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悠然恨

3、第 3 章

　　~~~~~~~~~~~~~~~~~~~~`下面开始洒狗血。于是这是狗血的分割线~~~~~~~~~~~~~~~~

　　“再后来，仙凤也离吾而去。”龙宿对着水晶球中的人说道。“汝不让吾知晓汝之命数，是不想吾为汝逆天改命。汝之心意，吾又岂会不懂？可是吾之心意，吾想要的，汝可明白？”声音忽尔转高恨声道：“哼，汝还说不是为了天下苍生。汝还敢说汝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一个破球，就想将吾拘在这里。你再不出现，吾就毁了汝心心念念的苍生，死也让汝寝食难安。”声音忽又渐转低沉：“汝离开已多久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咬你一口，省去多少麻烦。”（龙首，你念好深~~~~）
　　“噫，有人进了结界，却为何无人来通报？”龙宿心下吃惊。这里除了特殊的几个人，外人是无法进入的。会是何人到此？龙宿抬头，就见远远的小径的尽头，有人白衣青伞，踏雨前来。
　　“剑子？！”龙宿呆立当场，不觉叫出心中那个翻腾了无数遍的名字。怔怔的看着那人走近。眼前的，全是从前那人无数次白衣青伞踏雨而来的画面。龙宿一下分不清面前的到的是幻影还是实情。
　　“老伯”（噗哈哈~~~被雷了吧？说了要慎入！慎人！！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顶锅盖遁~~~~）
　　突听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将龙宿惊醒。当那个称呼反应到龙脑中时，不禁满面黑线（= =|||）嘴角抽搐，表情有瞬间的狰狞。
　　“你称吾什么？”龙宿冷声道，一拂衣袖，满脸不悦。
　　“呃……学生-----”来人小心的答道，还没说完，就被抢白。
　　“吾很老么？”
　　“这……呃，不是。您头发全白了。”来人犹豫着道。
　　听到这，龙宿不觉低头一看。然来自已一头紫发已是一片雪白，不觉怔然。
　　“哈，……白了么？”龙宿苦笑。
　　“你刚自称学生？你是儒门弟子，还是学海学生？”
　　“学生乃是儒门弟子。”来人不自觉恭敬的答到。
　　“哦，你到是儒门弟子，哈。不知师尊是谁？”
　　“学生家师东君伯”
　　“哈，到不曾听说教父收了这么一个弟子。”
　　“前辈认识师尊？请受学生一拜。”说着一揖到地。
　　“抬起头来。”
　　“是。”
　　龙宿看到一张年轻的脸。黑曜石般的眼睛，清澈不染点尘，幽深沉静。方正的脸上疏眉朗目，乌黑的头发用儒巾束起，额前三撮流海，让那张严肃的脸添了些活泼的生气。白色的儒衫衬得人玉树临风，温润如玉。
　　龙宿看他的眼神深了几分。
　　“你是如何进来这里的？”
　　“学生游历到此，错过宿头，看见这里亮着灯，就进来了。打拢前辈，实学生之过。”
　　“你看到这里亮着灯？你竟然看得到这里？”
　　“啊？”来人不明所以。
　　“是你么？会是你么？”龙宿打量着面前之人，眉目间确与剑子有七分相似。话未说完，龙宿一翻跃起，骈指点向来人眉心。那人见龙宿袭来，大骇。欲身避开。却那里躲得过。两人本就隔的近，又毫无提防。这一下，被龙宿一指正中眉心，瞬间无法动弹。意识也跟着摇摇摆摆向黑暗沉去。
　　龙宿一指点在眉间，并不曾伤他。只是运起儒门密法，观他魂魄。只待得一时三刻，便见龙宿收回功体，踉跄退开。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哈哈。。。。竟是入了儒门哈。”
