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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此时,从四周的丛林里,陆陆续续地冒出几十个护卫。而刚才利箭射来的方向,有一个矮个子正在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走得近了,居然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
      “埃罗,你怎么这么狼狈?”少年手中拿着弩机,走到阿拉乙近处才将弩机收了起来。
      少年留着短短的头发,刺猬一样耸在头上,眼睛很有神,可惜太大了,虽然他的装扮气势什么的都想给人坚毅冷酷的形象,但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幼齿的小男孩。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高实在不算高,克利斯几人本来就很高,更不用说巨大的阿拉乙了。少年站在阿拉乙面前,简直就是一棵小树苗立在一座大山面前,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名叫恩德的少年扫视了几人一眼,抬眼问背上的胖子,“怎么就剩下这几个人了?”
      胖子说,“不小心遇到了几只黑熊,护卫队没准备,大部分交代了,我自己也断了一条腿。”
      “几只黑熊就把你搞成这样?”恩德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仔细看了看胖子,“看来伤得似乎很严重。”
      “恩德少爷,能不能让我们快点通过?我想快点回去。这种狩猎场,我再也不来了!”胖子半是欺骗半时真心地说到。来一次就这么倒霉,他确实不想再来了。
      胖子在和恩德说话的时候,身后的陈潘几人全部默不吭声,静静等待他们两人的交涉。陈潘的肩上伤口阵阵剧痛,让他面色苍白。
      恩德笑了笑,扬扬手,“当然可以。”
      周围的护卫让开一条通道,胖子笑到,“多谢了。”待他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极度的懊恼。他身体里的水蛭已经进入多时了,迫切想找人解决体内的水蛭;而且,既然已经经过重重陷阱和恩德面对面,就已经没必要再和这几个人待下去了,他非常心动,看到恩德走过来的刹那,他真的很想从阿拉乙背上跳下去。
      可是就在刚才,克利斯几人闪到了他的身后,表面上看,他们是恭谨的护卫,要站在主人后面,可实际上他的后背始终都有一把刀抵着,如果他有任何异动立即就可以让他丧命。他随口编了个理由,没想到恩德居然丝毫不怀疑,直接放了他们走。
      这个没脑子的小鬼!埃罗想破口大骂,没发现这几人都不正常吗?
      阿拉乙背着他,沉着地走在前面,后面的人陆陆续续跟了上来。胖子心里急得要死,恨不得恩德能听到他内心的狂喊。
      仿佛有感应般,后面的恩德突然说到,“等等。”
      几人内心一紧。是发现了什么吗?
      胖子一阵激动,克利斯几人眼中闪过寒光,手悄悄地放到了各自的武器上。
      “如果你敢乱说什么,我立即杀了你。”克利斯垂着头,低声警告。胖子涌起的惊喜乍然褪去,阿拉乙转过身,好让胖子能面对恩德。胖子吞吞口水,干涩地问到,“还有什么事吗?”
      恩德扬着手中的弩机笑到,“刚才好像伤了一个你的护卫,不好意思了。”
      胖子内心一阵失望,他还以为恩德能发现不对劲呢,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件事叫住他,他尽量平静自己的语气,说到,“没关系。”
      “那不送了。”恩德带着一帮人退入森林。
      陈潘几人放下心来。
      “大人,为了您的安全,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克利斯语气恭敬,眼神却冰冷。胖子连忙说到,“是是是,我们赶快走。”
      几人便疾步走了起来,刚走了没两步,陈潘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他大叫到,“小心!”
      咻咻几声,一排弩箭急射而来!
      几人连忙闪开,阿拉乙背着胖子倒向一边,弩箭擦着身体射向远处,几人藏到大树后面。
      克利斯拉着行动不便的陈潘闪进树林,陈潘的眼角看到树林中,原本退开的恩德正拿着弩机朝几人发射。
      “不要射!不要射!”胖子吓得半死,杀猪般惨叫。
      “不对劲。”克利斯在陈潘身边皱皱眉。
      “什么不对劲?”陈潘下意识问到。
      克利斯没有回答,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由于刚才受袭,几人往各自最近的隐蔽地闪躲,现在几人已经被分开了。他明白了什么,大声叫到,“阿拉乙!”
      一棵大树的背后传来阿拉乙的闷哼。有人偷袭了阿拉乙!
