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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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学院这段时间的气氛格外诡异，似乎有莫名的病毒于空气中传播，恐惧，猜疑，紧张的情绪弥漫在每一条走道，教室和公共休息室。
西弗虽然还是常常来魔药教室，但是他的行程明显更加繁忙了。霍拉斯教授还叫他去进行了几次单独谈话。西弗对于谈话内容守口如瓶，但他显然有了一份新的魔药清单，虽然不清楚里面有写什么，可我注意到他使用的魔药材料却开始多了灵魂控制和变身的成分。
我想还不止这些。在一次与西弗的讨论结束后，霍拉斯教授静静站在我身后看了好一会儿，我心里一惊，故意修改了搅拌圈数，制成的魔药虽然没错但效果却明显有差。霍拉斯教授的表情显然有些失望甚至生气，“你的水平难道只有这样？”，他这么同我说，然后不等我回答什么就走了。
“自作聪明的莫芬小姐”，西弗嘲讽的声音，“如果你现在才想起要隐藏实力，那么你平时制作的药剂未免也太高端了些。霍拉斯教授可不是你看到的那种老糊涂。”
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为自己的小心思做一点无力的辩解。“也许，也许他只是认为我紧张了。”
“哼，”西弗毫不留情的说道，“不要幻想你的小聪明能糊弄过关。他没有揭穿你，只是因为现在还没有到必须选择立场的时候。而那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我心中一阵慌乱，不禁抬头看向西弗，是啊，那一天迟早会到来，而西弗，你选好你的立场了么？
西弗没有看过来，他只是抿紧薄唇，似乎在全神贯注的研究新的魔药配方。
我惶然低下头去，西弗，我不想伤害到别人，更不想你受到伤害。可我真的能帮到你吗？
沉浸在混乱思绪里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低下头来的一瞬间，西弗投射过来的一道复杂目光。
在接下来这段格外压抑的时间里，学期在微妙的平衡中小心翼翼的进行到了期末阶段。
“佐伊。”
“啊，西里斯，最近好吗？”最近他出现的频率明显少了。
“还行吧。”西里斯苦笑了一下。
我点点头，也回笑了一下。听说他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毕竟他是布莱克家族的一员，虽然脱离了家族，有时候也依然背着家族的负累。还好他是四人组的一员，詹姆和卢平都为西里斯的名誉做出了维护。罗斯也是向着他的。
“假期有什么安排么？”他转了个轻松的话题。
“目前还没有，也许和平常一样呆在家吧。”我想想答道。
“啊，这样，我这个假期会住在波特家。罗斯家也不远，有空你们要不要来玩一段时间？”
“我问问洛尔，应该没问题的。”我微笑道。洛尔妈妈一向开明。突然又想到，不知道西弗的假期会怎样过。念到蜘蛛尾巷的小小房子，一时有些失神。
“我十分期待。佐伊”西里斯笑出一排洁白牙齿，英俊得简直晃眼。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这十分和谐的对话。
“西里斯，你假期真的不回家了么？”
我和西里斯都惊讶的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年，与西里斯略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的精致五官，微微卷曲的黑色半长发，胸前的银绿色徽章标明着他斯莱特林的身份。
我一下子意识到了他的身份，“雷古勒斯？”
他并不像其余的斯莱特林那样对我这个格兰芬多表现出了敌意，相反，他甚至因为我叫出了他的名字而朝我微微欠身“莫芬小姐。”
我一向大条的神经在这少年一丝不苟的礼节下脸红了，“你们有事情说吧，我先离开了。”
“等等，佐伊，”西里斯略有恼怒的叫住我“我跟他没有话要说，你去哪儿，我同你一块。”
“看来布莱克家族的名誉和利益在你的眼中远远比不上漂亮的女孩。我亲爱的、曾被寄予厚望的、哥哥。”雷古勒斯提高了声调，语带嘲讽。
我和西里斯同时停下了脚步，我是因为尴尬，而西里斯是因为愤怒。
“我无意冒犯，莫芬小姐。”雷古勒斯脸微红，朝我说道。我点点头表示自己并不生气，他刚才那点嘲讽跟西弗完全不能比。
“收起你的那一套，雷古勒斯.布莱克。我已经跟你们完全没有关系了。你们肮脏的计划毋需让我牵扯进去。”西里斯看来真的十分反感自己所谓的“贵族”出生。
“脱离关系这一点你不需担心。你完全不配做一个布莱克。”雷古勒斯毕竟年幼两岁，也激动起来。“母亲的意思是，即使已经脱离关系，你也不该加入使家族蒙羞的那一边去。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一惊，暗暗叫糟，这是说明布莱克已经选择队伍了么？我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
“别担心，佐伊。布莱克的选择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没有什么悬念，”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布莱克大声道，“雷古勒斯，我的选择跟你们毫无关系。如果你想要干涉我的选择，”布莱克威胁的挥挥拳头，“等你有这个能力再说吧。”
我们所站的位置里格兰芬多塔楼比较近，这一番对话已经开始吸引过往人群的注意力，我看到詹姆和卢平他们也站在不远的地方朝这里打量。雷古勒斯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迅速的说道“我要传递的信息已经带到，希望你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随即转身，努力保持着仪态离去。
“哼，胆小鬼。”西里斯不屑的嗤道。
我没有出声。雷古勒斯对这个哥哥应该也是有感情的吧。那些警告和最开始的那句“你不回家么”，都透着隐隐的关心。
可惜这对兄弟注定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即将到来的战争，将逼迫我们做出更多选择。而我们所做的每一次选择，都将比我们以为的，影响更为深远。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