　　来人意识清明时，只听见对面华丽的人脸上狂乱的神色，口中喊道：“果然是你！”声音中透着失而复得的欢喜。一时愣住，到忘了刚才这个人貌似要袭击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忘尘人。”
　　“忘尘人？哈哈哈。。。。，好个‘忘尘人’！不是你！果然还是不是你！！”
　　忘尘人看着眼前华丽的人影愈见郁怒的狂态，只觉那笑声竟哭还让人难受。正在此时，结界破裂，一股强劲掌风袭来。忘尘人的溜转身撑伞，挥掌就挡。无奈来掌强大，倒退数步，气血翻涌，险些跌倒，强行忍住。
　　“哈哈哈~~~”伴着一阵狂唳的笑声，一人打破结界撞了进来。
　　那人身量巨大，体态雄壮。面目狰狞，一头诡异的绿发披散着，看上去倒像是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呃，实在想像无能= =||）
　　“又是你们，这一路连番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儒门向来不问江湖事，但并不代表可以任人欺凌，若再逼迫，休怪我无情。”忘尘人怒道。
　　“好小子，几次三番让你逃脱。今日看你那里逃。”
　　“无奈啊！自出道以来还无人能让吾背上这柄太乙剑出鞘，今日就此一试。”
　　听到这里龙宿一动，走上前来。
　　“不差。看来教父倒是把一身绝学都传与你了。”龙宿不理来人，优雅转身，抬手替忘尘人调理内息。
　　“多谢前辈！”忘尘人说着便要下拜，龙宿却并不看他，只冷冷道：“敢惹动儒门，就要有相当的心理准备！”说到最后，脸现狠唳，灿金色的瞳眸已转成红色。
　　最后一个字音刚落地，龙宿已动，身如鬼魅，电光石火间已至那绿发人身前，一掌击出。那人在看到龙宿动时也动了，但还是看着那一掌击在自己身上，跟着自己飞出去的身体狠狠撞在亭外的空地上，吐血不起。
　　“疏楼龙宿！你是疏楼龙宿！！”
　　龙宿再不理那人，羽扇一挥，将那人扫出宫灯帏。
　　“你是龙首？！参见龙首。”忘尘人说着便要下拜，龙宿却并不看。
　　“他们都是些什么？汝如何惹动他们？”
　　“禀龙首，他们就是连日来搅动江湖腥风血雨的式神一族。他们自称为式神，驱凶兽饕餮为祸武林，专食武林人士。已有不少江湖人遇害。学生四处游历，并不曾惹动他们，却不知因何对学生苦苦相逼。”
　　“哼，时无英雄，竖子横行！”
　　“主人，素闲人来访”侍童上报。”
　　“请他进来。”
　　“劣者见过前辈。噫，这位是？”素还真看见一旁忘尘人，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素还真，来此何事？”龙宿冷冷道。
　　“当然是为他而来。”
　　“他？哪个他？”
　　“呃。。。。哈。剑子前辈仙去之前曾用毕生功力封印上古恶兽饕餮之灵力。这恶兽能将所食之人相互冲突的各种能量转化成自身的力量，而式神一族则依靠吸食饕餮转化后力量生存。甚至有强大的还可以吸食整个饕餮，让自身和恶兽合二为一，那时就无人能阻止了。如今封印未解，始终不能合一，从恶兽身人所借之力也有限。若不是如此，恐怕今日恶兽为祸愈甚。如今既已找到命体。。。”说着又看了忘尘人眼，忘尘人只默然而立，面色沉静恭听两位长辈说话。只听素还真接着说道：
　　“。。。。他们定会倾力而出，解了恶兽的封印。吾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哦~~~想必素贤人心中早已计较已定。”
