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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平沙无限尽染血 ...
慕容昭瑜策着马,从兵阵中自动让出来的甬道中疾驰掠过,众将军亦策着马紧随其后,踏踏的马蹄掠起一阵阵黄沙,飘散空中。
汗血宝马上,赫然披着一身银色战甲,身后猩红的披风迎风招展,宛如战神在世的慕容昭瑜幽深似海的眼眸看着不远处的厥然军队,唇角缓缓上扬成凌厉的弧度。
对面,厥然可汗如鹰般瘦削料峭的脸上,暗暗流露出几分震惊,对面的天朝天军,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哪里像自己抓住的逃兵的样,难道,中计了?
可从张立处得到的情报来看,自己推想的确与他所述相符啊。
他哪里知道,他所收的情报,俱是慕容昭瑜自己发出的,只是,俱是错误情报罢了。
但厥然可汗毕竟是可汗,如此境地并未显出一丝慌乱,更何况,他的军队是天朝军队的二倍有余。再加上燕城的两面夹击,鹿死谁手还暂难确定。
两军便如此静静地对峙着,只有风扬起细沙,静静地从两军对峙的地带,扬起,飘散,空气,似已凝滞。
慕容昭瑜双眸似星,隐隐拔出腰间的佩剑,凉凉刃光,冷冽刺眼,与此同时,厥然可汗也缓缓举起手上的弯刀。战鼓声,由慢到快到疾,迅疾响起。
平沙无限,蓬断草枯,北风朔漠。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最前面的是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一列列骑兵整齐地排列着,英勇无畏,身后,是一列列的战车,雪亮的兵戈,在萧条的大漠上,更显冰冷。战车后面,便是持戈披甲的士兵,众人圆睁怒目,面上的表情,透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坚硬和果决。
空气中,随着慕容昭瑜一声令下,蓄势待发的军队勇猛地冲向前。
马儿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撒开四蹄,向前冲去,万马齐进的场面宛如海上汹涌发怒的波涛,滚滚向前推进,黄沙顷刻遮天蔽地,铺满黄沙的大地,仿佛都在震动,瞬时硝烟四起,短兵相接,顷刻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只听得战场上的吼叫厮杀声,战马的悲壮嘶鸣声,战鼓的嚯嚯震耳声?????顺着北方大漠的朔风,给塞上的每一粒黄沙都挟上了重重的杀气。
慕容昭瑜策马在高地上,看着下面激烈的厮杀,脸上没有一分表情。
传令下去:“左,右翼军迂回包抄,从中拦腰,斩断敌人的联系,将战车与兵士裁开,降低掩护,另外,传令下去集中火力猛攻对方的骑兵和战车”
身旁的传令官领命,不一会儿,挥着红色传令旗的传令兵冲进杀声震天的战阵中,传达着主帅的命令。
厥然可汗站在高地上,在天军的激战中感到震慑,天军中军,强悍有力如激浪,在战车火力的掩护下,剑光曜日,旌旗蔽天,左右二军箭如飞蝗,直向厥然军队疾射。
再看天将宇文及,毕竟沙场宿将,临危不乱,此刻更使出看家本领以快速变幻莫测的队伍山崩海啸般冲了过去。
厥军惧是凶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挥戈砍杀,互相拉峙。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慕容昭瑜站在高处沉稳指挥;另一边,厥然可汗亦不时调兵遣将。两军一胜谋略,一胜数量,都相互拉裾,难分胜负。
天边,残阳,似血,本来温暖可爱的夕阳,都因着着这场残酷的战争,染上了嗜血的味道。
“宇文及的军队什么时候到?”慕容昭瑜双目似鹰,看着鏖战的战场,冷冷问道。
“昨日夜深宇文将军攻下函谷关,正快马向这边赶来,估计明天一早,便能到此。”
薄唇缓缓上扬,“很好”吩咐下去,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他这么做,并非临场退缩,他自有他的考量。
天朝军队在能力上相比长期生活在草原上的厥然军队,明显较弱,若不收兵,大漠夜晚零下的温度,怕是对天朝军队战斗力最大的削弱。
号角声呜呜响起,天朝军队且退且打,退下阵来
厥然可汗身边的几位将领十分欣喜,“大汗,不如趁此机会,率大军一举歼灭了天朝军队。”
瘦削的轮廓分明的脸上,现出几分真实的沉凝,燕城,怕是已被攻下来了。传令下去:“鸣金收兵,立刻安营扎寨,休整士兵。”
明日,怕才决战之时,“慕容昭瑜,你竟在这儿等着本汗。”
几个将军看着天军撤去的方向,又联想派去燕城的探子竟没有一个回报,已有几分明了,忙策马飞奔下去传达命令。
“大汗,燕城被占,此时机对我等不利,不如将函谷关的驻军掉头请援。”身旁一个将军朗声说道。
阿穆尔可汗沉思半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昭和七年一月,天朝与厥然的战争再一次爆发。
此次的厥然孤注一掷,与天朝的二十万大军在燕城的大漠狭路相逢。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一大早,倾珞的右眼便不停的跳,美丽的脸上满是担忧,落在一旁的楚翟眼中,心中不禁难过。
四更刚过,她就站在这里---皇宫的最高处,天未破晓
