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桃山》陆零

23、冰冷

　　今泉见夜走到院中。狯岳正挣扎着想从泥地里爬起来，身体却像是散架了一般，每一次挪动都引得他龇牙咧嘴。他的眼神是麻木的，像一块被反复敲打的朽木。
　　"起来。"
　　今泉见夜的声音平淡如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狯岳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他没有回应，只是缓慢而艰难地，用双臂支撑着自己，想要站立。他的腿还在发抖，腰背更是酸痛难忍。
　　今泉见夜没有耐心等待。他伸出手指，看似轻描淡写地在狯岳的后颈处一戳。
　　“嘶！”
　　一股电流般的麻痹感瞬间窜遍狯岳的全身，他尚未完全挺直的腰部猛地一弓，整个人差点再次摔倒。那一下不重，却精准地击中了他身体最疲惫脆弱的神经。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今泉见夜的指尖轻巧地弹了弹。
　　"你的身体，是工具。要学会让它服从你的意志。"
　　"我只教一次。看清楚。"
　　说罢，今泉见夜随手拾起地面一截断裂的树枝，比划着摆出了一个雷之呼吸的起手式。他的动作缓慢而精确，每一个细节都展现着极致的控制力。从脚下的重心，到膝盖的弯曲角度，再到腰部的发力，以及手中“刀”的握持。每一个肌肉的牵动，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机械，完美无瑕。
　　他没有爆发雷之呼吸的速度，而是将每一个衔接动作分解开来，像是在展示一幅静止的画卷。那不是雷鸣般的轰鸣，而是凛冽寒风拂过冰面般的寂静。
　　他的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气息泄露，仿佛与晨雾融为一体。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这不是寻常的演示，而是一场无声的审判。那看似缓慢的动作中，蕴含着足以撕裂一切的极致锋芒，每一寸肌肉的起伏，每一丝微不可查的震颤，都昭示着力量的本源。一种来自冰山顶端的，纯粹而孤独的极致。
　　他保持着那个姿势，金色的眼眸平静地看着狯岳。
　　"现在，你来。”
　　狯岳浑身是泥，衣衫褴褛，但他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下意识地捡起另一截树枝。他试图模仿今泉见夜的动作，然而身体的剧痛和疲惫让他寸步难行。他抬腿，重心却不稳；他弯腰，背部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笨拙地挥舞着树枝，姿态僵硬而变形，完全没有了昨日训练时的半分锐气。
　　他的脸色因为用力而变得狰狞，额角青筋暴起。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和愤怒，却被今泉见夜以最残忍的方式，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今泉见夜的目光冷漠。他没有丝毫的怜悯，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像个废物。"
　　他再次走上前，不容分说地抓住狯岳的身体，强行掰正他的姿势。这一次，他没有手下留情，每一次调整都伴随着骨骼的摩擦声，让狯岳的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
　　"重来。直到你记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