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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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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二天风泽霍普来到太华宫时,耶拉已经召集了党羽正在议事,风泽霍普禀告耶拉说道:“我昨日和索兰吴奇将军,已经将华韵宫控制住了,之后我独自去见了赫林加尔雄,那加尔雄不亏是九灵王时代的老臣。”
耶拉大怒道:“看来他真以为我不会杀人么?“
风泽霍普连忙说道:“耶拉大人,我还没说完,那加尔雄刚开始刚强至极,不过我将王后的一绺头发交给他之后他马上明白了局势,看样子,加尔雄应该明天就会亲自将太子绑来交给大人发落。”
耶拉大喜说道:“果然如伯为丰林说的,这事还是应该交给你来。”之后耶拉又好言安抚犒赏了风泽霍普,便继续商议军佐势力残余和内阁派残余势力的处置,伯为丰林认为应抓捕,或杀或罢免,以绝后患。而傅士亦认为应杀不如收,这些残余势力中不乏大才之人,若是全杀了天下必乱,各地诸侯必然乘机纷纷作乱,如今赫林沙彤和四辅都死了,他们正惶惶不安,正是收拢他们的好时机。伯为丰林和傅士亦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暗中的唇枪舌剑,谁都不服谁,很快在大厅中吵了起来。
这时一名小侍僚悄悄走进大殿来到风泽霍普身边耳语一番,风泽霍普看了一眼正在争吵的傅士亦和伯为丰林,走到大殿门口,看到一名传令官着急的在大门口徘徊,霍普上前询问,传令官向霍普递上了一份来自于北方铎腊州的木简说道:“一名兽族壮汉赶了几天的路从埃铎腊州来到帝安城,送来的这十万火急的木简,驿官不当回事,那壮汉待两天后,大闹了一通,驿官才把这木简送来。送到武司阁,武司阁的大人一看木简就知道是大事连忙让我来找尤尔文大人,我见耶拉大人和众大人正在议事不敢进去”。
霍普看到这木简心中一沉,在伊力士只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才会用这种火漆封口的木简送奏书,霍普连忙拿过木简,接过旁边一名小侍僚递来的小刀,割开封住木简的火漆,倒出里面的卷轴,卷轴上写的内容让霍普瞪大了眼睛,霍普连忙拿着卷轴走进大殿,止住了正在和傅士亦吵的不可开交的伯为.丰林,伯为丰林恨恨的收回眼神,大殿上的众党羽看二人终于停下了,都松了一口气。
伯为丰林看向风泽霍普递过来的卷轴,大殿上的众人也向慌忙进来的霍普看了过来,谁知伯为丰林扫了一眼卷轴,脸色骤变。连忙起身对耶拉说道:“先知大人,埃铎腊州巴林江城守府西伯符送来了木简,上言埃铎腊州各地又爆发蝗灾,同时在巴林江城发现瘟疫,得瘟疫者,发热呕吐,浑身变成漆黑状,之后七窍流血而亡,且发病极快,巴林江城短短半个月几乎已经到了百里无人的地步了,埃铎腊州监管府楚恒.叶兰不仅知情不报,还派兵包围巴林江城,打算将全城人都杀死在巴林江城。”说着将卷轴举过头顶,送给耶拉。
耶拉忙不迭的抓过卷轴扫了一眼,差点没气炸了肺,气急败坏的将摔在地上。原来亚丁王尚在时,埃铎腊州就曾爆发过饥荒,饿殍千里,亚丁王派遣赈灾粮款给埃铎腊州,但埃铎腊州贪污十分严重,耶拉上谏亚丁王,治楚恒叶兰的罪,却被机要武策大臣楚恒鲁卫保了下来,楚恒叶兰为保命在埃铎腊州从上至下杀了几十名贪腐官员,将功赎罪,才平息亚丁王暴怒,又在武策大臣楚恒鲁卫的力保下,才保住官职。
如今耶拉看到又是埃铎腊州,心中暴怒至极大骂楚恒叶兰这个废物祸国殃民,底下的人被耶拉的样子吓的根本不敢上前说话,耶拉气急败坏的问道:“楚恒叶兰一个管后勤的监管府竟敢带兵包围巴林江城?谁给他的兵符?埃铎腊州的督军府和镇守府是废物么?”
