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继承者》林之书

49、第九章

　　下午的课表就恢复了正常，哪怕所有课程全选，也就是全部排满再多上两节课而已。
　　罗恩只有一节保护神奇生物课，塞尔曼在这之后还有一节古代魔文。
　　午餐之后他们走出城堡，大雨过后的天气相当柔和，空气都带着微冷的水汽。
　　这一节课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海格在小屋门旁等待他的学生，牵着一只很大的猎狗，迫不及待地对学生们说：“来吧，快点快点！”

　　不知他是否能和洛哈特一样把握好对教师而言与对学生而言之间的界限？塞尔曼不抱希望地想。他和有些期待的罗恩走在队伍前段，跟着海格停在一片围场似的空地前，后面就是禁林，看起来海格对这堂课很抱期待。
　　塞尔曼一点不意外地看见马尔福借书本开始挑衅。
　　学生们都用各种手段禁锢着书本，海格求助地环视了一周，看见塞尔曼手里服服帖帖的书，立刻像抓住一线希望：
　　“对了，哈利就找到了应对这些书本的方法——”
　　塞尔曼把书扔在地上，它立马挣扎扭动起来。
　　“我想只是因为我有点特殊。”塞尔曼说。
　　一下怔住了，海格有些疑问地看了塞尔曼一眼，然后垂头丧气地说：
　　“我……我认为这些书滑稽可笑。”
　　“它们是挺有趣的。”
　　但这回塞尔曼温和地回应。
　　仔细想想海格·鲁伯没什么特别讨厌的地方，他决心至少相信点邓布利多的眼光。
　　教师，教师，这个半巨人现在是霍格沃茨的一个教师。
　　塞尔曼在心里警告自己。
　　正式课程迟迟开始，海格·鲁伯把十二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介绍给学生们，当他露出恳求的目光希望学生们配合他一下时，罗恩自告奋勇地上去了。
　　按照海格的指示完成后，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载着罗恩飞了一圈，最后从它身上下来时绊了一跤。
　　“我想这比骑扫帚糟糕。”
　　罗恩喘着气对塞尔曼说。
　　之后课堂气氛就步上了正轨，知道这慢慢诞生的轻松气氛终结于小马尔福的捣乱。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立马分成两派对峙了起来。
　　真是无聊透顶。塞尔曼想。

　　直到返回城堡罗恩还在为马尔福的举动愤慨不已，最后他有点犹豫地看向塞尔曼：
　　“我想去看看海格……”
　　“我不能去。”塞尔曼平静地说：
　　“你忘记了？我下面还有一节古代魔纹课。”
　　“嘿，哈利，你干嘛要选那么多课？”
　　罗恩不解地问。
　　塞尔曼看向走廊尽头，轻轻说：“我想……因为她是霍格沃茨。”
　　没有别的理由。
　　最后罗恩也没有去，干脆地用那点时间练球去了。
　　不巧古代魔文课也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塞尔曼看着属于斯莱特林那半边第一排明显的空位，意义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忙碌的一天后，晚上回到寝室，塞尔曼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
　　“嘿，哈利——”
　　“我们的好伙计——”
　　“听说你近期就会死于不详——”
　　“我们打算给你办一个盛大的葬礼——”
　　双胞胎一人手持一个礼花小炮筒，让塞尔曼一进门就被炸了满头满身。
　　拂掉身上金红相间的礼花彩带，塞尔曼诚恳地说：“葬礼上请不要用这些礼花，谢谢。”
　　双胞胎跨年级的损友们顿时鼓掌，经历过同伴“生还”的高年级学生比新生们更加蔑视特里劳妮预言的权威，另一个礼花彩炮又被拉响。
　　“够了！停止！”珀西忍无可忍的咆哮。
　　男学生主席大人奋力挤过人群，一把抓住塞尔曼的手腕，把他拉走：
　　“行了，哈利，别陪他们胡闹。”
　　塞尔曼抬头看着张灯结彩的公共休息室：“他们弄这些花了多少时间？”
　　“不知道。”珀西顿了顿：“我下课回来，公共休息室已经是这样了。”对于自己的失察珀西深以为耻。
　　“我想他们只是想让我别太紧张。”
　　塞尔曼好笑地说。
　　“当然，哈利，你不用担心，完全不用。”
　　珀西笨拙地安慰他：
　　“就算是教授……”
　　珀西卡了一下，塞尔曼期待地看着他，最后他说：
　　“……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塞尔曼扑哧笑出来。
　　淡淡的红晕从珀西脸上泛起，在珀西真正恼羞成怒之前，塞尔曼一本正经地说：“政府官员可需要很好的口才啊，学长。”
　　他知道今年给珀西的圣诞礼物该送什么了。
　　珀西把他送到寝室门口才和他互道晚安，并且不忘叮嘱他，如果被双胞胎打扰，千万不要太纵容他们。