最高处,天未破晓,寒冷的夜风凌厉地剜过她清丽的面容,,狠狠掠起她长长的黑发,似乎要将这如仙的人深深地收入自己千年寒冰的怀里。而那颠倒众生的人却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这彻骨夜风的肆虐,她只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北方,厥然的方向,她夫君所在的方向。
太后入冬后,身体不适,因而楚翟受邀入宫,刚进宫几日,还未得与她谋面,而最后谁想,分别后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境像。
楚翟接到冰清的通知,便匆匆赶到观星楼,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画,‘景台上的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北方,长长的黑发没有经过任何梳理,就随意地披散开来,白色的狐裘紧紧裹着虽已有五个月身孕却依旧单薄的身躯’,而后者却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柔软的狐裘上早已结上了一层淡淡的霜华。
心疼地走上前去,解下自己身上的裘衣,轻轻地披在她身上,又仔细地紧了紧裘衣,而眼前人自始自终都没有一丝表情,她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移动。
楚翟暗暗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她的执拗,一旦选择坚持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因此,他只得轻轻退回了黑暗,也紧紧地站着,看着她,看着望着北方的她。
“公子。”冰清手提食盒,低低地唤道,打断了楚翟的思绪。
“公子,你劝小姐吃些东西吧,”冰清眼圈有些微微的泛红,“自皇上走后,小姐胃口又开始不好,开头几天还提起精神懒懒地吃点,而这几日却索性一点也不吃,小姐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有了身孕,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说到最后,冰清声音已是哽咽,不时轻抬手擦过眼角,双眸中难掩心疼之色。
楚翟看着她,也只能低叹着摇了摇头,以前也许她会听进他的劝告,只是,现在,她的心早已被另一个人完全占据,他的话只怕亦是无力。
“清儿”一直立着的人,突然轻轻地唤了一声,声音却吓了两人一跳。不是因为突兀认识平时婉转清越的声音竟然变得沙哑低沉。
“小姐你病了,快随奴婢回凤仪宫吧,”冰清急急的跑过来,带着几丝哭意的嗓音近乎乞求地劝道。
石化般的人却只是无力的一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宛如二月即将凋谢的梨花。
“清儿,去把我的‘玉涧流泉’抱来,咳咳???”话刚说完,便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音虽然依旧低哑,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冰清终是忍不住了,捂着脸跑开了。
这是她的习惯,一旦情感积聚得过深,她便只能藉由古筝来宣泄。
“珞儿,何苦作践自己。”
“师兄,你不会懂的,”楼边人低低地答道,眼眸依旧眺望着远方。
不会懂,他怎么会不懂?????
厥然城外,萧条寒冷。塞北的朔风狠狠地吹着塞北,燕城之外,大漠黄沙,残酷而萧条。北方的朔风狠狠地刮着,雄浑有力,还有那一队队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人马,那一把把寒光闪亮的刀枪,校场的氛围庄严、静穆而肃杀。
篆文写的“天”字在大漠上猎猎作响,此处只听得见一阵阵出征的号角。
慕容昭瑜身披银色铠甲,铁般屹立于校场台上,北风重重地扬起身后猩红的披风。迎风而立的人透着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不容忤逆的威严。眼眸如剑,冷冷地扫过下面整齐排列的大军。低沉而坚定的嗓音响彻校场,“雄天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沧海横绝,方显隐雄本色。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今日便是我天朝一展天威之时!也是它厥然的灭亡之际。”
“展天威,灭厥然”十几万大军手举兵器,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带着满腔的愤怒和必胜的信心。顷刻,彻透原野,响彻天地。
“好”慕容昭瑜手向空中重重的一划,满意一笑,薄唇微微一勾,透着几丝舍我其谁的霸气。
“众将士听令,随朕出发。”声音掷地有声,宛如蛟龙出海。
“是”
威严洪亮的声音豪情万丈,响彻戈壁,合着阴狠毒辣的朔风,在戈壁久久回荡。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六军齐发,旌旗遮空。
慕容昭瑜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轻轻地放在胸口,她的符他一直带着胸口,轻轻的低下头,眸子的威严狠绝立马被满满的温柔代替。嘴角勾起一丝温柔似春风的浅笑,里面的坚决愈聚愈浓。
“珞儿,等着我!”
