三掌,作为你对三娘……的惩罚。”
“师太请便。”
又是这种……云淡风轻的笑容。师太一瞬间觉得,这种笑容是如此的……刺眼,简直是在说打我吧,来吧。
手,不自觉的举起来。蓄积内力,准备打出。
正在这时候……
“不要啊……”
一个熟悉的,略带苍老,却充满了正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然后,脚步声,满随着喘气声由远而近。我喘,我喘。
“不……不……要……啊……”
依旧……
“海大人??”离歌笑看着挡在自己身前,正气凛然的海大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来干什么的?密函没传到?还是又出了什么事了?
“你……你来干什么?”无垢师太瞪向一脸大无畏的海大人。他来凑什么热闹?
“师……太,手……手……手下留情啊。”
“你起开!”
“师太……一枝梅的各位……都……都是……国之栋梁。你……要……要三思啊。个……个人恩怨,始终……比不过国家啊。”
“我叫你起来!”无垢师太几乎是吼向海瑞。
“不……要……,你要打就打我吧。师太,我不会让你伤害……一枝梅,离歌笑和三娘的。”
“你……”
“哎呦,那老头儿家的媳妇儿还真厉害~”不远处,又响起了路过的三姑六婆的声音。
“媳妇儿?我可听老头儿叫师太呢。”一个问另一个。
“嗨,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叫爱称。听听,师太,可比叫老伴儿亲呢。这年头正当风,你没听那个新进京的喜连班里的真真秀唱思凡?‘小尼姑年方二八’,哎呦,现在这尼姑找个和尚、书生的可多着呢。”那个给这个讲。
“唉……可我怎么觉得那老头儿好可怜啊……找个这么厉害的……”
“人家喜欢呗……”
……
声音渐渐远去……但是,该听的都听全了,一句没落下。
离歌笑忽然置身事外的看向浑身颤抖着的无垢师太,和依然正气凛然却已经做好死而后已姿态的海大人。
这是……什么情况?
后面……还有他的事么?
没有的话,他……可不可以,进屋抱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