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二十九章 心之所向（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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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卡班又迎来了五个新囚犯，各自的判决都是在此独处十二天，以作为对他们的失败的惩罚。这种罚法尚属首次，是西弗勒斯的创意，他说服了黑魔头不要杀死卢修斯·马尔福的五个同伴，五个人都几乎不发一枪一弹就被小天狼星·布莱克打败了。西弗勒斯这么做，不是因为无私也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同情；让那些无能的家伙痛苦地死去、成为别人的警示也会让他很开心——但对布莱克的轻敌已经让足够多的食死徒丢掉了性命，他们的人数正在一点点缩水。尤其在詹姆的重新选举以来。
西弗勒斯很可能是唯一一个为这个崭新的对抗邪恶联盟忧心忡忡的食死徒。尽管他知道，要过好几个月，伏地魔的追随者们才会被这个联盟的成立所影响，但他也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即使他们别无所长，仅凭人海战术也足够淹没食死徒——六个国家的傲罗（或者相同性质的组织）联手会是很强大的力量。
也就是说，黑魔头不能再随着兴之所至随心所欲地干掉自己的追随者了，即使他们表现得十足地懦弱白痴也一样。尽管他们最近有所进展，招募新人的速度却在放慢，就连伏地魔都意识到了波特和布莱克对那些吓得投奔黑魔王、以求未来庇护的人的影响。
他们不再那么害怕了。
于是高尔、克拉布、多洛霍夫和卡罗兄妹被扔在他们的新牢房中慢慢腐朽，只有摄魂怪与他们为伴。跟这些怪物在一起关十二天不会让他们发疯，即使只有陈面包可以吃、脏水可以喝也是一样。他们甚至可能从中学到点教训。
对于黑魔头采纳了自己的建议，西弗勒斯略略有点吃惊，不过近日以来，伏地魔对西弗勒斯的意见和他本人都十分容忍。这种容忍背后的意味是很可怕的，尤其伏地魔正越来越频繁地询问他的意见。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正在接受某种准备——但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想要他的脑袋，”纳西莎尖声道，把他的注意力扯回了当下。
“西茜。”西弗勒斯被惊得用上了她孩提时代的小名，可她没有注意。晨曦降临已有一会儿了，阳光透过多莫斯宅邸的窗户，尽管他也很怀疑她有没有注意它。纳西莎历来都不是会欣赏自然的单纯美丽的人。
话说回来，他也不是，但在这档口，任何东西都是很好的转移注意力的借口。这场游戏是危险的，他在双方都有朋友这个事实只加深了危险的程度。旧的一方和新的一方。
“他杀了我丈夫，西弗勒斯，”蓝眼睛怒发如狂地闪烁着，“我要让他偿命。”
可我跟这事儿又有什么关系？他没问出口。我不是你的亲戚，这也不是我的责任。也许是最近这几个星期强加的压力让西弗勒斯的回应比本应的生硬得多。“卢修斯是个白痴，纳西莎。他知道自己接受的任务等同自杀，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拒绝。”
“如果他拒绝了，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
“卢修斯会的。”他举起一只手，打断她挫败的回话，“没错，他权力的基石会彻底完蛋，但卢修斯会活下来。当时我跟他说明白了，但他置若罔闻。”
“你……？”
西弗勒斯费了点力气，让自己的语气柔软了些。纳西莎不该被这么对待。“他是我的朋友。我对卢修斯表示哀悼，可我们现在不能再演戏了。也许别的什么时候可以，但现在小天狼星·布莱克是黑魔王的猎物。我们不能插手。”
“他必须死，”她厉声道。
“如果他不死，我们就完了，对此我表示同意，”西弗勒斯答道，“但这改变不了我们的主人对他的打算。我们得等待。”
纳西莎皱起眉。“他——”
“我们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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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莱姆斯？”与彼得和小天狼星一起走进校长室时，詹姆微笑着问。