      克利斯仰头看了看树的高度,低声对陈潘说了一句“不要乱动”就飞快地爬了上去,片刻就爬到了树冠。树冠很大,枝繁叶茂,克利斯的身形被隐藏住,他矫健地从一根树枝跃到了对面树冠里,身影消失不见。
      片刻后,一声惨叫从不远的大树后面传来,应该是克利斯帮阿拉乙解决了偷袭者。
      看来是恩德发现了几人异常,先放松几人的警惕,然后派人悄悄绕到后面,待几人被分开后将胖子抢回去。
      这声惨叫恩德方面的人也听到了。恩德知道事情失败,面色冰寒,停止了放箭,厉声说到,“快放了埃罗!”
      克利斯提着胖子走出大树,面色阴冷地说到,“再放箭我杀了他!”
      “救我!恩德少爷!”胖子泪流满面,一动也不敢动。
      少年没有放箭,冰冷的面容上突然露出一个微笑,他挥挥手。一个人挟持着菲罗克斯走了出来。
      陈潘苦笑,他受了箭伤,猝不及防下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恩德看来是看到他受了箭伤,是几人中最弱的一个,于是一方面派人偷袭阿拉乙,借机抢回胖子,另一方面又派人盯着他,看机会偷袭,双管齐下,下定决心拿住几人。
      看到菲罗克斯被人挟持,克利斯微微一愣,旋即冷笑,“路易斯亚利亚!”
      几声响动,路易斯和亚利亚闪过来,和受了轻伤的阿拉乙一起往后退。
      “等等!你不想要他的命了?”恩德捏起陈潘的下巴,陈潘觉得自己的下巴骨都被他捏碎了。
      “想要就拿去!”克利斯带着胖子急速后退,走得干脆利落。
      看到他们当机立断地离开,陈潘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失望,很是矛盾。
      “可恶!”恩德甩开他,望着几人遁走的方向狠狠地说到。
      陈潘保持沉默。
      恩德转头看他,面色冰寒。他看着这个俘虏,心里很是憋屈。年龄还不是很大的他心里越想越气,忍不住踹了这个俘虏一脚。
      陈潘腹部受了一脚,立即觉得肠子都断了似的。
      “我们走!”恩德向周围的人命令到,没再看陈潘一眼。
      陈潘眼前发黑,最后支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陈潘是被一阵香味诱醒的,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挣扎着起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和几个看起来也是猎物的人一起扔在一处草地上。而草地的周围,搭了一些帐篷,几顶帐篷间还架起了火把,把周围照得透亮。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架起了巨大的篝火,一群护卫在那里烤东西吃,诱人的香味正源源不断地从那个方向散发过来,勾得陈潘的肚子咕咕乱叫。
      除了一堆虫子,他今天没吃任何东西,到了现在,正当发育的身体实在饿得受不了。可是,看样子,那堆人根本没想过要给自己食物。
      没关系,人饿上三天也不会死。陈潘咬咬牙,重新躺下去,仰头看夜空中漫天的繁星。他的肩膀还在疼痛,箭头还陷在里面不敢拔出来,箭身在射入不久后被克利斯折断了,行动上还比较方便。
      身边有个难友似乎有些忍不住,在草丛中挣扎着往烧烤的方向蠕动,可是手脚被捆,蠕动得特别慢。按照陈潘的观点,这番动作只能消耗自己的体力,根本没有任何益处。
      有护卫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个人抬起头,向护卫祈求到,“能给我点儿吃的吗?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想吃东西?做梦!”护卫一脚踹过去。
      那人的脸虽然很花,但陈潘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他就是在牢中和阿拉乙“妖精打架”的人。这名青年长得很好,皮肤白皙,眼睛翠绿,像个瓷人似的。在全身褴褛脏得不成样子的情况下,他看起来也很漂亮。
      那名护卫显然看到了这名青年的面貌,将青年踹出去之后,愣了愣,说到,“是你?”
