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第十七章 布局 ...

  •   你说:“想控制人们心中燃起的怒火,不让火种太过弱小,无法推翻、毁灭对手,也不让这些怒火强大得同时毁灭对方和自己。那么,最好让自己成为中间者——让自己处于烈火之中,让自己间接成为怒火燃烧的对象……”
      然而,被误解的你,又何其无辜,又怎能忍受那些眼光?你又怎能如此淡然笑言,总得有牺牲……有自己这样的坏人存在,才能更显那些好人们的珍贵?火种早已被他人种下,时机一到自会引燃,你又何必徒增他人厌恶,激化环境的恶劣,加强矛盾?
      ——《雅塔见闻·附言》
      ***
      村口处。“为什么认为我能救得了她?”策马缓行的寒星凌平淡地问着布尔山。
      “不知道!”布尔山答道,“不过,总觉得你应该精通医术的,是吗?”
      “不错,你的直觉和动物一样,很准!”本是一句笑话,可寒星凌仍是平常那冷冷的样子。眼尖的他,一下子便看见了苏哈托门前的那一大群人,“看来,已经到了。”说完,他也不再说话了,直接到了屋前。
      “你来了!”沙褐树心里很高兴,连忙迎了上去,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寒星凌,他的笑脸一下子失去了八分神采。当看见寒星凌下马后微微点头做答,他也只好跟着点点头。
      此时,村民已在沙褐树的劝解下回去了一大半。现在,呆在屋外的大多数是军队中的基层将领,也就那么二十几个人。跟在沙褐树的后面,当看见寒星凌和沙褐树之间略显怪异的气氛之后,他们原本想说的话也吞了回去——认得了寒星凌的玛亚等几个人更略带尴尬的退到了后面,庆幸寒星凌目无斜视的朝前看着——只是分开了一条路让寒星凌和沙褐树、布尔山向屋内走去。
      “是你?你不是商人?”一旁被绑着的伏打卡则并无多少顾忌,他惊恐地张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寒星凌。但寒星凌只是瞟了他一眼,便再也没理会,和沙褐树以及布尔山一起进去了。
      三人走进屋内,最先遇见的便是站在离门口最近的医生。当看见苏哈托紧紧地握着他妻子的手放在额处的这幅景象时,沙褐树轻轻地问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不乐观!”医生轻轻地摇头,严重有着十分担忧的神色,“以她的情况,是很难撑下去了。”
      “为什么呢?”沙褐树似乎突然对医术感兴趣地问道,“那酒中应该只放了一些强烈的麻醉剂吧?”
      “尽管只是强烈的麻醉剂,但一样能置人于死地的。”医生轻声说,“你也看见了外面那几个死了的人,都是服用的剂量过多而死。”
      “但她只是喝了一小杯啊!”沙褐树不解。
      医生答道:“这一小杯,对有一定适应能力的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怀有胎儿的孕妇而言,刺激性还是有些太大了。特别是胎儿已经有八个多月,离临产期并不远……”
      “这种麻醉剂是由火龙血草的果实提炼出来的吗?”寒星凌突然说话了,这使得医生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而苏哈托像是这才醒过来,似乎感觉到寒星凌冰冷的气息,猛然回头的他,在看见沙褐树后才放松了警惕心。
      “三王子,这两位是……”不过他只是略微转过头,两只手却仍紧紧地握着妻子的手,似在鼓励昏迷中的妻子,更似在鼓励自己。
      “这位便是寒星凌,现在所有的事由他全权负责。”沙褐树先指着寒星凌对苏哈托介绍,然后又指着布尔山道,“这位就是刚才抓住外面那些伏息人的布尔山,他是寒星凌的助手……这两位,都是二哥的朋友。”
      “很荣幸见到诸位!”苏哈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在下是沙都的护卫队长苏哈托,请多指教。”
      “你好!”布尔山到是回了话,而寒星凌却只是微微点头,反而是一个劲地看着苏哈托的妻子。
      这使得苏哈托不得不开口打破显得有些异样的气氛,问道:“不知道诸位这么快赶到,是有什么紧要任务吩咐?”
