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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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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陈嘉桦突然顿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一直低头不语紧握茶杯安静的听自己讲述的田馥甄。她实在没有把握能令田馥甄相信自己的故事,毕竟这样的际遇太过离奇,若非自己亲身经历,恐怕就连自己也不会相信。田馥甄见陈嘉桦突然停了下来,茫然抬头,却正好和陈嘉桦探寻的目光对上,微微一笑,示意陈嘉桦继续说下去。
陈嘉桦回之一笑,方才继续:自她下山后,为了掩人耳目,便将其所得宝藏做了家底一面以商人的身份走南闯北,一面在暗地里四处打听有关赍天宝瓶的消息。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天生就是块做生意的料还是受了那洞中玉璧的庇佑,陈嘉桦的生意越做越大,竟在短短几年内翻了几翻,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富豪。两年前,陈嘉桦偶然从一个曾给皇家提供御制瓷器的官窑商贩口中得知当今皇上刚登基时曾一度对官窑的彩釉十分着迷,还常常拿了宫中的花瓶前去请教。。。
陈嘉桦抱着一丝希望偷偷潜入皇宫,经过御书房时那一直被自己贴身携带的玉璧突然再次发出幽绿色的光亮。岂料陈嘉桦刚摸进御书房没多久,就被戒备森严的禁卫军发觉。自己虽然轻功绝伦,却也不过血肉之躯,又哪里抵挡得了那无坚不摧的铜戟铁箭?于是在慌乱之下才躲入了田馥甄的府邸。幸得田馥甄出手相救,否则。。。
“哦~~~原来甄姐姐是你的救命恩人呀~!可是这天底下哪有利用自己恩人的清白来掩护自己偷东西的理!驸马爷您可真是精打细算的紧呢~!”家萱一手插在自己的小蛮腰上,一手直指陈嘉桦忙不迭为自己的甄姐姐抱不平,哼哼唧唧的甩着鼻音满是鄙夷。
陈嘉桦却只是释然一笑,回头直视田馥甄:“你。。。可相信我?”
田馥甄迎上陈嘉桦的目光,坚定无比:“你既已是我夫君,夫君说的话自然是要相信的。”一直以来田馥甄都以为陈嘉桦若别的王公贵族一般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却谁知他却是和自己一般的苦命之人,回想起自己幼时的坎坷命运,对陈嘉桦更添加一份特殊的怜爱之情。
“田姑娘。。。在下并非刻意利用,当初在下截了这门亲事,实是不忍姑娘委身为妾,发展到今日之情形,在下实有不可推卸之责任。”陈嘉桦有感于田馥甄话中的坚定爱意,心中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她陈嘉桦何德何能竟能得此红颜知己,却又忧于自己至今仍无法告人的女儿之身,想到自己和田馥甄毕竟同为女子,若今后稍有不慎被田馥甄识破,是否还会有如今之坚定?可即便自己骗得田馥甄一时,岂非要让她为自己独守空房不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陈嘉桦心中苦楚,估计也只有她自己才能明了。只得长叹口气,现如今唯有走得一步算一步,也许苍天有眼,自由安排也说不定。于是起身转向那仍双手叉腰用眼睛斜着自己的萱公主深深一辑:
“公主明鉴,在下并非十恶不赦忘恩负义之徒。只是那宝瓶对在下实在是意义非凡,还望公主抬爱,赐宝瓶予在下。在下自当感激不尽,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家萱猝不及防被陈嘉桦如此恳请,竟有些窘迫。。。转头看到田馥甄一脸深情非陈嘉桦不嫁的决然,圆溜溜的大眼睛淘气的哧溜溜一转,计上心来:
“其实我早就告诫过父王,那瓶子与我皇家无缘,勉强得之只会招来不必要的祸端。只可惜父王死守着祖训不愿放弃那瓶子。若你所言非虚,那瓶子实是与你有缘,给你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过。。。”
“不过什么?”
家萱心满意足的看着两人茫然的表情,抬头换上一副她最最擅长的无辜神情:“这段时日里听甄姐姐描述宫外的生活丰富多彩可好玩了~~反正宫里也呆腻了,萱儿想随你们出宫游玩!”一边说还一边拽着田馥甄的手臂蹭。。。这孩子,一脸的天真无邪惹人爱,也怪不得会在皇帝面前如此得宠了。
也罢也罢~陈嘉桦看田馥甄被家萱蹭的一脸宠爱毫无招架之力也是一脸无奈。。。明明是自己被那孩子要挟逼迫,可如今却倒像是自己对不住这孩子一般。
陈嘉桦摇头妥协,潜意识里孩子气的将任家萱认定为她和田馥甄的包袱,天大的包袱!“咦,我和田馥甄。。。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陈嘉桦习惯性的摸摸鼻子,一丝甜蜜悄然渗入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