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使有个约定》洛颜雪

5、chapter 4

　　从何时候起，我竟已习惯在角落里静静的凝望他？更可笑的是，现实的种种却残忍的提醒我，属于我的美好已在黑暗中悄悄淡逝……
　　——于小迪

　　“呃……”看到他的笑脸，小迪的心反到一紧。“威……？”
　　却只见他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下一秒就要甩向她的脸……
　　“咚——”就在她惊愕的瞬间，他却弯曲手指，力道适中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噢……”小迪吃痛的捂住额头，眼神无辜的无声痛斥他的“恶”行。
　　“小傻瓜，问问题时干吗要闭上眼睛？我有这么可怕么？”他修长的手臂环住她瘦弱的肩头，轻柔的将她揽进怀中，“可怕到要你不敢看我？嗯？”
　　“威……”她自他的怀中抬起头，明眸盯着他的，“你一直都很宠我，也总是瞒着我父母答应我很多任性的要求，我知道我再这么得寸进尺的要求，你一定……”
　　“一定怎样？生气么？”他眼带笑意的望着她，“既然宠你，又怎么会轻易的对你生气呢？”看着她的眼神忽而一转，变得严肃起来，“不过这次我的确有点生气……”
　　“那我不去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她像犯错的孩子般，惊慌于他骤然变得严厉的眼神。她紧张得抓紧他衬衣的前襟，眼神无辜又哀求的看着他。
　　“……”他沉默的看着她，久久不语。
　　“我……”
　　“呵……”他低笑的摇摇头，无奈的看着她，“小迪，我真的有这么恐怖么？”
　　“呃……？”她被问的错愕。他……不生气么？
　　“你真的认为我是为你的问题而气愤么？”
　　“不是么？”
　　“不是。“他坚定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而生气呢？”她有点搞不懂他了。
　　“笨丫头！”说着，又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歹我也是你男朋友，你这样公然要我同意你和别的男孩子约会，我能不生气么？！”
　　聪明如她，竟也被他唬的一愣。过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
　　“那……你是同意我去了？”她惊喜地抓住他的手，再次要求肯定答案。
　　看到她眼中那因兴奋而喜悦的光芒，他微笑着点头。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她爽快地答应。
　　“带我一起去。”简明扼要的五个字，却让小迪足足愣了一分钟。
　　他轻笑着再次将她拉进怀里，“我一起去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啊？”
　　“啊……不是，你答应我任性的要求，又愿意陪我一起去，这个惊喜实在太大了，一时间我……”她靠在他温暖的怀中，低诉。
　　“我知道。”他了解她在想什么。和这么多年的折磨相比，她这微不足道的任性根本不算是任性了。“明天我陪你去买些郊游用的东西。早点休息吧，我可不想明天带着个瞌睡虫出门，嗯？”
　　“好。”她仰起头，调皮的在他的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谢谢你，威。”然后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像一只飞舞的蝴蝶翩然飞离了他的视线。
　　他笑着轻抚被她吻上的脸颊，神情转瞬又变得沉痛落寞。
　　他望向无语的广阔苍穹，心底早已痛成一片。
　　上苍啊，你夺去她的……是不是太多了？