低眸看着眼前的秦筝,微微抬起素手,轻轻放在琴弦上。眼眸低低流转,双手轻轻滑过秦筝,试了试音。
缓缓抬起臻首,望着遥远的北方,眼眸幽深悠远,眉目间透着浓浓的忧虑。
突然纤长的手指似不经意落在秦筝上,“咚”地一声,拔动第一个音符,是最铿锵的。而与此同时,远在北方边境的两军也正是酣战之时。
战鼓雷雷,马蹄声以雷霆万钧之势踏空而来。背后,黄沙滚滚,遮天蔽日。
站立高处一身戎装的慕容昭瑜看见厥然可汗冲入战阵,飞溅的鲜血,四散的残肢。幽深的眸倏然紧缩,几分幽蓝迅速集聚。脚下一紧,策着马,手提太阿剑,朔风扬起披风,似是修罗在世,冲进敌阵。冷冽的眸子尽是嗜血的光芒,手持长剑,一剑贯穿来犯者的胸膛。
秦筝也低低响起,一袭白衣的女子缓缓地弹着,微微的闭目,仿佛心里看见那远方的战场,忽然一阵弦音拔空而起,在空中飘忽不定。
杀声震天,血染山河。到处是兵器相碰的清厉,凌厉凄惨的叫声。敌阵中的慕容昭瑜挥着长剑,扬起一道炫目的光华,所到之处便扬起一串妖异的红花。
白衣女子开始加快之下的速度,琴音开始变得高亢急促,却弦弦转急,急促的琴声像是急雨突然降落,滴滴哒哒地打过芭蕉,几丝紧张,几丝焦急。
血染江山的画,血腥而惨烈
长剑虎虎生风,到处战火绵绵,低低地一侧身,躲过夹着阴狠之气的长枪,手托马鞍,如雪的披风冷冷一旋,长剑已没入了对方的胸膛,然后狠狠抽出,抬手重重摸过脸上沾染的鲜血。下一瞬,手突然向空中狠狠一划,另一个偷袭者顷刻成了两半,血花四溅。
白衣人的手在秦筝上快速的拨动着,一时之间,白皙的手与玉筝仿佛合二为一,分不清哪是手,哪是筝。欲发放出的琴音突然低低一转,变得铿锵急促。大有“黄河之水天上流,奔流到海不复回”的万钧雷动之势。
嘶杀声,惨叫声,马鸣声,遮天蔽日。
策着马,目光凛凛地望着前方,血色的披风迎风招展,唇边缓缓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突然扬手重重的拍在马臀上,战马一阵嘶鸣,如离弦之箭冲向敌阵。
如狼的眼睛闪过几丝赞赏,遂也策马全神迎战。一把弯刀,一把长剑,在空中相碰,顿时火花四溅,心上一慌,口中腥甜一片,嘴角流过一丝血丝。回头一看,沙穆尔却一口鲜血涌出口腔。
右手轻轻一勾,琴音如扶摇直上的狼鹰,激越高亢,恰似“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雪白的琴弦上隐隐有暗红液体流动。白衣人却恍若不知,黛眉轻轻的蹙起,苍白的凌唇紧紧闭着,小巧的鼻子上已泌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黑云低至,仿佛也染上这肃杀之气,宇文及领的军队准时赶到,两面夹击,杀声震天。时间一份一秒过去,杀声渐渐弱了,胜负日渐明朗。
长剑威严凌厉,弯刀阴狠毒辣。慕容昭瑜微微眯起双眸,危险集聚,担剑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向沙穆尔的头击来,却在他举起弯刀奋力一档之时,突然改变招式,太阿剑直直袭向沙穆尔的胸口。空气中有箭气划过的凌厉之声,剑眉微拧,却未避开。因为眼前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怎能错过?箭向胸口袭来,长剑亦向对方身体袭去。
慕容昭瑜一手捂住胸口,手指缝中缓缓渗出嫣红的鲜血。一咬牙“哗”地一声抽出剑。厥然可汗摇了摇,仰面倒在马上,昏死过去。
宇文及一路挥刃杀出一条血路,看着道在马上的人,正准备再补上一刀,慕容昭瑜忙喝道:“活捉他????”话音刚落,一阵昏眩袭来,险些昏厥。宇文及一手砍杀着四周的厥兵,保卫着皇帝,一边大声喊道,“厥然首领已亡,尔等还不速速投降。”厥兵一听,更是慌手脚,忙放下兵器,跪地投降。但有些顽强的,依旧奋力反抗,只是换回的是被万刀砍向的命运。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观星楼上,坐着的白衣人倏然睁开双眸,里面透着蚀骨的疼痛,而面前的秦筝“啪哒”一声,生生地断了,银色的琴弦在空中弹起,向一条危险而诡异的小蛇。痛苦地扭动着身躯。
倾珞怔怔地抚上心脏的位置,为何心会突然那么痛?双眼无神的望着断了的琴弦。突然,她疯了般地站起,口里一叠声沙哑的叫着:“清儿,备马,快,我要去厥然
只是,心上那条长期绷紧的弦,是禁不住着直刺心底的感应的。
在她昏迷过去之前,她还一直念着:“备马···厥然···”
第一次,在线写···
我说不定更适合去拍东西,有些东西,文字表现不出来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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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平沙无限尽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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