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冰翼优雪

9、第 9 章

　　顾漪只是神情恍惚地向家的方向奔跑。她没有回家，而是走向了房子后面的满天星地。远远的，她看见一个人站在满天星地中，手中捧着满天星。他的长发飞扬，白袍子拂动着满天星花。俊美的脸上熏染着笑。“彗儿！”声音飘来。
　　顾漪愣愣地吐出两个字：“凤夜！”身子便软软地向后仰。陷入黑暗前，她看见可可飘到自己身边。
　　太阳正正的照在宫殿的琉璃瓦上，金光闪闪。宫殿里，皇上正龙颜大悦。
　　“凤爱卿，这次你出征可是立了头功了。朕准你可以在宫内自由出入。”
　　“谢圣上。”
　　凤夜好奇地在宫内转悠。不知不觉绕到了一个偏僻幽静的地方。可以看见一大片的满天星。花丛中，一位姑娘坐在石头上，似乎在眺望着什么。长发拂动着满天星的花瓣。
　　“请问姑娘，这是哪里？”凤夜作了一辑。那位姑娘似乎吓了一跳，站起来，转向凤夜。她秀丽的面容，和眼里的孤独让凤夜一怔。“你是谁？这么会来这里？”姑娘的声音透着一丝恼怒。“在下凤夜。未经姑娘允许，擅自闯入。请姑娘不要见怪。敢问姑娘芳名？”“凤夜？凤将军？”“是在下。”
　　“我无名。你走吧。你不该来这里。”姑娘转身，向前走。“姑娘可是公主？”“公主？我恐怕比平民百姓还不如。”她转过头，冷笑到。转身走了。
　　凤夜一直看着她走进一间很小的房子里。又看了看她刚才眺望的方向。那里是冷宫的位置，隐约可以看见琉璃瓦的亮光。。。。。。。。。。。。
　　顾漪往可可怀里靠了靠。可可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心。
　　皇上宴请大臣，皇宫里热闹极了。凤夜一直关注公主们，却没有发现那天遇见的女子。“公公，是不是还有公主没来？”“是啊！十公主菡彗没来。她从不参加这些宴会。因为她母亲被打入冷宫，她对皇宫很仇恨。呀！老奴多嘴了！让将军笑话了。”
　　打入冷宫？那她的生活一定很苦。难怪她会说比平民百姓还不入。凤夜成乱先走了。他来到了那片满天星地。菡彗还是象第一次遇见一样坐在石头上，眺望冷宫。
　　“为什么不去参加宴会。”“我不是说过你不要再来了。”“你每日在这里眺望，是为了能看见你母亲。”“你调查我？”菡彗站起来，很不友好地打量凤夜。但触到他温暖的眼眸，却不知觉陷下去。“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只是想，如果可以，我会保护你的。请相信我。”凤夜诚恳地看着菡彗。“不用了。”菡彗转身，向前走去。“为什么不相信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不会相信任何人。”冰冷的话语，让人心寒。。。。。。。。。
　　“对不起，凤夜。”顾漪的声音很小。可可更加紧的搂住她，将脸颊轻轻贴在她的脸上。
　　“彗儿，黑精灵要来攻打我们。我奉命要前去战场。”凤夜皱起眉，他明白这场战争是凶多吉少。“不去，不行吗？”菡彗担心地看着他。凤夜摇摇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的。在这片满天星地，我会捧着满天星在这里等你。好吗？”凤夜紧紧握住菡彗的手。“一定？”“一定。我说过要保护你的。”菡彗的嘴角染上了笑，秀丽的脸如花儿一般灿烂。
　　“报！风将军奋力抗敌。战死沙场。”得知消息的菡彗晕了过去。
　　战场上，血渗透了每一寸土地。凤夜倒在地上，身上的伤口不住的向外流血。他不能死，他答应要回去，他答应彗儿的。魂魄脱离的躯体，他努力地向皇宫的方向飘去。
　　菡彗醒过来。失神落魄地拿出白菱，悬梁自尽了。而此时，凤夜却刚到了。。。。。。。。。
　　泪顺着顾漪的脸颊滚落在可可的手上，贴着顾漪的脸早已经被泪水沾湿。“你骗我，你骗我。凤夜你骗我。”顾漪睁开带着泪的眼睛，坐起来，抱住了可可。“漪，对不起。现在补可以吗？你看，满天星。”可可扬了扬手中的满天星，嘴角的笑却有浓浓的苦涩。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漪，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栋房子里吗？因为我要守着这片满天星地。这里是我和漪的地方。”顾漪稍稍松开可可，看着他。“所有来这房子里住的人都被我赶走了，这里只能我和漪两个人。我知道你看得见我时，我多么开心。我知道你就是菡彗。可是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可可握着满天星的手轻轻颤抖。“对不起。对不起。”顾漪握住可可握着满天星的手。“不怪漪。真的。”指尖划过顾漪的脸。“翔宇和付涛到底是谁？”“翔宇就是鬼魅，也就是发兵攻打我们的黑精灵。付涛是你以前的侍卫。而黎鸣是他前世的情人。付涛的真名是浪轶。可是他已经死了。是被鬼魅杀死的。”“难怪他不让我和翔宇走近，不让我去店里打工。”“那是因为他知道鬼魅想杀你。付涛是他的弟子，是被迫的。他想救你。”顾漪惊讶地看着可可，这些让她有些难以置信。“你店里的老板，也是鬼魅装的。”
　　“你说得对。凤夜。我们又见面了。”火红的长袍在白色的花地里，显得很刺眼。“你骗我。你的温柔都是装得。”顾漪站了起来。鬼魅哈哈大笑，幽蓝的眼睛看着顾漪。“让你想起前世不好吗？”鬼魅邪笑着。“你还想杀她吗？”可可飘到顾漪身边。“你都知道拉？不愧是有千年道行的鬼啊！”“当日，是因为我是凡人才输了。今日，不会了。”可可恼怒地看着他。