众人纷纷沉默不敢上前触这个霉头,风泽霍普见众人都不说话,便小心翼翼上前说道:“耶拉大人忘了么,自从九灵王时代,各地诸侯叛乱之后,官职设置基本都乱了,很多地方诸侯虽名义上是镇守府(州最高行政长官),督军府(州最高军事长官)或是监管府(州最高后勤长官),但是实际上很多地方都是一人兼任三职,集三权于一身,势力很大,以至于那些封疆大吏三州总督府形同虚设。亚丁王时代加上天下各地叛乱和外族入侵,亚丁王疲于四处征战,于是便重新分权于各地诸侯,允许当地征兵镇压叛乱,亚丁王在世时尚且能压制住他们,但是现在亚丁王已经死去,我看这些诸侯又开始又了蠢蠢欲动的苗头了,而楚恒叶兰虽是监管府,主管全州商农钱粮,山川池泽,但他可是和辅佐武策大臣楚恒鲁卫是表兄第,难免能够独掌整个埃铎腊洲。”
耶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当初建议亚丁王分权地方就是耶拉自己。在亚丁王时代初期,因为巴德南叛乱,天下大乱。亚丁王继位后,十分忌惮地方大吏的兵权,亚丁王在风泽伊贝的建议下,加剧中央集权,地方诸侯惧怕亚丁王兵精将猛,便主动裁减兵力上缴兵权以来巴结亚丁王。
亚丁王自巴德南之乱后,十分厌恶人族和兽族,于是耶拉便四处打压兽族和人族,惹的整个伊力士兽族和人族四处叛乱,大军一直都是疲于四处平叛的状态,耶拉建议亚丁王,分权于地方,将部分兵权和征兵权交还给地方诸侯,让他们自行征兵镇压当地叛乱,原本征兵是有人数限制,却没想到后期各地叛乱加上外族入侵越演越烈,耶拉又建议亚丁王取消征兵限制,于是各地诸侯疯狂扩充兵员,直到后来亚丁王十分推崇的大臣风泽伊贝建议亚丁王停止打压兽族和人族,恢复兽族和人族的权力,这才使得叛乱停止,然而地方诸侯的势力却越来越大,以至于很多地方官员,镇守之间的争斗十分激烈,这也导致各州三个都府职权集于一身。
而后耶拉争权结党,迫害了以迪琳龙兴为主的军佐派,很多善于带兵的武将被迫害致死,致使华临州兵马虽多,但武将凋零,兵马混乱的状态。亚丁王突然猝死,导致了各地诸侯大臣的压制彻底消失,不在受控制。”
耶拉听了风泽霍普的话,一时间语塞。扭头看着底下沉默不语的群臣,耶拉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没听见伯为丰林的奏报么?你们都没点什么想说的么”。看着耶拉发火更是没人敢说话了。
伯为丰林起身说道:“先知大人,四辅死后,和四辅有关联的人全部纷纷自危,而楚恒叶兰可是辅政武要大臣楚恒鲁卫的族弟,大概他是想试探耶拉大人您的态度若是出兵征缴怕是会逼的楚恒叶兰起兵造反,这埃铎腊州本就是兽族聚集地,十分敏感,不如先派人前去安抚住楚恒叶兰……”
伯为丰林还没说完,刚晋升的辅国内阁大臣傅士.亦缓缓起身,对耶拉说道:“耶拉大人,现在最重要的是疫情,疫情势如水火啊,如果不及时控制必然会引出大乱,如果西伯符说的是事情是实情,且不说楚恒叶兰是出于什么目的率兵包围巴林江城,但埃铎腊州在如此绝境的情况下,楚恒叶兰为自保包围巴林江城极易激起民变,伊力士刚刚安定没几年,民心也未定,如果民变,很容易波及到整个伊力士。那时就算除掉了楚恒叶兰,后果也十分严重。建议马上派遣使者前去当地了解情况,同时派遣医官前往当地控制疫情,征收各地药材,在将巴林江城隔离,并且安抚民心,妥善处理死者尸体,救济埃铎腊洲,同时减免当地赋税。对于楚恒叶兰则必须降罪,要求他若在疫情期间有功则减免罪责。”
