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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江灼左顾右盼,确认没人跟踪她,便下了洹水桥,来到河岸边,她第一次穿越到这个时代的地方。
      她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香炉,打着火石点燃了一把香草放在香炉里。
      “老天爷,老天奶,你们闻到香了吗?闻到了就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听着,我想回家。”江灼在河边伤心地哭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直接告诉我,但不要把我放在这里受苦,这里可是古代啊!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手机也用不了……这些先不说,我还没有个正经身份,贞人算个什么身份啊!还不得提心吊胆过日子,而且我根本不会占卜啊……我感觉我被困在了这里……我以为遇到了子渔还算幸运,可是他老婆整日针对我,这还不算,他还想把我交易给那个谁?对,那个长得像青铜器的男人,青铜器就应该埋在地下,或摆在博物馆里!你说子渔他是不是很过分!哪个奴隶主能靠得住啊!所以今晚我逃了出来……”江灼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继续说:“老天奶,下辈子让我穿成女帝行不行?这辈子先送我回去,请你显显灵……”
      江灼在河边哭诉,崩溃,把这么多天的难受都化成呜咽的河水。
      “就让河水带走我的悲伤。”
      她站起身,脱了衣服,探着脚,一步步往水里走。
      这些都被桥上的人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而且,他全部都能听得懂。
      看到她往河里走,他冲下桥。
      “你干什么?”公子单在岸上朝她喊。
      江灼从没想过这里还有人,而且还是公子单!她差点滑倒,说:“又是你?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公子单:“回来!”
      江灼没理,反而更快速地往水里走。
      公子单来不及多想,衣服也没脱,踩着水花追她。
      “你别过来啊。”眼看着脚底下没个深浅,江灼也感到害怕。
      “快回来,我不许你死。”
      谁要死啊!我只不过是走到水里,尝试能不能触发穿越的机关,毕竟我就是从这条河穿越而来的。
      江灼站在及胸深的水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公子单见她杵在那里,心想对峙不是办法,就一下子没入了水里。
      “你人呢?”江灼紧盯着水面四处寻找,“公子单?”
      “嗖”地一下,有什么暖而稍硬的东西从水下擦过她的腰腹,带过一阵激流,差点打乱她的站姿。
      什么啊?蛇?这河里有大蛇?这种想法让她浑身发抖,她脑子里开始播放亚马逊丛林里的巨蚺。
      那阵激流又回来了,擦过她的臀腿。
      “别过来!呜呜呜……”江灼吓得哭出声。
      她的面前开始咕咕地冒起水花,公子单穿水而出,站在她面前喘息换气,水流哗哗地从他的头发流到胸背,他全身都湿透了。
      “怕了么?”公子单问,看着瑟瑟发抖的江灼。
      “这水里有东西!你看到了吗?”她认真地问他。
      公子单低低地笑。
      见他笑得可疑,江灼后知后觉,瞪着他气急败坏地说:“你耍我?刚才潜在水里吓我的是你,对不对?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呢?你不知道我怕蛇吗?”她的拳头如流行雨般锤在他的胸膛。
      他站着不动,让她锤。
      江灼锤累了,突然觉得这样有些暧昧。
      我在干嘛?
      她抬头看他的脸,他的笑已经消失了,眼睛变成深不可测的潭水。她连忙收回了手。
      “你后退!”她指着他的鼻子说,自己先后退了一步。
      公子单看她的眼神更加深沉了,他拉住她手腕,轻轻一拽,两个人顺着浮力转了个圈,她便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怀抱里。
      “你好臭啊!”刚一靠近他,她就捂着鼻子大喊。
      公子单皱眉,闻了闻自己散在肩上的发,味道淡了,但依然还在。
      他看着在怀中挣扎的人儿嫌弃的模样,突然想起她和其他男人们做过的事……气不打一出来。他又想起自己这几日的饥不择食,他感到荒诞。
      公子单:“其实你也很臭!”
      江灼闻了闻自己,说:“你瞎说什么?我哪里臭了?”