　　*** *** ***
　　郊游这一天，风很轻，也很清爽。阳光很柔和，流动的云也泛着令人舒爽的白。
　　到达集合地点，他们才清楚的知道为什么这次他们一定要小迪参加的原因。
　　看着其他几个背着大画夹的学生，再看看他们看三个人的眼神——闪着猎人般狡诈的光芒。孙辉深刻的了解到被人陷害的无奈。找小迪参加是这次活动的目的之一，而小迪的加入，无非又预示着张威与孙辉——F大两大镇校之宝，也会随之加入。骗他们三个一起参加，才是这次活动最大的阴谋！
　　而他们的目的地却是……F大后山脚下的那一片贴近自然最原始风光的静湖。
　　“哇……！这里真的好美啊！”其中一个女生几近以陶醉状来表达她对静湖的赞美之情。
　　“是啊，听说这里还有个传说呢！”又一个女生道。
　　“真的吗？是什么？”一听到有传说，几个小女生兴奋的凑作一堆，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小迪，你不喜欢听传说吗？”带头的女生冲着远处的小迪喊道。小迪微笑着摇摇头，关于这里的传说，她早已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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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初的时候，这里只是山脚下的一片开阔的草地，后来一颗陨石坠落于此，强烈的冲击使得此处深陷一个巨大的坑，而那颗陨石却自中心裂开，喷射出万丈之高的水柱。而更奇异的是，有人说在夜晚从平静的湖面中，能看到自己未来的另一半！
　　传说，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人们总是相传在这里可以看到自己的另一半，当你找到他（她）时，再带他（她）来这里，如果男方能够勇敢的潜入湖底，并且取出其中的一小块陨石碎片交给女生，当碎片在女生手中化作晶莹的水晶时，他们就一定能够拥有幸福快乐的一生！
　　曾经有人勇敢的尝试过，但却在潜入一半的时候，被一股强大的逆流顶了上来……因此，他们认为在这静湖的湖底，有一种一直在守护着“幸福”的神力。也有人说，这是因为静湖深不见底，那个人是害怕了，才会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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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他肯为了幸福而努力的尝试过，这才是他们幸福的源泉。”看到女生们一个个失落的表情，小迪轻轻的说出这句话来安慰她们。
　　“嗯，小迪说的很对！只要努力了，结果并不重要。”然后，那个女生对着男生中的一个大喊道，“阿维，你下去看看！”
　　被叫住的男生表情一怔，不明就里。
　　“呜……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爱我……呜……”看自己的男友一点反应都没有，女生立刻委屈的大哭起来。
　　“喂，你别哭啊，我……”
　　小迪望着他们，轻轻地笑了。
　　“小迪，你不要阿威去试试吗？”辉走到她身边，笑看着那对情侣，低声问她。
　　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静湖表面波光粼粼，微风吹过，泛起圈圈涟漪。柔和的阳光射在湖面上，反射出绚烂迷人的金色。
　　她微笑的样子让辉看的一瞬间失了神魄。
　　“小迪，看这里！”一个快门按下，小迪微笑却错愕的表情就被深深地印在了胶卷上。而这一声，却也拉回了辉的神智。
　　“威，你好坏，竟然这样叫人家拍照！”她不高兴的努嘴，孩子气的别过头去。
　　“好啦，别生气了，下次吧你拍漂亮点就是了。”威挂着相机跑到她身旁，宠溺的哄着她。
　　“哼！那你的意思是我一点都不漂亮了？！”
　　这……他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小迪，要不要放风筝？”见好友有难，辉当然义不容辞的帮他解困喽！
　　“好啊！”她接过风筝，然后递到威的手里，“你把它放飞了，那我就原谅你。”
　　“好。”他苦笑的接过风筝，向辉投以一个感激地眼神。然后顺着风吹去的方向而行。
　　不久，水蓝色的蝴蝶风筝就在三个人默契的配合下，展翅飞向蔚蓝色的天空……
　　“快啊，快放线！”辉握着她的手，开始放线。
　　“好啦，别放太多了……”
　　威静静的走回他们身边，默默地注视着小迪璀璨的笑颜。
　　如果潜入湖底，就真的能够找到幸福，那么他会义无反顾地去找属于她的幸福……
　　“哇，它飞的好高啊！”望着在高空中飞翔的风筝，小迪兴奋的高呼。
　　“是啊，不过它能飞多高，决定权在你的手里。”本以为这样说，小迪会很高兴，但结果她却沉默了。
　　“小迪？”辉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原来……不管飞的多高，多远，依然会有一条线紧紧地拉着它……不管多努力的飞，却仍旧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她的眼神黯然的望向高空中的风筝，寞落得喃喃低语。
　　“那我们就放飞它，让它自由！”说着，他递给她一把小刀，“要让它自由吗？”
　　她接过他的小刀，疑惑的望着他，“这样它就自由了吗？”
　　“对，至少它不会再受别人的控制。”
　　“那……我们就放它自由。”说着，她拿起小刀，切断了那根细细的线，在高空中的风筝不再受线的束缚，随着风愈飞愈高，越飞越远……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得到了释放，瞭望着高空中那一抹水蓝色，她笑了。
　　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容……

