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一笑应无求》幺妖灰

10、牢酒

　　离歌笑带领着柴胡、贺小梅以及燕三娘组成了“一枝梅”，专为百姓们解决不平之事。朝廷追捕的通缉犯在民间却是人人称颂的大侠。帮助苗家寨解决了豹子帮的抢掠，又和工部军局当头的萧用南的爱子萧本打得火热。
　　“离歌笑，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恼呢？”应无求捏紧了手中的情报，苦闷地笑着。
　　“应大人——严公子派人来请！”屋外传了禀报声。
　　虽在严嵩手下卖命了多年，但极少同严世蕃打交道。对于严世蕃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同离歌笑一起代郑东流赴宴时，那双泛着桃花的狐狸眼和不可一世的笑容。
　　“我立刻就去。”应无求应声，整理了下官袍便向严府走去。
　　离严府还有段距离，应无求便看见萧本同严世蕃一起走出严府。萧本还是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严世蕃左眼被离歌笑击伤，戴上了黑色的眼罩，但是右眼依然光彩熠熠。明明就是个少了只眼睛的残废，却依然那么不可一世，那么引人注意。
　　萧用南也是严嵩身边的大红人，一向同应无求不对盘，他的儿子更是不买应无求的账。应无求也不想同萧本寒暄，隐在了树后。待萧本向严世蕃连鞠几躬告辞离去，应无求才走了出来。
　　严世蕃似乎知道应无求就在附近，一直面带微笑等着他走进。
　　“无求给公子请安。”应无求向严世蕃行李，严世蕃抚了应无求的肩，便转身向府里走去。应无求亦步亦趋地跟着严世蕃进了前厅。
　　“不知公子传唤无求所为何事？”应无求在严世蕃的授意下，坐在严世蕃右下首的位置上。
　　“你刚才看到萧本了吧。”严世蕃仅剩的一只眼睛微微地转动。
　　“是。”
　　严世蕃瞟向应无求，“你可猜得到他同我说了什么？”
　　“无求不知。”萧本只会吃喝嫖赌，同严世蕃能说些什么。
　　“他只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又能说什么呢？”严世蕃端起茶，勾起了嘴角，“若不是他爹交代，要他同我交好，他怕是觉得我无趣。若不是看在他爹还有些用处，本公子也懒得理他。”
　　这似乎只是闲话家常吧，真猜不透这个严公子的心思。“萧用南自然是想儿子能攀上公子的。公子自然瞧不上萧本。”
　　“往常他总同我讲，他在哪得的蟋蟀如何如何好，哪的地段适合开赌场，再就是哪个姑娘。”严世蕃颇有些无趣地摇着头，“这些时日，他倒同我讲起一个男人。”
　　最近同萧本交好的男人，便是化名“云水漂”的离歌笑。应无求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是遇到对手了吗？”
　　“锦衣卫的消息应该是最灵通的，应大人应该知道最近同萧本一起风头最盛的是谁吧。”严世蕃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应无求。
　　“那个什么浮云的云，云水漂云公子？”应无求露出恍然的表情。
　　严世蕃没有说话，还是维持着玩味的微笑。
　　应无求在心中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说实话，“不瞒公子，那个所谓的云水漂，就是离歌笑。”
　　严世蕃收回了目光，抿了口茶水，“你既早知他是离歌笑，为何不擒了他？”
　　应无求立刻跪在了地上，“请公子恕罪，无求只是想知道离歌笑接近萧本是什么目的。请公子放心，一切都在无求的掌握中，定能将离歌笑擒住。”
　　“起来吧，你那点伎俩本公子岂会不知？”严世蕃眯着那只独眼，盯着应无求，“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谢公子。”应无求站了起来，走到严世蕃右侧，却没有坐下。
　　“本公子也很不喜欢那蠢材，倒是想借你的手收拾了他。”严世蕃晃着手中的瓷杯，“那蠢材的话里话外对云水漂赞不绝口，颇有相见恨晚、心心相惜之意。”
　　应无求胸中升起莫名的怒火，没注意到严世蕃眼中也是嫉恨之色。
　　“无求定会帮公子擒住离、萧二人，将萧本交由公子发落。”应无求拱手欠身。
　　“那就敬候佳音。”严世蕃微仰起头，狡黠的右眼让应无求身上一凉，“下去吧。”
　　“是。”应无求退出前厅，这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水。
　　“萧本交由本公子发落，那离歌笑呢？”严世蕃看着应无求离开，眼中的玩味之色更甚。