      公子单毒舌:“哪里都臭。”
      “你,你血口喷人!”江灼被气到不行,却无法逃脱,只能又抓又挠。
      公子单只当她是小猫抓人:“臭味相投的我们,何尝不是天生一对。”
      江灼:“哼,公子单,我当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是个臭流氓!谁跟你这个臭流氓天生一对啊,别做美梦了。”
      他想到太父吕尚刚掐灭了一场危机,他喜欢的人正在怀抱,他想重新来过……
      公子单:“那我们一起洗洗,把臭味都洗掉。”
      洹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洹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公子单解开了她的丸子头,把她的脑袋按进水里胡乱地揉了一通,他的动作说不上温柔,但保证她不会在他手底下呛水。
      “公子单,你想淹…淹死我吗?淹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好继承我那一包袱财产吗?”江灼被他在水里反复揉搓,很疲惫,也很羞耻……她抓住出水的机会,大口喘气对他说,“我告诉你,我,我那包袱里没多少钱,淹死我很不划算!我劝你快放手!”
      公子单早就想这么蹂躏她,并不理会她的求饶。
      江灼:“你不仅想谋财,还想害命?我早该看清你,你个坏人。”
      “好了。”正当江灼绝望之时,公子单终于放手,平静地说。
      江灼:“什,什么好了?”
      公子单:“洗好了。”
      江灼扑闪着水汪汪的眼睛,问:“行,那我走了啊。”
      公子单一笑:“想的美。”
      河心滩有一大丛茂密的芦苇林,他拖着她游过去,把她反手绑在一颗粗壮的芦苇杆上。
      江灼:“你绑我做什么?”
      公子单:“看着我洗。”
      江灼:“谁要看着你洗啊,臭流氓!”
      她转头不看,却感到脸烧得慌,而他居然那么淡定!他就是要这么淡定地,看那镶嵌在墨绿芦苇林里的身影。
      东方渐白,白鹭飞到不远处的枝头。
      江灼:“您老人家还没好吗?我脚都酸了。”
      公子单嘴角勾起,游过来,环住她,解她手腕上绑着的草绳。很久以后。
      江灼:“绳子还没解开吗?”
      公子单笑:“解不开呢。”
      那后面的一双大手哪有解开绳结的意思?不过是借机抚摸她的手而已。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那我就是故意的。”
      “你!”
      江灼用指甲狠狠扎了一下他的手。
      嘶——公子单眉头轻轻皱起。他收回手,抓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作为惩罚。
      意料之中,她的唇齿紧闭。他辗转亲吻她的额头,鼻梁,脸颊和耳垂,那动作变得温柔。
      她被亲得浑身发烫,脑袋嗡嗡,无法思考,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她感觉她的身体要走在理智的前面了。
      不行,她要反击!
      他想撬开她紧闭的唇齿,品尝如水蜜桃般的香甜,和云朵般的柔软。
      他盯着她的嘴唇,看它一点点绽放,他以为那是接受他的信号,他找准时机吻了下去。
      舌尖探入的第一秒,嘶——公子单再次眉头皱紧。三秒,四秒,血腥丝丝入味,江灼咬紧的牙关才松开。
      公子单疼地喘息,尝着血味狠狠地盯她,这个女人会咬人!这并没有击退他,反而激发了他的征服欲,这个女人是猎物,是箭靶,是野马。
      公子单解开她手腕的绑绳,翻转她。
      “你要做什么?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有话好好说,刚才我咬你了,是我不小心的,我给您道个歉行不行?”
      “你能不能温柔点?我已经五年没和男人……”
      痛!
      不说男人还好,说了就是自找苦吃。
      ……
      江灼:“你这个臭流氓!”
      公子单:“温柔对你不管用,怕你又咬我一口。”
      江灼:“咬死你活该。”
      “让你也活该一次?”他狡黠地笑,握住她的脚腕。
      江灼:“你还真是臭流氓!”
      这是后来。
      ……
      她的手握紧他的,指甲快要掐出血来。
      她再也骂不出话来,呼吸乱了节奏。
      河心滩的芦苇林振飞了所有的鸟。
      东方的第一缕阳光映在了河面上。
      他在那一片云朵般的温暖里绽放。
      河滩外白鹭游荡,他温柔地亲吻怀中的人儿。他脑中芦苇林幻境的画面清晰了,她身后的男人,竟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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