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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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寺京子的案子在各界帮忙下没有泄露给外界，但是，西园寺松岛和妻子离婚之后，还是辞去了公职。受这件事的打击，松岛的父亲重病，松岛每天就陪着老公爵恢复身体。恭介也常回家看望老公爵，但他一直住在九十九的家里。
整个夏天，九十九的家成了风间、恭介还有爱子的大本营——他们三个合伙做生意了。
每天中午和晚上，汤川学跟着九十九回家吃饭，虽然不像在实验室里做饭那么方便，但胜在不用动手，且不用收拾。
九十九是公司的顾问——从装修的颜色，灯光的亮度，到顾客的心理暗示……讲得非常详细琐碎。别说是新人恭介，就连老生风间都听得只有点头的份，只是他们听得多，漏得快，但谁也不敢打断九十九的即兴演讲，他们有爱子。
爱子听完之后不但会完全记住并能活学活用，简直就是公司的大脑。风间的一班人马执行力强，加上三人雄厚的财力和人脉，很快，六本木多了几家叫猫眼的连锁夜店。
夜店——？
松子这天回到父亲家，听说女儿做生意了，开始还挺高兴——有事做总比没事做要好，但听到是经营夜店，她第一个反应是盯着元信。
我成天不在孩子身边，可是你呢？就由得她胡闹么？
可那爷俩还在那里互动——“爷爷，今天的鱼真是好吃呀，你多吃点。”“嗯，你要多吃青菜……”——真是没一丝自觉。
“爸爸！”松子叫人了，她非常的不高兴，非常。
元信嗯了一声，“我还没聋呢。”
“小爱在开夜店？这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虽说开始我也觉得是她在胡闹，不过孩子有孩子的理由，你听完了再说话。”
爱子给松子的理由很简单，既然开夜店是合法的，那么她就开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反正钱是投了，爷爷也支持，你能拿我怎么样？
气得松子说不出话来。
爱子又道，“我们已经聘你们公司当法律顾问了。下个礼拜就要正式签约了……”
松子气走了。
元信担心得问，“不要紧吧，松子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可怕呀。”
爱子摇头，“她肯定是回去找人看合同了。”
这一老一小没心没肺的接着吃饭。那边松子回家立即叫人把猫眼集团的资料拿来仔细分析。
一看吓一跳，原本以为是一家店，却原来是夜店连锁，不但有男、女公关专门店，还有级别不同的酒吧——专营洋酒的高级俱乐部和面向工薪层的啤酒吧和面向社会底层的居酒屋……
新田进次郎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妻子一筹莫展的盯着桌上的文件，头也没抬的说了句“你回来了”。
“怎么了？又接大案子了？”
夫妻两个一般是不会拿自己工作同对方讨论的，但今天松子有点反常。“老公，这家店你怎么看？”
新田脱下了外套，餐桌前研究，松子递了一罐冰啤酒给他，自己也拿了一罐。——真是反常。
新田看了看这家企业的资料，“真是了不起的大手笔呀，高级的店也有，中级和低级的也有，——奇怪，如果开了高级的，再开高级的才合乎逻辑。”
“为什么？”
“你想，高级店和低级店进货的渠道肯定是不同的，如果另外开通进货渠道就会增加成本，比如各种手续通关证明什么的……不怕费事这样做肯定有什么深意的吧。”
深意，爱子倒是和爷爷讲得很透彻。无论什么生意，最要紧的就是信息，搜集信息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公众场所或是登门的问卷调查，也比如商业间谍——但两样的成本都太大，且结果准确与否要受很多条件的制约。可是开夜店就不同了，本身卖酒就挣钱，顺便得来的信息更会让其它产业盈利，如果信息自己用不到，还可以卖给别人——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一般去高级店夜和去啤酒吧和居酒屋的人处于社会的不同层次，通过强大的分析系统，把得来的情报综合整理分析，——这就是爱子三人一手建立的属于自己的情报网。其实三个人的家族都各有产业，如何在各自的领域里立于不败之地，当然要多想办法了。
