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兰苒》秋水泱泱

11、011.现实世界。往事

　　“我也回去。”萧宏律看了兰苒一眼，说。
　　兰苒开口要拒绝，看到男孩看他眼睛里面复杂的东西，微微愣了一愣，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回去的事就这样说定了。

　　“对了，兰苒，你和萧宏律准备强化什么？”郑吒看着两人突然想起来，“还有，刚才试验精神类技能兰苒似乎没有联系主神。嗯，你早就试过了？”
　　“精神力者又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关于强化，我还没想好。”兰苒说，身体靠在沙发上。少年身体纤细柔韧，有一种极美的力感，他身上只是普通的白衬衫西裤，却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清新动人。
　　“神兽白泽血统（2D），评价67分，适用于大部分恐怖片，拥有和鬼怪沟通的能力，通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方术，可以役使灵智低下鬼怪。变身后，生命力增强，免疫力增强，速度增加，需要D支线剧情两次，奖励点数两千五百点。”萧宏律说了和兰苒商定好的血统
　　“可以和鬼怪沟通，通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方术……这在灵异类恐怖片里有大用。”郑吒说，“这样的话，我们中洲队各种类型的队员几乎齐备了。近战有我、兰苒和赵樱空，远程有零点和张恒，灵异鬼魂类有萧宏律，精神力者詹岚。”郑吒显得十分高兴，“我们中洲队一定会越来越强，一起活下去吧，同伴！”
　　对于郑吒的热血，众人没有附和，但是都微笑着相□□了点头。
　　“既然确定了强化方向，我们就来兑换吧，我先来。”郑吒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主神下面，“主神，兑换血族伯爵变异血统！”

　　郑吒在主神光柱里吊了十几分钟，后背长出一双黑乎乎的肉翅，兑换结束又诡异地不见了。郑吒感受着兑换之后体内的血族能量，比之前更加充沛了，突然郑吒全身如同爆炸了一样，血液如同一道道血雾一样从他体内喷发出来，郑吒痛苦地地上打滚。
　　“郑吒，郑吒——”众人一时间慌了。
　　“是血族能量和内力之间的平衡被破坏了！郑吒，赶紧兑换B级内力！”
　　但这个时候的郑吒似乎被痛苦控制了，根本听不到萧宏律的话。

　　“进入解开基因锁状态！快点，你自己控制血族能量回到脑海中，然后束缚着它，不准它离开脑海半分远，快点！”张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几步跑到郑吒身边，制住了郑吒翻滚抽搐的身体。
　　“解开基因锁拥有超越你想象的力量，所谓的强化属性，如果没有解开基因锁的帮助的话，要么是只能发挥出其中少许的力量，要么是被反噬而死......控制住你的强化属性，这也是进化必经的一步。”张杰继续说。
　　非常奇怪的，张杰的话郑吒好像听到了，很快郑吒就平复下来了，半个小时后郑吒睁开了眼，看了看中洲队众人，看到张杰，真诚地说了一声，“谢谢。”
　　张杰看起来和进入神鬼前没有两样，爽朗的笑容，温暖真诚。
　　郑吒让主神修复了身体，兑换了B级内力，小心地控制着内力在身体内转了一个循环，回到丹田的位置。
　　众人见识了两种不同兑换平衡被破坏后郑吒的惨状，心里都有了一个决定，绝对只兑换单一强化。

　　“如果，郑吒你不怕痛，”兰苒支着下巴。“我想，你可以尝试将血族能量和内力融合，如果成功一定会有很大的惊喜，解开基因锁可以控制强化属性，而且这里是主神空间……”
　　认真思考了兰苒的提议，郑吒决定采纳。

　　零点萧宏律詹岚赵樱空相继兑换，詹岚的兑换又出现了新情况。詹岚喘息着趴在地上，全身颤抖，衣服再一次被汗水浸湿，比她刚才兑换精神力扫描时情况更甚。
　　兰苒看着她，詹岚有呼吸困难的现象，他立刻从主神那里兑换了吸氧器一套设备，给詹岚戴上。
　　过了好一会儿，詹岚才好了一点儿。
　　“每次兑换精神类技能都是这么痛苦？”张恒看着詹岚，喃喃地说。
　　“不是……”詹岚深深地吸了口氧气，把吸氧器取下来，“我感觉有点不一样。刚才那种感觉……”她皱着眉仔细回忆，“很像是郑吒说的解开基因锁的感觉。”
　　众人霍地转过头来看她。
　　兰苒和萧宏律低头沉思。
　　“T病毒！”萧宏律脱口而出，惊讶地瞪大了眼看着兰苒，兰苒对他点点头。

　　詹岚闭上眼和主神交流，主神可以扫描轮回者身体，詹岚从主神那里得到了确切的信息，她确实解开了基因锁一阶。对这个结果，詹岚有种不知道该喜该悲的茫然。如果，她能够在神鬼里面就拥有现在的实力……

　　兑换完毕，众人对自己的新技能都跃跃欲试，相约去了张杰家的地下室。

　　这天快要结束，众人训练完在张杰家白吃白喝的时候，詹岚一拍脑门，指着兰苒说，“啊，我终于想起来你是谁了，华娱旗下NO.7的艺人。我就觉得你的名字很熟悉，相貌看着也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中洲队除了詹岚，其他女人是不知道娱乐圈的事的，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看兰苒又看看詹岚。
　　看众人的反应，詹岚有些意兴阑珊。倒是张恒想了想，“兰苒，我想起来了。薇最喜欢看他的演出了，……”说着脸色瞬间黯淡，声音也低落了，他的眼中有深刻的痛苦。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中洲队的话题，只是后来詹岚从主神那里兑换了一系列兰苒相关的专辑给中洲队的女人们解惑，之后中洲队所有人，包括郑吒都用一种看明星的目光看他，兰苒倒是无所谓，这种目光他早已经习惯了。
　　华娱……兰苒闭上眼，片刻自嘲地笑了。

