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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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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副室长放了半个月的假,夏汀却一点都没有闲着。
她依然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负重跑一个小时的步以后,回到研究室开始自学书柜里面的各种专业书。副室长跟组长受人所托去了美洲联邦,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人难为夏汀,要她做这做那了。所以她每天的工作只剩下帮忙发发邮件、校对一下稿件什么的了。
然而,有规律的日子还没过两天,夏汀就被金寸昔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折腾得只好天天往街角店跑。
有时是——
“夏汀啊,等一下要是收电费的老太婆打电话给你,你就跟她说我跟易子回老家去了。”
结果,刚挂电话,收电费的人就打电话找来了。夏汀按金寸昔教她的说给老婆婆听,谁知她一听完就说要去砸了街角店的门,吓得夏汀赶忙往街角店赶。还帮金寸昔垫了电费。
有时是——
“夏汀,上次新进的一批杂志你放到哪去了?我怎么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结果,夏汀跑到街角店一看,金寸昔很尴尬的冲她笑笑,上次新进的书还没到,是他记错了。
有时是——
“夏汀,你来教教白痴椅子英语吧,我宿醉了正难受”
结果,夏汀一到街角店,易子就甩给她一沓作业,然后头也不回的关上门睡大觉去了。(小碗:夏汀你是超M吗?)
……
以至于到了现在,金寸昔不打电话给她扯东扯西的要她去街角店,她都不适应了。
夏汀抬眼看了看钟,胡乱的翻着手中的《大记事》,心不在焉的翘起了二郎腿,老板今天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小碗:夏汀你果然是超M。)
时间就在她边看着书边看着钟中划过了十二点。
“居然……有点看不进去。”她沮丧的慢慢放下书,瘫在腿上,掏出了手机。
打个电话给老板?
不,不行,突然打电话什么的太突兀了。
发短信?
不,不行,老板没有手机。
夏汀又默默地把手机收回口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抿抿嘴站起身,朝研究室外走去——
还是直接去街角店看看吧。
当夏汀站到街角店门口的时候,她才一点一点的回过神来,啊咧?我为什么要来街角店来着?我这不是找虐受么?
她抬眼往街角店里看了看,一切正常。夏汀呼了口气,准备往回走。
“啊咧?夏汀!”
身后突然有人大声地叫住了她。
夏汀尴尬的回过头,是易子。
易子穿着一个大大的充气外套,外套高出她很多,把她整个人镶在了充气外套里面。
夏汀挑了挑,刚准备问,金寸昔就从街角店里走了出来。
“哟,你来了,正好一起帮忙。我去帮你要套衣服。”说着,他转身锁上了街角店的门。
夏汀有点凌乱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金寸昔,嘴角不自然的抽动着:“老板,你们怎么都穿得跟个大奶瓶似的?这是准备干什么去啊?”
金寸昔转过身看看她,指了指胸前的几个醒目的大字。
夏汀瞟了一眼,彻底僵在了原地。
金寸昔跟易子两个人满不在乎的朝前走去,易子用一贯冷淡的语调说:“你还要去换衣服,快点。”
最后他们三个人都穿戴完毕,以极高的回头率走在了山南街上。
夏汀觉得她下辈子的脸都要丢光了。
她按了按身上气充得满满的像个气球似的外衣,又拉了拉外衣连在头上的一小块凸起的部分,重重的低下了头。形象一点说,他们三个人现在就像三只移动的巨大安全套。
而他们每个人的胸前都还写着几个大大的黑字。
金寸昔的是——
“避孕靠大家,安全你我他。”
易子的是——
“今天,你避孕了吗?”
夏汀的是——
“避孕才能回家。”
当夏汀在易子跟金寸昔两个人的压迫之下穿上这件东西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尴尬的指了指胸前的字:“喂喂,为什么是‘避孕才能回家’?不是应该回家才避孕的么?这,这怎么感觉是在怂恿人们搞外遇?”
