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最好的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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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实验室师生聚餐之后，林风悲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陆南行在家的时候，他就跟只八爪鱼一样粘着陆南行，陆南行不在家的时候，他要不就一个人呆在家里，打电话骚扰陆南行，陆南行不接他的电话，他就发一些或颓废或热情，奇奇怪怪的短信给陆南行，要不就拿着棒球棍在陆南行公司附近的街道上瞎转悠。学校是再也不去了，各种应酬交际也一概不去。陆南行一开始对这个社交生物的巨大转变很感兴趣，这种状态的林风悲从功能角度来说，跟一只家用巨型犬没什么区别，加上林风悲的智商似乎也迅速退化到史前人类的水平，一天到晚除了吃喝拉撒，就知道要抱抱和亲亲，总是说着一些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美好话题。
陆南行所有的心愿好像一夕之间达成了一样，不用在打开家门的一瞬间心脏绷紧，担心迎接自己的只是黑灯瞎火的屋子，不用坐在电视机前，耳朵却带领着全身的注意力放在门口一丝一毫轻微的动静上，不用在林风悲晚归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和思想在对方的衣着、气味、神态、言语上寻找不想知道的漏洞。林风悲那双夺人的美目终于只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那骨骼匀称的双手终于全心全意地只触摸着自己，那所有的话语和思念终于无时不刻地环绕了自己。陆南行喜欢两人抱在一起的触觉，他喜欢那双环抱自己的温柔双臂，也喜欢那个总是体温比自己高一点的胸膛，他喜欢房间里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声的时刻，他能隔着衣料感受到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的胸膛里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和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在了一起，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错觉令他沉醉其中，他喜欢林风悲下巴完美的轮廓和脖颈恰到好处的尺寸，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顺着光滑的肌理，一寸一寸，用嘴唇反复琢磨着，这会让怕痒的林风悲一下子笑出来，然后张牙舞爪地反攻回去。
可是人终归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得了眼前的东西又会幻想得不到的那些，或者根据熵的定律，万物运行都是向着无规则的破坏面发展，又或者是陆南行对林风悲日益见长的腰围感到不满，反正终有一日，陆南行回到家里放下包，看见一个庞然大物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虽然用蜷缩这个词很不合适，因为那个庞然大物俨然把一张三人沙发填满了，但是那个姿势的确是蜷缩没错。
陆南行上去就把林风悲身上裹的层层棉被扯开，林风悲滚下沙发，撞上茶几，醒了，“这还没到冬天呢，你有这么怕冷吗？”
“听说多出汗可以减肥，你不是老嫌我胖么？”林风悲揉着脑袋爬了起来。
“哼，”陆南行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又说道，“对了，我们公司要和你们学校开展一个长期项目。”
“哦。”林风悲表示自己毫不关心，在客厅里到处转着找电视机遥控器。
“我们公司要委派几个相关员工到你们学校长期驻扎，”陆南行对自己这番话的吸引力显然信心十足，“我提交了调职申请，今天批下来了。”
“什么意思？”林风悲停了下来，看着陆南行的表情有点可怕。
陆南行真的有被吓到，但还是说道：“意思就是，明天开始我要去你们学校上班了，要不要一起去？我可以开车载你哦。”
“要！”林风悲几乎没等陆南行把话说完就喊了起来。
“很好。”陆南行对于自己带领自闭少年重新融入社会的第一步感到很满意。
不过事情的发展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的，第二天两人一起出了门，上了车，到了学校，甚至一起到了办公楼，一起进了校务主任办公室，陆南行已经被背后那张人形狗皮膏药弄得又烦恼又尴尬。还在校务主任高度近视的眼里早已对看人产生重影的问题见怪不怪了，他用苍老的双手颤巍巍地把陆南行的调职文件贴在鼻子上看了看，就在陆南行担心他会不会被一张纸闷死的时候，主任又颤巍巍地把纸拿开，颤巍巍地拿起公章，颤巍巍地盖在纸上，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正常动作放慢2.5倍的基础上完成的，最后所有的交接工作完成，两人在分配的单人工作间里整理了一番，陆南行这时终于发现了林风悲存在的价值。
办公室收拾妥当时已近中午，陆南行拿起钱包正要招呼林风悲一起出去吃饭，只见林风悲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墙角的沙发处停了下来，从背包里开始往外掏东西，陆南行惊讶地看见零食漫画杂志游戏机瞬间堆满了沙发附近的角落，林风悲已经在沙发上铺好了毯子，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陆南行过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这里不欢迎我么？”林风悲用最冷淡最伤心的语气说道。