　　“劣者------来的好快！”一句话未说完，素还真已是变色，转身凝神戒备。龙宿也是一闪身，跃到素还真身边，二人有意无意间将忘尘人护在了身后。
　　空气中弥满着一种兽类的冷唳凶残的气息，夹带着血的铁腥味。那味道说不出的难闻，闻之欲呕，伴着这股血腥味而来的还有股说不出的邪恶之气，无端让人生出恶寒。
　　接着便见之前被龙宿一掌扫出的那个绿发怪人当先走了进来，只见那人身后还跟着一头长得像麒麟的怪兽，血红的眼睛中散出着凶残的当芒，低低嘶吼着。
　　“素还真，我们又见面了。”绿发怪人开口说话，声音如夜枭般难听。
　　“好说，好说。”素还真淡淡道。
　　“见过。。。。”那人一句话还未说完，龙宿不耐的一扇扫去，那人吓一跳，再不敢硬接，翻出老远。惹动饕餮骚动的嘶吼。只听龙宿的儒音传来：“既然来了，何不出面一见。”
　　“哈哈哈哈，疏楼龙宿，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三教鼎峰。可惜啊可惜，不能一见另两位风采，竟是平身憾事。”那声音宏大，透过气劲传出，分不清声音是从哪里传来，好似无所不在。接着就见电光一闪，空气一窒，对面出现一个黑色身影。那人全身漆黑。往那里一站，如果敛去气息，就完全融入到如墨的夜色中。（再次想象无能= =）
　　“你就是式神？”
　　那人狂肆的踏前一步，双目如电盯着二人身后垂手而立的忘尘人。
　　“吾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想必龙首已知。倘若龙首肯与吾合作，凭你不死之身，加上我们式神一族的力量，中原武林是囊中之物。
　　“好大的口气！噫~~素还真，如今蟆哈都进化？竟生的如此的大，还是黑的，变异了么？”
　　“噗~~~前辈，这话太不合前辈华丽的风格了。这话该是由剑子前辈说来才合适啊，哈。”
　　忘尘人站在两位前辈身后忍笑忍的快内伤了，两位前辈还真可爱啊！再看对面式神，黑脸都快变成绿脸了。
　　“绿蚁，你带人抓住那小子，今天定要解开饕餮身上封印。疏楼龙宿，素还真，死来！”
　　说着三人便是绝招上手。龙宿和素还真成犄角之式，阻住式神去势，同时也将饕餮围住。二人倒也配合默契。那边忘尘人正手拿青伞，笑道：“噫~~~~你原来叫绿蚁不叫绿头苍蝇啊。”一人独对众人围殴，倒也挥洒自如。气得绿蚁哇哇大叫。
　　那边式神一人独对中原二大高手，几番下来，在二人完美的配合下已见吃力。一个不察被龙宿一掌扫到，倒退数步。式神大怒，“伊们找死，休怪吾无情。”说着只见式神脸上黑气汇聚，身边饕餮低嘶不止。式神手结法印，身全黑气愈盛，与饕餮身上邪灵恶气相融，形成无形气罩。
　　“不妙！他要向恶兽借力。不能让他能逞。”
　　“明圣剑法。”
　　“紫龙再现。”
　　二人联手打去却被无形气罩弹开，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两人凝神敛气，式神借力将成，正待收回法印。
　　“ 天下风涛 ”
　　“剑挽天华 ”
　　“灭世之威”
　　“轰-----”的一声巨响，三掌相交，威力巨大。顿时沙走砾飞，土石崩裂。龙宿与素还真俱是口吐朱红，呕血不止。式神也是倒退数步才止住去式。
　　“龙首！前辈！”忘尘人大惊，一剑挑开绿蚁，就要过来。
　　“退下！”龙道喝止。
　　“上古恶兽果然凶残，竟连已方人也食。”却见那饕餮在借力式神之后，气焰顿低，张嘴吸食身人诸人，转化已力。甚至连刚才三人交手所击散在四周的余力，它亦有能力将之吸食。只片刻间便有精神抖擞。
　　“哈哈哈，还不受死么！”说话起手捏决又是一掌挟万钧之力而来。
　　“这下麻烦大了。唉。”