      “任务的事……等你妻子安全了再说吧!”寒星凌那和他给人的感觉相反的的柔和声音,让苏哈托着实愣了半天。等他回过神来,寒星凌居然问道:“我能不能看看阁下妻子的症状呢?”这使得布尔山微微笑了一下,沙褐树则是一脸惊讶。
      “哦!当然可以!”苏哈托又是一愣,他很奇怪,这个看似冷漠,拒人于千理之外的冷漠的人怎么突然会这么热情。不过他还是让出了一个空处给寒星凌。
      但寒星凌只是走过去仔细看了几眼,手也没动,却突然转身问医生:“还有火龙血草吗?”
      “当然有!不过是要晒干的,还是要新鲜的?”医生有些奇怪,并不清楚寒星凌到底打算干什么。
      “那么麻烦您榨出草汁给我吧!”
      “草汁?”老医生有些吃惊,“恕我冒昧问一句,这有什么用处?”
      “解毒,救她而已。”寒星凌回头看了一下医生,又看向了病人。
      “但是,火龙血草作为我们沙漠特产。晒干后,除果实有强烈刺激性,只可少量用于止痛外,全株可斟酌着用于调味。”医生慢慢地说,“但是刚摘下来的草,毒性比晒干后大十倍不止,人兽食用皆必死无疑……可见其毒性之大,怎么可以用于救人?”
      “医书也会有疏漏的。”寒星凌也慢慢地回答,“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我不会胡乱尝试的……出现什么后果,我是会负责的。”
      “好吧!”老医生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此时,全屋的人都用疑惑和不解的目光望着寒星凌,惊讶于他这一突兀却强硬的决定。
      但是,沙褐树不由想到了这样一个典故,关于火龙血草的传说:相传沙褐罗国王在建国之前,因听闻沙漠中时常有火龙出现,于是和好友在联络各部落共同反抗古国火龙的途中,曾经特意去寻找火龙。但直到他们攻入火龙国的首都,才在神殿中发现被拘禁的火龙。于是沙褐罗将火龙放走了,要求它绝不要再被人类利用去伤害人类了。但在火龙飞上天空时,深知其毒性极大的火龙国王,在自知必死无疑后,射伤了火龙。于是火龙的血滴落的地方就长出了毒性极强的火龙血草。知道有人因为自己的血而死的火龙伤心极了,它流下了很多泪水,这些眼泪同样滴落在通红的火龙血草所生长的的地方,竟奇迹般的长出了解药。但想要知道解药在什么地方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解药,于是他们认为自己上当了,竟把不愿意再伤人的火龙杀了……
      难道火龙血草的毒需要火龙血草自身来解除?沙褐树心中暗暗猜测。
      ***
      “如果你愿意冒险,就把这个给她喝下吧!”寒星凌接过老医生递过来的草汁碗,顺手递给了苏哈托。他的“冒险”两字,使得苏哈托犹豫了一下,但深深地看了看寒星凌一眼,他最后还是慎重地让妻子喝下去。
      立刻,在众人的注视下,苏哈托夫人的神情居然就缓和了下来。
      可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感觉轻松起来了一些时,寒星凌却刹风景地说:“竟然尊夫人快要醒了……苏哈托队长,我想我们也该办正事了。”
      “不能再等一下吗?人还没醒啊!”沙褐树有些不赞成。
      “没时间浪费了!”寒星凌似乎没考虑人之常情,这令沙褐树还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满心高兴的苏哈托阻止了。
      “的确是不能再等了。敌人绝不会等我们,所以我们必需抓紧每一秒……我们到外面去吧!”一直抓着妻子的苏哈托松开了自己的手,恭敬地问寒星凌。
      看见寒星凌点头,他便对一旁的母亲说道:“一切拜托您了!”也未等老婆婆表态,他再度深深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妻子,就毅然和寒星凌、布尔山一同走了出去。见状,沙褐树望了一下正喃喃有词地念着,满脸惊异的医生,又看了一眼布鲁和他身边的小女孩,觉得自己已经不算是孩子,要努力学习承担大人的、王子的责任了,终于还是连忙赶了出去。
      ***
      傍晚时分,原本等在苏哈托门外的二十多名军官,在明白了各自的的任务后,向各自的村庄赶去。但趁着有一段相同的路,他们不由议论着刚才商议的结果以及寒星凌这个人。
      “我觉得这个计划太冒险了!”一个人说,“只要一个环节没有跟上,不但不会赢,甚至可能全军覆没啊!”