“呃……”陆南行傻眼了，“那你总要吃午饭吧，已经中午了，你躺着想干吗？”
“叫外卖。”林风悲坚定地说。
于是陆南行的自闭少年重返社会计划宣告破产，林风悲依旧足不出户地宅着，只是换了一个场所而已。
“我们已经吃了好多天外卖了，今天出去吃吧。”陆南行试探着说。
“我要吃外卖。”
“你们学校附近所有店家的外卖我们都叫过了，吃都吃腻了。”陆南行抗议道。
“这附近楼下不是才开了一家菜馆嘛，他们家的外卖没叫过。”
“可是我们不知道他家的电话号码吧，我们今天先过去吃一次，吃得好了再问老板要号码。”陆南行终于抓住了机会。
林风悲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直起来，走到窗边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放大放大再放大……
“这是他们家的外卖电话，你打还是我打？”陆南行看着林风悲刚刚记下的电话号码，只觉得欲哭无泪：这真的是古人么？怎么这么能玩儿？比我还能玩儿？
外卖的日子煎熬而纠结。（某瘫：你要的纠结来了，喜不喜欢？某挫：你给我去死！）
“我真的受不了了！”陆南行啪的一下把桌上乱七八糟的纸张一拍，“外卖外卖外卖，我已经把每一家的外卖，每一种口味的外卖，盖浇饭面条馄饨饺子火锅牛排猪排羊排三鲜六鲜九鲜，所有能吃的都吃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林风悲看见陆南行这么抓狂，也不敢说话，怕刺激到他。
陆南行的眼睛已经充血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林风悲，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不许吃外卖！”
“那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林风悲小心翼翼地说道，语气尽量放缓，想要平息陆南行的怒气。
“我要吃食堂啊！”陆南行像秋后问斩的犯人突获大赦一样大叫起来，又惊喜又换了，抓起钱包，把林风猪拖出门去。
走在秋风萧瑟的校园里，陆南行却像孩子一样的开心，哼着不知所云的调子，到处东张西望，“我这是头一次走在这所学校的马路上呢。”
林风悲也在东张西望，“为什么生活区不能开车进来呢？这破规定是谁想出来的？”
陆南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语重心长：“你不能这样好吃懒做了，吃了睡睡了吃，你得运动你知道么？你看你现在肥成什么样了，双下巴都长出来了，你这样肥下去以后要怎么办呀？”
“你会不要我么？”一个正好擦肩而过的女生听到林风悲的话，激动地差点昏过去。
“……”陆南行满头黑线。
“那不就行了。”林风悲理所当然把陆南行的表现当成一个否认。
两人一路晃到食堂，选了一个餐厅走了进去，用餐高峰期餐厅里到处挤满了学生，各式各样的学生，刚刚下课的学生，做完运动一身臭汗的学生，神出鬼没难得出现的学生，所有的人都在大声说笑着，林风悲觉得自己所在的餐桌就像汪洋之中的一叶孤舟。看见坐在对面，穿着随意，颇有几分学生样的陆南行意兴阑珊地用筷子戳戳饭又戳戳菜，向他抱怨食堂的饭菜有多难吃，抱怨他长得有多肥，又抱怨他怎么变得呆头呆脑的。林风悲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优美的唇形轻动，弧度优雅的脑门在灯光下泛着奶油色的光，有点希望这一刻永远都不要结束。
走出食堂的时候，林风悲有种心里大石落地的感觉，庆幸这日常的一天又要平安度过，却听见身后传来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这不是陆风非同学么？这么多天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都找不到你人？”林风悲回过头便看见汪教授笑得一脸阴险。
陆南行头一次看见和林风悲长的如此相似的人，不由大吃一惊，却被林风悲一把拉到身后。
“我根本不想看到你，请你立刻消失好吗？”林风悲又拉着陆南行退后几步，防备地说道。
“太伤我的心了，”汪教授做了一个扶住胸口的姿势，林风悲却能感觉到他深不可测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自己的身体，盯着自己身后的人，“你怎么能跟自己的恩师这么说话？”
“什么？”陆南行大吃一惊，“你怎么能……”还没说完就被林风悲拉着转身跑掉了。
汪教授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那人是你导师？怎么跟你长得那么像？你见了他怎么跟见了鬼一样，跑得那么快干吗？”陆南行好不容易停下来便连连发问。
“他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林风悲用一声大吼作为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陆南行赶紧道，“他肯定跟你没关系，只是长得像而已，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啊，你这样骂你老师传出去多不好啊。”
“我不上学了，我不会再见他了。”林风悲气呼呼地倒在沙发上。
“好好好。”
“你也不能再见他，不要跟他说话，他说的话都是骗人的。”林风悲突然又坐起身，开始教育陆南行。
“我怎么会碰见他？”陆南行被说得莫名其妙，想了想觉得自己明白了，“原来你是因为讨厌教授才不想上学的？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早点说我也不会调职来这种鬼地方了，交通不方便，饭菜又难吃，办公室还不通暖气。”
“那你再调职回去啊。”林风悲满怀希望地出主意。
