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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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壑说王子喻不是东西时，王子喻的脸臊了一下，他在许壑眼里是什么都不算，可话说出来就如同隔空被扇了个耳光。之后的情节又像看了反转剧一样，颇有些起伏跌宕的味道，搞得王子喻心潮澎湃不已。感动之余，又气自己下、贱没用，许壑只是没把他送出去而已，就感恩戴德。
王子喻就如同飘浮在茫茫大海中的小般，那颗心一时在浪尖上喘片一时又在低谷中惊恐。惊涛巨浪推在眼前，他倒什么都看不到，只沿着那根叫许壑的纹理小心前行，以期从旋涡中冲突而出。
许智不可置信的看看王子喻再看许壑，他是没想到这个弟弟敢跟他玩回马枪，咬着嘴唇发狠，许壑全然假装看不到。
许智心情不顺，出枪也就愈发的快，力度狠决，几乎恨不得把许壑当成球给捅到洞底。许壑从容应对，趁着他几个走位不准，又拿下一局。
王子喻受了许壑的挑拨，也觉得自己看走了眼，许智这人貌似平易近人，其实并没有尊重他的心思。那些抬举他的话不过都是为了把他往床上领做辅垫，这样的人他见得不少，只是因为先前对许智存有好感，便犹如当头一棒，连说话都没了兴致。
既然许智拿他当货色看，他了就没有必要给许智好脸色，摆起了明星款。无论许智说什么，他都是不冷不热的用鼻音回答，只一个“哼，嗯，哈”就算打发。
许智是又急又恼又想讨好又不得要领。三个人气场颇有些诡异。
王子喻懒懒的，连做陪看球都成了一种折磨。他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小片段，那是认识许壑的第七八个年头，具体时节记不清了，应该是个很热的夏天？或许只是因此刚刚做过肢体交流觉得浑身粘腻？总之是那么一个并不舒服的凌晨。
许壑的表哥打越洋电话倾诉感情苦恼。他爱上了一个开艳帜的女人，虽然早已洗手上岸，但是曾经有不好的底子，并且做了五年，甚至有一位众议员还是她的常客。那是个白人姑娘，相貌清纯颇有才艺，曾经演过灰姑娘的歌剧，表哥被她一曲歌喉打动心扉，看到舞台上那闪闪发光的女人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
表哥茶饭不思苦苦追求，终于赢得女人垂青，于是更想把她迎进家门，只是查她根底时发现了这件往事。表哥已爱她不可自拔。问许壑他该怎么办？
许壑只问了他两个问题“她不介意你的肤色？”表哥答得肯定且激动，“不介意。”
“王子凭什么一定要娶灰姑娘？”表哥被他说得有发懵，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
许壑问他，灰姑娘一没显赫背景二没钱权才势，既争取不来强有力支撑的娘家，还有不入流的亲戚拖后腿，王子凭什么非她不娶？
据王子喻所知，许壑表哥无论家世还是背景与许壑都不能同日而语，许壑母亲不争气姨妈却很争气，嫁了个入仕途的老公，因为娘家的这些事，还经常被媒体扒出来炒炒。表哥虽然现在不入仕却不排除将来的可能，家庭成员的老底在公众面前是没有秘密可言的，无异于授人于柄，这种儿媳妇于他父亲恐怕也会脸上抹黑。想要出人头地的表哥，向来权衡得失睿智从容的表哥难得的糊涂了那么一把。表哥那个时候爱得翻来覆去，王子喻面朝里躺在床上听着许壑那些开解的话，越来越清楚他与许壑的身份是何等悬殊。
在许壑眼中，谈情说爱像他父亲，有精力玩情感游戏也愿意花心思哄女人，两情相悦你浓我浓的有之；如同罗世摩老爸那种当女人是玩物是牲口的也有之。表哥若是只想谈谈情也无所谓，来场罗曼史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会增长情场阅历而已，没什么坏处。若是动了心思要往家门里领，真报歉，在许壑这里就不认同。年轻漂亮的贵族小姐遍地皆是，虽然品质良莠不齐，但是家教好品性好的也有，相貌端庄、气质高雅、谈吐得当的嫂子与出身风尘的嫂子相比，谁愿意要后者？更何况，老婆的份量有时决定着男子在家族里的地位，就算本人再会讨好，妻子没有好出身，在他们这个家境里也是混不下去的，难道要靠着亲戚吃一辈子的饭？那可真要让人看不起了。
