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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开战 ...

  •   “开罗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红裔立足于火海中,口中轻幽地吐出几个字,熊熊的火焰在她周围燃烧,将她那金黄色的头发映的发亮。
      “呵呵,你为什么说开罗是个错误呢……”
      在红裔的对面,隐约也有一名女子贮足于火海,她笑得清冷,如二月凛冽刺骨的寒风。
      “因为它死了很多的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将许多人卷入命运的洪流之中,甚至一直延续到子孙后代。”
      “这样不是很好吗?”火海中的另一个人的身影渐渐清晰,显现出熟悉的面容,是明!也许——不应该叫明,“正因为开罗的爆发,才有我们这些人的存在不是吗?”
      人?呵!
      红裔自嘲的笑出声,她是人?她同他们一样都是开罗的牺牲品。
      “小明。”
      红裔看向那个往日熟悉的面容,此刻张牙无爪的面对自己,虽然知道她是纤细,但她还是倾心对待过,“知道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吗?”
      红裔轻问。
      “木头人?”明皱起眉头,轻声低语。
      “一个很简单的游戏,聚集一大堆人,把他们分为两组,一人当鬼,其他人当木头人,当鬼背对着木头人数数时,木头人可以动,而当鬼转身面对他们时,木头人必须静止不动,谁动谁就当鬼,然后反复循环!”
      “那如果当鬼转身时,发现谁也没动呢?”
      “那就再接着数数,直到其中一个木头人抓到他为止。”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木头人或者是鬼,等着抓别人或是被别人抓?”
      “都不是。”
      红裔轻摇了摇头,她再次面对小明,平静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的锋利,尖刀般,声音里透着寒起:“介于木头人和鬼之间,我是审判者!”
      审判者!
      小明依旧明了般,对于红裔锋利的目光,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她轻描淡写地说:“果然是开罗的司法者啊,红色独角兽所附身之人,红色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看来我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吧!”红裔冷冷的发问。
      “红姐,你怎么会忘了我呢,我就是小明啊!”明笑得亮晶晶,“日月明,不就是瞑吗,日月瞑啊——”
      “日月瞑……”红裔震惊的反复念着这个名字,锋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是恶魔首领的右护卫日月瞑。”
      “对啊!”瞑笑得更灿烂了,就像一朵明艳的大理花在火中开放,“红姐应该早就察觉我了吧,为什么还要那我留在身边呢?”
      “留在身边?”红裔锋利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对了,她为什么要将一个随时会要了自己性命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呢……
      “他还是非常尊敬你的……”瞑从大火中走出,来到红裔的身边,纤细的手搭上红裔骨感的肩膀,“可是为了让他恢复被封印的能力,所以你必须死!”
      红裔抬手轻握住瞑搭在自己身上冰凉的手,将它团团握住,瞬间一火一冰的力量在无声息的交锋,“杀了我,没有用!”她说道。
      “哦~~~为什么?”
      “因为……”美丽的脸庞转向瞑透着寒光的眼睛,她喝气如幽兰,“因为我是离家出走的人啊……”
      “你……”瞑放在红裔手中的手猛的一收缩,那水晶骨子间变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应该知道分寸吧。”瞑面若寒霜,“因为沧紫和蓝海辰的独角兽都脱离了,你的独角兽因此也会受到限制,凭你现在的能力是打不过我的!”
      “我知道我今天会死。”
      红裔神色淡定地甩开瞑的手,肩上裂开的骨头好似玻璃般的在散落,“不过她说她喜欢这里的花,这里的草,这里的阳光……所以便什么都足够了——”
      瞑震惊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红裔,她淡淡地抬起手,动作平淡,那玉葱的食指轻点住瞑的眉心……
      一道红光闪过——
      瞑恨得捂着自己像被人留下印记一样的眉心,看着眼前倒在大火中的红裔,强烈的怨恨充满了她的心脏,红裔——竟然用自己的命给她下一个咒!
      可恨的红裔,果然是个聪明的人,明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用两败俱伤的方式毁了自己!!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
      瞑充满仇恨的眼神如野兽般盯住不远处燃烧着的人儿,她轻轻抬起右手,周围的火气在她掌心聚集——
      “平——”的一声,一团火球运旋开来,受伤的不是她想攻击的那个人,被火气击中的反而是她自己。
      瞑惊恐地盯着出现的人,那如极地一般薄的冰气蛇行般缠绕在他高大的身躯周围,一身如夜的黑衣,冰冷的眼眸,望而却步的霸气——步非尚!