　　随着天色渐渐变暗，大家不得不原路返回。得益颇深的当然要数那几个美术系的了。不仅画到了天文系的系花——于小迪，而且还有幸能够画到F大三大名人，他们真是不枉此生了！
　　自从那个风筝飞走后，小迪虽然发自内心的笑了，却也开始了沉默。她一个人独自走在前面，没有心情去理会后面两个一直守护她的人。
　　她不明白这次的郊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的确有些事已经开始发生了改变，这样的转变是她所不能预料的。放飞的风筝不会因此而得到自由，一旦风力减弱，它依然会下落，甚至会被卡在树枝上，直到经过风霜而破灭……它的飞翔依然需要风力的作用，它无法真正的左右自己……它，依然没有得到真正的自由。
　　就像她一样，多么卑微的生命啊！不管如何的努力，依然逃脱不了命运的枷锁。多么可悲可笑啊，对于自己的命运，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听其任其发展，像小丑般被命运愚弄……
　　是的，被愚弄……

　　*** *** ***
　　天气阴阴的下起了细细的小雨，校园的树林中充满了温润的气息，飞鸟拍着翅膀落进茂密的枝叶中，消失踪迹。
　　雨丝轻柔而透明的打在了天蓝色的雨伞上。
　　“小迪！这边！”孙辉的语气中充满了迫不及待的喜悦。
　　小迪疑惑的盯着他。什么事竟能让孙辉这般兴奋？“辉，有什么事么？”看他嘴都快乐歪了，小迪还真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
　　她走近他，顺便帮他遮住那零星小雨。
　　“呵呵……”完了，他除了傻笑什么也不会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小迪大脑中的问号越来越多了。
　　“呵呵……秘密。”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小迪无语。
　　“好了，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说着，将她揽上车。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体育馆门口，孙辉诡秘一笑……
　　“孙辉！你认为你来的早吗？”一位中年男子讽刺的说。
　　“对不起，教练……不过，我带来了一个人！她可是威那小子的女朋友哦！”他笑着将小迪介绍给教练认识……
　　小迪与教练四目相对，同时愣了。
　　“小迪？”辉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像是旧识般呆愣的表情，不确定的问。
　　小迪回神，立刻将表情转变为崇拜与景仰，她兴奋的说：“辉，这就是你的新教练？”她不向影视界发展，真是可惜了。
　　“当然！惊讶吧。”孙辉答的相当自豪。
　　“赵志杰教练？是吗？”
　　“对啊，你认得他？！”这回换他惊讶了。
　　“不是啦！我只是在杂志上看见过有关他的介绍，很棒，很出名呢！”她再次投去敬慕的眼神。
　　“孙辉！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也不通知我一声，我还为你发愁呢！”教练似乎有意差开话题，立刻将“攻击目标”转向孙辉。
　　“教练，你还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辉红着脸，粗声道，“我刚才都说小迪是威的女朋友了，你怎么还敢瞎说？！”
　　“你小子真是胆子变大了！竟然敢顶撞我？”赵志杰佯装生气的对着辉大声怒吼。
　　“嘿嘿……好了，大家该去训练了！”不顾教练愤怒的眼神，他挑衅似的勾着队友的肩膀兴致冲冲的向篮球场上走去。

