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魅》羽意翩然

14、Chapter 14

　　虽然是在银行工作，银行对工作人员借贷有一定的优惠，但还得行长签字。给银行当长工莫晓颜倒不怕，就怕行长借此让她去做什么事。
　　听说冷清缘第一桶金就是炒股得来的，莫晓颜并不觉得自己眼光比她差多少，只是缺乏勇气和机遇而已。莫晓颜想了想，决定赌一把，一到中午就回家拿了房产证，下午下班随王姐一起去了王姐家。
　　莫晓颜的房子目前的市价是七十万左右，王姐的丈夫建议她贷款三十万，就算赔，也不至于全部赔光。莫晓颜明白想赚钱就得让别人也有好处，自己先吃点亏无所谓；但也许是有些不信任吧，她没有接受王姐丈夫替她操盘的建议。毕竟么，如果王姐的丈夫骗线，最后蒙受损失的可是她。
　　写好欠条，王姐将钱转到了莫晓颜的账户上，第二天便投入到股市当中。当天她赚了两万多，卖掉一部分股票后，立马还了借王姐的五千块。
　　“晓颜你眼光也太准了吧，都快赶上巴菲特了！”下班后几个女同事一起逛街，边走边对莫晓颜一阵狂夸，“什么时候教教我，我也想炒股试试手气。”
　　“哪儿啊！”莫晓颜有些飘飘然，“我这是瞎猫撞到死耗子，运气好而已。”莫晓颜对炒股还是有一定心得的，毕竟银行有这方面的业务，她虽然刚开始付诸实践，但已经观察了好几年。
　　“也是哈！”说话的同事刚大学毕业，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股孩子气，“不如你买哪支股，我跟进就好了，反正你运气好。”
　　股市风云莫测变化多端，莫晓颜只想把借的钱先还了，并不会长期炒下去。现在赚钱不容易，万一同事把钱赔进去，怪她可就得不偿失；如果推脱，人家又该说她小气之类。
　　莫晓颜半开玩笑半是认真：“行啊，到时候赔了可别怨我。”
　　“怎么会呢？”同事猛冲过来，给了莫晓颜一个大大的熊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莫姐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来生变犬马当报还。”
　　莫晓颜吓了一大跳，却又觉得好笑，刮了同事鼻子一下，相互玩闹起来，“鬼灵精怪！”

　　遵医嘱给小豪买了他适合吃又爱吃的饭菜，炒菜也换成了橄榄油。同事也买了礼品过来探望小豪。一进病房的门，莫晓颜就看见郑凯坐在病床边，一手拿着故事书，一手拿着勺子喂小豪吃饭。
　　莫晓颜诧异于丈夫的变化。昨天郑凯还一下班就先回家说是等小美，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莫晓颜没有看到郑凯脸上落寞的表情，心里暗爽让小美回到冷清缘身边是英明的抉择。
　　“妈！”
　　小豪一见莫晓颜就喊。
　　莫晓颜挺高兴的，过来抱起小豪，看见小豪嘴边有饭渍，就拿纸巾擦了擦。“小豪今天乖不乖？”
　　小豪小鸡啄米式地点头，笑：“乖，爸爸也乖！”
　　莫晓颜亲了亲儿子，把脸贴过去，“乖儿子，亲亲妈。”
　　小豪亲了莫晓颜一下，莫晓颜笑得开了花。
　　同事也过来逗小豪，夸小豪真可爱、莫晓颜真有眼光之类。
　　“晓颜姐，姐夫当初是怎么追你的？”在同事眼里，郑凯符合一切型男条件，五官帅气阳刚，气质内敛出众，身材也是一流。腰间衣服下有一处不自然地凸起来，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是枪。真酷！跟吴宇森电影里的小马哥似的。
　　“是我追的他。我们高中同学，持久战。”
　　“哇！”同事满脸惊奇，算了算数，“算下来你们最起码认识超过十五年，感情还能这么好，晓颜姐你真是教夫有方。”
　　“什么呀！他就那样儿。”小豪吃完饭后，郑凯和莫晓颜的同事客气地打了招呼，拿着碗勺保温桶出去洗。见郑凯这么给自己长脸，莫晓颜喜不自胜，郑凯和冷清缘的那点事便忽略不计，“老夫老妻，早成亲情了。”
　　“亲情也不错！”同事说：“冬天有人暖被窝，生病有人端茶送水的。”
　　小豪插了句嘴：“我有奶奶！奶奶给我暖被窝！”
　　众人皆笑。同事去逗小豪，“羞羞！我小时候都是自己睡。”
　　小豪不服气：“冬天冻死你！”
　　“我有电热毯。”
　　“电热毯停电！”
　　同事去捏小豪的鼻子，小豪故意擤鼻涕，鼻涕弄了同事一手。莫晓颜赶紧撕卫生纸给同事，同事边擦手边说：“你怎么那么坏呢？”
　　小豪嘿嘿地坏笑：“你更坏！”
　　“你才坏你才坏你才坏你才坏！”
　　小豪嘴巴没那么快，说不过人家，嘴巴一扁，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见他想哭，同事急忙哄，还好没哭出来。
　　这可是个危险人物，万一出什么事，莫晓颜非得跟自己拼了。同事用打趣来缓解气氛，说小豪怎么这么不经逗，又与莫晓颜唠了几句后走了。

