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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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带茹夜来看你了，哦不，应该说，是皊霜。”啸夜轩直挺挺地跪在墓碑前，心中有些感伤，但更多的是释怀。他回过身对萧皊霜说，“师父临死前，握着我的手说，要我答应他一定要把你找回来，我找回来了，所以一定要带你来师父的墓前，告诉他我没有食言，他九泉之下可以瞑目安心了。”
萧皊霜凝视着石碑上“欧阳城”的字样，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他已经死了，那个如顽童一般，时而可爱时而狡诈，还有点狂妄自大的老人，在她五年后再次回来的时候，竟然已经不在世上了！他不是老说自己长命不会轻易死去么？怎么这样早就……
“小师公他……是怎么死的？”当年在山上，因她一时不肯低头的倔强，这个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师父她不肯认，反到是为了气他，转而拜了啸夜轩为师，戏谑地称欧阳城为“小师公”，虽然大家最后都没有当真，可“小师公”这个称呼却一直存了下来，直到现在。
“师父本就老了，当年你又……他当时就晕倒了，后来，撑了两年就不行了。”
“我就知道那小师公……对我还是不错的，虽然以前他老是喜欢欺负我。”萧皊霜嗓音中隐隐透着哽咽，却强忍着不肯让人察觉。
“师父一向对你都是好的，他只是做，从来不说罢了。明明当年让你嫁他也是赞同了的，最后知道这么做反而害得你跳崖，懊悔得连我带他自己全骂了个遍！其实当年我们是为了你好，因为……”他寻着机会想向她解释，却见她缓缓摇头，表明不想听。
“楼主，你不必解释。当初我是想知道，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背弃誓言，可是现在，为什么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更想把握的是现在。”萧皊霜扭头看着他，“在信里师父对我说，要我，珍惜眼前人。”
啸夜轩怔怔地望着她平和的面容，心潮起伏得久久不能言语，“茹夜……不是，我应该管你叫皊霜才对。”
“没什么应不应该的，正如你说的，萧皊霜是我，冉茹夜也是我啊。”知他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顺着他的话说。
“是没错，可是，我知道，你更想做萧皊霜。”啸夜轩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却让她恍惚了起来。
“是呀……冉茹夜，太依附别人，如必需依附在别的植物上才能生存的菟丝花，太过痛苦，的确不如萧皊霜逍遥自在，比起前者，我确实喜欢做后者。”她想起以前，她不得不妥协，不得不离开的日子，居然觉得遥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你可以忘记冉茹夜的不快乐，做你自己就行了，只要……只要你记得，你不能离开我就什么都无所谓。”见她神思恍惚，知萧皊霜又想到不开心的事，啸夜轩半抚慰半打趣地道。
“你这人……我凭什么不能离开你呀？难道除了你这我就没地方能去了？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沁月剑的主人，多的是门派想拉拢我过去呢！”在两人似真似假的斗嘴中，欧阳城的死，往事带来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了。
“因为虽然有那么多门派想你去，但是只有飘雪阁是你的家，只有我，是你的牵挂，只有我，不能没有你。”
没有料到他竟会这样说，萧皊霜有点傻了。她清楚地知道，啸夜轩是个极其内敛的人，她有准备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对她的在乎，没想到……
“皊霜，我早就知道了，没有你，啸夜轩就不完整了，可是一直不曾对你说过，对不起。”
萧皊霜更是傻住了，他……在向她……道歉？！
“没……没关系，我心里清楚就行了呗。”萧皊霜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姿态，羞满芙蓉颊。
“你真的清楚？我不信。”他笑。
“当然清楚！”她不服。
“清楚什么？”他继续笑。
“清楚你不能没有我！”
“谁说我不能没有你了？”他再笑。
“你呀！就是你！”她有点怒了，他敢否认试试看！