      瞑的瞳孔刹那间收紧,浑身不寒而栗的颤抖,曾是他右护卫的她最清楚步非尚的可怕。
      步非尚的注意力并没有在瞑的身上,也没有在火堆中的红裔身上,他所注视着的是——那个悲痛曲卷的人儿!
      千百年来,他的眼中所容得下的,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步非尚从瞑身边走过,他所发出的寒气,通通熄灭了她所释放的火焰,一道无形的压迫感震向瞑,她口中立马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又一阵无形的压迫感袭来,瞑被震飞的倒在地上,口中接连不断的吐着鲜血,血液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远远望向倒在地上的红裔,死前还是那么的安详,如同解脱了一般的安详,突然间,一个事实让瞑再次瞪大了眼睛,红裔的体内没有红色的独角兽!
      这——
      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血液顺着她的眼眶流落下来,落在唇边,涩涩的滋味在她的唇边回荡,她想看个究竟,为什么红裔死了,却不见独角兽!一般来说,寄宿的人体没有了,独角兽便自动会从寄宿人的体内被强制性的脱离,可是——
      不会的啊!
      瞑狼狈的爬向红裔的尸体,步非尚那致命的气波几乎让她丧命,瞑透过燃烧的火焰,看着不远处那个孤傲的男人,可恶!她心中大喊,自己从他那里得来的力量,竟然抵不过步非尚的一击!
      就在瞑想爬到红裔看个究竟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退下吧,瞑!”
      “可是……”瞑捂着自己的心脏,鲜血不停的自她口中冒出,她为了杀掉红裔,不惜背负上一个诅咒啊,就这样让她放弃,她做不到!
      “我已经知道原因了,你退下。”
      “……”瞑强忍下心中的怨恨,咬咬牙,她再次望向红裔,这个女人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Chapter 11
      “他那样已经维持三天了!”
      金冢他们安静地守在一张柔软洁白的床边,注视着床上那个黑色的人影。
      外面的阳光射进宽大肃静的休息室,将靠窗的大床映得发出柔柔的光晕,床上半躺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修长的身躯强健,宽大的胸怀中轻搂了一副漆黑的躯体——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躯体!
      那双迷人的如黑夜般的眼睛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一样,变得阴暗、冷漠、伤心和自责,眼底所产生的复杂的神色更加剧了他迷一般的韵味。
      整个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味——
      “小米死了吗?”从刚才起一直躲在炎鸠身后的库贝尔探出头来,问道。
      “……”炎鸠懊悔地皱眉,双手紧紧握成愤怒的拳型。
      竟然会发出这种事!
      蓝海辰和沧紫站在离步非尚最近的床两边,像两棵守卫的青松,他们同样也透露出复杂的神色。

      室内不再有人说话——

      实在是太安静了,外面的落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车轮碾过落地的枯叶,干燥的叶片瞬间被碾得粉碎。
      库贝尔害怕的抓住炎鸠的衣角——
      风扬起白色的窗纱,窗纱在风的作用下,轻飘飘的荡漾,它拂过步非尚冰冷的面容,幽深幽深的眼眸,毫无生者的气息,缓缓喘出的浓重的雾气,如蛇一般缠绕在他的周围,也缠绕在他怀中烧焦的躯体……
      门“吱——”的一声开了,青山和橙川先后走了进来。
      “怎么样?”
      急噪的炎鸠率先问。
      “……”青山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倦容,“我们将整幢房子都翻了个遍,除了红裔外,其他什么都没找到。”
      红裔!
      库贝尔浑身一颤抖,再次紧揪住炎鸠的衣角,将小脸深埋在他的后背——
      炎鸠感到了自己背上的冰凉,他无言的轻拍了拍她的头。
      “如果这样,事情便麻烦了。”金冢金黄色的双眼射出光耀的色彩,他转头看向床上的步非尚以及他怀中的漆黑的躯体。
      真的太可怜了,一瞬间就被夺去了所有的东西,这对她的打击一定也很大吧!
      紧封的意识似乎也在排斥外界的事物,这么久未醒过来,是将自己关在心里面了吧!