　　＊＊＊ ＊＊＊
　　一进教室，同学就团团围过来，“小美，你衣服哪儿买的？好漂亮啊。”
　　小美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人靠衣装，现在的她完完全全地把学校校花比了下去。虽然之前很多人慧眼识珠，觉得小美才是真正的校花。
　　小美这种年纪的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虚荣心，她性格内向，没有冷清缘那么强的气场。面对夸奖，只是抿嘴笑了笑：“在市中心商场。”
　　“这星期我也叫我妈带我去。”同学眼尖，认出小美的包包是香奈儿的，说：“你这包跟我妈昨天买的一样！不过你那个颜色和我妈的看上去有点不一样。”
　　小美对名牌不甚了解，但同学妈的包是水货，小美还是明白的。她们学校不少学生家里有钱，那些有钱的孩子经常拿着各种名牌炫耀，从其他同学那些羡慕而嫉妒的眼神中获取一种满足感。小美也曾羡慕嫉妒过，郑凯经常教育她要会换位思考，这也渐渐变成小美的性格之一。
　　冷清缘希望她变得开朗些，于是小美便努力让自己变得开朗。她对此表现出惊奇，说她这是拿她妈的，两位母上的眼光经验如此一致，一定是猿粪。
　　同学开心地蹦起来，直夸小美怎么这么可爱。两个人虽是同班却不怎么交流的同学突然亲近起来，同学一下课就过来来找小美说话，问她喜欢什么电视剧喜欢什么偶像喜欢什么颜色还有星座血型，又问她放学后要不要一起走。
　　“一起走吧。”
　　罗明煦替冷清缘打电话说过来接她。
　　“不用了叔叔，我待会儿自己坐公交车。”冷清缘说等她拿到小美的抚养权，就与她一起到国外生活。小美想郑凯了，想再见见他。

　　不过小美并没有走到医院。一出学校大门，就有两个男人盯上了她。等她和同学分开，从公交车下来，走到一人少并且没有摄像头的路上时，两人从背后用浸过□□的口罩捂住小美的口鼻。小美起初反抗，但最终失去了意识。
　　有人回头去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被其中一个用“他女儿血压低晕倒”搪塞过去。
　　两人像慈父一样背起小美，不过不是去医院，而是换了几辆出租又将她塞到一辆面包车上，封好嘴巴捆上手脚。
　　其中一个问：“你确定她是冷清缘的女儿？”
　　“当然！”另一个说：“我前天亲眼看见她拿了份亲子鉴定书给老情人看，不然她能对她这么好吗？”
　　“也是！你说我们得问姓冷的要多少钱？”
　　“最起码在这个数——”
　　另一个故弄玄虚，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万？”
　　同伙震惊地张大嘴巴。
　　另一个摇头，让他继续猜。
　　同伙的嘴巴张得更打大了，“两千万？！”
　　“两亿！”另一个揭破谜底，笑得几近癫狂，“这一票只要成功，就够花十辈子了。”
　　“这么多？万一她弄不来怎么办，银行转账要是被警察盯上……”
　　“弄不来也得弄！”另一个声音狠厉：“如果弄不来，我就弄死她女儿，也算是跟姜哥报仇了。”

　　＊＊＊ ＊＊＊
　　“明煦，这么多年，你是第二次对我说真话吧。”冷清缘将指上的戒指摘下来丢到一边，只戴了两天，皮肤上已经勒出一道痕。
　　罗明煦没有回答，只是躲开后视镜中冷清缘的眼光。冷清缘笑：“我不会怪你，毕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两个世界？罗明煦沉寂了半响，将结婚证递过去的同时，握住冷清缘的手，“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让我走进你心里！”
　　冷清缘淡淡一句:“我已经没有心。”
　　罗明煦那一刻几乎发疯，他一拳砸在车窗上。若是这样，那和她结婚还有什么意思？
　　“抱歉，明煦。”冷清缘说：“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说。我试图接受你，但结果你是知道的。”
　　她总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便让罗明煦失掉所有的愤怒。
　　“没关系。”罗明煦深深吸气，闭上眼睛，笑得苦涩。他下车，还像以往那样演戏，与冷清缘一起到办公室。说到底，他们是相识得太晚。而他已经累了，真的累了。

　　下午是与德源集团合作的庆祝会。德源的董事长白松成握着她的手，一脸激动声情并茂地说自己和冷清缘都有病，实在太有缘分了。
　　冷清缘真想骂糟老头子神经病，脸上却带着客套的笑容，回答：“虽然你我有病，但愿天下无病。”
　　喝过一些酒后，冷清缘已经微醉。她这么多年，自控力相当不错，依然头脑清醒地让罗明煦送她回办公室。
　　罗明煦将冷清缘扶进里间的床上，又倒了杯水给她。
　　冷清缘问：“明煦，小美该放学了吧？”
　　罗明煦看了下手机，回答：“是。”
　　“你去接她吧。”冷清缘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向罗明煦微微一笑：“明煦我们生个孩子吧，我会试着给你机会。”
　　孩子是夫妻感情的粘着剂。罗明煦不管结婚与否，是想有个孩子的。只是冷清缘不提，罗明煦也就不开口。罗明煦并不确定冷清缘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执着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但他心里还是涌出一股暗流，，语气微微有些不自然：“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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