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三十三、布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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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婷婷接到老爸的电话于是下楼给了钥匙，巧遇刚刚回公司的方程，于是跟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她就大着胆子询问，“方总监，那个小静……”
方程用一种极其古怪地眼神扫描了史婷婷几个来回，然后缓缓开口，“你是想打听欧阳静还是你海叔呢？”
史婷婷一愣，“这个有什么区别吗？”
方程转过头直视电梯门，“你问欧阳静，我作为你的上司，她的去留是公司机密，我不方便透露。你问欧阳海，我作为他的朋友，有权替他保守秘密，维护他个人隐私。”
史婷婷也不多和他争辩，“行，我和姐夫打听去。”
方程没想到史婷婷那么好打发，于是换了个话题，“昨晚你那么早急着回去干嘛？”
史婷婷以牙还牙，“你是问我关于工作上的事还是我个人生活上的事？”
方程忍不住笑起来，这女人真小气，“你都可以回答。”
史婷婷一本正经地回答，“关于工作，昨晚聚餐已经超过了8小时工作时间我要求加班费，同时我已向上级请示获准休假；关于个人生活，我有权保持沉默。”这时候电梯叮地开了，史婷婷大步流星走出去，然后一阵小跑直到方程看不到，停下来拍拍自己的心脏。“YES，她攥着拳头自我鼓励，“拽什么拽！”
余万通和程少甫的会餐挑在一家口碑不错的法国餐厅。
余万通原本以为像程少甫这样的人会选择私房菜或者名家食府，却没想到把自己约在这样大众的餐厅。
程少甫抱歉地笑着把余万通迎进最显眼的座位，“听我助理的推荐，这里的鹅肝不错，要不咱们试试？”余万通抽掉餐巾客气地道谢。
余万通很不理解，也有点不可思议，大名鼎鼎的程少甫为什么会邀请自己这个西北银行支行的小行长一起共进午餐。
程少甫一招手，侍者推着一车酒过来，“余行长，请选酒吧。”
余万通推辞，说自己不善饮酒，程少甫于是就点了香槟，“余行长，在外国人看来，喝香槟是为了庆祝，那么一定有喜事发生。”
余万通想，难道程总知道自己要再婚了？然后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
万豪那么大的公司，通常合作的都是四大行，再说了多少外资银行也在他备选名单里，哪里轮的他来分一杯羹，所以当程少甫的助理送来请柬，他当时觉得就是恶作剧，可是没想到真的是程总。
两人相谈甚欢，之后一连喝了三瓶红酒，最后余万通的脸都晕成了绛红，而反观程少甫脸色如常，甘跃架着余万通坐回他自己的车里，余万通满嘴冒气，一个劲儿感谢程少甫款待。
程少甫站在车外一脸歉意，“余兄，小弟还有事，先不陪你回去了，甘跃照顾好余行长。”甘跃点点头，然后关上了车门。
程少甫回到自己的车上，让司机直接开到工业园，然后就漱漱口，闭目养神。
蒋林和白晓辉中午就先去了工业园，这条电动汽车的电池生产线在国内数一数二，在国际上也属于先进水平。
白晓辉挺自豪，这可是他自己独立揽下来的项目，绝不沾程少甫、冉成哲的光，所以今天他是东道主，程少甫才是客人，所以他自信满满地在办公室里等待这位要求甚严的程总“莅临指导”。
姗姗来迟的程少甫在白晓辉的引领下参观了整条生产线，又听取了车间主任的汇报，以及总经理介绍的销售情况。
程少甫一直没有发言，蒋林和白晓辉都在猜测他到底在思考什么？直到总经理结束了歌功颂德，他终于开口，“新生产线有什么问题吗？”
白晓辉有点惊讶，他原本以为程少甫是来找茬的，所以事事都准备地完美，静候他挑剔的目光，但是事与愿违，这次程少甫确实出于好意，为他们来解决问题。
白晓辉揣测程少甫是试探，于是就吹牛，“程少，你看，我这里工艺先进，人才充足，国家专利，世界品质，真的是完美无缺。”
程少甫冷笑，对着蒋林说，“你们白少真的是做广告的好手，连我这个对电池一窍不通的人都手痒痒地想加入你们了。”一群工人们哄笑，白晓辉也跟着一起笑，“可是你们白少不差钱呀，那我怎么好意思，现在我只能把带来的钱再带回去。”
白晓辉恨不得把自己杀了，陪着笑脸，“我说程少，你看，兄弟我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这次你来参观我亲自接待，不就是为了扩大生产线嘛。”
程少甫不动声色继续喝自己的茶，“这样吧，我先回去和冉成哲再商量商量，原本我是打算从你和他的两个项目中间选一个，现在你这样说了，我一定回去慎重考虑。”说完就动身要走，白晓辉立马跟上，“程少我跟你回去，你看冉成哲和我那么熟，他一定会让步的。我这条线刚刚上马，资金短缺，救命钱当然要先拨给我了。”
