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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分支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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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UBY之章】CH26-2
不行……
就算知道路奇是来杀死自己的，蜜娅还是下不了手。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到了巨大的轰鸣声，意识到这声音并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自己的脑内的同时，蜜娅感到全身的力气被迅速抽空。
她无法控制地跪倒。
该死，竟然在这个时候……蜜娅咒骂着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她迅速将药丸咽下，然而……情况完全没有好转。
该死！该死！该死！！
蜜娅干脆扔掉药瓶的盖子，将剩下的药全部倒进喉咙，也顾不上咽喉传来的剧痛。
她一手撑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为什么，给我起点作用啊！！……
怎么会这样，快要连维持意识都做不到了……蜜娅的手指拼力抓着地面的泥土，这就是……【死】？
“趁现在！PX-0！”
朦朦胧胧听到了某科学家令人厌恶的声音……就这样……全部都结束了吗……？
“BEARS SHOCK……”
这是熊在和她的战斗中第一次出声，就像由地狱而来，制裁她的一锤定音。
“铁块！”
咦……是谁的声音？
巨大的冲击掠过耳际，银色的卷发被强风吹乱，少女身后的树木拔地而起，一时间飞沙走石，森林遭到了灭顶之灾。
但是……冲击消失后，银发的少女却毫发无损，但她确实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面前被弹飞出去……
贝加庞克瞠目结舌，希娜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咳……”
痛苦的声音传来，蜜娅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飞溅到脸上，面前的景色在上下左右地乱跳，她努力想要集中视线，仍然模糊的世界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
“路奇桑……”
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承受下熊的攻击的路奇已经只剩下一口气。
“为什么……”
蜜娅声音颤抖，他不是来杀她的吗……他在干什么……而且，他是站着的吧，但是……他有那么矮吗……
鲜血不断自路奇身上涌出，血渗入土壤，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当了那么多年杀手，路奇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因为救人而死……大概是从刚才看到少女收起对自己的攻势时他就变得有点奇怪了吧……
“路奇桑！”
她在叫着自己吗……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快逃……傻瓜……”
发出最后的声音，路奇倒下。蜜娅伸出手，却只捧起满手的鲜血，粘稠，猩红……
她的视野忽然清晰起来……
“路奇桑！路奇桑！！”
女孩嘶吼着，抱着自己的脑袋低下头，她无法直视路奇那残缺的身体……
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已经不想再有人牺牲，所以她才选择一个人来……
数秒之后，蜜娅放开双手，慢慢站起来。
“喂！你还想打吗……”
贝加庞克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恐惧，这女孩哪里来的力量？她应该已经不行了啊……
抱歉……老爹，妮娜，艾斯哥哥，我现在还不能去你们那边……
看到蜜娅竟然露出微笑，贝加庞克缩紧了四肢。全身染血的少女好像还无法站稳，就这样歪歪倒倒地朝他走来。
“P……PX-0，给我解决掉她！”
他歇斯底里地吼着，现在他已经不再想收回这个实验品了。
“我呢……”
平静的声音自蜜娅口中发出。
“总是被别人说‘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就行了’、‘因为是你的人生’……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老师，很多伙伴……他们都是这样说……”
“你这家伙！疯了吗！……”
贝加庞克朝银发女孩大喊，而女孩则兀自继续诉说着：
“他们从没有干涉过我的选择，一直都是这样……好像我是个任性的小孩呢，呵呵……而现在我终于有点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这样……他们只是想告诉我一件事……”
蜜娅突然站定，深深吸气，然后大声喊出：
“那就是：我是我！”
“这……这家伙……”
贝加庞克咬牙切齿，心想她果然疯了……
“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蜜娅完全不理会周遭的一切，她好像在对全世界大声宣布：
“那些人……他们是想提醒我——只有自己是无可替代的……”
——蜜娅……多考虑一下自己吧，不要再总是为别人担心了……
脑中响起这样的声音，她小声回应：
“我知道啊，妮娜……”
蜜娅向前踏出一步，将手放在自己胸前。
“所以……”少女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这世界的中心就是我！我就是……主宰一切的定理（Theorem）！”
“杀了她！”贝加庞克忍无可忍了。
“你也是一样吧，暴君•熊！”蜜娅指着敌人：“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倘若你还剩下一丝作为人类的意志，你也一定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凭借自己的意志站在这里的吧？”
“所以，我会全力以赴……”
不知为何，本应濒死的女孩竟发出惊人的气势：
“你也使出最强的招数吧，下面是真正的最后一击了。”
熊照例没有说话，他黑洞洞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拿着圣经的那只手似乎颤动了一下。
冲击只有一瞬间。
烟尘散尽后，众海军都受到力量的波及而东倒西歪，希娜勉强稳住了身形，看到眼前的战场后，她面色铁青，半天发不出声音。
七武海巨大的身躯一动不动地横躺在地上，身上裸露在外的机械因为电路损坏而闪着火花。
一个不起眼的银色身影跪坐在他身上，两手无力地垂着，几乎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
但毫无疑问，她还活着。
“怪……怪物……”
贝加庞克乘坐着机器人走近女孩：
“说吧，你这怪物究竟有什么愿望？”
女孩微微扬起嘴角：
“成为……人类……”
说完应声倒下，她的身体之下瞬间化成一滩血泊。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