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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血脉撕裂:布莱克双重意识对决,死亡岛揭秘亲情羁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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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的身体突然像被无形的铁钳狠狠攥住,剧烈地弓起,脊背弯成一张绷紧的弓,骨骼甚至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中间断裂。喉咙里同时挤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嘶吼——一种是被控制时的尖锐咆哮,像生锈的铁器在玻璃上疯狂刮擦,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每一个音节都裹着暴戾与疯狂,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震颤;另一种却裹着浓稠的痛苦与压抑,像是从被碾碎的牙缝里挤出来的挣扎,带着濒死般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滚……给我滚开!”
“桀桀……一个半截入土的灵魂,还想挣扎?”阴冷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溢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感,仿佛有无数条冰冷的小蛇在里面蠕动、吐信。他眼神里的猩红如沸腾的岩浆般疯狂翻涌,几乎要冲破眼眶的束缚,在黑暗中映出骇人的红光,“这孩子……可是天生的纯净容器,灵魂剔透得像未被污染的水晶,你该感谢我,给你找到如此完美的‘新皮囊’……”
“不……不准碰他!”属于布莱克的声音猛地冲破束缚,带着声带被撕裂般的剧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混着浓重的腥气。他的脸因两种意识的撕扯而扭曲变形,一半是狰狞的狠戾,青筋暴起如墨色的蛛网般爬满额头与脸颊,几乎要撑破皮肤;一半是深切的痛苦,嘴角淌下黑色的黏液,在下巴上凝成一道道诡异的痕迹,又顺着脖颈滑进衣领,“伊莱……快跑……别管我这个废人……我是他的亲叔叔啊……是他父亲的亲弟弟……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我怎么能害他……”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狠狠砸进众人心里,激起千层浪。伊森浑身猛地一震,如遭雷击般难以置信地看向布莱克,瞳孔骤然收缩——难怪伊莱总说觉得他眼熟,难怪他看向伊莱的眼神里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原来他们之间竟有这样血脉相连的羁绊!记忆深处那些模糊的片段突然清晰起来:兄长临终前托付的眼神,襁褓中伊莱粉嫩的小脸,还有……那个曾笑着说要替他撑起半个家的弟弟。
“亲叔叔?”黑暗意识发出更尖锐的嘲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笑声尖锐得能刺破耳膜,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簌簌发抖,落下一地残叶,“一个把亲侄子往火坑里推的叔叔?你以为搬出这层关系就能唤醒他的同情?别忘了,是你亲手在协议上签字,参与了安卓魏思的‘净化计划’;是你亲手在地图上标记了他们父子的航线,让这孩子一步步踏入这座死亡岛!”
布莱克的身体突然像离弦的箭般朝伊莱扑去,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却在距孩子三步之遥的地方猛地顿住,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铜墙铁壁——他的左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右手手腕,指节泛白如枯骨,青筋暴起如蚯蚓般在皮肤下疯狂蠕动,几乎要撑破皮肤,仿佛要将那只带着杀意的右手硬生生从胳膊上扯下来。
“啊——!”两种声音在他喉咙里炸开,震得空气都在剧烈颤抖。一种是愤怒的咆哮,带着黑暗意识的暴怒与不甘,几乎要掀翻整片树林;一种是痛苦的闷哼,像是灵魂被生生撕裂成两半,混着暗红色的血沫从嘴角溢出,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花。他的眼神在猩红与清明间疯狂切换,瞳孔忽大忽小,像是两个势均力敌的灵魂在同一片躯壳里展开殊死搏斗,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烈抽搐,发出“突突”的跳动声:“放开……放开他!他是我哥哥唯一的根……是我们家最后的火苗……我答应过哥哥要护他周全……哪怕粉身碎骨……”
“痴心妄想!”黑暗意识骤然占据上风,布莱克的右手猛地挣脱束缚,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尖锐如爪,泛着乌青的寒光,指甲缝里甚至渗出黑色的黏液,直逼伊莱的面门,带着撕裂一切的狠戾,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张小脸撕碎。
“不——!”属于布莱克的意识爆发出最后的力量,那是血脉亲情与临终承诺凝聚的执念,比钢铁更坚硬,比磐石更顽固。他竟用左手硬生生挡住右手的攻势,尖锐的利爪深深嵌入自己的左臂,黑色的黏液混着暗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像喷泉般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将枯叶与泥土都腐蚀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小坑。他看着伊莱,眼神里闪过一丝短暂却无比清晰的清明,那里面有血浓于水的疼惜,有对兄长的无尽愧疚,更有不容动摇的决绝,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却字字千钧,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伊莱……记住……我是你爸爸的亲弟弟……是你的亲叔叔布莱克……实验室地下三层……有个嵌在墙里的银色装置……那是核心控制器……毁掉它……用你口袋里那把爸爸给你的小折刀……就能终结这一切……快走……别回头……”
话音未落,浓重的猩红再次如决堤的潮水般吞噬了他的眼眸,将那丝清明彻底淹没。他猛地甩开自己的左手,发出野兽般的狂吼,声音里充满了黑暗意识的暴怒与得意,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狂妄:“还有你!别忘记了安卓魏思的任务!是他亲手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给了你东山再起的机会,现在又把你交给我控制,你以为凭这点廉价的血缘就能违抗他的命令?你哥哥早就死在那场实验事故里了,没人会认你这个叛徒!没人会记得你的承诺!”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地狠狠扎进布莱克残存的意识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剧烈地痉挛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痛苦与绝望,仿佛被硬生生揭开了最隐秘、最不愿触碰的伤疤。黑暗意识趁机狂笑起来,那笑声在林间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对!就是安卓魏思!是他给了你研究的资金,是他默许你用那些流浪汉做实验体,现在你想靠这点迟来的亲情赎罪?晚了!这孩子注定要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两种意识的冲撞愈发惨烈,布莱克的身体时而像提线木偶般僵硬抽搐,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仿佛随时会散架;时而因剧痛而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挣扎,双手死死抓着泥土,指甲断裂也浑然不觉,留下一道道血痕。每一次嘶吼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破碎碎片,每一次挣扎都带着玉石俱焚的惨烈——一边是黑暗的贪婪与暴虐,死死攥着“任务”与“控制”的枷锁,用血缘与过往的罪孽不断撕扯他的意志,企图将他彻底拖入深渊;一边是残存的良知与守护,是作为叔叔的本能,是对兄长的承诺,像一根永不熄灭的火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护住那个流着相同血脉的孩子。
这场无声的战斗,比任何刀光剑影都更令人心惊。每一个眼神的切换,每一次肌肉的抽搐,每一滴混着黏液的鲜血,都在诉说着一场凡人对抗深渊的绝望抗争。伊莱站在原地,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后退——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这位“叔叔”眼熟,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会莫名安心,原来那是血脉深处的羁绊。而此刻,这份羁绊正被黑暗撕扯得鲜血淋漓,在他小小的心里,刻下了关于血缘、背叛与守护的沉重印记,像一道永不磨灭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