“为什么我不能没有你？”他还笑。
“我都不能没有你你怎么能没有我！”她气极了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她方才都说了些什么，马上就后悔了，脸颊“噌”地一下顿时一片绯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连忙以手掩面，在听到啸夜轩抑制不住的笑声时，她恼羞成怒地开口，“笑！笑什么笑你！”嘴里一边这样说，手掌下的红唇一边也止不住地翘了起来，只因，她听出了他笑声中的无尽欣喜，一时之间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一直甜到了最深处。
从来没想过，在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无路可走之后，有一天，她与他，还能如此这般的亲昵。
“有人说我重要我还不笑啊？！”啸夜轩薄唇咧到最大，心中满足得像是在这时死了都甘愿。
“那也是你先承认了我对你重要我才说的！”要笑话我是吧！行！你也逃不掉！怕他否认又续道，“别想不承认，刚刚你亲口说的！我听得清清楚楚！”
一见再惹就炸毛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说，“我当然不会否认。”
“你对我，比什么都重要！”
“楼主……”萧皊霜喃喃，这句话让她觉得，不管以前怎样都值得了。
“皊霜，别再叫我楼主了，”啸夜轩拉过她的手，双掌把她的柔荑密密地包裹起来，“在你面前，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楼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爱你的男人。”
“那……不是楼主，是什么啊……”心里的感动满溢，她万分的不好意思，对她和他之间这种新的相处方式感到些微的别扭。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喽。”啸夜轩不肯随她的意转移话题，双手改为抚着她的双肩，转过她让她面对着自己，继续原来的话，轻声诱哄，“还记得以前你叫我什么么？”
这个人！“……不记得了。”她偏不如他的意！
“皊霜……说谎是不好的。”语音降了下来，满满的都是黯然和难过。
“那……不是……”她犹在挣扎，不想这么轻易就顺了他，但最后还是败给了他，“我记得。”
“真的！我就知道。”此话一出，效果明显，他的语气立刻就不一样了，“那，来，叫一声试试看。”
“……我不要。”萧皊霜有些闷闷的，就知道他的黯然是装出来的！可是不争气的自己明明清楚还是傻傻的上当！
“不难的，又不是没有叫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啸夜轩瞳中尽是期待。
在他眼眸的直盯下，她没有办法不就范！
萧皊霜对自己的没出息颇为无奈和唾弃，索性破罐子破摔，眼一闭心一狠就叫了出来。“夜。”
半晌，静悄悄的。
咦，没有反应？还以为他会得意洋洋呢！
萧皊霜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眯开眼，面前却陡然一黑，手腕一紧，不由自主落入啸夜轩的怀里，清冽熟悉的男性气息幽幽传来，她的心缓缓的，缓缓的，犹如泡在了盛夏的湖水中，柔软一片。
他的首深深的埋在她的肩上，不一会，低低的笑声蔓延，他温热的气息轻柔的拂在她颈畔，勾起她心底的酥麻。少顷，他的胸膛微震，震得她也不禁笑出来，轻轻靠在他身上，在他耳边细语，“傻子！”
“我就是傻子又怎么样？我等你这一个字、这么个称呼，等了那么长时间，就当一回傻子吧！”啸夜轩手力微撤，与她面对面，额头触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彼此气息交融，一时间两人间围绕的，尽是旖旎和暧昧。
“皊霜……”啸夜轩低喃，顺从了心底暗藏已久的欲望，下巴一用力，两片唇倏尔就帖在一起了。
“唔——”萧皊霜惊喘一下，却只是给了他更多攻城略地的空间，他的舌趁机撬开她的齿，来势汹汹地深深吻着她，吮吸着她口里的每一寸，每一颗圆润的珠齿都不放过，一遍一遍深情地、像是永远都不够似的扫着她的唇舌。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然而猛烈得让萧皊霜以为自己会窒息，直到她就快晕过去，啸夜轩才放过她。
待二人气息都平顺下来时，彼此相视一笑，心灵相通，都只愿，日后不论多少时光，都一如此时，日日夜夜，岁岁年年。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