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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杀手*不眠之夜 ...

  •   “公子,请放下少主,让我们给她疗伤!”两位少女的声音让嗔从惊恐万状中惊醒了出来,这两位少女年纪相仿,模样相近,身材相同,只是身着衣衫一红一绿。
      嗔轻柔地将仙子放在桃花般的地毯上,看着桃花上的血迹斑斑。比花瓣更红,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主,红的让人心碎,让人迷离,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过渡的打击,失去心爱人的伤痛,嗔脑袋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两位少女将衣服撕成布条,包扎伤口,又转过头茫然地看着桃花飞舞中上下翻飞的人影。
      十个待女按金、木、水、火、土组成了五行阵,两人一组站一阵眼,可是双方力量相差太悬殊,几招过后,有一人受伤退了出来。接着黄衣女子也退到场外,剩下的八个少女按照八卦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组成了太极八卦阵,尽管阵法可以使几个人力量增强几倍,可是此时双方力量仍然是相差太多,加上阵法通常是对不懂阵法的人比较有效,对于懂阵法的人而言威力就会大打折扣。五行阵,八卦阵这些常用的阵法,只要是会武功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懂些,加上双方力量相差太多,不多时战团中有几个人挂了彩。这时黄衣少女不慌不忙地从衣袖中取出一支碧玉箫,放在唇边轻快地吹了起来,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只是觉得有时忧伤,有时欢快,有时缠绵,有时却又仅有一两个音节,短促紧凑,嗔认真地听着,仿佛进入到了一个无我的世界,随着箫声有了无穷的喜怒哀乐,嗔似乎也忘了刚才的血腥战斗,忘记了地上还躺着自己心爱的仙子,忘记了尘世中所有的纷争,忘记了一切的一切。阵中的八位待女也随着音乐节拍专注忘情地舞着,看似舞蹈其实也是剑式。阵中的云姨如同嗔一样,好一阵子呆立,剑刺到身上也只是下意识地挡着,招架着,全然忘却了主动出击。
      一红一绿两位少女,完成了包扎工作,红衣少女持剑守在少主身边,绿衣少女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一寸多长,拇指粗细,下面有一个铜环的竹筒,只见她轻轻拉动下面的圆环,竹筒拖着长长的粉色的尾巴,尖叫着飞到了空中,半空中砰地一声忽然散开,如同片片粉红的桃花布满星空。看来是桃花岛向外界的求援信号。
      信号的尖叫,震惊了嗔,嗔打了个寒颤从沉醉中惊醒也出来,同样也惊醒了云姨。她也从半痴呆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恢复后的她出剑更疾更快,看来她想速战速决。可是外面的待女似乎不给她机会,已经由攻势转为了守势,裙袂飘飞,身影飞旋,身影快速地移动着,嗔看得眼花瞭乱,虽然不知道是一种什么阵法,但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这种阵法威力很大,它能让几个武功平平的人和武功顶尖的云姨相对很长的时间。此时黄衣少女的箫声业已变得非常的尖厉急促。兵器相交声,叮叮铛铛地响着。
      “啊——”一名少女尖叫了一声后从阵法中飞了出来,倒在地上,肩上咕咕的流着血。绿衣少女飞快地看了一眼,快速地加入战斗,补上了刚才的位置。嗔也恨恨地咬着牙,很想冲上去替自己的仙子报仇,可是看了看井然有序的阵法,知道自己上去只会添乱,于是压下了心中这个蠢蠢欲动的想法,深吸了一口气,对红衣少女说道:“你去给她包扎吧,我来守护你们少主。”
      红衣少女疑惑的目光看了看嗔,又看了看地上的伤者,在嗔坚定的目光下,慢慢地走了过去,给地上的伤者点穴,上药包扎。
      “啊——”又一名少女尖叫了一声飞了出来,肚子上一道长长的口子,嘴里也大口的吐着血,身子痉挛着。是刚才放信号弹的绿衣少女,血已遍湿衣衫,照情形来看即使神医再世难以活命了。刚给地上的伤者包完伤口的红衣女子看了一眼后肩膀抖了一下,她的目光在少主与嗔之间来回移动着。
      嗔点了点头坚定地说:“去吧,我在她在,她亡我亡!”嗔看着偎依在的怀仙子里一字一顿地说着,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仙子,他要和她生死与共,生死相随。
      由于阵法中失去了一个人,少女们的身影变化似乎有了空缺,接着又有几声尖叫响起,看来又有了负伤了。红衣少女郑重地对嗔弯腰鞠躬:“拜托!”然后飞入了战团,补上了刚才的位置。