      “的确!尽管那个计划听上去十分完美!但时间上只要有点误差,我们就会一败涂地啊。”又一个人表示担忧。
      “总觉得不放心!那个寒星凌根本不象一个能统率大军的人……再有能力,至多也不过是个独来独往的流浪汉!”
      “而且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不处死那个该死的伏打卡,他可是害死我们这么多人的罪魁祸首!”
      “……这个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伏打卡名义上是沙都中伏息士兵的最高头领,又是伏息国王伏奎的亲戚……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吧!”
      “……”
      “玛亚,你怎么不说话?”有人看见玛亚一直没说话,十分奇怪。但玛亚只是笑了笑,道:“我没什么可说的!竟然是军令,就一定要遵守……不是吗?”
      “的确!”军官们似乎这才终于意识到寒星凌是最高指挥官。
      ***
      “驻营!”在赶往沙都的先锋部队中,有这么一个休息的口令在传播。对整天急行军的士兵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特赦令,很快,五百人的队伍就隐蔽地安顿了下来。
      最早一个安顿下来的希勒,独坐在大帐中,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他想起那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寒星凌带着布尔山出城,预备前往沙都。临行前,寒星凌嘱咐自己带五百骑兵随后赶到,但是却不要过于接近沙都,在驿道附近自行寻找一个便于隐蔽的地方,然后在傍晚驻营后等待……
      “为什么给我这么大的自主权呢?为什么真能做到一点都不怀疑我呢?”希勒的淡漠的眼中,难得显露了迟疑等复杂情绪,“和我们一样的他……他凭什么能做到……继续信任他人呢?难道,认为信任便能轻易感化他人吗?但是,所谓的信任,可能,感化这样的我吗?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
      “而且,从未告诉他关于自己的任何事……即使仍然能信任人,但怎么能相信我的能力呢?”
      难道,他们能那么愚蠢,轻信能用信任感化自己?感化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自己?深刻于骨血中的服从、残忍……我随时可能背叛的啊!不,根本算不上背叛,自己原本就是来杀他们的……可是,现在这种矛盾的情绪,难以下手,隐约的不舍……究竟是什么呢?
      希勒在帐内轻声地自言自语,深受困扰的他,难得放松警惕,自然没发生帐外的窃听者——个身着黑色紧身服,用黑巾蒙面的黑衣人正贴在帐外,将希勒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蒙面人也没发现身后的大树上,居然有人正盯着自己——沙净心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因为树叶与黑夜成为他最好的掩饰。
      沙净心笑意盈然地看着蒙面人外露的那双眼睛,但心中却一本正经地打着小算盘:这个人的眼睛……感觉其中的寒意与希勒相差无几,但却更显冷酷无情……
      这样的话,这般相似的他们,恐怕都是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培养出来的刺客吧。作为脱离了那里的背叛者,希勒恐怕一直在被追杀吧——寒星凌到真是相当大胆,敢收留这样的人,甚至启用这样的人……真令人万分佩服了!
