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间可否停留》稚子慕鱼

18、第十七章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尖叫一声，闭上眼睛，扑上去想要抱住了他。

　　西弗犹豫了一下想要躲开，但是来不及了，我正正抱住了他。他瘦削的身体一下了僵硬了起来。

　　“佐伊，你好像疯子一样。快放手”

　　我很舍不得的紧了紧这个拥抱，然后放开他，笑着说道“西弗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是你完全没有长。哼。”

　　我觉得自己完了。经过一个假期的分离，现在他的毒舌我也听着居然很悦耳。不仅如此，我还十分找虐的笑眯眯的跟在西弗身后。

　　“待会儿我们坐一个车厢吧。”我建议到。

　　“不用了。我和卢修斯有事情要商量。”

　　我脸色微微一变，直觉到他们要商量的事可能是那个人有关了。我咬咬嘴唇，试探问道“我不能加入你们吗？”

　　西弗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你说什么？”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自己心里也是一惊。最好的情况当然是不让西弗参与到这趟浑水中去。可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我完全做不到这一点。我微微苦笑。如果不行，那么不如同他一起去。尽我所能，陪伴他，保护他。

　　“我说，让我加入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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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他一直走到车厢门口，西弗没有马上开门，犹豫着又低声问了我一句，“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佐伊。”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坚定一点，藏起微微发抖的手臂“我当然知道。西弗。你该不会怕我加入后撼动你魔药大师的位置吧。”

　　西弗的眉头皱的更深，还是没有开门，终于直言道“我认为追随这个人没有错，可是，我不觉得你适合这么危险的……”

　　话音未落，门却打开了，卢修斯那万年不变的傲慢脸色，“她不适合什么……”

　　西弗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我见到卢修斯已经没有前几次那么紧张了，镇定着说，“好久不见，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的眉毛扬了扬，却没有动。眼神看向西弗，似乎在问“她在这儿做什么？”

　　西弗神情复杂的回视卢修斯，却没有说话。

　　于是这两个人就一起看向了我。

　　我一紧张就口残啊，可是这两股低气压一起看我我也不敢不开口，悄悄的呼吸了一下，艰难的说道，“我、其实是、想以、个人的名义、加入你们。”

　　卢修斯眉毛扬得更高了，毫不掩饰他的诧异和怀疑，但他还是让开了门，我进门的瞬间突然意识到，这一步迈出去，没得后悔了。

　　车厢里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也十分惊讶的看着我，正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另一个是我不认识的高年级男生。卢修斯和西弗进来后，卢修斯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雷古勒斯，我同这位莫芬小姐有重要的事情商谈，我想你也许乐意换一个房间？纳西莎那边应该还有空位才对。”

　　雷古勒斯的眼神却由惊讶变成了担心，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卢修斯，这位莫芬小姐还只是刚刚升四年级而已。你们带她来这个车厢，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也很惊讶，我与雷古勒斯也不过两面之谊而已，没想到他真是个绅士，居然会为我担忧而反驳卢修斯的意见。

　　卢修斯嘲讽一笑，“雷古勒斯，你误会我们了。是这位莫芬小姐自行要求过来加入我们的。”

　　雷古勒斯愣了一下，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我点点头，“嗯，是这样没有错。”

　　他笑了，“这样吗？倒也很好。”他起身开始拿起自己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出门前对我说，“我就在隔壁房间，你无聊了可以来找我。”

　　我紧张不安的情绪因为这句话缓解了好多，我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找他，但还是很客气的道谢，“你这么说真好，雷古勒斯。”

　　回头时目光无意扫过西弗，他从刚才就一直皱着的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

　　呐，你在烦恼什么呢西弗？即使我在你身边也不能让你轻松一些么？我怅然若失的想到。

　　“唔，如果我没记错，莫芬小姐似乎拒绝了马尔福庄园的邀请？”冰凉的声线传来，我看过去，卢修斯这个头号大贵族已经舒舒服服的靠在的座位上，修长的手指玩弄着他华丽的魔杖，做工精良的巫师袍从座椅上铺散开来，那神态把破败的车厢衬的熠熠生辉。

　　“莫芬家还并没有决定。”我小心翼翼的选择着自己的措辞，“但是我，我，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地方，我会尽力的。”

　　“扑哧。”一声笑声传来，是马尔福身边那个一直在打量我的那个高年级男生。我不解的看他，不同于大部分马尔福家族的纤细，这男孩身得高大健壮，一头黑发，长得倒是很英俊，可惜一脸骄奢淫逸的样子让我都有点想揍他。

　　“这就是那个莫芬？”他冲马尔福笑道，“我还以为敢过来这儿的人即使不大胆也至少有点精明，可是这个样子也离我的预想差了太多了。看来马尔福家的目光也越来越别具一格了。”

　　屋子里三张脸都黑了。真是个能招仇恨的魂淡。

　　卢修斯没有搭理他，盯着我说，“听着，莫芬小姐，”他顿了顿，一副因为自己需要给这么个白痴做解释而倍受侮辱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希望被接纳，得有多一些的诚意。”

　　我脸色一定很糟，因为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拉着莫芬家族一起跳这个大泥潭。可除了这样，我想不出任何可以取信他们的方法。