      “是我是我。”青年被踹翻几滚,勉力挣扎着翻过身,抬头急切地说到。
      那名护卫叹口气,蹲下身将青年扶坐起来,说,“现在不行。”
      “我饿得受不了了。”青年抬起头,看着护卫的脸片刻,犹犹豫豫地说,“你……还想要吗?我、我可以……”
      护卫拍拍他的脸,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不方便,待会儿等大家散了,我再给你拿过来。“
      青年垂下头。
      “查理,还在那边干什么,过来吃野猪。”远处的那堆护卫中有人站起来朝这边喊。
      “我再查看一遍就过来。”那名叫查理的护卫回答到。他摸摸青年的头,这个动作暧昧极了,陈潘连忙转开眼睛。那名护卫对青年说,“先忍忍,我待会儿过来。”说完,就起身回到那群护卫中。
      四周恢复宁静,只有那堆护卫的大笑在回荡。青年果然不再朝那边爬,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望着天空发呆。
      陈潘有些好奇,这个青年这么也到狩猎场来了,而且,居然走到了自己前面。闲着无事,他想干点儿别的来转移自己对肚饿这件事的注意力,于是他随口问青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菲罗克斯。”
      “哎,不要和这个小白脸攀关系。”旁边几个难友讥讽到,“他不会帮你任何事。”
      “是啊是啊。那个查理只会给他食物,不会分给我们一丝一毫。”
      “谁叫人家长得好?刚进入狩猎场,就攀上了狩猎者。”
      对着几人的冷嘲热讽,青年一言不发。
      “……在牢中也一样,攀上了血腥佣兵团的阿拉乙,根本不用像大家一样拼死拼活。”
      “就是一个贱人!我呸!”
      将自身的不幸和别人对比,嫉妒嫌恶的情绪让大家对青年极度不满。
      “喂,你们说得太过分了吧?”陈潘忍不住出声。
      没想到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另外几人,有人大骂到,“你跟他是一伙的吧?看你那副小白脸,是不是也和他一路货色?”
      “看他那副小样,肯定跟过男人!”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众人的骂声很难听,陈潘听得心头火起,他立即反驳回去,“老子才不是什么小白脸!老子正常得很!你们几个不要乱说,小心老子割了你们的舌头!”
      “有种你来割呀!”对方叫嚣到,“反正也活不成了,老子也不怕你!”
      “老子怕你不成?”陈潘双目怒瞪,对方的人不甘示弱,瞪了回来。要不是身上绑了绳子,现在肯定已经打起来了。
      “那小子又逃了!”对面有人叫到,陈潘转头,看到青年在他和对面吵架的时候已经悄悄地往远一点儿的地方爬去。
      陈潘心里冒火,这人怎么这样?自己是因为他才和对面的人吵起来的,这人怎么反而逃开了?况且,大家都绑着绳子,想打架也没可能吧,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你看到了,他就是这种货色,一有事情,绝对只想到自己。”有人讥笑。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活下来而已。”一向默默忍受大家嘲讽的青年突然开口了,他有些激动地说,“我身体没你们壮,靠蛮力早死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那你怎么进狩猎场?在牢里再找一个靠山不结了?”
      青年的手狠狠地抓着地皮,指节泛白,“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我只是想赌一赌,我不想永远这样,连生存都无法保障!凭什么,凭什么是我受这样的苦?为什么是我?”
      对面的人发出嘲笑,“你以为我们愿意?这是命!对了,你好像是因为杀人进了监狱,然后转到斗兽场的吧?这是你自找的!”
      “我没有!”青年眼睛红红地瞪向那人,眼中的疯狂让那人噤了声。
      “我没有杀人……是那个人干的……不是我……”青年垂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呜咽起来,“不是我……为什么我要受这种罪?”
      看着青年微微发抖的身体,陈潘心中微愕,难道他遇到这个世界上的冤狱了?看青年的模样不像是说谎,况且不管在牢中还是现在,青年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要说他有胆子杀人确实让人不敢相信。只是不管在哪个世界哪个朝代,有些阴暗还是会保留下来,更不用说这个落后的世界了,冤狱就冤狱吧,自己不也是一样过?
      陈潘无奈的叹口气。
      在这个处处考验生存的地方,要求一个人品德高尚实在强人所难,青年的做法无可厚非,只能让人同情。
      陈潘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对同性恋的事并不在意,况且青年是迫不得已,所以他听到查理和青年的对话知道了他们的交易关系,心中也并没有厌恶感,他生气只是因为刚才青年太过懦弱的逃避行为罢了。明明是个男人,有必要这么怕事吗?可当听到青年的话,他心里又升起了淡淡的同情。
      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在青年的一番话下没了气氛,陈潘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于是开口对对面的人说:“我说……我们就没必要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纠缠了。”
      对面几人被青年一说,也觉得没意思,哼哼几声便一言不发。本来大家就没什么仇怨,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对了,我们这种进了狩猎场被抓的人会怎么样?”陈潘问。
      “还能怎么样?”对面有人翻翻白眼,“等着后面的死斗呗。”
      “死斗?”陈潘疑惑。
      对面的人用诡异的眼神看他,“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进狩猎场来了?”