　　“好期待哦！菡彗也是吧？”鬼魅看着顾漪。“无论如何，你都只记得你和凤夜的事。你不会记得你在５岁时救了一个小男孩。那就是我。只因为我妈妈是凡人，而爸爸是精灵。他们杀了我妈妈，还要杀我。我逃出来。后来，我晕到了。当我醒来，是你在我身边。你说是你救了我。你的微笑为我驱逐了黑暗。那几天，你一直陪着我。那是我一生最明亮温暖的时候。我发誓我要取你为妻。我专心修炼，我被称为黑精灵。我的势力一天天强大。可是，但我去找你，我发现你什么都忘了。而风夜，是他。他抢走了属于我的温暖。我恨他！我更恨你。我要抢到你，我要将你的国家灭亡。我让浪轶带你来，可是你却因为风夜的死而上吊。为什么？为什么你到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鬼魅幽蓝的眼睛一点点透出血红，仇恨地看着可可和顾漪。
　　“因为你不懂爱。爱不是抢来的。不爱你，就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而且你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因为恨我吗？你太幼稚了。”顾漪朝他喊到。
　　“我错了？我幼稚？我不后悔。决不。”眼睛彻底染成了红色。一束红光向可可射来。可可抱起顾漪，飘到一边，放好顾漪，自己又飘了回去。无数红光射向可可，都被他挡了回去。“不错，有进步。”一团红色的火焰向可可打来，可可射去一团蓝色的球，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可可渐渐抵不住了，一闪，躲过球。体力却消耗很大。“人类终究是人类。”鬼魅轻蔑地说。
　　“那不一定。”一刹那，无数刀状的光向鬼魅射去，就在鬼魅轻蔑地笑中，一个冰蓝色的光圈猛得弹向他。他被打飞了好远。
　　“我想，我赢了。”可可说。“你好棒哦！”顾漪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跑到可可身边。可可摸了摸她的头。
　　“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鬼魅将所有的力量都合在那一掌上，打向可可。可可还来不及推开顾漪，她已经将那一掌挡了下来。
　　“漪，不可以。站起来。站起来。”可可慌张地抱住顾漪向下滑的身子。顾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凝望着可可。“站起来。漪。”眼睛里带着惊恐和慌乱。“漪。我们要在一起的。你起来。好不好？”可可轻轻放下顾漪。“鬼魅，你有办法。怎么救她。我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顾漪伸手想拉住可可，手却穿过他的身体。
　　“只要。。。。。。要用你的。。。。。。。千年修行。。。。。。。输给她。。。。。。。。就行。可是。。。。。你会死。”鬼魅的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死去。
　　“漪，我会救你的。”可可吻了吻顾漪的脸。顾漪摇摇头，想阻止他。亮光却将两个人包围住了。。。。。。。。。
　　“可可，你不会死，对不对。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不可能在死一次。对吗？”顾漪抱住可可。“是，我不会死。但我会。。。。魂飞魄散。”可可苦笑。一句残忍的话，打破了顾漪的一切希望。“不要。你的努力，就是让我们还能在一起。你不可以放弃。你留下。不可以放弃。”顾漪的泪，落在可可脸上。她把脸贴在可可的脸上，眼泪滑进可可嘴里，很苦，很苦。
　　“我好开心，我想留下来，让漪好好爱我。好不好？”美丽的眼睛，透亮清澈。
　　“好。你留下。”抱着他的手，更紧。但她却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没有声音。顾漪低下头，发现可可正用力咬着唇。“很疼吗？”可可摇摇头。“有漪在，就不会。漪。我留下，你真的。。。。。。啊！真的会好好爱哦？”眉头深深的皱着。
　　顾漪狠狠咬了一下嘴唇，一滴血落在可可唇上。顾漪付下身，吻上可可的唇。
　　“你走吧！我不要你那么辛苦。”可可张打眼睛，不解地看着顾漪。“漪，让我留下来，好不好。只要能留在漪身边就好。我不要漪的爱了。让我留下。”可可的眼里是企求。
　　泪又一次决堤。“可可！”顾漪握着可可的手很用力。害怕一放开，他就会消失。
　　“可可，你累了。走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答应漪的事，不可以，不做到。留下。”可可的身子在透明。
　　“可可！”顾漪慌乱着抓着他的手，他硬撑着会很辛苦的。可是，她害怕他的离开。。。。。。。
　　“让可可留下。好不好？”可可的声音在变小，半透明的手抚摩着顾漪的脸。
　　“可可，一千年很长。可可你累了。休息好不好？”泪似乎已经留干。
　　“不。。。。。。。好。”看着握在手中的手消失，顾漪的手在颤抖。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静到让她心慌。可可，就这么走了？
　　周围的亮光消失。顾漪坐在花丛里。白色的花瓣上，沾上了点点血迹。花瓣在顾漪身边飘摇着，柔柔地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