　　第二天，兰苒和萧宏律要回去现实世界了，兰苒并不决定在现实世界多待，只兑换了五天。需要兑换的东西在昨天晚上，两人已经兑换好了，在中洲队众人的注视下，两人消失在主神光柱里。

　　和回到主神空间时候一样，兰苒再一次经历了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眨眼，也许是很久，当他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他进入主神空间前现实世界在的地方。萧宏律不在他身边，被主神送到萧宏律进入主神空间时的地方了吧。
　　看着熟悉的环境，兰苒忽然有想哭的冲动。
　　这是一间更衣室，他专属的在华娱的更衣室，房间很大，足有上百坪，整齐地排列着五六排衣柜。华娱对他们总是很宽容很优待，呵呵，他低声笑起来。
　　这间更衣室的位置很好，从巨大的落地窗望去，可以看到这个城市美丽的天空，外面天空蔚蓝，阳光灿烂。
　　在他回来的瞬间，主神把一些限制放进他脑子里。他吸了一口气，拉开了房门，走廊里楼下的喧闹声立刻涌进了他耳中。走廊里有人，看到他，表情不一地打招呼，“兰苒——”
　　“你终于回来了。”
　　“哟，兰苒，去哪儿玩了？”
　　……
　　坐电梯到45楼，然后步行上楼。华娱只有一座电梯可以直达46楼，但是他没有权利乘坐。
　　46楼只有一个房间，走上楼，他就看到办公桌后面的男人，男人嘴角噙着笑向他看过来，他只觉得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结，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流动。
　　“店长……”
　　他看着男人，眼泪要从眼眶里面流出来了，他却不能移开视线。

　　“怎么了？我记得小苒你从来不哭的。”
　　下巴被勾起来，男人脸上带着笑，眼睛却很冷。即使这样，有的时候他也感觉很温暖。手掌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男人抱了他一下，“被欺负了吗？”
　　他抓住男人的手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男人的怀抱，“店长……”
　　“嗯？”男人的声音低沉下来。
　　“店长……”他低低地唤着，然后抬起头和男人对视，嘴巴张了好几次。“我还有多少欠款？”
　　“嗯？”男人的尾音挑高，微笑着看他。
　　在这样的视线下，他几乎溃不成军。或许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在这个人眼中，他一直都是孩子，是无关紧要的。
　　男人在宽大的椅子上坐下来，斜挑了眼角看他，嚓——从抽屉里摸出香烟点着火，吸了一口，“小苒，我养了你五年。”男人的语速缓慢，“供你吃，供你穿，教导你技艺……”男人一件一件地数着。

　　“这些够不够？”兰苒把一个黑塑料袋丢在男人面前，敞开的袋口可以看到里面光芒夺目的珠宝，甚至有拳头大的钻石。
　　男人看着脚边的口袋，没有丝毫动容，反问，“你认为够不够？小苒，你向来是个诚实的孩子，怎么可以说谎？这么着急地脱离，是因为找到了新的饲主？”
　　“店长，我只是闲来的玩物吗？”高兴了逗逗，不高兴可以不理睬。
　　男人磕了磕烟灰，脸上的表情兰苒有些看不懂。他一向都不能从男人的表情猜到男人正确的情绪，“你还有的要学呢”恍惚中耳边是男人的笑语。过往的记忆一幕幕翻上来，让他忍不住泪水满眶。
　　“一个月前，你把一场演唱会放了鸽子。”男人说，吐出一串烟圈儿，“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连个气泡儿也没留下。小苒，你没有解释吗？”
　　兰苒突然笑了，笑得讽刺有些疯狂，“那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从一开始，你就告诉我不会有结果。我不能躲，不能消失，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他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不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声竭力嘶，丢弃自己仅有的自尊。“我不想再等待下去了……”声音里带着疲惫，“在我还没有失去所有，我还可以从你面前仰着头离开。”

　　“这样脆弱……”男人眼中看不到丝毫动容，“小苒，你很让我失望。你想要离开，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男孩？”男人用遥控器对着墙壁一指，墙壁立刻出现了一楼大厅的画面，画面锁定一个人群中的男孩逐渐放大。
　　兰苒知道华娱的每一寸都逃不过监视，自然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但是这样精准地找到了人群中的萧宏律……
　　“小苒，你知道这扇门不是那么容易走出去的。你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吗？”

　　五分钟后，萧宏律昏迷着被打包到了兰苒手里。
　　“我不会改变主意。”兰苒抱着萧宏律，没有回头地走出去。在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人看到他没有流出的眼泪。
　　从现在开始，他会开始新的生活，虽然见不到，或者会有思念，但是他想这样他是能够生活的。

　　——这样就放他走了，你还真舍得？
　　——这样挺好。没有感情的负累，他生活会更快乐。你也知道他向来聪明，别人一年才能学会的东西，他只要两个月就会了。小鹰长大了，总要自己飞的。
　　——别给自己找借口！你敢说你不是存心报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