伯为丰林冷哼一声起身说道:“瘟疫之事从古至今一直都有,并且疫情现在控制在巴林江城,并未外泄,楚恒叶兰是楚恒鲁卫的兄弟,又是埃铎腊州监守府,集三权为一身,依我看他如今包围巴林江城是因为楚恒鲁卫死后,想要造反,如果不安抚他,各地诸侯纷纷效仿,那才是天下大乱。不如先好言安抚楚恒叶兰,之后令任达州督军府马崇赫接管埃铎腊洲。”
耶拉问众人还有什么建议,风泽霍普和亨加立尤尔文都起身赞成伯为丰林的建议。
傅士亦愤而上前说道:“如果安抚,楚恒叶兰必造反!!其次疫情耽误时间长了也会失去民心。楚恒叶兰现在必然惶恐不可终日,不知该如何是好,四辅势力被清除,现在人人自危,他带兵包围巴林江城就是在试探,如果耶拉大人让他待罪立功,那么只要没有性命之忧,楚恒叶兰必然不会造反。”
伯为丰林听了傅士亦的话心中恼怒起身说:“应该先除去带头的楚恒叶兰,他本就是楚恒鲁卫的兄弟,四辅死后,楚恒叶兰已有反心,应尽早剥夺其兵权,若留下他日后反叛。你傅士亦敢担这个责任么?”
傅士亦也被丰林说的怒气冲天说道:“你让任达州镇守府马崇赫接管埃铎腊州,又是什么意思,埃铎腊州本就是一个敏感之地,那里全是兽族,不服管教,而且又是个四通八达的咽喉要塞,马崇赫本就是个贪心之人,他有本事能震慑那些兽族人么,况且楚恒叶兰并不是傻子,马崇赫只要去了埃铎腊州,楚恒叶兰马上就会反叛,他管理埃铎腊州多年,当地兽族只服从他的管制,如果埃铎腊州大乱,各地诸侯必将反戈,那时候,你伯为丰林敢负这个责任么?”
接着伯为丰林和傅士亦就在在朝廷之上吵了起来。耶拉原本就被埃铎腊州之事弄的恶气填胸,现在二人又吵的他心烦意乱,瞬间怒火中烧,喝停住二人,二人被喝止后不敢在言语,只是怒视对方。
耶拉粗声喘了几口气后,让伯为丰林安下令安抚楚恒叶兰,而后令任达州镇守府马崇赫接管埃铎腊州,傅士亦还想阻止耶拉,被耶拉喝退,傅士亦无奈只能愤而离殿。
耶拉眯起眼睛看这傅士亦的背影叹了口气,伯为丰林冷哼一声,起身对耶拉说道:“傅士亦傲慢无礼,耶拉大人若不惩戒他,恐不能服众啊。”耶拉眼神阴冷的看了一眼伯为丰林,伯为丰林被耶拉这一眼看的心中一惊,低下眼帘,连忙屈身退去。议政结束后耶拉正准备回自己的私宅,刚到太华宫东门,就看到亨加立尤尔文正守在门口等待耶拉,耶拉上前询问,尤尔文说事情机密,耶拉便让尤尔文和自己上车一同回私宅。
在车上时尤尔文对耶拉说道:耶拉大人,亚丁王已经死去多日,必须尽快立王,否则后果很严重。”
耶拉说道:“我能不知道么,可是太子躲在赫林家族,伯为丰林和傅士亦都说赫林家族轻易不可杀,有什么办法。”
尤尔文说道:“赫林家族轻易当然不能杀,可是太子可以杀啊。”耶拉心中一惊看了一眼尤尔文,尤尔文说道:“耶拉大人,不如派遣刺客潜入赫林家暗杀了太子,一来太子死去,就可重新册立太子,之后名正言顺册立新王,又不必背负不必要的骂名,其二太子死在赫林家,可以以此威逼赫林家族,治赫林加尔雄的罪,除掉赫林加尔雄之后,重新扶植一个新的赫林家族族长,便可号令华临州所有家族,如何?”