      问边的橙川移动脚步,走近白色的床褥,他望着那具漆黑的躯体,什么都烧没了,往日细嫩的肌肤,荷花一样白净的脸颊,有点傻傻的笑容,什么都没有了。他闭起眼睛,不忍再看下去,脑海中不断浮起那个可爱的,充满活力的身影,可现在如今……
      不是早告诉过你,不要伸扯进来吗——
      橙川抬起右手,想要触摸那烧焦的脸,当他刚要接触时,三天来从未动过的步非尚突然更拥紧了怀中的躯体——
      橙川震住!
      他缓慢地收回手,对着步非尚说道:“对不起,会长!”
      “……”
      被轻沙笼罩的面容没有回音。
      “我没有保护她……”
      “橙川这不是你的错!”一旁的沧紫淡淡的开口。
      橙川摇了摇头,肃立的眼中显露出哀凉与自责,“如果那时候我有能力……”他静静地说,“那他就不会再有可能苏醒的机会了,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张妖美的容颜,眉心如火焰的朱砂,直到现在,他还依然没有勇气再叫出他的名字,封印他的封印其实一直都不完整,因为那时候,面对妖红的他时,自己却犹豫了,所以今天他才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也有责任!”另一旁的蓝海辰反省地说道,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的弱小,他就不可能有动摇像泰山一般坚硬的封印!
      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她怎么样了吗?”许久,橙川问道。
      金冢上前一步,回答:“她没死,只不过全身的肌肤都被烧得溃烂了,有一部分的神经系统也被烧伤,如果当时不是会长出现,恐怕她早已经……”
      金冢不忍心说下去,橙川颤抖着,冷冷的深吸了一口气……
      “小米身体的修复工作,就交给我吧!”这时,门外又走进一个身影,绿衣浮动,宛如仙子般的降临。
      “你没问题吧,将烧焦的身体恢复原状,这可是大工程啊,你的……”青山担忧地说。
      绿夜温柔地展露出一个笑容,这个如云一般的笑容化去了室内所有的低沉,她走到洁白的床塌边,弯下腰仔细看了看步非尚,他的面容在浮动的窗纱间,若隐若现,是虚幻的存在。
      绿夜又一次展露笑容,她站直身体,纤细的指在肩上一挑,绿沙般的衣裙瞬间褪去,一副迷人的身体展现出来,肌肤如雪,晶莹透亮,完美的身材比例,在眼光下似乎散发着光晕,一头墨绿色美丽如海藻的卷发接触着她美丽的肌肤,性感又不失高雅。
      “会长,冒犯了!”
      绿夜轻笑着,俯下身,将自己的身体贴住步非尚怀中小米漆黑的躯体上,绿夜微微闭上眼,自她的体内不停地放出柔和的绿光,将小米和步非尚都包围在其中……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的离开。
      轻拉上门,在休息室的门口,几个人继续守在门口,并不打算离去的样子。
      “接下来,要怎么做?”金冢第一个发言。
      “连你这个‘梦见’也问接下来做什么,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什么。”炎鸠嘲笑一声。
      金冢不理会炎鸠的无理,转头看向青山:“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找到吗?”
      青山摇摇头,抚了一下无边冷白色的眼镜,说道:“我们找遍了全七海县,都没有发现女神赛亚的遗体,也许这才是他们这次的目的。”
      橙川接话:“我们阴阳家族世世代代都担任着除妖驱魔,建立结界的责任,当时在我们阴阳一族中有一种叫做‘血之界限’的结界,它的硬度非常强,甚至可以隔绝光和声这两种自然原有的能量,但它必须具备施法者的血液还有金、木、水、火、土这五行元素,才能拼凑完整,只有一施下这种结界,除了施界者,谁也无法解除,七海之所以能平安到现在,是靠这层结界的保护,在小米家的周围,也都施了相同的结界,在古开罗,赛亚为了切断历史,就布下了这曾结界。”
      “可是……”炎鸠发问,“我们为什么可以可以在七海自由活动呢?但是小米家的结界就不能穿入?”
      “那是因为……”
      “因为‘血之界限’具有针对性。”橙川刚要解释,却被另一个声音抢先,大家朝声音的发源地看去,在余光中,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而来。
      “素女?!”