　　“我愿意为她做担保。”身边一个低沉的声音想起来，“我同样也没有家族出身，而你们需要的只是我的能力。她和我是一样的。”

　　我尽力克制自己不露出太感动的表情，可我觉得自己眼眶都要湿了。在这样尴尬的时候，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我觉得，这个泥潭，我没有白跳。以后如果还有，我也能跟着跳。

　　卢修斯不太满意的眯起眼睛，在我和西弗之间来回打量，突然冷冷一笑。

　　“莫芬小姐，你今后可以叫我卢修斯。”

　　我绷紧的神经没有反应过来，这算什么，过关了？

　　那个黑发的高年级学生也懒懒伸出手来，“见到你是我的荣幸，莫芬小姐。我是拉尔夫.赞比尼。”

　　好吧，看来是过关了。我很不情愿的将手递给他，“赞比尼先生。”

　　卢修斯又冲着西弗说道，“这样也好，把你现在手上的工作分给她一半，她能完成吗？”

　　西弗看了我一眼，答道“那些没有问题。”

　　“那就先让她试试，既然你为她担保，你就自己看着点。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卢修斯冷笑着加重语气，“你知道自己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不等我接口，西弗先答道，“不会有问题。”

　　我没有说话。如果是西弗接受惩罚，我确实不敢做什么手段。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我怎样改变既定的结局。我对未来的毫无打算似乎让自己陷进了更难的境地。

　　“这是新的药物清单。在我同意之前不要随意透露过多的东西。你知道，我很快会有新的任务交给你。”卢修斯继续说道，掏出一张羊皮纸递给了西弗。

　　西弗结果羊皮纸仔细看起来，卢修斯又和赞比尼开始交谈，隐约能听到他们对冬季舞会上家族动向的剖析。我无意细听也不敢打探，只是悄悄的往西弗身边缩。

　　“莫芬小姐很冷？”赞比尼突然用带点儿调笑的口吻说。

　　西弗也从羊皮纸上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一愣，才注意到我一个劲往西弗身边挤，自己这边留出好大一片空位，十分明显。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往别人身上靠这种事，实在不是一个淑女所为。我打算往自己那一边欲盖拟彰的移一移。

　　可是我刚略略抬起身子，就被抓住了手腕。“我不认为你在那个位置看得到清单。”低沉如大提琴的声线响起来。说完把我拉回他的身侧。

　　我想我笑得一定像傻瓜一样，因为卢修斯正像看到傻瓜一样鄙视的看着我。

　　可谁要管他怎么看。我光明正大的坐在西弗身边，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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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学校后，西弗恢复甚至增加了去魔药教室的频繁次数。我更是有机会便往魔药教室跑。待我察觉到朋友们若有若离的疏远，学期都过了一半了。

　　除了四人组还乐意同我打个招呼，其他的格兰芬多们都不愿意主动和我说话了。再一次魔咒课上，我甚至被一个同级的格兰芬多狠狠的嘲笑了一次。虽然那人后来被西里斯修理了一通，却丝毫没有解决一些人看我时略带敌意的目光。

　　在我的询问下，罗斯很快跟我坦白了原因，“佐伊，有人说你加入了那个人的阵营。还有，你跟斯莱特林的那帮人来往也太过频繁了。你知道吗，戴维的父母上个月收到了食死徒的攻击，一死一伤，瑞克斯也有一个远方表亲也失踪了，有传闻说她是死在了食死徒手下。现在两个阵营的关系恶化得很快，你怎么能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和斯莱特林走得那么近呢？”

　　我一下说不出话来。若是我没有加入另一边的阵营，我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他们诽谤。可是我现在已是一只脚踏入了食死徒的队伍，还能说什么呢。

　　罗斯见我不回话，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佐伊，你如果不能和他们少些往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说你是斯莱特林间谍的。”

　　恐怕已经有人这么说了吧。

　　她看我时的躲闪让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我们友谊有了一条裂缝。虽然她没有说一句不信任我的话，没有一丁点儿疏远我的意思，可我能感觉到她的挣扎与为难。这也让我十分难受。如果我继续拉着她，很有可能的结果是她和我一起被大家疏远开来。

　　我突然明白莉莉和西弗之间的暗潮了。阵营和信念不同，实在很难维持表面上的友好。越是心地纯粹的人，越没有办法接受掺了杂质的感情。

　　想到这里我一把拉住罗斯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罗斯，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罗斯没有看我的眼睛，她只是轻轻答道，“我知道。”

　　“可不管怎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语调坚定的说，“罗斯，我不瞒你，以后，我们也许会争吵，会疏远，会有不同的责任和冲突的信念，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但我永远不会是你的对立面。我保证。”

　　罗斯睁大眼睛看我，“天哪，佐伊，你跟着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啊……”

　　我看着她，没有任何要否认的意思。

　　罗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我，“听着佐伊，如果你这么做是为了你愚蠢的爱情，那么我告诉你，你简直蠢透了，你蠢透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么疯？你的原则呢？你的家人朋友你都不要了吗？”。

　　我看着她，毫无所动的神情。

　　她气得大骂了我一通，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