许壑的将来会怎么样王子喻从来不敢想也不去想，只是觉得现在是唯一靠近许壑的机会，无论将来他们是交错开行走还是怎样，王子喻都想贴近他看看，再亲近一些，走进许壑的心里看看那是什么样子。
许壑于他也是多年求而不得的梦，王子喻当然理解表哥的那种心情，于是对于那个从未谋过面的男人心生同情。后来，再没听过表哥情感上的事，也没见许壑去参加过他的什么婚礼。于是王子喻想，他和那个小姐一定也是结束了，并且现在还没有结婚。也或许他们还在交往？或许她变成了他的一个情妇，王子喻对表哥很好奇，可是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要求许壑引见他们认识的，于是这个朦胧的男人也就一直存在臆想中，王子喻更偏爱后一种猜想。偶尔会接到表哥打给许壑的电话，偶尔在许壑的电脑里会看到他们他影的照片，但是对于这个男人的故事再好奇，王子喻了没问过许壑他只言片语，显而易见就算问了许壑也未必愿意说，即便说了也不会是什么美妙的结果，他宁可自己臆测。
从表哥联想到自己的，王子喻越想越悲观，几乎一刻都坐不下去了，要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好好冷静才能平衡心态。
他与许壑本是云泥之别没有交流空间，做为尘土的王子喻某一天被旋风带到天际摸了把云彩，却不代表他就此停留站在云端就能和许壑并肩而立，风息了，梦醒了，他还是会跌落回凡尘。
王子喻脸露悲伤，兴趣缺缺，几乎坐不下去的样子，许智是越发的着急，许壑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子喻不舒服，二哥，我先送他回房。”
许智看着两个人消失在门口，恨恨的冲空中虚击一拳。
许壑轻轻揽着王子喻的肩，从侧面看过去，觉得王子喻眼神飘乎整个人似乎都变得虚弱，便紧紧搂抱了一下，下颌低住他头顶安抚“刚刚开了个玩笑，你不要介意。”
王子喻点了点头，他理解许壑说的是拿他打赌的事，在走廊里走上一遭也就想明白了，二哥之所以敢说那样的话，事前一定是得了什么暗示。许壑向来喜欢打赌 ，拿他打赌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王子喻以为许壑待他已经有所不同，所以出乎意料之余还有点伤心，就好像不论做多少努力，对方都看不到一样，不免要伤心失望。收服许壑是个难度系数颇大的工程，一刻也不能调以轻心。果然对他不能有太多期待，人也是真的不能轻易把心掏出来，一眼看顾不周就要被刺上一剑，疼得厉害。
进了房间并没有开灯，钥匙卡片上的灯光盈盈发亮，许壑单手撑在墙上，把王子喻围在两臂之间，额头轻轻碰触他的额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随着一下一下轻轻的碰触，身体也靠得越来越近。
许壑按住王子喻，在黑暗中轻轻舔吻他的脸颊，不问他哪里不舒服，也不提怎么会情绪低落，只肢体间交流。黑暗中，许壑示好的意图随着空气徐徐传递过来，王子喻长长出了口气，勉强提起兴致轻轻回吻他。
两个人是老交情，一切也都顺理成章，王子喻靠门而立，双腿被许壑高高架起，人几乎折起V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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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没有交流却有个共识，好像这种一个奇异的晚上，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许壑怀着些微特别的心情把腰晃得更厉害，他打球入袋时，王子喻那忽惊忽喜，骤然紧张又稍稍放心的表情，总是在眼前回放，许壑从没像现在这样想特别疼爱他安慰他。王子喻也微微阖上眼睛，假装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好好享受这一刻的触觉与爱意。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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