先是瞄准目标，收购或者是入股有固定客源的老店，重新装修，延用原来的经营者和员工——当然也会安插自己的人手，重新开业。三个年青人没费多少力气就建立了自己的娱乐王国——或者说是情报王国。
几家新开业的高级夜店生意好得不得了，这主要是因为恭介通过关系从世界各地最好的酒庄订了极品的限量美酒。比如最豪华的一家面向女人的夜店主打法国顶级香槟，一家面向男人的夜店主打威士忌，一家高级酒吧主打法国红酒和贵腐酒，另有限量哈瓦纳雪茄免费提供给会员。
这样的销金窟连元信这样的老江湖进去之后都觉得舒服，——虽然喝不着酒，但气氛还是很欢乐。
松子再次回家，面色不善，“爸爸，那个风间到底是什么人？肯定是他们怂恿小爱去做那种生意的。”
“那种生意？我看挺好的。”
“爸爸！”
“小爱不是孩子了，她有判断是非的能力，而且你别忘了，她是我们家的继承人，既然决定了，她喜欢做什么事，我当然只有支持，你这做妈妈的也只有支持——孩子也没犯法（窃听如果抓不着就不算犯法滴，但老爷子确定他们不可能被抓，抓了也不关这三个人的事儿），他们挺好的，我是说爱子的那两个合伙人，恭介就不用说了，风间么，——也是好孩子。”
松子没办法，她本来是想让父亲和自己站在一个立场上，反对爱子继续参与经营，而且断绝和那两个坏小子的联系，可惜，孩子长大了。松子突然生出一种感觉来，那就是爱子不再属于她了。
虽然有了生意，有了地盘，但三个“纨绔子弟”仍然喜欢聚在帝都大学里，不是两个教授的实验室就是九十九的家。之所以两位教授也不嫌烦，一则是习惯了，二则，三个学生也不好意思总占教授们的便宜，赚了钱自然要回馈一二，——他们和校方签了合同，无限期资助两位教授的科学研究计划。为了保住资金和人才，校方对待这两位教授自然比以前更加优待，也就是更加的放任自由。
恭介重新上学了，跟在九十九后面做助手，他倒不是想修什么文凭，而是真的对脑科学产生了兴趣。有他在九十九身边，脑科学一下子成了热门学科，学生们（以女生为主）踊跃报名选修，导致九十九的课堂一时人满为患空气质量极为恶劣，迫使校方下令学生上课时不得化妆尤其不能擦香水……不得不说，这都是帅哥惹得祸呀。
九十九课余时和汤川学有一项共同“爱好”，那就是破案——有时遇到高科技犯罪案例，警方总会有人来找他们协助。两个科学怪人组成了完美的搭档，若不是他们对本身研究课题更加感兴趣，做个职业侦探也是非常的有前途呢。
这天，三人组在松子的公司里签下了合约，签完之后，松子请三个人去吃饭，恭介要回学校上课，风间要去公司巡视，只有爱子留下来了。
松子此时的心情颇为复杂，一方面女儿的确命好，两个合伙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三个人合作完全发自共同兴趣，他们互相信任，利益分配得当，不会存在互相倾轧的内斗；另一方面，这也标志着爱子的独立——虽然她还是和爷爷一起住，但有了自己的事业，她也算是成人了吧。
看着妈妈若有所失的表情，爱子哪有猜不到她想些什么的，立刻装可爱卖乖——“妈妈，你看我支持你工作，这个算是你名下的业绩，除非是你不想做了，否则我们这么大的客户就是你在公司里的保护伞。”
松子又好气又好笑，“是，都是托了小爱的福。”
“新田爸爸要是有空的话，咱们一起吃个饭吧，把爷爷也接出来。”
这个主意好，松子立刻打电话安排。
这边爱子看见妈妈书架上的一只水晶地球仪，上前拨弄起来。
同一时间的的伦敦，有个也在玩地球仪，他看的正是日本东京，“东九区，那么就是比咱们早九小时的地方了。华生，你不是喜欢吃日本菜么？这次我们的豪华旅行就让你吃个够。”
“谢谢，不过喜欢吃日本菜的人是你吧，福尔摩斯。”
是么？福尔摩斯挑挑眉毛——如果不是迈克罗夫特苦苦相求，他才不会接这个无聊的寻人案子。华生非常赞成他接这个案子的原因是为了他能够好好的放松。
放松，——他讨厌这样无聊的时刻，索性找了两只尼古丁贴贴在了小臂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生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