　　两人还招便挡，却只觉式神掌力威猛逼压而来。正在此时，一道宏大掌气传来，三掌齐发。二人顿感压力骤减。再看式神，已是口吐朱红倒退不止。
　　“来者何人？”式神怒极。来者是一个一身儒袍，面容矍铄的老人。
　　“师尊！”忘尘人惊呼，一下跳到自己师尊面前。
　　“属下见过龙首。素贤人，久见了！”
　　“原来是教父东伯君，劣者这厢有礼了。”
　　“嗯，教父怎会来此？”龙宿凤眼微眯。
　　“回龙首，学生一直有跟师尊联系。”终究是年轻人，在自己师尊面明脱不了跳脱的性子。
　　“好！伊们一起死。祸之源~~~”
　　“尘儿退后。”
　　“是，师尊。”
　　语罢，三人联手出招，全神一击。正在这时，只见东伯君击向式神的一招，突而转向龙宿。
　　这一下变起仓促，谁也没料到。龙宿回身不及，祭起御皇对敌。素还真则全力卸去式神来掌之力，以减轻龙宿之危。
　　“师尊！”忘尘人不敢相信的惊叫出声，下意识的飞扑过来，就要去挡。
　　“哐-----”的一声，御皇寸寸碎裂，龙宿腹背受力，身体飞出，口吐朱红，血流不止。那边素还真全力受式神一击，也自不力，向后飞出。被龙宿接住。忘尘人飞扑过来的身子，被东伯君拿住，瞬间封住他周身气劲，转手掷出。那边式神退去素还真立马飞出接住。顺势按坐于地，运起指决，就要解了饕餮身上封印。
　　“剑子！”龙宿不觉叫出。龙宿向着式神飞扑过去。
　　“不。。呃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不能将让解了封印。”素还真勉力撑起伤体就要去支援。
　　“来不及了。龙宿本就是嗜血者，以嗜血者之恶体前去，只会加快封印的解除。连他自己功体也会被饕餮所食，哈哈哈~~~”东伯君疯狂大笑。
　　“你！可恼！真真让人生恨！！”素还真温和的脸上竟现出从未曾有过的恼怒与恨意！素还真强聚功体站起。
　　“恨？哈哈哈，我为何不恨？疏楼龙宿明明是邪恶的嗜血者，却为何统领儒门？！最可恨的还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中原正道，竟然默这个邪恶的嗜血者，简直是三教之耻。吾经营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你这样人，面恶心黑，比邪恶更邪恶。”
　　“哈哈哈~~~~~素还真，今日我就要让中原武林血流成河。”
　　素还真回头看去，法印之下，忘尘人身上笼起淡淡的白光，与饕餮体内一点相呼应，眼看封印就要解除了。而龙宿嗜血者的体质正被饕餮缠住，功体正慢慢被蚕蚀鲸吞，无法援手。
　　“噗-”的一声，法印消除，忘尘人与龙宿被力道弹开。随着一声“嗷~~~”的巨吼，饕餮身子瞬间涨大，遍体诡异的红光流转，那是之前吸食的功体所至。旁边式神身体也跟着暴涨，跟饕餮齐高，一人一兽身上光柱互相流转。
　　“不好，他们要合体了。快阻止他！”
　　“休想！”东伯君拦住。
　　“师尊，你还要执迷不悟么。一但合体，将是血流成河！师尊若再执着，太一剑下无私情！！前辈，龙首，你们快去阻他，这里交给我。”
　　“哼！忘恩负义的东西，二十年，吾就当养了条狗！从此恩断义绝！出招吧！”
　　“哈哈哈~~~~~从此天下，唯我独尊！”式神和饕餮合体已成。龙宿虽是不死身，但刚连番苦战下功体损耗巨大，一时片刻也不及恢复，再看素还真，更是惨亏。披头散发，一脸血污。
　　“如此，怕是只有三先天再世齐出才能挡下这毁天灭在之数。”素还真淡淡道。
　　龙宿不觉黯然。
　　“伊们受死吧！疏楼龙宿今日吾要吸尽汝之功体，成为不死不灭之身。灭世之威！”
　　正在这时，（古尘再玩和往生咒响起，乃们自己脑补下吧~~~`）天边现出一金一白两道剑气，划破黑暗，照亮天地呤啸而来。众人不禁都抬头去看。
