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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俯察人事 ...
即使站在一个先知的高度,这个世界的存在依然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即使拥有永恒的生命,依然摆脱不了俗世的羁绊。
九薇长长叹了口气,长逾千年的生命让他看到无尽的沧桑,过人的学识也让他洞穿万古,世上对他来说似乎没有难事,但是对于天下却总有一种一筹莫展的感觉。
只要存在一日,纷争就不会停息,即使我们死去,战乱也依然存在。
“师父。”熟悉的清脆的声音,九薇转身抱起一个天真的女孩,脸上绽出一丝笑容:“清愁,你看,这就是天下。”
“映月国的百里明湖,烈日国的千顷沃野,晨星国的万丈雪原,三分天下,这就是我们所处的地界。”
夜色柔和,清愁看到满天的晨星映照着雪光,到处是晶莹一片。
“好了,我们回浅欢斋吧。”
九薇低下头,看到清愁脸上带着不解而好奇的神色。清愁大了,她开始能够感受师父的想法。他不忍拂逆爱徒,便搂着清愁坐在一块巨岩上,悠悠讲起一些往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中州本是一体,疆土无边无际,直至更加浩淼的海洋。它安静,宽厚似乎从来没有过纷争。但是有一日,一场劫难忽然降至。抢掠,残杀,阴谋,背叛······总之一系列怪异的律动打破了最初的宁静,开始腐蚀这个世界。山开始变得冷峻而陡峭,水开始变得寒冷而狂暴,许多草木生出了毒刺,鸟兽也变得桀骜不驯。
灾难不久就平息了下来,但是纷争却远没有结束;万物又欣欣向荣,但大多数却不愿改变他们的秉性。异类间的敌意,同类间的猜忌,已经渗入了求生者的骨髓。”
“为什么会这样?”清愁心下有一丝消沉,灵慧的眼眸里闪烁着纯洁的追究。
“天界曾经有过一位极为优秀的日御,名叫羲和。他性情悲悯而倔强,曾经试图消除人间的纷争。因为他发现每当天狼星出现时,纷争就开始肆虐。于是他从九嶷山侧的烈焰洞中找出一块炽热的巨岩,将之熔铸成一把长弓。长弓经过日复一日的锤炼,弓弦上凝聚出一枚火箭。他用这支箭射落了天狼。
如他所想的,许多纷争还没有完全展开就平息了下去。神弓的铸造使得天界的灵力达到了至高点,天势旺盛,地灵萎靡,万物凋零,到处都一片萧条。
这时人间唯一的强者站了出来,他叫‘羿’,他在风神箕伯的帮助下到达天界,偷走了羲和的神弓。箕伯的本意很不坏,天地的灵势又扭转回来,但是始料未及的是羿的修为浅薄,远不能承受神弓的灵威。他因为无法压抑住猛烈的□□而行至癫狂。
他用神弓射出两箭,一箭为了复仇,射向羲和。另一箭为了欲望,射瞎了明湖水中的河伯,继而他虏去了河伯的妻子,洛水之神。
射向羲和的那箭并没有中,反而射死了羲和钟爱的儿子阳离,阳离化为一只紫色的凤鸟陨落在九嶷山脚,那是唯一能够通达天界的山。羲和因为伤感,心旌动摇,灵力犹如流水一般离身而去,很久很久,日照惨淡,黑影幢幢。
这便是地界灾难的来历,羲和的轻举妄动打破了平静。虽然灾难没有持续很久,但是万物秉性已经发生了变化。当纷争的血液随着人们力量日益的壮大而苏醒,此时,天势弱,天道衰。人们自己的纷争又成了主宰,经过权衡和猜忌的催化了它们比以往更加惨烈。”
“后来呢?”清愁吐了口气,眼神像是在等待宿命的判决。
“地界这样在混乱中度过了百余年,风神因为懊恼怀恨而陨落。月御望舒为了重振天势,找到了飞廉取代风神的位置,又夺回了神弓,把它改制成了一把琴。琴弦要比弓弦好,她将琴还给羲和。羲和从失落中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把琴送回了人间。羿失去了神弓,被囚禁在水底。
于是天地的灵势终于又回到平衡,混乱过后人脉奄奄一息。仅存的人们聚集起来,或是盘踞山川,或是留守平原,或是依傍湖泊,相继立国并立誓要团聚一致。”讲到这里,九薇的语气带了一点嘲讽。
“这其中烈日、映月和晨星,三个国家最为强大。诸国之间不断重复地演绎纷争,并用联合或是吞并的方式互相毁灭,没有人能够最终幸免。千来年后,中州只留下这三个最为强大的国家,只有荒凉的海域之外未被吞并。
三国疆界彼此相接,成鼎立之势。但它们各自之间的冲突从来没有间断过。晨星霸占了几乎所有的山川,万丈雪原地域最为广阔。山谷中矿石丰富,物产奇诡。他们擅长锻造兵刃,武艺也十分高强,那是英雄的国度。一些人还利用条件,豢养了无数奇虫,种植剧毒的药草。就武艺和毒术来说另外两个国家都无法匹敌。
烈日国占据了大片的平原,在遂古之初是他们的祖先最先学会使用火。烈日疆土列为第二,而且土地肥沃,一切都欣欣向荣,中规中矩。虽然武功和巫术普遍比较平庸,但他们拥有极精妙的兵法,尤其阵法举世无双。
而映月,相比起来它势力最弱,疆土最少,而且大片的疆土由湖水构成。但是得太阴之源泉,制药炼丹,医疗导养,天下独绝。那里是个极美的地方,几乎人人出口成章,到处都有乐歌萦绕,最杰出的药灵(类似医师)法师,最优秀的歌姬舞女,最浪漫的乐手诗人,都唯独映月才能产生。那里是传奇,史诗的源头,也是谣言和阴谋的源头,它为浪漫梦幻的美所笼罩,也为奢靡欢淫所腐蚀。”
“师父喜欢哪个国家?”
九薇皱了皱眉,微微摇了摇头。他如今很少念及好恶,只是方才似乎破了例:“该是晨星。”他略略思索了一下:“好了,很晚了,我们回浅欢斋。”
我一坐下,故事便源源而来,但要写完整,却有许多繁琐细节一一要说清。这在构思时是种享受,在写作时却是折磨。写得语言幼稚,构思粗糙的地方望乞原谅!我历练不够,首次发文,欢迎批评指正,但莫要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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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俯察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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