“想调就调，你以为公司是我开的？”陆南行泄气地坐进扶手椅里，“还要在这里呆到来年春天，真造孽！”
“那就辞职吧。” 林风悲满怀希望地出主意。
陆南行假装没有听到。晚上几个一起调职过来的同事约陆南行出去吃饭，林风悲也二话不说地蹭了上去。散席之后，陆南行喝了不少酒，便由林风悲开车，陆南行躺在后座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得昏昏沉沉中，陆南行做了一堆没头没脑的梦，梦中的林风悲总是陪在他身边，露出温柔的笑容看着他，用好听的嗓音呼唤着他的名字，虽然两人一起经历了许多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事，他却觉得无比安心，无比快乐。梦中的事物总是朦朦胧胧，缺少色彩，转瞬即逝，以至于陆南行睁开眼睛，看见车窗外灰蒙蒙的夜晚和连绵起伏的田野森林时，愣愣地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陆南行看了看手表，离他告别同事已经过去四个多钟头，时间已经过了凌晨走向第二天了。
“去海边，你说过要陪我去看大海的。”林风悲自从中午撞见教授之后，整个人都有点怪怪的，陆南行偶尔会看见他紧锁眉头，脸上的表情十分凶狠。
“我的确说过没错，”陆南行只好耐心地解释给他听，“可是呢，我们住的地方离最近的海边有五百多公里，满打满算七八个小时肯定就能到了，但是呢，明天我要上班，真的没有这个美国时间陪你去看海，另外呢，我观察了一下我们的路线，我们现在好像在一座不知道什么山的山顶上，前面已经没路了，看样子要在这么窄的路上掉头回去是很高难度的，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可能在高速上出口选错了，”林风悲转过头来对他一笑，陆南行觉得平时的林风悲好像又回来了，“所以想到山上来观察一下地形，研究一下路线。”
“你不会看导航仪吗？”陆南行游离在崩溃的边缘。
“导航仪上没有这条路，不信你自己看。”林风悲眨巴着双眼，露出最纯真最无辜最惹人怜爱的笑容。
陆南行彻底无语了。
“你看看天上的星光，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丽的夜空了，”林风悲为了逃避陆南行责备的目光，拉开车门跑了出去，又招呼陆南行，“你快下来看看。”
陆南行叹了口气，做好了明早装病请假的觉悟，推开了车门，一眼看过去，他可以确定林风悲这一路车开得的确勤勤恳恳，带领他们离开了喧嚣的城市，来到了僻静的乡村之地，山顶上就着月色看下去，小城镇的房子时而密集时而分散地分布在一望无垠的田野上，却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灯光。平日被大都会不眠不休的灿烂灯火衬托得星光暗淡的夜空终于露出它美丽的面容。
两人你扯我一把，我推你一下地爬到车顶上躺了下来，看着满天的星河璀璨，陆南行有一种失重的错觉，仿佛陷入星星的梦境，迷失在神秘的宇宙中。
“好美，”陆南行不由赞道，被风吹得打了个寒噤，又道，“真冷。”
林风悲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陆南行身上。
“你不冷吗？小心冻得感冒发烧。”陆南行好心提醒道。
“我不冷，看我多结实。”林风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掷地有声，被陆南行推搡了一下，差点滚下车去。
“南行，我们离开这座城市好不好？”林风悲侧过身来，看着陆南行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
“你想去哪呢？”陆南行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我们买一条小船，开到海上去，永远都不再回来，饿了就吃海里的鱼，渴了就喝天上的雨水，累了会有人鱼唱歌给我们听，困了就在星光下入眠，你说好不好？”林风悲说得自己都陶醉了，却没有注意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身影，正站在车前注视着他们。
“好啊，”陆南行用手搂住林风悲的脖子继续说道，“夜晚的大海就像夜晚的天空一样深沉，我们躺在小船里，星空在我们头上闪烁不定，也在我们身边的大海里起伏欢腾，我们就像是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宇宙里，只有我们两人，永远都只有我们两人。”
一阵尖锐怪异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像是有人在掐着嗓子笑，陆南行被吓了一跳：“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从林风悲撑起上半身的角度早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影正围着车子跳来跳去，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平躺了回去，道：“没事，我们接着看星星。”
“嘻嘻嘻，呵呵呵，哈哈哈，”风拂过白影遮在脸前的乌发，露出一张无比骇人的面孔，“所有的地图上都没有这条山路，因为所有走上这条路的人都死了！哈哈哈！”白影枯瘦的手脚跟着尖利刺耳的笑声一起抖动起来。
“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
“他们都是被我吓死的！”白影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撩起自己的长发，“我把迷路的人诱惑到这座山里，让他们尝尽孤立无援，坐以待毙的绝望滋味，终日被我这个可怕的女鬼如影相随，没有谁可以撑着走出这座山，大家最后都死了！哈哈哈哈”女鬼的招牌笑声百里闻名。