莱姆斯从沙发上站起来，回以微笑。“受不了被蒙在鼓里，嗯？”
“当然受不了。”
彼得窃笑。“我们可真是答应了给他吃的才把他从戈德里克山谷的房子拖出来的。莉莉在跟独角兽小组开会。”
“我可以提供食物。甚至饮料，不过可能不那么烈。”
“真扫兴，”小天狼星牢骚道。
其它人都笑出了声。“如果你回家不仅晚了，还醉醺醺的，我可不觉得朱莉娅会高兴，伙计，”詹姆指出。
“我可没说我会晚归，”小天狼星回击。
“或者醉醺醺的，都不成，”莱姆斯很帮忙地补充道，让自己收到了两道分别来自小天狼星和彼得的嫌恶目光。他无辜地耸耸肩，继续说下去：“因为如果你喝醉了，就把有趣的都错过了。”
“什么有趣的？”小天狼星问。
“这个。”莱姆斯转向办公室里的第五个人，一个小个子、戴着角质框眼镜、穿着绿色天鹅绒长袍的灰发女巫，“这位是瑟西·巴泽。瑟西，请允许我向你介绍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彼得·佩迪鲁。排名不分先后。”
她唐突地点点头，挨个儿握了握他们的手，从眼镜上方打量着Marauders。“很容易。”
“瑟西是个画家，”小天狼星还没问出明显正在酝酿的问题，莱姆斯就解释道，“她是来给我们四个画像的。”
“画像？”彼得重复了一遍，“为什么？”
莱姆斯微微耸耸肩，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曾经那么多次思考过自己该回复什么，可要解释清他的意思依然很难。以及解释它的意义有多重大。“我觉得我们可以把一段我们的、永不褪色的回忆留在这里，留在霍格沃茨。毕竟，史上一共才有多少次，霍格沃茨最强大的捣蛋鬼们中的一员当上了校长？”他咧开嘴，“我想我会把我们挂在礼堂里。”
“我听说Misfits干得很不错，”众人思考莱姆斯的话时，詹姆插嘴。他褐色的眼睛闪过一道光，“他们也许有一天会超越我们的。”
“叛徒，”小天狼星喃喃道，莱姆斯大笑。
“哦，他们很有特色，不过还不够好。可能我只是……经验丰富些，可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件事让我没法确定他们是案犯。”
“你是说当初邓布利多不是每次都知道是我们干的？”彼得哼了一声，“我觉得这肯定是当校长就能知道的事，月亮脸。”
“不。他什么也证明不了，可是我总能行，”莱姆斯咧嘴一笑，“经验，我亲爱的虫尾巴。经验。”
他们都笑了，甚至包括严肃而专心的瑟西。直到小天狼星打断了他们。“我觉得这想法棒极了。”
大家的脑袋都转向他，他严肃的表情转成了咧嘴傻笑。
“毕竟，作为画像，我们可以在好几百年里闹得天翻地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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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之后，Marauder们已经能看到自己画像的铅笔线条了，瑟西也开始施下了咒语。她还需要好几个星期才能完成这幅作品，但四张微笑的脸已经在看着他们了——像是镜子，却又不是，他们眨着眼睛、大笑着，带着无拘无束的淘气。看向自己，詹姆、彼得和小天狼星不得不承认，莱姆斯是对的。他们就在那里；即使不是不朽，也至少能存在很长时间了。
“现在，霍格沃茨就算想忘也永远忘不了我们了，是不是？”彼得微笑着问。
“就好像他们能忘一样，”詹姆大笑，“之后的很多代学生都能找到我们恶作剧的证据。”
“不过现在他们可以把脸和名字对上了，”小天狼星拍了莱姆斯的肩膀一巴掌，“好创意，月亮脸。”
“谢谢。”
然而，片刻之间，小天狼星看到莱姆斯的微笑在颤抖，他不知道莱姆斯眼中突然出现的痛苦是怎么回事。他看到了什么？是什么让莱姆斯在离很可能是战争结局的时间点这么近的时候画了这幅画？他怕什么？
小天狼星几乎就要问出口来，却及时制止了自己。有些问题最好还是不要问。有些时候，未来是必须去亲身经历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第二十九章 心之所向（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