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Defended》思梦

12、第三章 寻找与毁灭（四）

　　“赫敏，我靠，实在是太棒了！”三个人一路小跑追上队伍时，罗恩叫道。他们注意到有个三年级学生正眼泪汪汪地求海格让她回城堡，因为她把她带签名的吉德罗•洛哈特镜框落下了。面对一个又哭又闹的小姑娘，海格看起来完全不知所措，不管自己在想什么，哈利还是偷偷笑了。
　　“真的很棒，”他咧嘴补充一句，“也该是时候给马尔福点应得的颜色看看了。”
　　赫敏脸红了。“我控制不住。我实在受够了——”
　　“噢！赫敏！哈利！罗恩！”乔治从人群中直冲过来，扑向他们，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罗恩的哥哥在三人组面前一个急刹车，抓住赫敏的手，热情地摇晃着。“你，”乔治继续笑着，“实在是太棒了。千万别听那两个捣蛋鬼跟你说别的——任何把那种印子打在娇生惯养的小德拉科脸上的姑娘都是我的茶！”他的声音放低，变成了阴谋家般的耳语，“你想什么时候对我施恶作剧都可以。”
　　她的脸更红了。“说真的，乔治，只是——”
　　“太棒了，”罗恩重复了一遍，“实在是太棒了。”
　　“更别提——”哈利开口。
　　“小心！”一个女声大喊。
　　弗雷德从不知什么地方飞了出来，把哈利压在了地上，年纪小些的孩子立刻被压平了。“喔！”
　　绿光闪过。孩子们尖叫起来。哈利能听见海格在一片混乱中大喊，可他除了弗雷德的身影什么也看不见——弗雷德没事吗？他遥遥地感觉到罗恩、赫敏和乔治都趴在了他们身边的地上，抽出了魔杖。金妮在哪里？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阿瓦达——”
　　七彩的光芒撕裂了天空，更多的学生尖叫起来。哈利奋力想看弗雷德之外的东西，他需要知道出了什么事，也需要知道为什么弗雷德撞倒了他。“从我身上下去！”
　　“哦。抱歉。”胳膊肘戳进哈利的嘴里，他咕哝一声，弗雷德随即滚向一边。弗雷德没事。
　　“海格，不！”女孩子尖利的声音。金妮的声音。
　　哈利抬起头，正好看到不远处金妮的红发，在地上的一片身体之间突兀地立着。不远处有个高高的人影，穿着食死徒长袍，正边稳住身形边向后退，手中魔杖直指哈利。海格开始奔跑。
　　“阿瓦达索命！”食死徒大吼。海格飞扑过去。
　　孩子们尖叫一片。
　　绿光闪过，海格哼都没哼就倒在了地上。赫敏惊叫一声，可哈利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戴着面具的食死徒。他在大笑。大笑。他跨过海格的尸体，朝一动不动的混血巨人投去轻蔑的一瞥，哈利看到他的眼睛在面具后嫌恶地眯了起来。食死徒随即抬起头，魔杖再次抬起，指向哈利。
　　我得挪动挪动，他迟钝地想，却只能平躺在地上，眼神空茫地目瞪口呆。他浑身麻木，乔治正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除你武器！”斯内普大吼，像从地下钻出来一样出现在了两个学生中间。
　　“昏——”
　　食死徒没机会说完这个咒语了；他的魔杖从手中飞出，整个人向后直飞出去，摔在了月台上，撞得木片四处飞溅。他瘫了下去，一动不动了，看起来像一堆无人看管的袍子，学生们的尖叫渐渐止息。斯内普轻松地抓住对方魔杖，一个急转身看向孩子们。
　　“所有人上火车！”他命令道，“快！”
　　就算是一群毒角兽也不可能跑得更快了，哈利转身想跟人群一起行动，一只铁钳般的手却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肩膀。“除了你，波特。”
　　哈利猛地停住了，皱起眉头。其他的Misfit们也立刻停下脚步，可斯内普无声的逼视挨个儿落到了每个人身上，迫使他们离开了。哈利想要对朋友点点头让他们安心，却突然感到嘴里很干。现实第一次清晰起来。这不是随机的袭击；食死徒是冲着杀死他来的。
　　而海格死了。海格救了他的命，海格死了。
　　哈利眼中涌起泪水，他逼着它退了回去。不管斯内普站在哪一边，他都不会让人憎狗嫌的魔药课教授看见他落泪。他很肯定，斯内普会笑出声，会嘲笑哈利的软弱。可是海格死了，想要无动于衷是很难的。哈利能记得Misfits每一次拜访混血巨人的时光——他的和蔼可亲，他笨手笨脚地想要帮助所有人。海格抓住这群捣蛋鬼的次数比费尔奇或是任何一个教授都多，可他几乎每次都警告一下就把他们放了，因为那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人群迅速散去；甚至没人停步看一眼海格僵硬的尸体。他们实在是吓破了胆，惊破了心。霍格沃茨应该是安全的。霍格莫德应该是空无一人的。教授们是这么说的。
　　斯内普的手依然放在他肩上。魔药教授像摇晃破布娃娃一样摇着哈利，取得了他的注意。哈利打了个寒颤，斯内普用低而快的声音说话了。
　　“仔细听着，波特，没有多少时间。黑魔头相信你可能是他命中注定的敌人，他打算在你成年之前干掉你。谁都不要相信，包括你最亲近的朋友。”他的黑眼睛扫过空无一人的站台，“跟你父母一起离开9 3/4站台，否则你不可能活着离开。”
　　哈利目瞪口呆，努力想把这些信息全部消化掉。“可——”
　　“走，小子！你没时间浪费。”斯内普把他朝火车推去，哈利的腿似乎是自动自发地服从了命令。他的脑子疯狂地运转，眼睛又一次盯紧了海格毫无生气的尸体。狩猎场看守安详地躺着，好像是睡着了——可哈利骗不了自己。他甚至无法去试。他作为一个傲罗的儿子长大，他认识死亡，不管海格看起来有多么安详，他都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哈利的目光又聚焦到了不省人事的食死徒身上，他麻木地想，不知斯内普会把他怎么样。可是没时间去问了——有力的双手推着他上了霍格沃茨特快，门在他身后关上。火车立刻隆隆向前。
　　哈利觉得很冷。“谁都不要相信，”斯内普是这么说的，“包括你的朋友。”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