　　“小迪，现在的生活好吗？”小迪和教练来到一旁观望他们训练的情况。
　　“很久不见您了……”小迪似乎在逃避什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样的生活……你喜欢吗？”
　　“呵……”这样的问话让她笑了，苦涩的笑容带着浓重的叹息。“能活下来已是奇迹，我还要再奢求的话，恐怕上苍也不会原谅我。”
　　“小迪，很多事情是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为什么一定要隐瞒呢？即便他知道了真相，也……”
　　“不！不能让他知道！”她突然惊惧的望向赵志杰，“您答应过我要保守这个秘密的。不可以让他知道，绝不可以！”
　　“小迪……”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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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静，如果不行，就要说出来，别勉强自己，知道吗？”于静自信的点头。
　　“那么就加油吧！”教练微笑着伸出手与队员紧紧相握。
　　“加油！”大家齐声喊道，这一声大大增加了队员的信心，每个都义气分发，神采飞扬，带着必胜的决心走向篮球场中央。
　　随着一声哨响，华津队和丹夏队的主力队员高高跳起，于静动作稍快一些，抢到了球，她运着球向对方场地跑去。凭着敏捷灵活的身躯，她躲过了层层阻拦。“小心，别让她进球！”话音未落，只听得全场呼声一片，一个漂亮的三分球，使两队有了小小的差距。
　　“大家不要灰心，比赛才刚刚开始，继续加油！”丹夏队的教练对着场上的队员大声喊道。
　　“大家继续努力，不可掉以轻心，丹夏队绝非等闲之辈！”于静调整气息，冷定自若的指挥。
　　“于静，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不比他们差。我们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一个女生轻声道，她就是于静的好友兼死党——李彤。
　　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直到哨声响起，才被迫暂停。
　　“上半场比分为29：53，华津队占上峰。”场内的扬声器传出解说员的声音。
　　十分钟后，下半场比赛拉开了序幕。丹夏队与华津队比分相差为24，这样的差距让大家都有些力不从心，但不管怎样都要作战到最后，于是大家商量轮流阻挡对方主力——于静。
　　“于静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拼命？”
　　“不清楚，昨天她突然晕倒，也不知是为什么？”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议论纷纷，但于静又何尝不想问问苍天，为何要这般捉弄她呢？只不过，问来问去，答案只有一个：命运！
　　“大家不要分心，现在正在比赛！”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赢这场比赛，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赵教练，小静好像坚持不住了，换人吧！”张敏看着赛场上体力殆尽的她，心中着实不忍。
　　“这……”赵教练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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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练，我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打篮球了，所以请您让我打完这场比赛吧！如果我没有倒下，就请您不要换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去碰触我的梦想，请您让我再享受一次为梦想拼搏的乐趣，好吗？”于静在上场以前，对教练的做了一个请求。
　　“对不起，张女士，我已经答应她，除非她倒下，不然，我是不会换人的。”张敏看向赛场上努力带球向对方奔去的于静，无奈下只好点头。

　　不行，我不能倒下，只要再坚持五分钟，我们就胜利了，我一定要坚持！
　　于静的面色苍白，汗水已浸湿了她的衣襟。
　　“丹夏队又进一球，现在比分是89：92，两队的差距已经开始减小！”比赛越来越激烈，解说员的语气明显的也有些激动，。

　　在同一片天空下，他，同样也在为自己的梦想奋斗着……却不知，她将会与他错过……
　　“老爸真是厉害，球技荒废了这么久，居然还能够运用自如。”孙辉调整着呼吸，心想着。他就知道老爸答应让自己参加校篮球队一定没那么简单，原来还是宝刀未老啊。
　　“臭小子，还不服输！”孙振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孙辉，但也是气喘吁吁。
　　“要我认输？呵呵……没那么容易！”孙辉有些体力殆尽了。
　　“不行了……我快累死了。这小子，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看来孙振也没力气了。
　　“就是现在！”孙辉猛然间速度加快，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哐—”投篮成功！孙振目瞪口呆……
　　孙辉得意洋洋的挑了挑大拇指，喜悦未退，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全速飞奔而去……

