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狂花》xika

35、35.

　　当我离开清水岩，踏上寻找秦女士的路途上，回首。当年卓曼的音容笑貌，若是几个轮回后能否“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忆起当初诀别这个小镇的时候，顿然领悟，年轻的时候，狠狠错一次才记得回顾当初。我以为卓曼就是我精神的信仰，我们的爱情只是随着现实稀里哗啦碎得体无完肤，这不是谁的错。
　　母亲过的不错，着装华贵得体，不难想象母亲已经嫁给了当地一个离婚数次的商人。我突然想起了秦果果，除了上床，对我，她始终是个谜而已。
　　我不确定母亲是否能接受我突然出现，或者她会毫不犹豫的给我一巴掌，然后了结这么多年我带给她的痛苦。
　　“妈……”我怀疑我的频率只有我能听见。
　　母亲摘下墨镜。眼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苏……你怎么在这里？”我一点都不好奇她这么问我的原因。若是我给她带来了困扰，我会掉头离去。
　　“我来看你的。如果不方便，我先走了。”
　　“不，站住。跟我来。”秦女士带我进了豪宅。我很高兴母亲的下半生能在此度过。
　　“那个，我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你能想象到，我当时的语气卑微至极。
　　“你看到了，我过的很好，至少比在苏家好。”
　　“妈，爸很惦记你。不过，你过的好就行了。”
　　秦女士暴怒般的起身，摔碎了手中的水晶杯。
　　“他惦记我？？笑话，若是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当初也不能干出那样的事来。呵呵，不过也好，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有现在的生活。”
　　我的父亲当然也没逃过男人的本性，他犯错，伤害，甚至绝情。可是，苏爵言始终是个倔强的男人，最终也没有认错回头的时候。
　　“妈，已经过去了。若是分开能让你们找到真的幸福，也不是坏事的。”
　　母亲抽泣起来，原本枯瘦的身体，因为年纪的缘故终究是显得薄弱而憔悴不堪。
　　“洛离，我恨你们，你父亲背叛我，就连你也背叛我。”
　　“妈，对不起，我伤害了你和父亲，我知道若是用一生也无法得到你们原谅，我也不怨的。”
　　秦女士拭泪，动作流畅的整理了自己的面容。
　　“洛离，我已经想通了，从你走的那天起，我就不再管你了，若认为是好，就去吧。若是不幸，你也怨不得我这个做妈妈的了。”
　　这些话听起来合理，不容反驳，可是句句字字扎进我的心，痛彻骨髓。
　　“妈，我怎么会怨你们，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我也义无反顾。我只希望你能不再恨我。”
　　“苏洛离，记住妈妈今天说的话，路是自己选的，你是我的女儿，一日是，终生也是。不管如何，好好对待自己的生活。”
　　“我不奢求你宽恕我，看到你和父亲都还好，就够了。”
　　这是真心话，我没有去计算过卓曼这样的女人到底值不值得苏洛离众叛亲离。可是，犯了错，就是错了。若是结果这样，足矣。
　　回去的路上，我开始有些想念果果，我不确定做她的情妇是不是违背了“好好的对待生活”，可是，我会上瘾，依赖、激情、温柔……果果的一切都让我如此这般的上瘾。苏洛离不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可是苏洛离也不是君子圣人。我想起，当初和卓尔情人般的生活，恐怕也正是因为卓尔让我上瘾，并且戒不掉，逃不了。
　　可是，天知道，我已经不再对卓尔上瘾的时候，开始变得惶恐，因为她开始牵动我身上每一个疼痛的末梢。这是关于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