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50、第四十二章 完胜（上）

　　“我要开个新闻发布会，詹姆。”
　　“开什么？”魔法部长下意识地把眼镜推了推，从桌上那叠纸上抬起头来。
　　“新闻发布会，”小天狼星重复一遍，在詹姆桌对面一张椅子里坐下，脚翘到矮桌上。
　　“为什么？”詹姆眯起眼睛，“你不会是要宣布——？”
　　“并引起全世界恐慌，”他发出短促的笑声，“你觉得我有那么疯狂吗？”
　　“你不会想让我回答这个问题的，伙计。”
　　小天狼星窃笑起来，啜了一口麦酒。魔法部部长和他的魔法法律执行司长正在加班，随随便便地坐在一起，享受着他们极少能分享的亲密。放松的感觉很好，即使他们必须同时谈工作也一样。
　　“那么，你想要做什么？”
　　——————————————————————————————————————————
　　“喂，海丝佳！”
　　听见唐克斯的喊声，高级傲罗扭过头；海丝佳正在对岛进行日常清晨巡视，刚刚离开监狱区，走向海滩那边。然而，唐克斯正赤着脚站在沙滩上，水漫到了脚踝，波涛拍打着海岸，还在上涨。
　　“怎么回事？”
　　“涨潮了，”唐克斯盯着水面答道。她的靴子放在上面海岸上，可浪花几乎已经要碰到它们了。她的长袍也在被打湿，不过之后一个简单的干燥咒就能解决问题。泡水的皮子要晾干就难多了，这种事情很烦人。
　　“然后呢……？”海丝佳提示道，唐克斯跳了起来。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把另一位傲罗叫过来了。
　　“哦。对不起。”唐克斯抱歉地一笑，目光却移不开还在上涨的海水，“还不该涨潮呢。”
　　“你什么意思？”
　　“昨天开始起浪的时候，我查了潮汐表，”她看着水面涨到离她的膝盖只差一半路，绝不下降，答道，“现在本该是退潮的。海岸线应该在那边。”她皱着眉头指指水中约莫二十五英尺远的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海丝佳摇摇头；唐克斯能听见她的耳环叮当作响，“我好像跟不上你的思路。”
　　“这天气很有趣。像阿法隆一样，发现了没？”很显然，海丝佳没有。她的表情一片空白。“阿兹卡班应该黑暗、阴霾，可云层里正在射出阳光。潮汐也在变化。这不正常。”
　　“它怎么会像阿法隆？”对方问，唐克斯压住叹气的冲动。她真希望比尔在这里，而不是在弗兰克缺席的情况下代理阿法隆的事务。
　　“两个岛是彼此联系的。一直都这样。它们的天气也总是有含义的。”
　　“我想我们必须信你的话，”这回答听起来有点怀疑，不过至少海丝佳在听了，“那，这意味着什么？”
　　唐克斯咬咬嘴唇。“我不知道。”
　　“哦。太棒了。”
　　“对不起。也许我必须回阿法隆做做研究——”
　　“喂！唐克斯！海丝佳！看！”奥斯卡锲而不舍的喊叫让两个傲罗的脑袋都猛然抬起。唐克斯转身太快，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水里，泼了海丝佳一身水。她咒骂着爬起来，右脚小拇指却刺到了一个之前还不在那里的贝壳上。唐克斯又咕哝了几句，但还是成功地站了起来，瞠目结舌。
　　她把骂人的话都忘光了。监狱区正在消失。
　　——————————————————————————————————————————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现在打断之前预定的节目，为您带来最新的爆炸性新闻：对抗邪恶联盟成员数再度增长。挪威和西班牙现在在对抗神秘人及其追随者的斗争中加入了英国巫师界一方，保证在战争中倾尽全力提供援助。其中，西班牙已经开始追捕臭名昭著的罪犯、准黑魔头梅林·麦哲伦。西班牙魔法部已经发布新闻，声称又有二十名麦哲伦的追随者被捕，挫败了他计划的、与神秘人的结盟……”
　　——————————————————————————————————————————
　　莱姆斯没料到能在自己办公室里发现她。冷若冰霜，拒人千里，傲气逼人，纳西莎·马尔福挺直脊背面对他，脸上毫无表情。