      陈潘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你小子顺眼,就好心告诉你吧。”那人说到,“斗兽场和狩猎场是一伙的,斗兽场中每天都有少量的人来被送到狩猎场来,只要在规定时间内走到狩猎场的终点,就可以脱离囚犯或者奴隶的身份,当然,没走到终点的,只能自爆而死。像我们这种被狩猎者猎获的猎物,生死权利交由狩猎场掌管。”
      “这么说来我们被抓存活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那为什么大家不束手就擒?”陈潘惊讶,想了想一路上遇到的事情,不由问到。
      “你脑子坏啦?”对面的人瞪他,“首先,接近狩猎者就要有被杀死的准备。有哪个猎人猎兔子关心它死活么?其次,熬过这几天之后,再接着死斗,那时体力已经耗尽,还怎么斗法?基本上是死定了。”
      陈潘并不觉得死斗一定会死,但比起直接走到终点获得自由,被狩猎者捕获的存活几率确实要小很多。况且他现在还受着伤,如果不快点儿将箭头取出来,到时候伤口感染,死得也就太憋屈了,就算进行死斗,体力跟不上确实是个大问题。
      心里这样想了想,陈潘隐隐下了逃走的决心,他看似随意地问到:“没想过要逃走吗?”
      “逃走?”对面的人嗤笑,“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能逃吗?”
      确实,几人都捆得像粽子似的,能动一动都困难,更不用说逃走了。陈潘皱眉。那人又说到,“除非有人来救我们,否则单凭我们自己根本不能逃走。”
      听了这话,陈潘心中一动,他不由想到白天克利斯他们的行动,当时他们走得干脆利落,好像不关心他的死活一样……
      不对,克利斯好像有别的动作,他好像是并着四个指头朝他摇晃。当时情形紧张,他根本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个动作在那种情形下做出来确实别扭,这样一想,隐隐觉得克利斯的动作暗含了别的意思。
      只是他左想右想,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喂,小子,你好像叫菲罗克斯吧?”对面的人看陈潘不说话,叫到。
      陈潘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我叫艾伦。”那人自我介绍到,接着又介绍了身边几人的名字,他们不是一个囚室的,但进入狩猎场后结伴而行,最后被狩猎者抓获,接着又被托管到恩德手下。
      难怪那个查理在踹了青年后会对青年露出那种情绪,好像忘了有这个人似的,原来是被托管过来的。又想,狩猎者好像移动得很快,居然能这么快走到自己前面,他们是有捷径吗?想到这里,陈潘问那个叫艾伦的人,“狩猎者走得也太快了吧?他们有捷径吗?”
      “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向导,身上也有装备,跑得当然比我们这种人快。”艾伦翻翻眼,他很喜欢这个动作,“我们还好,知道组队走,遇到危险也容易克服一些,只是有些人,喜欢见死不救,自己一个人撒腿就跑,反而死翘翘了。”说到这里,艾伦朝青年冷哼。
      陈潘想到空地上那些被炸死的人,自己好像也属于见死不救之列,心里抽紧,忍不住问到,“囚车都上了锁,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艾伦一愣,“上了锁?”他又笑到,“囚车一般到了起点就会打开锁,没被开锁的人肯定是有人想要害死他们。”
      “害死他们?”陈潘惊讶,来时自己所坐的囚车车夫并没有开锁,难道是有人想害死自己?不对,应该是想害死克利斯他们。
      “对了,还没有问,你到狩猎场几天了?”艾伦又问到。
      陈潘愣了愣,突然想到,自己到狩猎场已经两天了!他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难道你……”艾伦惊讶。
      陈潘面色阴沉,“已经两天了。”
      “我们才一天。我听说项圈的时间是三天……”
      陈潘心中焦急,现在被困在这里,怎么办?只是全身被束缚,他也做不了什么。太憋屈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陈潘环视四周,四周点着火把,把这团草地照得透亮,自己等人的动作别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四周还有护卫把守着,自己等人又被绑着,实在是插翅难飞。
      怎么办?真要等着克利斯他们来救自己?克利斯的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马上就要三天,他们会来吗?就算他们要来,路易斯肯定也不会同意。
      陈潘越往下想,心越往下沉。不行,只能想办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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