耶拉大喜,尤尔文说道:大人,我马上便派刺客,今夜便去。”
耶拉沉吟许久,眼波流转,说道:“不,我有个更合适的人选可以去杀了太子。”
夜晚,华玄在自己府内和众人商议宫变细节,突然荣信闯进来,对华玄说道:“主公,无祁芒手下的戍卫军,开始出现调动,有点不对劲。”
华玄问道:“熊纹御林军呢?”
荣信说道:“被调往城外了。”
华玄急忙起身问道:“银章军也被调出城了?
荣信说道:“主公不用惊,本来文德泰威调禁卫军出城,但熊纹银章禁卫将军楚恒亚夫不从,说主公是熊纹大将,只听主公调遣,和铁甲御林将军雄维大吵了一架,最后其他禁卫军都走了,唯独银章军没走。”
华玄送了一口气。
熊纹御林军是负责在帝安城中太华宫的守卫工作,前身曾是泰罗王攻取库尔德那王朝的熊纹十方义军,大将军百木奥夫曾因招抚叛军,被库尔德那君王佑加王治罪,百木奥夫之女幼铭国色天香,为救百木奥夫献身给佑加王,但因幼铭与百木奥夫下属弗林留英相恋,被佑加王处死,百木奥夫悲愤之下,召集曾招抚的叛军,叛军纷纷来投,十军为:“熊纹赤胆军,熊纹金甲军,熊纹青芒军,熊纹靛纹军,熊纹土山军,熊纹银章军,熊纹玄武军,熊纹紫镶军,熊纹琥珀军,熊纹铁威军。每只军队三万人,合计三十万人,分三路从伊力士山一路势如破竹攻打到库尔德那的王城虢夜城。后灭库尔德那,改虢夜城为帝安城,建立伊力士。
后将熊纹十方义军改为熊纹十方禁卫军,鼎盛时曾有百万人,后来因为熊纹十方禁军扩充人数庞大,有懈怠态势,于是泰雅王时代,泰雅王便改编禁军,将熊纹十方军改编成为御林军,由二等熊纹大将统管。故熊纹御林军又称为为熊纹禁卫军。由各地专门挑选精兵组成,每军由一名御林将军统领,每军一万人,其中又分十名御林军校尉分管,其职责是专门负责守卫太华宫安全,以及警戒,开路。
华玄本是二等熊纹大将,统领十万熊纹御林军,但耶拉分化华玄手中军权,现如今,其他的熊纹禁卫将军全是耶拉的人,而华玄唯一能调动的也就仅仅是熊纹银章御林军。
祖睿却感到一丝不对劲,说道:“少主,我觉的有些不对劲,熊纹禁卫军被调往城外,而无祁芒戍卫军又开始频繁调动,一定有什么大的行动,我们不如暂缓行动,等一段时间吧。”
华玄说道:“熊纹禁卫军是精锐部队,有时会调动到城外进行演练,看今天的日子应该也到了演练的日子,应该是无祁芒配合禁卫军演练,正常的军事调动,而一般禁卫军调动到城外时,便会多分拨一部分城中的御卫军前往支援太华宫中的禁卫军进行加防。”
祖睿说道:“不对!若是演练,主公作为二等熊纹大将应该掌管熊纹禁军,为何少主不知道。况且平常戍卫军配合演练,调动不会这么大。怕是耶拉召唤无祁芒带戍卫军前往帝安城,若真是如此,有可能他们是针对我们来的。”
季忠说道:“我们的计划没有任何纰漏,正常来看,耶拉不会费这么大动作来针对我们吧,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主公刚跟文德泰威和耶拉翻脸,想来也不会通知主公。”
蒙武大大咧咧的说道:“来就来,还怕他不成,那无祁芒我早就想打他了,当了戍卫将军后,天天傲慢至极,况且戍卫军都是一帮少爷兵,就算来了又如何。”
荣信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蒙武打断荣信说:“婆婆妈妈的一点没有英雄气概,如今御林军出城,守军又未至,依我看正是好机会。”
荣信白了一眼蒙武,众人纷纷看向华玄,华玄说道:“没错,禁军出城,守军未置,难得的空隙,明日通知所有人准备动手。”说完华玄令人将家中私藏的几十副铠甲全部取出,分给众将领。