“你为什么害死这些无辜的人呢？”又一个声音说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一个天真善良，美丽动人的少女……”女鬼的眼神变得朦胧多情起来。
“就她这样还美女呢。”又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别吵！给我仔细听好了！”女鬼对难得的听众要求也不能太高，接着说道，“那年的春天，这座山还不像现在这么荒凉，郁郁葱葱的森林也不像现在这么阴森可怕，那时候开着漫山遍野的金盏花，清澈的溪流顺着山路蜿蜒而下，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了那个人……”
“真烦人，你肯定是跟一个不应该爱上的人相爱了，然后愤怒的村民把你在这里杀死，你就一直在这里阴魂不散对吧，姐妹们，别听她废话了，我可不要站在这里吹冷风。”女鬼十分生气，撩开厚厚的门帘头，想要看清楚对她出言不逊的人是谁。原来身边不知不觉围了一群宫装美女，各个花枝招展，各有各的妩媚，各有各的英姿，女鬼赶紧收起心中自愧不如的念头，这才发现身边的那辆车连同今晚的两个受害者一起不见了，心下不由大惊，更加吃惊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了一个山洞之中，周围漆黑一片，能够看见身边的人竟是因为，那些宫装美女自身发出的幽蓝色的光芒。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女鬼声音沙哑地问道，一步一步向后退，却被身后的人推回人群正中央。
“小云你怎么如此没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好玩的猎物，让我们多玩一会儿不行吗？”不知哪一位宫装丽人娇滴滴地说道。
女鬼平生头一次知道自己很好玩，声音却止不住的发抖：“你们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我们当然是要你尝尽求助无缘，坐以待毙的绝望滋味之后再杀掉你咯。”这次说话的声音字正腔圆，充满气势。
“我与众位姑娘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如此苦苦相逼。”女鬼知道这回撞见高人了。
“你跟我们的确无冤无仇，可是我们不能让你伤害陛下重要的客人，多有得罪，实属无奈。”一名英姿飒爽的女性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玉臂轻抬，五指微张，像要温柔地抚摸恋人的脸颊一般，这，便是女鬼一生中所看到的最后画面。
山间刮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怪风，隐约夹杂着来自黄泉般的鬼哭狼嚎崩腾而去，逐渐消失在远方的田野上空，林风悲和陆南行二人面面相觑。
“发生什么了？”陆南行莫名其妙。
“发现道路了！”林风悲兴奋地拉着陆南行跳下车来，指着正前方的路高兴得手舞足蹈。
“刚才明明还没有路的呀。”陆南行百思不得其解，把林风悲从驾驶座上拽了下来，“回程的路我来开车，你少给我添乱！”
回程的路上林风悲的确没有精力添乱，因为他打了几个喷嚏，开始流鼻涕，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四肢发软，头痛欲裂，这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感冒病毒击败了。
现代人习以为常的感冒病毒对于林风悲这个古代人的身体来说确实致命的，林风悲的感冒久治不愈，很快又染上了脑膜炎和肺炎，最后在多重并发症的压迫下器官衰竭，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英年早逝了。陆南行在几年后也郁郁而终，临死前还不断呼唤着林风悲的名字。
“风，你终于来见我了。”没人知道陆南行行将就木的双眼中看到了什么，只见他拼命伸出的双臂像是要抓住什么，苍白瘦弱的脸上露出奇异而满足的笑容。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温柔的笑容呢。”在给陆南行的遗体盖上白布时，一个护士忍不住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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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人员都沉默了……
某挫第一个跳了出来：你要死啊，写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某瘫冷冷笑道：谁让你们嘲笑我，还说风凉话，我就是要报仇！你们让老子不快活，老子也不会让你们……还没说完就被一块板砖砸倒在地。
某挫：兄弟们，不用客气，给我往死里打。
早就想收拾她了！作者什么的最讨厌了！一群人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某瘫满脸是血，头上插着一把菜刀，拼命往远处爬，心里想着：今天打我的人我都记住了，嘿嘿嘿，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众人中有人喊道：快看！她头上冒出来一句话哎，大伙快上，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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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最后三段不算数……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最好的时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