      嗔一边冷静着旁观着战斗,一边不停地看向西南方,那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其实那里是入口处,只有那里才能进来,要不是玲儿教会自己哪里会看出遍地的桃花树会有什么不同,又怎么知道哪里能够进来,哪里能够出去。为什么援手还没有来呢?等待的时间总是觉得漫长的,盼望着的日子是最难捱的,是磨人的,每一刻都像一年。古人形容恋人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嗔觉得等待援手的时刻是一刻如三秋,如三年,如三十载……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些都是时间过后的感慨!

      听着喊叫声,似乎又有待女受伤了,但她们依然坚持着。
      忽然,“啊——”又一声凄历的叫声响起,是最后加入战斗的红衣少女,她浑身是血地扑到了地上,艰难地抬头望了望了她的少主,然后给了嗔一个感激欣慰的笑容,又转过头看了看刚刚死去的绿衣少女,含混地吐出两个字“姐姐——”然后,向前绿衣少女爬了过去,一米多远的距离她却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也因此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身后留下了长长一路血迹,最终她伸出了长长的手臂也未能触及到绿衣少女的衣衫。
      看着因自己的不小心而死去的两位姐妹,嗔的心像刀剜一样痛着。因为自己的得意忘情才会引狼入室,才有今日的姐妹花的陨落,才有仙子的负伤,中毒。不是先中毒后负伤的。中毒?此时终于冷静下来的嗔低头看着怀中的玲儿,玲儿的身子渐渐地凉了,微弱地鼻息几不可闻。嗔将目光定在了云姨赠送的那副玉镯上,莫非……可是,这副玉镯,做门主的父亲也说过有一副祖传的“秋水滴翠”的玉镯成亲时要给……。“秋水滴翠”?仙子手腕上的这副不应该叫这个名字吗?无极门下的玉器店也不少,见过了那么多的玉镯,除此之外,又有哪一副玉镯能配得上这个名字呢?
      几声划破夜空的惨烈叫声打断了嗔的思绪,只见战团内,红光大盛,而几名少女已经大多挂了彩,跳到了圈外,大口的喘着气,云姨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几名少女对望一眼又要冲上去,黄衣的女子摇了摇头。嗔此时也轻轻地将他的仙子放到了桃花树的桃花瓣下,拿着自己的剑一步步坚定的走向了云姨,就算打不过,他也要拼一拼,为了自己的仙子,也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尽管是亡羊补牢,已经晚矣!但他觉得自己也应该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才能无愧于心,无愧于自己的仙子。他最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仙子,心中默默地想着:“玲儿,是我不好,害了你,也害了你手下的姐妹,请你在黄泉路上慢慢走,等等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要陪你走,永生永世,永不分开。”
      黄衣少女向其中的一位使了个眼色,这位少女就拉住了嗔。嗔不明所以的望向了黄衣少女。
      黄衣少女笑了笑,望了一眼西南方,轻轻玉箫的另一端,想不到玉箫竟能打开。黄衣女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绿豆大小的药丸,略一沉吟,又将瓶子倾倒竖补立起来,三粒药丸落到了纤纤玉掌之上,三粒是瓶中的全部。
      “飞雪谷主——”几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带领少主和客人回木屋。”黄衣少女冷静而坚定地说着,接着将手中的药丸倒到了口中。
      “飞雪谷主——”几个人的语气里有了请求的意味。
      “快!”
      “是!”几个人的声音里有很多无奈的成份。于是八个人有的抬着少主有的拖着不明就里的嗔走向玲儿以前住的木屋。当然她们没有忘记带上她们少主的随身兵器。见拿走了离情剑,喘息未匀云姨大喝一声,跳起来就要冲向前行的几个人。
      可是这时飞雪谷主的箫声也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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