程少甫回身，摇摇头，“不是我说你，晓辉，人心隔肚皮，他冉成哲能拿自己妹妹来和亲，我觉得你这个朋友在他心中几斤几两还需再掂量掂量。”
蒋林挡了一下白晓辉，程少甫顺利地进了奥迪，远去，白晓辉懊恼地砸了杯子。
李新东这时候正下飞机，分公司的总经理已经迎了上去，然后一个女职员捧上了鲜花，“我代表全体员工欢迎李总来视察。”
李新东把接过的花束塞回秘书手里，“我今晚住哪里？”
“还是希尔顿那间？”总经理试探。
“万豪他们住哪儿？”李新东突然问出那么一句，总经理一时哑言，“一看你们工作就没有做好，我们的竞争对手都已经来了好几天了，你们还在那里摸鱼，工资都是白领的吗！”
有人嘟囔，“我们又不是商业间谍，哪里知道别人的动向？”
李新东听见了，径直走到那人的面前，“你回家吧，我李新东不养你这种人。”
那人一时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多嘴失去了工作，总经理和其他人都出了一身薄汗，果然这个李总是个狠角色。
今天公司并没有要求加班，所以下班后史婷婷急忙整理，打算回蓝水晶苑看看老妈和老爸弄得怎么样了。
方程开着凯雷德游过来，“上车吧，顺路载你一段。”
史婷婷客气，“总监你要有事先走吧，我等出租。”
方程继续邀请，“喂，免费的车你不坐，花钱的车你就等，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性格。”
史婷婷继续客气，“我还要去地方和你不顺路，你先走吧。”
方程也不和她多说，反正已经礼貌邀请过了，她不上来自己又不能强迫，反正他知道她搬家，往后住在蓝水晶苑13楼208室，来日方长。
等方程走了，她等了十几分钟终于拦到出租车，然后又赶上堵车高峰，磨磨蹭蹭，将近七点才到了蓝水晶苑，幸好老妈做好了饭等她。
她坐电梯上楼，然后左右仔细打量，终于找到了208室，然后敲门，老妈一张笑眯眯的大脸迎了出来，“婷婷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你多时了！”
史婷婷浑身发毛，老妈今天未免太过于热情了吧，房子已经打扫了大半，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看看，一直进餐区，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妈笑逐颜开了——方程正坐在那里。
“你怎么现在才到，方程早就回来了，等你老半天了！”史爸爸帮忙端菜，方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意味深长地笑。
“嗯，我办了点事耽搁了。”史婷婷睁眼说瞎话。
史妈妈抱怨，“我不是早提醒你，今天别到处晃悠直接到这里，你呀就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方程继续火上浇油，“原本我打算接她一起回来，可惜呀，人家不领情。”
史婷婷连忙解释，“我确实有事，不然我会那么傻免费的车不坐去打的！”
方程没有继续挤兑她，史妈妈连忙夹菜给他，他尝了一口，称赞，“阿姨的手艺真好！”
“听见吧，就你这没良心的，每次还挑剔我做得菜咸了淡了，看看方程多实在。”史妈妈唠叨起来。
史爸爸也不甘落后，连忙给方程夹了一只虾，“方程你吃，这是为你特别烧的，婷婷不能吃，她过敏。”
史婷婷两眼瞪得特大，这到底是我亲爹亲妈呀，我怎么觉得我是垃圾堆了捡回来的，方程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呀！
一晚上史婷婷都黑着脸，老爸、老妈、方程三人有说有笑，搞得跟失散多年头回见面似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半，史婷婷厚着脸皮提醒，“总监，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是送我爸妈回去吧。”
史妈妈连忙抢词，“我们今晚不回去，这不屋子才收拾了大半，一来一回多麻烦，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方程知道史婷婷是赶自己走，于是找了个理由告辞，走到玄关，史爸爸突然发话，“婷婷送送方程。”
史婷婷恨不得用目光杀死方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送他出门，史妈妈还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史婷婷立马把门关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三十三、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