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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王八的艺术-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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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人不耐地挣了挣,嘴里开始嘟囔听不清的呓语,陆冬迎回过神想起自己在干什么,不禁暂停动作,屏息观察刘长杰的状态。
微弱的光里,刘长杰眼皮禁闭,眼珠子在里头不安地转动了几下,像掉进一个始终醒不过来的梦魇,终究是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药性还是很强的嘛,陆冬迎坏心眼地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嘻嘻。
因为缺氧,刘长杰很快就张开了嘴唇换气,他趁机将食指伸进去搅了几下,拉出一条晶亮的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一通胡闹。而陆冬迎脑里却想着一个不搭噶的画面:
南极的企鹅爸爸出海捕鱼了,企鹅妈妈对企鹅宝宝说,小鱼就藏在爸爸身体最安全的地方,企鹅宝宝很聪明,一下就钻进了爸爸的嘴巴里,终于饱餐一顿。
虽然大快朵颐得有点累,但他还是坚持下来了,食欲是种正反馈的瘾,而刘长杰足够美味。
……
刘长杰脸上染了一层薄红,熟睡的样子看着尤其傻气。
陆冬迎囫囵在人兜里擦掉东西,松紧带也不给绑好,他已经累得没了兴致,拿过那瓶加了料的啤酒喝完以毁尸灭迹,拉过沙发毯给两人盖上,索性就地对付一觉。
……
刘长杰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后脑像被驴踢了一样泛着钝痛,他不明就里摸了摸头,后脑勺那鼓起一个大包:“呲啊,发生了什么……”
他断片了,但依稀记得昨晚是自己摸黑回的房间,时间感混乱,只感觉现在四肢乏力周身粘腻,胸口闷闷的,当下,也有些异样。
他拉开被子,果不其然那里起了正常的晨间反应,念到许久没自己解决过了,鬼使神差的这次想疏解一番,先拉开裤头——
啊!刘长杰心想,切肤之痛也不过如此了,简直是很扯/蛋。
难为情地将前世今生都想了一遍,他冲出房门直奔洗手间打开热水器就是一顿冲洗,好一会才把虬结梳开。刘长杰就着热水搓了十几分钟,送出去一些,擦干身子立在洗手台前,浑浑噩噩地刷起牙。
咕咕咕噜——呼——
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没做?
好像要喂福禄。他踢踏拖鞋来到小窗台,福禄不在视线内任何一个角落,刘长杰转回小客厅,昏沉的晨光里,时钟嘀嗒地数着秒。
等等……八点半了?!
铺子要不得了!!!
他着急忙慌试图穿过沙发和茶几,脚下却被一坨毛绒绒的物体绊了一下,刘长杰反应未及直接往硬红木沙发上跌去,没收拾的啤酒空罐子噼里啪啦撞掉在地板上,他稳了稳,才发现茶几底下藏着个人。
陆冬迎全身裹在沙发毯里,婴儿般蜷缩着,睡得酣甜,只露出一个头顶的空隙换气。
福禄也钻在底下,伸长脖子探究地看看刘长杰,又看看近在眼前这颗毛绒绒的头。
“福禄!”
完了,福禄叼住陆冬迎头顶一撮足有两指宽的黑发,三两下就咬断了,余下的那截好像……不是好像,是很短!
刘长杰赶紧分开老顽龟,将尚未知情的青年连人带毯挖出来:“冬迎,冬迎? 快醒醒,要起来了……你一个人怎么睡客厅里?”
“嗯?怎么了哥哥?”陆冬迎裹紧毯子,还想睡回去。
刘长杰看着他那眯瞪的软乎样,不厚道地笑了:“大事不妙,快起来看看你的头,福禄它咬掉你的头发了,可能……很严重。”
福禄严肃地蔑视着刘长杰怀里的生物,陆冬迎意识回笼,僵硬伸手摸了摸头顶,感到气血快速往脑门上涌:
“啊啊啊啊什么龟!气死我了!”
……
还好楼下的门有给陈赋和蔡阿婆备用钥匙,听到楼下在经营,刘长杰也无所谓了,开始翻箱倒柜找帽子,冬迎这发型是要重新理一理的。
陆冬迎满屋子跑要求刘长杰等他才能一起下楼,刷了牙洗漱,把昨晚看到半途的摊给收拾好,还有要带走的衣服物品,就着他穿的白色卫衣,刘长杰终于找到一顶适配的鸭舌帽。
刘长杰给他扣上,两人面对面,刘长杰视线擦过陆冬迎粉色的唇瓣时,忽然想起一些昨晚的事。
软的,和那舌尖扫过带起的痒……
“哥你盯着我干什么?”陆冬迎疑惑发问,对他的态度没有丝毫芥蒂。
刘长杰快速缩回帽檐上的手,放在自己裤子两侧搓了搓,压下心头那点奇怪的难受:
“没什么,等下吃完早饭我带你去阿公那理发吧,他技术很好的。”
“哦。”
“对。呃我们走吧,以后我会关好福禄的。”
陆冬迎扭头看他,片刻,不在意地说:
“随便,房东回来了,我能住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