金寸昔摆摆手拉着她走上了街:“那总比过了几年以后,突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拉着个孩子找上门的好。好了,我们开始吧。”
说完,他就从鼓鼓的气囊里面拿出了调查表跟纪念品发给了夏汀跟易子。
夏汀看着手上一打厚厚的安全套,欲哭无泪。
突然袭来的经济危机让很多大企业都关了门,人们都把自己的口袋捂得紧紧的,一分多的钱都不愿花出去。满大街都游荡着些失业的人,他们脸上都带着深深的怨气,给人一种靠近了就会吸走你阳气的感觉。
本来就没什么生意的街角店,却还能苟延残喘的跟以前一样营业,这一点让夏汀觉得很诧异。但是收各种税费的人却来得比以前更勤了,而且不断的催缴金寸昔以前欠的钱。无奈之下,他只好趁着周末带易子一起到外面马马虎虎的打点零工。
比如这一次,他找到了一份帮忙填写调查问卷的临时工。
工期为一天,内容就是调查山南街居民安全套的使用情况。
从一栋居民楼出来,夏汀心累的跟在自信满满的金寸昔身后,无奈的看了他两眼:“老板,你就不能找个正经一点的工来打么?”
“恩?这个挺正经啊,又没偷又没抢的。”
“不是,我是说打工的内容。还有,为什么要调查山南街的居民,总觉得那些人的眼神都让人慎得慌……”
“嘛,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山南街最乱吧。这不就相当于是安全套免费派送么。”
易子捅了捅夏汀,小声的说:“小昔羡慕嫉妒恨了。”
金寸昔没理她,走进一个门栋,敲开了一家人的门。
开门的是个大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他一脸不耐烦地说:“又是你们这些搞推销的,你们天天敲门也不嫌……”说到这,他突然顿了一下,估计是看清了来人。
“啊咧,这不是金寸昔嘛?好久不见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中年男人突然变换了语气,亲热的把他们拉进了屋。
“小昔,你认识这个脖子上四层游泳圈的男人?”进门的时候,易子小声的凑到金寸昔耳边问道。
金寸昔若有所思的盯着中年男人的背影,摇了摇头:“不认识……好像,啊,还是不认识。”他迟疑地说。
中年男人给他们倒上了茶:“金寸昔,你离开研究时候去哪了?我们好多年没见了吧!”
金寸昔喝了口茶:“我一直在山南街。”
中年男人一脸怀念的进入了回忆模式:“啊,现在想想以前的那段日子,还真是怀念啊。每天早出晚归,还要应对各种暗黑势力(……)的追查,常常衣不遮体,饥肠辘辘,真是燃烧的青春!”
夏汀挑挑眉看着他们,易子也一脸好奇的看着金寸昔。金寸昔又把男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迟疑的问:“你,你难道是苏贺?”
夏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喂喂,老板,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吧!”
中年男人一把拍上了金寸昔的肩:“你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我是O计划研究室负责检查锁门的老王啊!”
夏汀拉了拉衣袖:“老板,你们研究室分工可真细啊,怪不得苏贺说经常开不出工资什么的。”
“金寸昔,我们可得好好喝一杯!我正好有瓶存了很久的好酒,立马打开!”中年男人“嘿嘿”的笑着说。
金寸昔眼睛立马放出精光:“哦,老王嘛,当然记得了!”
还没等老王回答,金寸昔又转身看向夏汀:“你跟易子先继续,我跟老王叙叙旧马上就跟来。”
夏汀白了他一眼点点头,拉着易子出了老王的家,不就是想喝酒么……
“你觉得老板真的记起老王了吗?”
“肯定没有。”
她们俩抿嘴笑着,走上楼敲开了二楼的人家。
而金寸昔就随随便便的在老王家,跟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哥俩好了起来。
“你也退出研究室了?”金寸昔给老王倒上酒,抓了一颗花生米。
“是啊,一来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再来我年龄也大了就算有事儿也帮不上忙,而且,我还不想死在研究室呢。”
“研究室的成员还在出现意外?”