      ***
      清晨,仍是加诺带着士兵守卫着城门。昨晚,令人十分奇怪的是伏打卡居然没回来——虽然加诺希望他是永远不要再回来,但是出于对阙贤难以对伏奎王交差的担忧,加诺仍是有些担心伏打卡真出什么事了。
      正在他想着伏打卡到底出什么事时,伏打卡却带着几名士兵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灰溜溜地过来了。
      “伏打卡大人——”加诺敢想询问一下情况,就被老羞成怒的伏打卡喝止住了:“闭嘴!我要回去休息了!”说完居然立刻就蛮横地带着那几名同样无礼的士兵闯进城去了。
      “出什么事情了呢?只有他们这几个人……”加诺的心中满是疑惑,伏打卡以及那几名士兵不同寻常的神情,更加深了他的忧虑,“莫非……终于还是引起那些村民的反抗了?”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加诺只好叫过来一名士兵,吩咐道:“你将刚才的情况详细地汇报给阙贤将军!另外转告一句,情况有变动,局势可能坏在伏打卡大人身上了。”
      看着士兵离去,加诺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加大了——特别是原本空荡荡的驿道上居然出现了一条车队之后。
      “加强戒备,发出警告!”加诺下达指示后,也立刻收敛心神警惕起来。
      车队停了下来,几个士兵奉命上前查看了一下车队,然后回来汇报道:“他们是附近村庄的村民,他们说车上装的是伏打卡大人要求收集的战略物质!”
      慢慢的,车队近了,果然是二十多车装着盛满酒的木桶、蔬菜、水果、牲畜等物质的车辆。每辆车都由三、四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人负责。尽管加诺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心中始终觉得不对劲,使了个眼色给其他士兵,自己便站在城门中央的必经之路上,挡住了车队。
      用剑指着领头车队上的一个人——那是平民装束,没带武器的苏哈托。
      “再说一次,你们是哪里人,是干什么的?”
      “……”苏哈托毫无畏惧,直盯着一脸严肃的加诺,沉默了片刻才不甘愿地开口了,“真有趣!是你们的人跑到我们村庄,强制要求我们每个村都上缴这些物质供你们军用……如果不想要,我们很乐意再运回去,只要求你们不要再骚扰我们!”苏哈托不卑不亢的态度,以及那些强烈表达出的不满,立刻就赢得了加诺的好感,但深知自己职责所在的加诺,还是细细盘问起来。
      “那……为什么不一车一车地送来。聚在一起,一次这么多车……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村庄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相约一起自然是为了彼此照应!谁知道在这里会遇上什么事情。总不可能在可能送死的情况下,一个个单独跑来任凭屠杀吧!”说话的语气还是不怎么客气,内容也有些危险,但是苏哈托将其中不甘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赶车的人,用不着都是些年轻人吧?”加诺再度扫视了一下整个车队,明白了这正是使得自己心中警铃大做的原因。
      “你们不放心我们,我们还更不放心你们。如果我们不来,难道要老弱妇孺来送吗?”苏哈托冷笑道,“我还怀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不是想把我们这些年轻力壮的一网打尽吧?”
      “那么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加诺改变了问法,“赶车的和押运的,最多也不过是两个人吧?”
      “……我们的人再多,也没有你们这里的士兵多!不想让我们进去就明说吧!”苏哈托有些不耐烦了,“大不了我们在这里等。你们自己搬运,把车清空后再还给我们!”
      加诺的怀疑打消了一些,对苏哈托的好感也加深了几分——如果我们这里有这种直率,不卑不亢的人物在,恐怕就不会让伏打卡那样仗势欺人的家伙得意了。“这样的话,你们把多余的人留在这里,每车只留两人!”
      “这……”犹豫的苏哈托半天没有说话。人们都以为他是在考虑加诺的提议时,只有苏哈托自己才清楚,自己是在心惊寒星凌推测的正确性,这是基于对人性的了解、利用,还是对对手研究得通透呢?居然真的能进去啊,那就好办了!
      “你考虑得怎么样?”加诺再度问道,“让伏打卡大人自己找人搬运的话……你们的车都不见得出得来了!”加诺最后还好心提醒了一句。
      “好吧!”不再佯装犹豫的苏哈托回答得十分果断,“玛亚,你带他们先回去吧!”
      “知道了!” 玛亚立刻下车,叮嘱了两声,便带着多余的人朝来路走去。
      “这样可以了吗?”苏哈托问加诺。加诺点点头,一车车地检查完货物情况后,吩咐士兵们放行了。
      “我记得以前没有这个规定……你们也坚持拒绝提供物质。”不过加诺还是忍不住问了道,“怎么改变想法了?”