　　“是剑子佛剑！”龙宿动容，声音忍不住颤抖。
　　“不，是古尘和佛牒！终于来了！”素还真道。
　　说话间古尘和佛牒已飞至，分别停在龙宿左右两边。龙宿感应着两位好友的气息，突然说不出话来。
　　“哼，三先齐聚么？到要讨教讨教。”
　　“可惜，我的御皇。”
　　龙宿话刚说完，就见古尘剑气一盛，古尘绕着龙宿转了两转，忽然就停在龙宿面前。
　　“好友，你是要我用你之古尘么？”古尘点点头。
　　“好！”龙宿伸手握住。那一刻，龙宿只觉翻涌的情绪平静下来，有种从未成有过的满足感，不觉面露微笑。那一笑倾城，忘尘人一生难忘！
　　“佛剑你呢？”龙宿回头问佛牒，佛牒点头，像是佛剑在微笑。
　　“哈哈哈~~~~好！就让伊们一睹三教鼎峰再战江湖之风采。”龙宿拂袖，凤眼冷凛。
　　“祸之源~~”
　　“万代山河满江红&万引天殊剑归踪!”(啊~~这俩终于合招了啊，哈哈。觉得雷的麦打，我只是满足下我的恶趣味）
　　“万谛一灭!”
　　三招齐发，三先天多年后再次陪联手，挟天然浩然正气击气式神。
　　忘尘人睁大眼，看着这平生仅见的奇景。只见龙首手握传说中道教先天剑子仙迹的古尘剑，运起儒门绝招“万代山河满江红”，可那剑气中分明有着道家气息。隐隐的剑光中，他好像看到一个白衣道者与龙首并肩而立，手握古尘，一同出招。那道者一身白衣白发，潇洒出尘。那相偕的背影是那样和谐，好像千百年来一直就是那样的。一直以来所以关于三教先天的种种传说，都不及眼前来的真实。突然觉得那身白，白的有点刺眼。此后一生，忘尘人再不曾穿过白衣！再也不曾忘记过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白衣道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那两招袭向式神时，牵制住式神所以后招。跟着，有着宏大佛气的佛牒便至，正中式神全身气罩最弱之处，一击成功。
　　灰飞烟灭，一切尘埃落定。
　　佛牒绕龙宿三圈，像是道别。
　　“佛剑！”龙宿轻呼。佛牒最终点点头，向着鎏法天宫的方向飞去。
　　“你也要走么？”龙宿看向手中龙吟不止的古尘，松开手。
　　古尘绕着龙宿飞了三圈，却是飞向忘尘人。只见剑气中有隐隐的银色流光流注到忘尘人身上，瞬间消融不见。之后，古尘又飞了回来，重新落在了龙宿的手中。
　　忘尘人甚是不解的看向龙宿。龙宿看素还真。
　　“素还真，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么？”
　　“耶~~~非也非也。这一切都是剑子前辈计划好，交待劣者的。”
　　“剑子？！”龙宿动容。
　　“嗯。前辈仙去前曾来找过劣者，说是推算出饕餮之祸。亦算出此祸将祸及前辈你，苦于不能待到此时，于是出此计划。” （呜呜，剑子啊，你到底有多爱咻咻啊一百遍啊一百遍）
　　“所以，你其实一早就知命体之人是不是。也是你引他进入结界的？”龙宿冷然的眼扫向忘尘人。
　　“呃~~~劣者也是按剑子前辈的安排行事。”
　　“那古尘和佛牒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吾之前一直找不到古尘？”