　　“两队比分差距现在为‘1’，那么今天的胜利最终会属于那个队呢？”解说员看了看手表，继续说“离比赛结束，还剩一分钟，究竟谁是今天的冠军呢？请大家拭目以待！”
　　“不行，我必须再努力一点。我们队绝对不能输！”于静虽是这么想，而她的心脏却早已超负荷了……她仍旧努力着，一个假动作，球又落入了她的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快拦住她！”显而易见，对方已经畏惧她到了极点，只要球落入她的手中，就绝对不是一个‘空球’！
　　“篮球界的天才少女于静，难道要使出她的惊人一球——瞬间篮球吗？”解说员生怕漏掉精彩镜头，连忙解说。
　　“快拦住她，快！”对方开始手忙脚乱了。
　　就称现在！
　　“李彤，接球！”
　　于静将篮球传给同行的队友李彤，由她继续突破对方防守。突破防线后，她以跳跃投篮的假动作将篮球传给后方跟上的于静。于静摆脱对方的拦截，高高跳起，漂亮的投进了一个“瞬间三分球”。
　　“哐—”
　　比赛结束的哨声终于吹响，全场一片沸腾，而于静，也终因心脏的剧痛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他……失约了……
　　在黑暗袭来前，这是她唯一意识到的。

　　“休息，又休息！”孙辉自从那天失约后，就再也没见过于静，而他已经等了她一个月了，却仍不见她的踪影。
　　“你找谁？”赵教练慢慢地朝他走来。
　　“您好，我找于静。”
　　“她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了？”孙辉的语气中有惊讶，也有埋怨。
　　“她去参加特训了，要很长时间才会回来。”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于静让我转交给你的。”
　　“那麻烦您，把这个转交给她。”说着，也掏出一封信，递给教练。“里面有我家的新住址，让她有空来找我。”说完，礼貌的告别后，垂头丧气的走了。
　　“于静，真的要这么做吗？”教练望着从休息室里被推出来的于静，不忍的问。
　　她苦笑的低下头。
　　“我别无选择，我不想再让别人为我难过，尤其是他。虽然他不守信用，错失了我和他见面的最后一次机会，但我不怨他……这都是我的命不好，我不能埋怨别人。”她平静的好似说着与自己无关的话……
　　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不讲信用的人了，而对于他，她却只有遗憾。
　　“那么，你今后打算做些什么？”
　　“我在医院的这些天，父母为我四处奔波，也为我重新计划了人生。”于静勉强一笑，但也只是苦笑罢了。从那场比赛结束后，她的人生已不再属于她……
　　“于静……”教练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教练，从那场比赛结束，哨声响起的那一刻起，‘于静’已经死了，请您不要再提起这个已经不存在的人了。”
　　教练点了点头。“那么，是不是也不要向孙辉提起你呢？”
　　“就让他认为我从这个世界蒸发了吧！或许，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忧伤的笑容。
　　猛然间，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知道大事不妙……
　　“于静！”李彤跑到她的面前，紧紧地抱住她，泪水不断涌现。
　　“于静，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李彤，篮球队以后就要靠你了，加油哦！”于静佯装开朗的说笑着。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不是你想要的，对不对？”于静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你……不觉得这和我很配吗？”
　　清丽的容貌，黑亮而深邃的眼眸，一头柔顺披散着的长发，加上淡蓝色的长颈毛衣，乳白色的牛仔裤，这一身装扮，让人眼前一亮。这么平静的她……
　　“不，于静，这不是你所向往的，对不对？”
　　“不，李彤，这正是我所向往的。我已经厌倦了那种汗流浃背的日子，这才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于静淡然一笑……
　　“不，于静，这些都不是你要的。如果这都是你要的，那么，你的梦想呢？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呢？难道，你不要继续那个神话了吗？你不要你的梦想吗？”于静抬起头，看着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体育馆，努力抑制泪水溢出。
　　“小静，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站在一旁的表哥，提醒着她。
　　于静侧目，点头。
　　“于静，告诉我原因。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是吗？”李彤叫住她，但她却不再回头。
　　“于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她早已在那场比赛结束后，永远消失了。她最后的心愿就是，由你代她继续那个神话……”说罢，坐着轮椅离开了她为之奋斗的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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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时间是遗忘最好的方式，既然于静已经走出他的生命，就不要再让于小迪的痛苦纠缠他了。”看着篮场上奋力拼搏的孙辉，她想起了曾经也为此不懈努力的自己，淡然一笑。
　　“唉……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