      “我们可不愿意再让自己的村庄遭受灭顶之灾了!”看着车队鱼贯而入,苏哈托这才和萨斯一起,最后进入了久违的沙都,“……什么东西都没有人命重要。”他留下了一句在加诺心中久久未曾消失的话。
      是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人命重要,连这样的普通人都知道,为什么国内的王公大臣们却装不知道呢?如果连命都快没有了,占领他国的土地,奴役他国的臣民,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连活命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受到如此压迫的他们,这些从不曾屈服过的沙漠民族,什么时候会彻底爆发呢?有些情感、事物埋藏在心底,但一旦爆发,却是难以想像的强烈存在啊……
      加诺长叹了一口气,知道有太多事情终究不是自己能管得了,控制得住的,只能忠实得去履行自己的职责去了。
      时光逐渐流逝,正午的太阳直射沙都。但尽管如此,为活跃经济而努力的商人,却仍在城门处进进出出。
      “这难道是……夜皇国的特殊通行令?居然……是真的存在?”仍坚守岗位的加诺十分惊讶地看着手上那块奇特令牌,不由得惊讶出声了。
      不知道由何种材质制成,近似透明的令牌一面微温,一面偏寒,遇光即发出七彩强光。形状上是近似圆形,周边凹凸有致的太阳状物体,再加上那些光芒,简直是个发光的小太阳——这块一直只处于传闻之中的奇特令牌,其持有者据说能任意进出夜皇国内的商、政、军等各处要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而持有者……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加诺的失态以及他的疑问,将其他卫兵以及来往之人的目光也全吸引了过来——目光中有不解,有羡慕,有惊讶,自然也有别有深意的凝视。
      加诺又仔细看了看那块令牌,最终还是确定这的确是夜皇国的最高通行令。于是他又仔细看了看令牌的持有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道……姑娘怎么会有这块令牌?”这正是令他惊讶的主要原因,因为持有者居然是个平民装扮的女子。
      “因为我没有通行证,但想进去找个人……所以向朋友借用一下,能通融一下,放我进去吗?”女子那略显苍白的脸,极为勉强地浮现出微弱的笑容。
      “……那么请问,谁是这块令牌的主人呢?”加诺知道自己问得有些逾越了,但是好奇心终于还是超越了理性思考。
      “我应该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那么请进吧!”知道问不出什么,加诺把令牌还给了女子。在他目送女子坦然进城的同时,却不由有些感慨,这一段时间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心中更隐然觉得,似乎这些都有一定的联系,却毫无证据或者线索。
      “主人,我们也该走了!”与此同时,一群似乎想前往东方,正在休息的商旅的人中,有一个人正在提醒中间那位被围着而看不清楚的人,因为那个人正呆呆地望着女子的背影,一动也没动。
      当他听见他人的提醒,良久才冒出这么一句:“她会是我们需要找到的人吗?”
      然后,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加诺,这才离去。就在他走了不久后,之前的那名士兵赶回来向加诺回报:“阙将军请您去一趟。”
      “是吗?”加诺点点头,向手下交代一番,这才不放心地走开。
      也就在加诺带着疑惑随士兵一起离去后,一个似乎等待很久的人从隐蔽处悄悄地探出了头,那居然是伏打卡。独身一人的伏打卡骑在马上,惊魂未定的脸左顾右盼了一番,直到确定加诺远去,才稍微安下心,大摇大摆地骑着马,在士兵们不知所措的目光着远去。
      刚避开人们的视线,伏打卡便快马加鞭地沿着驿道向西而去,那是树城的方向,却也是回归伏息的必经之路。他边挥动着马鞭,边低声叫嚣着:“幸亏我机灵,溜得早,否则真是小命不保了!”然后,他又恶狠狠地回望了一眼沙都,道;“你们等着瞧吧!寒星凌,别以为你这次放过了我,我就会原谅让我丢脸的你……我回去后,一定要奎王立刻增兵,消灭你们!”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