　　应无求抓了委托离歌笑惩治萧本的梁日夫妇，引来柴胡、贺小梅以及燕三娘救出二人。同时，带领一干锦衣卫包围赌场，与离歌笑打赌斗蛐。离歌笑估出应无求的每一步计划，却料不到，应无求抓了他和萧本后会亲自将他们押回都指挥使司。
　　命人将萧本打晕后送往严府，应无求便走到关押离歌笑的监牢。这间牢房隔音效果很好，专审些隐秘或者极重要的犯人。打发手下离开，与离歌笑隔着牢门攀谈起来。
　　“大哥，你了解我，我也同样了解你。”应无求言笑晏晏，“你知道我的每一步计划，我也能估计你的计划。”
　　“这说明我眼光不错。没有选错人。”离歌笑也笑得亲切。
　　“同一枝梅的蠢材厮混还不够，还要勾搭上萧本。云兄，你真闲不下来啊。”
　　“我这不是正好给了你向萧用南出气的机会吗？”
　　“那我倒是要谢谢大哥了。”应无求拱手。
　　“哎，兄弟一场，客气什么。”离歌笑无所谓地摆手。
　　“对，不用客气，那大哥就把这当自己家，好好住着吧。”应无求对着离歌笑点点头，“小弟还有事，先走一步。”转身走出了牢房。
　　离歌笑在他身后无声地叹气。

　　再次来到牢房，便看见离歌笑安静地盘膝打坐。皱着眉头，双颊通红，额上还有汗水溢出。应无求有些疑惑，难道是中毒了？让人打开了牢门，命所有手下退出地牢入口留守，便走到离歌笑身边。
　　一壶上好的竹叶青，两碟小菜，一盘牛肉。这都是黄水、林骄特意给他准备的。
　　应无求拿起了酒壶，放在鼻下嗅了片刻，又摇了摇，并没有什么不妥，“你不是一向嗜酒如命吗？莫非酒太列，你不甚酒力？”
　　离歌笑睁开了眼，眉头还是拧在一起，咬着下唇说道，“你最好把酒放下快滚。”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应无求晃了晃酒壶，“我倒要尝尝是什么酒能让嗜酒如命的离歌笑不能入口。”
　　“不要喝——”离歌笑极力阻止，应无求却还是将酒一饮而尽。
　　刚入口，确是有些辛辣，待滑入喉中，便是甘甜清爽，这壶竹叶青堪比贡酒，绝对不是锦衣卫能拿得出的。“这酒……？”
　　“严世蕃送来的。”离歌笑苦了脸，“让你快走，你不听，让你不要喝，你偏要一口饮尽。”
　　“有毒？”应无求眼中的疑惑更浓，以严世蕃的作风，绝对不会让离歌笑死得这么痛快。
　　“倒也不能算是毒……”离歌笑的下唇竟渗出了血珠，眉头拧得更紧，眼中却是迷离。
　　“那是……”问话还未出口，应无求便觉得丹田处升起火灼一般的异样，身上也逐渐地烧起来，全身软弱无力，瘫倒在监牢的干稻草上。他已知道是什么，“合欢散——”出口的声音轻飘娇嗔。
　　离歌笑紧闭了眼睛，“无求，你别怪我——”再睁开，被满满地情欲覆盖。
　　“你——唔——”应无求话未出口，便被离歌笑牙齿咬住了舌头。逐渐消失的理智告诉他，要将离歌笑从自己身上推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双手已紧紧地抱住他的后脑。
　　离歌笑眼波未转，“无求——”低低地在应无求耳边唤了声，手已探入了应无求的衣袍内，贴着他滚烫的皮肤向下滑去……

作者有话说

　　咱邪恶了~~~捂脸~~~逃~~~
后续请亲们自由地脑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