祖睿和荣信两人对视一眼,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其他人纷纷摩拳擦掌的,便闭上了嘴,祖睿长叹一口气。
祖睿隐隐的预感到事情一定没这么顺利,但实际上祖睿预感的倒也准确。
原来耶拉准备今夜暗杀太子,同时嫁祸赫林家族,进而控制帝安城各家族,便令御林军以军演为借口,出城守住各隘口,防止其他家族得知后逃离。
耶拉又想到华玄和自己当堂拔刀的事,原来华玄手上除了熊纹银章御林军一万人外,还有两千家兵,都是精心挑选的跟随自己数年的精兵强将,耶拉想让文德泰威带熊纹禁卫军除掉华玄,伯为丰林则建议耶拉将御林军调往城外,让无祁芒带兵前来帝安城时和御林军换防时,顺便围剿华玄。华玄贵为二等熊纹大将统领禁军,虽然被分了权,但华玄在熊纹禁卫军中威望很高,怕围剿华玄时有人通风报信或者临阵倒戈,干脆将禁卫军暗中调走,以免节外生枝,让无祁芒调部分戍卫军换防太华宫。
熊纹银章御林军将军楚恒亚夫是华玄心腹,只听华玄凋令,为此和耶拉手下的赤胆禁卫将军雄维大吵一架,而雄维并不知道耶拉调禁卫军出城是为了剿灭华玄,也并没有及时向耶拉汇报,只是带着自己的军队出城去了。
此时在赫林府,太子百木恒从赫林加尔雄房内出来后,心中又开始惶恐不安,听赫林加尔雄的话有些松口,似乎被风泽霍普说服了一般,回到房间后,太子百木恒借酒消愁,突然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悲哀,自己堂堂一介王储竟然被耶拉玩弄于股掌之上,想想先祖泰罗王当初面对着库尔德那王朝凶残的佑加王也曾遭到打压,但最后却成就了一番霸业,建立了万世功勋,再看先王亚丁王,面对凶悍于耶拉数十倍的巴德南,虽也遭到暗算,但最后也成为一代明君,而自己呢,百木恒越想心中越加觉的悲哀,自己现在不仅奈何不了耶拉,反而连命都被耶拉攥在手上,就这么想着百木恒的酒劲慢慢上来了,缓缓的趴在桌子上,眼前的烛光开始摇晃模糊,就在昏昏欲睡之时,太子突然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在房间的角落阴影中,似乎突然平地爬起一个人,太子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并不是自己眼花,阴影中真的爬起来了一个人,那块阴影犹如一片平静的水面,那人从黑暗中缓缓起身,太子被吓的一下仰在地上,酒劲全被吓成了冷汗,立马清醒了起来,太子坐在地上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着诡异的一幕,一时间忘记了呼救,那人起身后,缓缓向太子走来,这时候太子才看清,这人犹如浑身笼罩在黑暗中,身上的深色衣服不知什么材料制成,似乎随着动作在不断的变换颜色,脸上带着面罩仅露出的双眼,时隐时现流动着杀气,这人向太子走来,太子却产生一个奇怪的感觉,面前这人正快步向自己走开,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有人的气息,直到这人快走到太子面前,太子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后退,从柜子上拔出刀盯着眼前的人,这人立马停下犹豫了一会缓缓的摘下面罩,看到一张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脸,一瞬间太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