　　“我是来把我儿子从霍格沃茨带走的，”她的声音稳得不可思议，简直有点吓人。
　　“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莱姆斯优雅地询问。
　　“我希望这次休学是暂时的，”纳西莎像他什么也没问一样说下去，“也许只用一两个月。希望不用更久。”
　　“我……知道了，”莱姆斯勉强地说。对这种话还能说什么？
　　“如果你能把他带来，我会很感激的。马上。”最后一个字终于显出了压力；她很紧张。
　　紧张。真相把莱姆斯撞得太狠，他觉得呼吸都很困难。他突然知道出了什么事了。她在逃亡。纳西莎·马尔福要带上德拉科，在输掉战争以前脚底抹油——可她在躲的是哪一边？她是害怕傲罗终将到来，还是害怕黑魔头？也许两个都是？她突然的嘶哑低语打断了莱姆斯的思绪。
　　“拜托。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当然。”他站起来，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的想法赶到一边。离开学校几个月对德拉科·马尔福不会有什么好处，但他妈妈有句话是对的。他的休学也许只会有几个月——要么战争结束，要么伏地魔胜利，马尔福母子完蛋。“我去亲自把他带来。”
　　——————————————————————————————————————————
　　傲罗们自然已经被叫来了，因为魔法部没有另外哪个机构能对付这样的情况。曾几何时，魔法事故和灾害司会处理这件发生在埃德温斯托北边的巫师宅邸的事情的一应细则。可这会儿，魔法部只有傲罗……于是他们来了。这并不在他们该做的事情里，不过至少他们也许不会让自己被干掉。
　　也许。
　　“有多糟糕？”比尔问治疗师。
　　她的棕发有些纠结，她看起来惊惶无措。他希望能有什么办法让她安心，但她正在照顾的那对九岁的双胞胎男孩的情况似乎已经把活力都吸出了她的眼睛。我知道她的感觉。
　　“很糟糕，”她轻声说，“威廉绝对是被吻了。亨利似乎对巧克力有点反应……可我不能肯定。”她的声音在颤抖，“我之前从来没对付过摄魂怪。我想他们都死了。”
　　比尔咽了口唾沫。“我们也这么觉得。”
　　他往后瞥了一眼，看到唐克斯还在宽慰两个孩子忧愤如狂的父母。现在他们只是被吓坏了；愤怒过一阵子才会出现。她迎上他的目光，无助地耸耸肩。真的没什么语言可以让事情变得好些。
　　比尔从经验里明白了这一点。
　　她把他的思绪从他的兄弟们上扯开，转向了第三个孩子，是个十岁的金发女孩，离去霍格沃茨上学不到一年了。她是邻居的女儿，当了很久双胞胎的玩伴。她妈妈已经让她擦干了眼泪，母女俩都睁着大眼睛盯着傲罗。比尔在她面前蹲下。
　　“你好，梅根。我叫比尔。”
　　“好。”她的声音那么轻，他必须集中精力才能听清。我讨厌这么做。
　　“你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吗？”
　　梅根疯狂地摇着头，她妈妈开始擦干第二波眼泪，比尔只好等待。傲罗咽了口唾沫，冲她父亲低声道歉，得到了对方的一点头。等到她的眼泪平息下来，他再度开始努力。
　　“你能告诉我有多少摄魂怪吗？”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举起三根手指。比尔点点头，冲她淡淡微笑了一下。
　　“你知道它们往哪边去了吗？”他柔声问。
　　“沿着……沿着街走下去了，”梅根咕哝道。
　　“是朝着你家，还是沿着相反的方向？”他知道梅根的家在双胞胎家房子的南边，就算模糊地知道摄魂怪往哪个方向去，总也强过一无所知。
　　“相反。”她的声音跟幽灵的差不多轻，但语气很肯定。
　　“谢谢，梅根，”比尔感激地冲她父母点点头，站了起来，瞄了一眼搭档。空洞的宽慰言语从长远来看是毫无价值的；如果继续待在这里，肯定什么也做不成。“准备好了？”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