      “嗨~~”素女扬手打招呼,“我是来看小米的。”说完,那只不安分的“狗爪”就要去开门,却被蓝海辰一把拦住。
      “小米,正在接受绿夜的修复治疗,你就不要进去打扰他们了。”
      “切——”素女不服气的瞥瞥嘴,不满地叫道,“人家特地来看小米的说——”
      “你就不要再抱怨了。”沧紫无奈地说道,“你刚才说得针对性是什么?”
      “哼,我不知道!”素女仰头赌气。
      “可恶,在最关键的时候专给人打哈哈!”炎鸠手痒的又暴躁起来了,他真的很想揍这个混蛋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就一次,痛痛快快的揍他一顿,可是他还是不敢,因为这混蛋的报复会更可怕!
      橙川给没有那个闲情在这个时候还开玩笑,他接上素女没讲完的话:“施加‘血之界限的同时还可以加入一些系统的咒语,如结界所要防护的范围,人物和事物之类,七海所设的结界的咒是针对那人以及他的部下的,而小米家的结界是针对非女神同血缘的人。”
      “所以……”蓝海辰接到,“我们之所以无法进到小米的家里,就是因为我们不是和女神同一血缘的人。”
      “没错,就只有素女、白凌和一些与开罗无关的人可以进去。”
      “呵呵,小米是我可爱的妹妹呢!”素女笑得可爱,一头雪白的头发如精灵般美丽,“小米,白凌和我,是兄妹呢,而且我们的母亲就是……”
      “可恶!”沧紫气愤的一拳狠揍在墙上,淡淡的眼中红色火焰在燃烧,“那混蛋就利用这点,把他引进小米的家里吗,为了那个目的,竟然把自己的母亲给——小米的外婆就是赛亚吧,那混蛋不就是她的……”沧紫体内的真气在淤积,虽然他们与赛亚并非有血缘的联系,但他们都是她座下的神兽啊,他们七个就是她创造的,所以和母亲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想到他无情到连自己的母亲也可以杀害,沧紫就浑身激颤,“可恶!”他狠狠的又揍了一拳墙壁。
      蓝海辰提醒的点点沧紫的肩膀,沧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望向一旁用无辜眼神看自己的素女,狼狈的低下头,自从他变成普通人之后,就多多少少染上了人类的情绪,时常不受控制的愤怒。
      他现在竟然在素女面前失态,想想,现在最痛苦的就是……
      待沧紫平静下来之后,气氛又恢复成先前的沉默,青山看了看所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到这个年龄,以往的记忆都恢复了,可为什么小米还没有恢复呢,照理说拥有和开罗有牵绊的人会在一特定时间记起以前的记忆。”
      “这个嘛……”橙川听了青山的话后,陷入沉思。
      “金冢,你知道吗?”
      金冢无奈的摇摇头:“我只能看到未来的事,却没有办法去猜测过去的事情,更何况是几千年以前的事情,赛亚在那时已经把所有和开罗有联系的东西有封印了,如果我们现在硬要去挖索,我想会很困难。”
      “真是的!”炎鸠大叫一声。
      众人疑惑的眼光又落在一边的素女身上,企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咦?”素女看着他们怪怪的目光,可爱的眼睛瞪得老大,他闷闷地问,“你们瞪我干吗?”
      “我们想知道小米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
      “这个嘛……”素女手点住下巴,仰天想了想,四周的气氛一阵紧张,大家着急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
      许久,素女低下头来对上众人疑惑的目光,然后厚脸皮的笑起来,“我忘了。”
      这、这个——大、混、蛋!!!!
      炎鸠代表所有人首先爆跳起来,要不是被蓝海辰和沧紫反绑着,他还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真是气死他了,他迟早要被这混蛋活活气死,他居然厚着脸皮说他不知道!可恶,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就在炎鸠在外面大吵大闹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众人安静!
      死亡一般的气息围绕在他们周围,冷冷的面容上已经觉察不出一丝的表情,步非尚看了看众人良久。
      “对不起,会长,我们吵到你了。”橙川第一个道歉。
      “嗨,阿尚,我来了。”素女开心的向步非尚打招呼。
      “……”步非尚立在门外看了看素女,然后挪动脚步饶过了他们,走出屋子。
      “会长,您要去哪里?”金冢急忙问。
      “……”步非尚没有回答他,夜一般的身影踏着余光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小米的修复工作做好了吗?