“是啊!虽然在队长的特训下,几乎没有殉职的人了,但是无缘无故的意外伤亡还是很多。”
金寸昔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那你现在出来了在干些什么呢?”
老王摊摊手:“我自己有两套老房子,就靠收租子度日呗。”
金寸昔露出了一脸羡慕的神情:“啊,真好啊,可以什么都不用干。”
老王憨厚的笑笑:“我是没什么本事,也不像你们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倒是你,怎么从研究室退出了?而且还突然一下就人间蒸发了,现在在干什么呢?穿,穿成这样,还有刚才那两个小丫头……”
老王一股脑抛了一堆问题出来。金寸昔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酒,伸伸腿:“那两个是我的员工,我在山南街开了家租书店。这不是经济不景气么,出来找点活。”
说着,他从气囊里掏出一份问卷跟几个安全套:“呐,你也帮我填一下吧,还有小礼物送。”
老王接过问卷看了看,又看看桌上的安全套,苦笑着说:“你看我现在这样,就是送我安全套也没用啊,要是附送个女人还靠谱点。”
金寸昔白他一眼:“要有女人我还送你?”
老王拍拍他:“刚才那两个丫头不是挺好么,一个萝莉一个美女。诶,还好我不像楼上刘麻子一伙,要不然门一拉开就直接上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看了看金寸昔:“那两个丫头不会上楼去了吧?”
金寸昔点点头:“是吧。诶,你刚才说的刘麻子是干什么的?”
老王一把拉起他:“不好了!刘麻子他们家哥四个,一窝色狼!这附近的□□案基本都是他们犯的,但是因为找不到证据,所以一直都没被抓。那两个小丫头有危险啊!”
金寸昔怔了怔,拉开门就朝楼上冲了过去。
跑到三楼拐角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夏汀跟易子。门里面的三个男人一脸色迷迷的看着她们。
“那个,麻烦你们帮忙做一下问卷吧,有小礼物送的。”夏汀认真的看着其中一个男人,伸手递出了问卷。易子站在一边,随随便便的掏出了两个安全套丢给了他们。
色狼一号一把抓住了夏汀的手:“今天四弟不在,我们哥几个就帮他享受了吧!”
色狼二号握着安全套,顺势拉过了易子:“你们穿的这身衣服真可爱,哟,还是个小萝莉呢。”
色狼三号笑嘻嘻的看着她们:“不好意思,我们从来不用安全套的,用安全套多没感觉啊!”说着,他抢过了色狼二号手上的易子:“二哥,这个要留给我啊,你知道我是萝莉控的。”
夏汀被男人抓着手,到现在才慢慢发现,自己好像是被色狼调戏了。
金寸昔站在拐角,挽了挽袖子,正准备往上冲。
突然——
“真是不好意思,说什么从来不用安全套,那你们也太不重视避孕工作了,”夏汀一个反手,猛地将拉住自己手的男人整个人一个背摔摔到了地上:“避孕嘛,应该人人有责的,不然地球上的人越来越多,经济危机越来越严重,大家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了呀。”
猛地往摔在地上的男人胸上踩了一脚,夏汀突然有些小兴奋,以前跟组长练的时候,他从来不让我,老是我输,今天我终于也能像他那样一脚踩别人身上了。
旁边的两个男人瞬间懵了,还没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夏汀一把拉过了易子,护在身后,用力的跳起来,双腿朝两个男人的□□用力一踢,只听到两阵杀猪般的惨叫,三个男人都满脸痛苦的躺在了地上。
夏汀拍了拍手,完胜!
拿着家伙赶上来的老王站在金寸昔身后,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拍了拍金寸昔的肩:“女,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我还是继续光棍吧。”
金寸昔哑然失笑的僵在原地,额上冒出了一粒冷汗,看来我以后还是不要随意指使她干着干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