　　开始写他今天一共六门课的论文，知道他快要把这些任务完成，被伍德抓去训练魁地奇的罗恩才疲倦地回到寝室。
　　“饿坏了吧？”
　　塞尔曼指指他片刻前才让家养小精灵送来的大餐。
　　“多谢你哈利！”
　　罗恩感动地扑到食物前，一边抓起一个小圆面包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发誓：
　　“下次我要是只想飞一飞的时候，绝对不让伍德看见！”

　　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受伤离开的小马尔福直到星期四的连堂魔药课才再出现。手臂还维持着重伤未愈的样子
　　他是在斯内普课程上永远可以得到豁免的学生，带着得意的假笑主动把坩埚放在塞尔曼和罗恩同一张桌子上，罗恩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塞尔曼头也不抬地搅拌着自己的坩埚。
　　“先生，”马尔福叫道，“先生，我需要有人帮我切这些雏菊的根，因为我的手臂——”
　　“韦斯莱，替马尔福切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
　　罗恩气得满脸通红，转头求助地看向塞尔曼。
　　塞尔曼从材料中抬头：“教授。”
　　教室中的目光突然都汇聚到了他身上，塞尔曼视若罔闻：
　　“马尔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抑或为他想得到的结果支付了报酬，我不认为负责承担后果的该是罗恩或者我。”
　　顿了顿，塞尔曼冷冷又地说：“以教授你对马尔福的宠爱程度，我想不会因为多缺一节课就让他期末不及格的，如果他的伤势严重到了不能完成课堂要求，他完全可以留在医疗翼直到痊愈，霍格沃茨不缺这一点药钱。”
　　这回换马尔福气得涨红了脸，斯内普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顶撞教授，哈利·波特，今晚八点到我办公室，关禁闭。”
　　塞尔曼挑眉，这还是第一次斯内普用关禁闭的方式惩罚他。
　　斯内普猛地转身：“马尔福！拿上你的坩埚到第二排去。扎比尼，替马尔福切他的根！”

　　整节课上小马尔福一直远远地把怨毒的目光投射过来，尽管与塞尔曼的关系有了点不动声色的改善，但他永远不能接受塞尔曼为了一个韦斯莱打击他。
　　每堂课上斯内普保留节目一般地训斥隆巴顿后，趁着学生微微骚乱起来，同寝室的另一个男孩凑过来小声说：
　　“嘿，罗恩，听到没有？今天早上的《预言家日报》——他们估计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被盯上了。”
　　“在哪里？”罗恩迅速地说。
　　塞尔曼抬起眼。
　　“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男孩兴奋地说，“看见他的是个麻瓜。当然啦，她并不真正了解。麻瓜们认为他只是普通犯人，对不对所以她就打热线电话。魔法部的人赶到的时候，他早就走了。”
　　“离这里不太远……”罗恩重复说，意味深长地看着塞尔曼。
　　塞尔曼微微笑了笑。
　　注意力重新回到药剂上时，塞尔曼发现马尔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课程结束，走出教室门外时，小马尔福越过他和罗恩，对他假笑了一下，小声说：
　　“你不知道，是不是？波特，你对布莱克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然后他走进两个高大的跟班之间，不见了。
　　塞尔曼微微皱起眉，抽出课表看了看：
　　“下午是黑魔法防御术……帮我拿点吃的，然后直接到教室等我好吗，罗恩？你找得到教室吧？”
　　“你想去哪儿，哈利？”罗恩警觉地说：“刚刚马尔福对你说了什么？”
　　“挑衅的话。”塞尔曼轻松地笑道：“我觉得到时候该好好教训他一下了。”
　　“我支持你。”
　　罗恩立马说，接过塞尔曼的书包：“别太快回来。”
　　“当然，”塞尔曼说，“当然。”

　　在从魔咒课通往餐厅的走廊上，塞尔曼准确地截住小马尔福：
　　“中午好，马尔福。”
　　“波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马尔福警惕地问。
　　“我知道你一定有反时计，”虽然小马尔福并没有选全部的课，“斯内普会为你争取一个的。”
　　小马尔福眯起淡色的眼睛：“那又怎么样？”
　　塞尔曼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马尔福夸张地假装惊讶：“难道不应该是你想问我吗？”
　　塞尔曼静静看着他，小马尔福得意地笑起来：“是啊，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我的话，我早就会傲些什么了。我可不会待在学校里做好孩子，我会到处去找他。”
　　“你知道些什么？关于我和布莱克？”塞尔曼催促。
　　“就算告诉你了有什么用？”马尔福说，“你也许不愿意冒生命危险，希望让那些摄魂怪去对付他，是不是？但我要是你的话，我要复仇。我要自己把他找出来。”
　　复仇？
　　塞尔曼微微挑眉。
　　如果小马尔福的目的是引起他的注意，那么他完全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