　　“那是剑子前辈和佛剑大师用将毕生功力封印在剑灵中，直到饕餮封印解除，自会感觉的到。可是依劣者刚才看来，古尘中好似还存了剑子前辈一魂一魄。” 素还真突地想起那一日在琉璃仙境，自己问起，若有一日，龙宿背道而驰，古尘要斩无么？剑子一口咬定龙宿不会。自己一再追问，剑子沉默良久，淡淡说道，如真有那一日，事成之后，请毁去古尘。如今看来，徜若龙宿真的背道身死，天地间也就再无剑子仙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都为我打算好一切了么？”龙宿一手抚着手中古尘，一手从怀中掏出水晶球，低问。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希望？可是我要的，却不是这些！不是这些！” 语声沉痛，让人不忍闻。
　　龙宿抬首，天边残阳如血。天地廖廊，寂寞千年。
　　忘尘人就见龙首脸上又出现之前那种死寂的神色，疲惫不堪。素还真突然也悲从中来，亦是默然不语。
　　良久，素还真才道：“命体既在，又何------”
　　“那又不是他！”
　　“我又不是他！”
　　龙宿、忘尘人同时开口。素还真怔住。龙宿看了忘尘人一眼，露出点笑意。“汝，不错！汝不是任何人，做汝自已罢！”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剑子仙迹就是剑子仙迹，天下无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嘻嘻）
　　说着解下腰间令牌：“儒门弟子忘尘人听令，从今日起，汝将是儒门下一代龙首。”
　　“前辈！”
　　“龙首！”
　　“吾意已绝，无需再劝。起来吧”
　　“龙首，弟子……”
　　“你怀疑吾之眼光？日后有事，就去琉璃仙境找素贤人吧。素还真，如此多担待了。”
　　“弟子，弟子想为师尊守孝三年。他必竟是吾之师尊，养育之恩不可忘。”
　　“按自己的心去做吧。去吧！”
　　“是”忘尘人说完，抱起师尊尸体走了。最后深深看了忘尘人一眼，转身走向浓浓暮色。
　　“前辈，剑子前辈还有一物托劣者转交。”素还真急急唤道。
　　“哦？是何物？”
　　“黑匣子。（嘿嘿，偶又恶趣味了哈）此物可以将人的声音保留下来，但是一次性的，听过后就会消失。前辈说留了一句话给你。”
　　“哦~~”龙宿愣愣接过，看着手中匣子，想着这一切。。
　　“哈哈哈哈~~~”忽地放声大笑，放进怀里。抬步就走。
　　“前辈不想知道剑子前辈留下何话么？”
　　“不用，他要说的，吾已尽知！”
　　“前辈，唉----”素还真低叹。
　　龙宿前行几步突又停下，回头看素还真。
　　“世事一场大梦，人间几度风姿无双。”
　　“呃~~~~劣者不明前辈所言。”
　　“不明白？”龙宿突然冷笑。
　　“素还真，一步江湖无尽期。一语成谶，便是阴阳两隔，遗憾百年。”龙宿抬头看向天边，“你还要让那人等多久呢？”
　　“啊！”素还真倒退数步。只听得龙宿继续冷冷道：
　　“素还真，问问你的心。谁才是那个让你想起觉得温暖的人？谁才是那个与之相对，能得片刻安宁，不去想起那些沉重惨痛的过去？谁才是那个相对可以与之一笑的人？”
　　素还真脸色惨白，将心中浮起的那个人影深深的压下去。
　　“虽然知道他多久都会等下去，但这么一年一年的等下去，其中的绝望痛苦，你可有想过么？时间漫漫，天地寂廖，这些之于我们已无意义。你也要等到成遗憾么？少了一半的明圣剑法真的很难看！”
　　“啊，劣者。。。劣者。。”素还真已是说不出话来。
　　龙宿却再不管他，径自走了。远远的只到风中传来最后一句话：“若有事，来王者之墓找吾吧！吾累了！”
　　素还真看着那寂廖的背影融进苍凉的暮色，不仅低头苦笑。
　　“你说的我又何曾不想？奈何一步江湖无尽期。无奈，无奈啊~~唉！”
　　风起了，天地茫茫，只剩素还真身影还在风中伫立。。。。
　　人生是一袭华丽的丝绸，上面长满了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