      带着种种疑惑,众人轻轻推开门,看见那洁白的床单上,躺了两具少女的身体。
      青山见了急忙冲上前去,想替绿夜和小米盖好被单,没想到,白色的床单早已经盖在了她们上面,绿夜和小米,两个人都安静的睡着。
      青山看着绿夜,她已经疲倦的晕过去,在她怀中的小米,此刻已经恢复了原来可爱的模样,新生的肌肤像是婴儿一样的娇嫩,吹弹可破。
      被风扬起的白沙,温柔的拂过她们,她们置身于一片白光中,静静的睡着……
      看到这副美丽又带着凄凉的画面,青山不觉得心中一酸。
      “真是太完美了!”向来不轻易赞赏别人的橙川在看到绿夜的杰作之后,不由的一声轻叹。
      “那是当然的。”青山推后几步,捡起地上的绿衣,把它轻收拢在怀里,“绿夜具有让细胞活性化的能力,运用自己的能力,促使患者的细胞新陈代谢速度加快,让伤势复原,上次沧紫的伤也同样是用这个能力治好的。”
      “可是……”
      青山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她和你一样,都是必须以生命力作为代价而医治的……”
      “真不愧是绿色的独角兽,自身拥有自然之力果然名不虚传。”金冢运用自己的金眼,看透小米的身体,体内的血液流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各系统也运行的很完好,那新生的幼嫩肌肤如桃花一样白里透红,十分的娇嫩,“只不过她有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炎鸠问。
      金冢的金眼白光闪过:“她没有自卫的能力!”
      “没错!”青山接着说道,“绿夜她没有赋予战斗的能力,作为医生与生俱来的慈悲不让她有半点的战斗里,所以她常常一个人在自责,也常常一个人在偷偷的哭……”
      青山轻轻地坐下,伸出白皙的手,轻微抚摩着绿夜那绝美的容颜,心中充满了疼惜,明知道自己使用一次力量,活的天数就会减少,可这个笨蛋就是不断的去使用它啊,如果她能够活的自私一点那该有多好!
      “停止不行吗?”
      “如果停止使用自身的能力,自己就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橙川抚了抚框架上的眼镜,回答海辰的问题,“依然医疗已经是她的全部,那么她就必须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继续走下去就是自己生命的延续,也是她存在这世上所拥有的唯一的证明。”
      发白的阳光,斜斜地照着屋内,众人笔直修长的影子倒影在地面上,室内空无一物,惟有那一张洁白的床,窗上的白沙迎风荡漾,划出了一圈圈美丽的涟漪……
      “为什么要背负着使命而继续活下去呢……”
      一直在炎鸠身后的库贝尔轻动一下脚步,走出炎鸠的身影,室内的光线在她可爱的脸上投下了一小块的黑影,阴影遮盖住了她侗侗有神的大眼睛,小巧的身子僵硬的伫立在木头铺成的地板上,她似乎是望着床上的小米,又似乎是望在别处,此刻的库贝尔和以前不同,同是可爱的脸,现在却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为什么要背负着痛苦继续活下去呢……”她又问道。
      “库贝尔?”炎鸠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惊慌的转过身看向她,其他人也立马转头盯住库贝尔。
      “为什么我们就必须重复同样的命运呢……”
      “……”
      “你们都是傻瓜吧,没看到红裔姐姐死了吗?”
      “你……”炎鸠灼红的双眼开始发热,如灼烟一般紧紧盯住库贝尔——
      库贝尔抬高脸,那块阴影在她面前消失,露出的还是一双与冰冷语气截然相反的眼睛,一双带着可爱笑容的——眼睛!
      “火暴男。”库贝尔轻轻拽了一下炎鸠的衣角,笑着对他说,“你带我去学校后面的小山坡好不好,那里有一口旧的枯井哦,我想到那里去。”
      “可是……”
      “要不,我陪你去吧。”蓝海辰走出来,温柔的拍拍她的头,“我对那一带很熟。”
      “恩~~~~”库贝尔摇摇头,硬是扯着炎鸠的衣服,把他望外拖,爬上他的后背。
      “炎鸠你就陪她去吧。”素女伸了个懒腰,懒懒地打哈欠,带着一双浸有泪光的眼睛看向窗外滚动的枯叶,他的背影被映得发白,幽幽地说:
      “要是发生什么事也可以相互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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