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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二十四章 重生时刻（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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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瘫在椅子里，双眼紧闭，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或者只是为勒嘉德是个明智的人感谢自己听说过的每一位神祗。这可比我能对那个把他赶走的混蛋所作的评价高多了，詹姆恶毒地想。最后，他睁开眼睛，盯向亚瑟•韦斯莱，脸上浮起了宽慰的笑。
“我们做到了。”
亚瑟疲倦地微笑。“对，我们做到了。”
“也他妈差不多该是时候了，”詹姆吐出一口气，“我已经开始担心了。”
“你刚刚回来一天，”他的副手提醒他。
“我知道，”他不好意思地耸耸肩，“但它感觉上还是像永远，在福吉毁掉不少东西以后，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去做。”
“我只是为勒嘉德选择既往不咎很感激，”亚瑟答道，“没有法国，这场战争的难度要大得多。我们需要所有能用的傲罗……尤其是在阿兹卡班事件之后。”
“不开玩笑，”詹姆阴郁地嘟囔，随即强迫自己的音调轻快起来，“不过谁会想到我们会这么说？”
亚瑟轻笑起来，詹姆成功地再度笑了。现在，他们重新回到了竞技场，而他们仍然有机会。机会很小，但它依然是机会。詹姆暗自点了点头。他对世界的信心还没有恢复，也并非不可动摇，但有些时候，事态的方向确实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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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他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小天狼星从床上半撑起身体，睡眼惺忪地眨眨眼睛，“嗯？”
“小天狼星？”莉莉的声音。
“呃？”他清清嗓子，重新开口，“在？”
“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我穿得挺像样的。”随即他往下瞄了一眼，看到了鲜血淋漓的左前臂，才第一次想起了它。坏主意。他右手匆匆一挥，解决了那片血肉模糊，房门恰在此时打开，小天狼星迅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其它部分。不算太糟糕。他甚至还穿着一件衬衣。
黑魔标记依然在微微流血，它附近到处都有小针孔，但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糟糕了。小天狼星选择了不把胳膊藏进被子里。他今天已经躲藏够了。取而代之的是，莉莉进门时，他强迫自己坐了起来。
“你怎么样？”她问道，安静地在身后关上门。
“挺好，”他耸耸肩，“这是个有趣的早晨。”
“我听见了，”她轻轻地说，“詹姆走得很早，没听见，可是……”轮到她耸肩了。
“谢谢你没来打扰。”
“我不知道我当时应不应该打扰，”莉莉承认。
“就算你打扰了也没用的，”小天狼星诚实地说，“请坐？”
“好吧，”她似乎有点犹豫，这很奇怪；莉莉一旦做了决定就勇往直前、绝不动摇。她一直都擅长计划，并且永远都非常清楚事态的进展。
“你在想什么？”他开门见山地问。
“我有那么容易读懂吗？”
小天狼星淡淡笑了。“通常来讲，不是。可是现在，你最好继续说下去。我们的时间有限。”
轻快的语调并没像他希望的一样玩笑着出现，但她明白了他的意思。至少，她似乎很欣赏这种努力，因为她眼中回应地闪过一道紧张的光芒。
“对，时间有限，”她突然严肃了起来，“有点事情我要问你。”
“问吧。”
莉莉的脸色一变，转成了迟疑的微笑。“独角兽小组最近在研究很多项目。其中一个是除去黑魔标记的办法。”
一切瞬间都有了逻辑。“你们……”
“对。永久性除去。”她点点头，“我们认为你应该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有这个机会的。尤其是考虑到……”莉莉没说下去，主要是基于对小天狼星感觉的顾虑，而不是对她自己。然而他还是希望她不要为这件事操心了。没有用的。
摄魂怪们似乎是被黑魔标记吸引来的，能用它们害怕的东西让他痛苦令它们心醉神迷。现在，它们每次来到他身边，都至少有一只会全神贯注于他表面看来毫发未伤的左前臂，像它们轻拍他的脸、将钢铁的嚼子往他撕裂的唇颚里塞得更深时一样抚摸着它。痛苦和无助的恐惧的混合感觉是最糟糕的——他对现实迷迷糊糊，对那时倒是刻骨铭心，一切都那么疼。
冰冷的手指触摸着他的手臂。铁链将他锁着，他甚至连一动都不能动。奇怪的是，这个摄魂怪几乎是被钉在了黑魔标记上，小天狼星甚至能感觉到周遭的情状了。腐烂的指甲按了下去——
燃烧。
他疼得惨叫出声，伏地魔大笑起来。
“你不明白吗，小天狼星？”他耳边有悄声低语，“你永远摆脱不了它。摆脱不了我。就连这些东西都知道你属于哪儿。
“永远。”
小天狼星眨了眨眼，努力不让抓住自己左腕的冲动写在脸上。“谢谢，”最后，他成功地用不太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不过这骗不了莉莉，她的眼睛见过的太多了，“谢谢你能告诉我。”
“然后呢？”她敏锐地打量着他。
“然后你知道我的答案，”他承认。必须得是这样，小天狼星没把这句说出口，“就算詹姆和其他人不明白，我想你也应该懂。”
她叹了口气。“你是说那道联系。”
“对。”
“你确定吗？”
“差不多比其它任何事情都更确定，”他毫不犹豫地说。莉莉不是个能对之撒谎的人，在这样的事情上不行。她一直都明白得太多了。
她的目光软化下来。“它让你很痛苦，小天狼星。”
他嘲讽地笑了。
“很多事情都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